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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其他方法让针水进入他体内?”张起灵将小吴邪揽入自己怀中,轻抚着他的背,向男医生问道。
“还可以输液,不过这会让小少爷更不舒服!”说着,男医生打开放在桌上的牛皮药箱,“如果输液,那需要一次输入五瓶,差不多四个小时才能结束!”
“灵,我不打针也不输液,求你让他们走,求你了!”小吴邪将脸埋在张起灵颈窝,双手死死地抱紧他的脖颈,呜呜咽咽地道。
张起灵有些吃不准小吴邪是否能承受住神果的寒凉,便想等自己想出一个完全之策后再给他服食。而且自己已经发现,吴邪的寒症每转一世都会有加重的迹象,上一世自己那些抑制寒症的药效力已大减,既然现在有西药可以抑制它,那不妨暂且就先继续沿用这个方法,或许待到小吴邪再长大些,再给他服食神果会更安全些。
“这针多久打一次?”决定好后,张起灵问男医生道。
“现在开始,是每两周打一次,等到入秋后,每周一次,冬天时,根据他的病情,三天或者五天一次。”男医生道。
张起灵微眯起黑眸思忖一瞬后,便把猫在自己颈窝里的小吴邪挪开了些,与他对视着,柔声道:“吴邪,听话,打了针病就能好了!”
“灵……”小吴邪一脸委屈地看着张起灵,但见到张起灵也是满眼疼惜的神情后,他终于撅起小嘴乖顺地点了点头。
“呜哇……”成人量的一记针水刚被推入,趴在张起灵腿上的小吴邪便忍不住疼得哭了出来。
“张先生,请按住他!”一旁打下手的金发女护士急忙道。
“吴邪……再忍忍!”听着小吴邪撕心裂肺地哭号声,张起灵那叫一个心疼,直想让男医生快点结束附加在这孩子身上的痛苦。
打完针,男医生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叮嘱要让小吴邪休息后,便带着女护士离开了。
张起灵抱着小吴邪来到卧室,将他放进被窝后,便坐在床边轻声对他道:“睡一会儿吧,吴邪!”
“那你会陪着我吗,灵?”小吴邪眨了眨泪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张起灵道。
“嗯,我会等你醒来!”张起灵道,接着他俯下身子,在小吴邪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并用手指将他脸颊上还未风干的泪痕细细擦拭一番。
“灵,你亲我是因为喜欢我吗?爸爸也时常亲我来着!”小吴邪问道。
“嗯!”张起灵点点头,唇角含着一抹缱绻的笑意。
“那,我也喜欢你!”小吴邪稍稍抬起头,就回给了还俯着身子的张起灵一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PS:再次声明,架空历史,人物、史实请勿对号入座,认真你就输了,嚯嚯嚯嚯……
☆、寒症得治
晚饭前,吴玉从外面赶回吴家别墅。这时,他已从手下处得知,今日的绑架事件系日本人所为,目的是想威胁他去支持根基尚未稳固的伪满洲政府。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些日本侵略者还真是够狂妄的!
紧跟着回到家的,是手里拎着一提用牛皮纸包好的糕子,脚下步子一瘸一拐的李副官,看样子,今天他是没少走路。
“几点了,李副官?”刚坐上沙发的吴玉,用略带戏谑的口气向来人问道。
“……”闻言,李副官习惯性地抬手去抹袖子,不过,待他熟练地完成这个动作后,整个人却在原地僵住。
晌午,将军派他去接小少爷放学时,小少爷说学校里老师还有事要交代,今天要晚点下学,他便听从了小少爷的吩咐,去七公里外的城北福记给他买糕子。可谁知,当他坐着黄包车来到城北后,却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最后还是用身上的一包香烟抵的车钱。
后来他想,既然来都来了,那这糕子还是得买的!但他翻遍了身上的衣裤口袋,都没能翻出半毛钱,遂就用身上唯一值钱的手表做抵押,换了福记四包用牛皮纸包好的糕子。而回来的路,就只能靠步行,刚走了一半,前两天才换的新皮鞋便把两只脚都给磨破了,回到家时,就成了吴玉看到的这副样子。
“表呢?”吴玉给自己点上根烟,挑了挑眉毛,看着半天都不吭气的人道。
“压在城北福记的糕子店了,明儿一早我就去给赎回来!”李副官红着脸,低头道。李副官的手表,是前年吴玉的挚友毛新荣专程从瑞士带回来送给吴玉的紧俏货,当时只因自己对那块表多看了几眼,吴玉便大方的将它转送给了自己。
“哎呦,我的阿富啊!你怎么又给这臭小子给涮了啊?”吴玉满脸无奈地道,手伸进军装口袋里,掏出午间小吴邪给他的那只泛旧的男士钱包,丢到面前的桌子上,“喏!”
李副官,本名李富,二十二岁时加入到吴玉的桐梓系军阀集团。两年后,国民政府的北伐战争打响,他曾多次冒死为吴玉挡过枪子儿。吴玉感动其忠心如斯,在部队被收编后,就让他当了自己的贴身副官,并一直以对待家人的态度对待他。
李副官上前几步,将手里的糕子放到桌上,并将自己的钱包取过,装进上衣口袋里。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马上就开饭了!”吴玉示意李副官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你都跟了我四年了,战场上连枪子儿你都不怕,却偏偏要去怕这个小祖宗,干嘛每次都要由着他的性子,让他胡来?你还嫌他把你折腾得不够?”
“少爷还小,孩子嘛,总是得惯着些的,况且夫人……”说到这里,李副官立马察觉到自己失言,便打住了话头。四年前,他刚来到这个家时,家中其实还有位夫人,只是没多久那位夫人便因病去世了。后来听吴管家说,她那病是在生小少爷时就落下的病根,吴将军为她求医数载,但终究还是没能将她留住。
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父亲又是个经常要在外应酬的主儿,李副官自觉该是多疼着这孩子点儿。况且,这孩子也是打娘胎里出来就携着个怕冷的怪病,好容易才养这么大,那自己就更是应该替自己最敬爱的将军,多尽一些为人父母的义务。
“你呀,唉……这几年,也多亏有你帮我照顾儿子!”吴玉感概道,“不过,这小兔崽子近来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才几个月就学会变着花样儿的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他要再这么胡闹,你就替我教训他,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爸爸……”这时,张起灵抱着刚睡醒的小吴邪来到客厅,听了他老子的这番话,他立马噘起小嘴,很委屈地唤了吴玉一声。
“哟,我的宝贝儿来啦!嘿嘿,快过来让爸爸抱抱!”前一秒,还义正词严地说要让李副官教训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下一秒,才听到小吴邪用还没睡醒的语气唤着自己,吴玉立马就改软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急忙起身就要过来抱他。
“你说要打我,我不要你了!”小吴邪搂紧张起灵的脖子,小嘴儿依旧撅嘴看着他道。
吴玉没想到小家伙竟会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当即就被他噎住,短暂地愣了两秒后,就故作严肃地道:“你不听话就该被打!以后,别再去折腾你李叔了,人家对你那么好,不准你没良心,听到没?”
小吴邪不满地轻哼一声,装作没听见,直接把头埋进了张起灵的颈窝。
“你……”吴玉有些吃惊,怎么这小子今天胆子突然变这么大,连自己的话也敢不听了。不过,他倒是对这个刚来的张副官亲得很呐!
“吴邪……”张起灵摇了摇身上的小人儿,用命令般地口吻轻声唤道。
小吴邪不情愿地将小脸在张起灵颈窝里蹭了蹭,这才抬起头,转而看向站在沙发旁的吴玉:“知道了,爸爸!”
“呵呵,张副官,看来这家伙倒是挺粘你的啊!”吴玉讪笑道。
张起灵礼貌性地对吴玉报以一抹浅笑。
“老爷、小少爷、李副官、张副官,可以进餐了!”此时,吴管家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稍显尴尬的气氛。
随后,四人在长方形的红木餐桌前落座。吴玉坐于北面主位,小吴邪和李副官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而张起灵则在小吴邪旁边的位子上坐着。
“阿富,这位是新来的张起灵张副官,今天晌午替你救了我儿子一命!”吴玉向李副官介绍道,接着又将小吴邪遭绑架的事儿,简略地跟他说了一番。
“你好,我叫李富,也是吴将军手下的副官,谢谢你今天救了小少爷!”李副官站起身,以军人的姿态,礼貌地向坐在他斜对面的张起灵伸出手道。
“你好!”张起灵起身与他握手。
吴玉的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一下后,就对李副官道:“阿富,明天你记得,给张副官准备几套冬夏穿的军装,你们俩个子差不多,就照你的号拿吧!”
“是,将军!”李副官道。
“来来来,都快坐下来吃饭吃饭!”吴玉摆摆手对二人道,然后又看向张起灵:“他曾经救过我,你现在又救了我儿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无须客气!”
这年秋末,张起灵终于无法再忍受一记记针水带给小吴邪的痛苦,便趁吴玉和李副官一同赴南京开会之际,带他来到郊外山间自己寻得的一道温泉处,给他服下了依然饱满新鲜的神果。
当时,他们是下午到达的温泉,在小吴邪服下神果后,张起灵整整陪他在温泉里泡了一宿,靠不断地轻唤他的名,使他意识保持一丝清醒,才堪堪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此后,小吴邪再不受寒症侵扰,真正成了个阳光少年。而不知所以的吴玉,以为这是神明眷顾,便学起了挚友毛新荣,开始信奉藏传佛教,一家人受其影响,多少也都对藏经有了些认识。
不过,现在已经是个高中生的吴邪,却更喜欢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写的诗。时不时,还要在张起灵面前,满怀深情地吟上一段: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民国二十六年。
七七事变发生后,北平、天津、上海、南京于半年时间内相继沦陷,同年11月底,国民政府被迫自首都南京迁往重庆。
这几年,张起灵已经被吴玉培养成一名优秀的现代军人。平日里,除了要保护吴邪上下学的安全外,他还会去陆军讲武学堂,接受一系列专为他一人定制的特级训练,包括如何使用各类枪支弹药、如何使用摩斯码进行秘密通讯,以及做战时一些基本常识的培训。此外,他还在吴邪家庭教师的指导下,学会了俄、英两门外语。
“张副官,明日起,换上你的骑马装,跟我和李副官一起上战场!”吴玉故意当着吴邪的面对张起灵道。
“是,将军!”张起灵立正,抬手对吴玉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
在惨无人道的南京大屠杀爆发之后,占地为王的军阀头子,终于忍不住要去前线抗日。而张起灵在从报纸上得知,日军在华夏大地上犯下这一暴行后,也下定了决心要去抗日。不过,由于担心吴邪会拦着自己,他便事先去请求吴玉,让他当着吴邪的面给自己下军令。
此时,张起灵已是第二十五军军中的一员,而自己的老子就是这个军的军长,他对自己的部下下的命令那就是军令,有道是军令不可违,吴邪自是知道其中轻重,所以,纵然他心下有一千一万个不舍,但也不敢公然去让张起灵违抗军令。
“灵,我们到相馆去照张相,好不?”十七岁的少年,用忧郁的眼神,看着正在收拾行囊的张起灵道。
张起灵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心中猛然一颤,认为这样的神情,本是不应该出现在他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里的。
“灵……”吴邪以为他不愿意,就低声哀求道。
“好,待会儿我们就去!”张起灵放下手中物什,走到吴邪跟前,手拍在他的肩上柔声道。如今,这个少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要自己蹲下身来,才能与他直视的小孩子了,他现在的个头儿已经能抵到张起灵的下巴了。
下午,二人来到相馆,在拍过一张合照后,临走时,张起灵却突然要吴邪再单独照一张。
这天晚饭时,饭桌上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闷,一桌四个人,有三个明天就要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回来,或者,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
晚间七点左右,相馆的人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