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了下什么,然后手伸了过来。
……
我向后稍退了半步,痛苦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坦白从宽,上缴赃物。
他的手径自伸了过来覆上我的眼睛,凉凉的触感有些陌生,又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颇有些安抚小动物的味道。
稍稍有些不满和疑惑的侧过身子,看着那头黑发在黑暗中带着夜的光泽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掩没。
各种心情的回到房间,然后糜稽倒抽了一口凉气,嚣张的铺满整个房间的藤蔓各种张牙舞爪。
……喂,大哥,我记得你当初是说让我来处理这只藤,不是让这只藤来处理我吧喂。
《兄长的职责》、《弟弟的心理健康》、《如何让弟弟不害怕你》、《讨好小孩子的120中方法》
把这些统统看完以后,揍敌客家大少爷觉得自己把那只变异的青丝藤送给糜稽当宠物的行为相当正确,嗯。
不但能排遣寂寞、消除压力还可以净化空气、美化环境,具备了植物和动物的双重特性而且相当好养。
……代沟真可怕。
“梧桐,下个月的安排。”半倚在栏杆上,初春的天空是一片纯净的蓝,微风吹过,半干的发丝轻轻摇晃,擦过脸颊带着丝丝的凉意。
“基本训练已经完成,以后的时间二少爷可以自行安排。”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梧桐鞠躬打算告退。
“自行安排,呀……”轻轻感叹一声。
慢条斯理的咬下最后一口果肉,苹果核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躺进垃圾桶里。
拍了拍手,故作不经意的问道:“是父亲的意思吗?”
“是老爷的安排。”
呐。果然。
“不过,是大少爷提议的。”
……
大哥。
为什么?
我承认,我从来不在乎那些训练的结果。
甚至也不是那么在乎父亲的看法,但是……
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一些光透过缝隙射了进来,能够看到屋子里漂浮的尘埃,它们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我不想承认这些突然改变的时间表我有些惊慌。
更不想承认听到是大哥的提议我有多么的不甘心。
一直以来,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喜欢我的……
听说奇犽的教育现在已经完全由大哥接手了。
切……那个小鬼。
那个小鬼。
指甲深深的扎进实木的书桌里,握紧。
平整的桌面上瞬时留下了五道深深的刻痕。
……奇犽。
面对陡然轻松下来的日子,一时间,我很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开始不愿走出房门,每天除了全家一起吃饭的时间几乎全窝在室内。
网络和手办成了我生活的重心。
看着满室或坐或立的人体模型。
唇角轻扬。
随手撕了一包巧克力,拿出一块放进嘴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运指如飞。唔~
其实这样也很不错不是?
无节制的薯片甜点巧克力,再加上新换了厨师……某些事情发生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五十千克”——请联系此时糜稽小朋友的年龄和身高。
机械的电子声响起。
四个大字如山一般将我压趴下了。
不过短短的一年时间,我的体重竟成为原来的两倍。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身躯。我悔恨地流下两行宽宽的面条泪,我的美少年梦就这样破碎了。
“啊!!!!!!!!!”母亲大人的尖叫响彻整个枯枯戮山。
“糜稽,三个月内!给我收回来,现在的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允许。绝对!!”
我两眼呆滞的看着母亲,拿着她那款精致的手枪,对天连开三下。然后提着红色的蕾丝晚礼服绝尘而去,过长的裙摆带起混滚浓烟,一时间滚滚黄沙漫卷蓝天。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不愧是母亲大人啊。
但彪悍到这种程度的女人并不适合娶回家吧。
老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糜稽:“为什么要娶她??”那种以绷带为兴趣拿尖叫当爱好的女人。
席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糜稽:“知书达礼,才艺双绝,能上厅堂能下厨房,可养眼可收藏,能杀人会放火?”
席巴“那倒没有……不过,至少没有那该死的绷带。”
双手在胸前交握做梦幻状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母亲的时候,她站在一堆尸体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非常有女人味。”
“……”女人味,您老人家的女人味真特别。
今天的菜色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我最爱的糖醋排骨。
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盘糖醋排骨,坚定地伸出筷子,目标明确,下筷果断,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伊尔迷在心里暗暗点头,差不多一年没怎么训练了还能有如此身手,糜稽是很有上进心的好孩子啊。看来对奇牙的训练也要加强了。
就在我们的糜稽少爷达到目标开始撤退时,基裘夫人的电子眼变成了危险的红色。造型独、样式精致典的雅银白色手枪,弹出衣袖。优雅的瞄准糜稽回撤的手腕。
“不要与比自己强大的人为敌。”大哥的告诫言犹在耳。
左右思量一番,糜稽毅然决定捍卫自己的权益,高喊生命诚可贵,美食价更高的口号加入了推翻女暴君的行列,由于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揍敌客史上第一次美食革命宣告失败,但糜稽少爷的精神长存,为六年后奇牙的离家出走书里的榜样。
我收回半边烧成焦炭的竹筷,泪眼朦胧的看着那盘糖醋排骨被梧桐端去喂三毛了(三毛是揍敌客家的看门狗狗)。全身笼罩在阴影里,强烈得几乎实质化的怨念让一旁的奇牙打了个寒颤。伊尔迷面无表情的向左边挪了挪,不动声色的远离寒气制造机。
勇气可嘉——席巴对二儿子刮目相看。
在家人的监督下走上电子称,让我有一种自己是待宰的羔羊的错觉。
“八十斤。”机械的电子声。
默默走开……
“六十斤”
默默走开……
“五十斤。”
默默走——唉?猛然跳起,向厨房奔去,速度飞快的闪过一大排钉子。
“伊尔迷,训练加倍。”
“是,父亲。”耳边似乎听到的这样的对话,是幻觉吗?
浮云啊浮云,除了食物什么都是浮云。摇摇头,甩掉脑袋里的幻觉,向着美好的未来奔去(⊙﹏⊙b汗)
☆、我要求涨工资(一)
“喂,糜稽,你又藏了什么好吃的?”银毛的小鬼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然后他呆掉了。
整个房间都以一种支离破碎的姿态存在着,到处各种纵横交错的刻痕。那些珍藏版的手办统统报废了,这里一只手臂那里一条大腿,还散落得到处都是。
所有的玻璃器皿都碎了,撒了一地的玻璃渣子,衣服碎片也飞得到处都是,简直就是地震后又遭遇打劫的案发现场。
目前为止,房间里唯一完整的只有糜稽和他面前的电脑了,额,不对,还有一团红彤彤的的好似新品种的包菜的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
不懂礼貌的小鬼。
我有气无力瞥了他一眼,继续死气沉沉的趴在电脑桌上敲字,那盆青丝藤差点就毁了我的一切,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不眠不休的跟它奋战了两个晚上,才终于用特制的罩子给它装了起来,我非常怀疑要是再慢个一步两步我的房子都得塌了。
——血色天国虽然构思和题材都不错,但是剧情方面硬伤太多,游戏的话嘛,我还是推荐新出来的神圣宫殿。
死尸一般的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然后发出去,非常累却又一时睡不着只好找人聊天的糜稽各种泪流满面的感叹生活的艰辛。
……不过话说,奇犽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糜稽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眼里全是泪花。
然后他慢慢转过头去后,呆掉了。
奇犽正抱着那团青丝藤,看来看去,奇怪怪为什么会有红色的东西敲打着透明的外壁,糜稽回头的时候,他正抓着两头的罩子试图往不同的方向扭动。
“喂——”等等……
很好,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倒霉弟弟把那个罩子打开了,一根猩红的枝条瞬间就钻了出来,冲糜稽抽了过来。
人是躲过去了,但是……“啪——”的一声,电脑瞬间被拍成两半。
……
…………
………………
糜稽的脸黑了,他冲了上去——一把掐住奇犽的胳膊:“赔我的电脑!”
虽然很心虚……但现在,貌似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眼瞅着又一根藤蔓抽了出了,奇犽拖着糜稽就往外跑。
刚出房门,就听咯咯哒哒的一阵响,墙壁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缝然后缓缓的开始变形,随着随着里面不断的敲击声,墙壁也开始慢慢崩塌,最后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数根猩红的枝条冲天而起,糜稽的小阁楼彻底报销了。
“……”
“……”
新的阁楼,新的电脑,以及各色限量版手办再一盆枝条被死死钉在墙壁上的青丝藤。
糜稽嫌弃的看了看那台电脑,勉为其难的没有再为难奇犽。
毕竟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这小子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不用吃点心了。——因为没钱。
将自己的账号登上去,那边已经回了——
东方不败:原本还不怎么觉得,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呐~小和音对这些很有研究啊。
和音:稍稍了解一些罢了,对了,你上次那批饮料怎么样了?
东方不败:全被那群蠢货毁了。
和音:怎么了?
东方不败:……别提了,那群白痴把我朋友送的那批强力泻药当成果味添加剂全放果汁里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会送强力泻药啊,又究竟什么样的人会把泻药和果味添加剂放一起啊。
这么想着,回了一个满头黑线的表情就将窗口关掉,然后,开始查看最近的新闻并和收到的情报做对比。
“喂,糜稽……”某个向来嚣张的家伙今天显得特别弱气。
而某个平时斯斯文文的家伙今天则特别嚣张的头也不抬:“叫哥哥。”
“才不要,”小声的嘀咕了句,才说了今天的来意:“我问你,知不知道我的任务安排?”
感情就是为这事毁了我的电脑和阁楼啊。【喂,不带你这么曲解的。】
虽然很简单,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毁了我的电脑的家伙?”
“我错了行不?”
面色狰狞的盯着显示器,糜稽内心各种纠结。
算了……不跟这种小鬼计较。
“星期五有一单,目标是布本家的管家,身价不高嗯不过够你两给星期的巧克力钱了……”
“我想知道搭档是谁?”
“这个嘛……”可不是我的管理范围内了,不过:“我倒可以帮你看看。”
奇犽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心情看着这个平时在几个兄弟中显得比较乖巧的哥哥以某种相当熟练的方式入侵家族的资料库。
我轻车熟路的找到目标文件,打开——拉到下面……唔……
梧桐脑袋坏掉了吗,让我来辅助这小子的第一笔单子。
正想着偷偷把这个改掉或者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后面那家伙就出声了:“是谁?”
眉角一抽,算了,默默掩面:“是我。”
……
连夜做好计划书和安排表——“首先我们做车去莫顿市,然后在这家旅馆落脚,据得到的情报,那老家伙上午九点的时候有一场私人会议,到时候我们在这里……”摊开地图,打算和奇犽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细节,一抬头却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在听。
喂……
“喂,糜稽……”怎么了?我奇怪的看向他。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以伤害他人作为生存的方式?”
唔……听起来好像很深奥很有哲理的样子啊……【喂!】
怎么说呢……我能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深奥的问题么……
“反正嘛,人总是会死的,你送他一程还能拿钱何乐而不为呢?”这样说应该可以吧,嗯,听起来还很伟大的样子,应该可以。
“糜稽,你也杀过人吗?”
“啊,嗯。”
“是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老头,嗯,好像也干了很多坏事的样子……”
“如果他没有干坏事呢,糜稽你还会杀他吗?”
……“……会。”
“为什么?”
“因为是工作。”
“为什么要做这种工作呢?”
……“……”杀了我吧。
好吧,我早该预料到这就是一场灾难……
但这场灾难完全不在我之前预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