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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教授:我从来不知道想要救赎一个人竟然比改进狼毒药剂艰难数百倍!
救世主:我从来不知道要拒绝来自教授的救赎会比打败伏地魔更难。
校长:你说哈利和西弗勒斯?哦,我的孩子,我敢用蜜蜂公爵的最新产品打赌,那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斗争。
格兰杰&马尔福:校长,你可以说点有建设性的话吗?
[卷一第一章]
充满噪音的环境让西弗勒斯·斯内普忍无可忍的挥动魔杖给自己制造一小片宁静的空间,黑色的眼睛扫过霍格沃茨大厅里一派疯狂的欢庆人群,西弗勒斯·斯内普发觉自己没办法像那些人一样去狂欢。感觉不到发自心底无法压抑的狂喜,也没有责任完成的解脱感,自己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干巴巴的结论——战争结束了。
视线捕捉到自己的老友,卢修斯·马尔福,以比平常还要闪亮的姿态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记者之流,灰蓝色的眼睛里依然是马尔福一贯的高傲。斯内普不想去猜测这是多少瓶荣光药剂的功效——鉴于那些没有所谓的毛皮光亮剂一样的东西是自己熬制的,也强迫自己忘记卢修斯下定决心要改换阵营的那个夜晚出现在从地窖壁炉里跌落出来的马尔福家主有多么的狼狈和脆弱。他曾经以为卢修斯不会转换阵营,至少他自己不会,然而事实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预期出错了。他至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理由促使一个马尔福家主赌上自己的生命和家族的存亡彻底抛弃了伏地魔,但已经不重要了,已经结束了。
不只是卢修斯·马尔福,斯内普突然发现就连一贯以贫穷寒酸出名的韦斯莱家主都是红光满面——也许是因为韦斯莱家不止一枚的梅林奖章?瞧瞧,那个总是莽莽撞撞的小韦斯莱就和他父亲一样,脸已经比头发还要红了。至于那个跟小韦斯莱站在一起毫无形象可言、几乎要把尾巴翘上天的蠢狗布莱克,即使是梅林也不能要求自己给出什么好的评价。哦,是的,布莱克当然应该是这幅嘴脸,毕竟打败了伏地魔拯救了英国巫师界的人正是他的宝贝教子。嗤,一个波特。
思路一旦拐向波特这个姓氏,斯内普发现自己的心情更加脱离了庆祝会的氛围。黑色的眼睛闪了闪,视线垂向手中的酒杯。波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所有人都在为伏地魔的倒下而欢呼的时候,就站在伏地魔的尸体旁边的波特脸上却没有喜悦或者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平静、淡漠,就好像已经结束的战斗并不是和一个黑魔王之间的,甚至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并且成为胜利者。像什么?精确的说,那时的波特脸上,有的只是例行公事一样的表情,就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计划中的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
可自己却不能说波特该死的自大。因为当时就藏匿在距离波特不远处准备随时救援的自己,恐怕是唯一一个看清了全部过程的人,就算是阿不思也不会比自己更加清楚伏地魔是怎么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在波特的魔杖之下。即使从一年级起波特就表现出了远超出同龄人的魔法水平,三年级时甚至完成了一个人从食死徒的包围中全身而退的壮举,可也比不上最后一战带给自己的震撼。无法分辨的语言,从未见过的、但绝对是黑魔法的魔咒,无声无杖魔法在波特身上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伏地魔从战斗一开始就被波特压制得死死的,直到战斗结束伏地魔的索命咒都没有成功靠近过波特。
最让斯内普耿耿于怀的是,在伏地魔倒下的那一刻,波特甚至特意朝自己隐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双继承自莉莉的眼睛里是一片看不懂的墨绿,隐隐让他感觉到一种讽刺,仿佛在嘲笑着自己竟然到那一刻才醒悟自己所保护的人早就已经比自己强大得多。那一眼让自己感觉到在波特眼里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藏匿,而是清清楚楚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是的,波特已经比自己强大得太多,哪怕就只是那最后一战中所表现出的实力以及周身那股让自己无法动弹的气势。
一股浓烈的自嘲流转在黑色的眼睛里,酝酿出恍若来自西伯利亚的冰冷气息。自嘲过后,西弗勒斯·斯内普忽然间迷惑了。既然波特的实力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什么六年来从未显露出分毫,而自己也竟然从未发现?一个波特,竟然可以伪装到连双面间谍都无法看穿的地步,这难道不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明明从分院仪式就开始因为波特去的是拉文克劳而非格兰芬多而起了警惕心,却在六年的时间里完全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对劲,甚至还产生了如果是这个波特那也还不错的想法!
波特不该是这样的。或者说,这样的一个人不该是波特。
记忆里,那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波特总是带着傻乎乎的笑容,莉莉的眼睛被那副老旧而丑陋的黑框眼镜遮挡得看不清,总是莽撞而愚蠢的闯祸,总是留下把柄让自己有扣分和关禁闭的借口。可尽管波特愚蠢而又像极了混蛋老波特,却始终都是一个英勇无畏的、光明的格兰芬多。那个男孩身上永远都不会缺乏格兰芬多愚蠢而又炽烈的热情和活力,永远都学不会在不恰当的地方收起可笑的、泛滥的同情心,也永远都学不会首先用脑子思考而不是先动手。他永远都记得那个男孩因为偷窥到自己的记忆被发现而落荒而逃的样子,永远都记得第二天课堂上那双绿眼睛望向自己时掺杂了愧疚、怀疑、怜悯、好奇等等等等的复杂眼神。
他记得的,一年级的圣诞节波特留在学校里,一个人在雪地上和他那只聒噪的雪枭玩耍。望着宠物飞翔的身姿,那双绿眼睛里有和莉莉一样的柔软和温暖,脸上的笑容很浅,却真实得比平日里的傻笑要好得多。可那只是记忆,只是自己上辈子的记忆里的哈利·詹姆斯·波特,一个讨厌的、总是惹麻烦却在关键时刻从来不会退缩的格兰芬多。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流转过怀念的情绪,西弗勒斯·斯内普惊觉自己甚至有些记不清记忆里波特脸上傻乎乎的笑容了。
拥有第二次生命之后见到的波特还是波特吗?疑惑的回想着重生六年来的点点滴滴,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现自己无法找到任何的证据证明那的的确确是波特,除了同样的黑发和绿眸。不,连头发都有些改变了,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个波特把头发留长就不会再有乱糟糟的感觉,微卷的黑发甚至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而那双绿眸里再也没有记忆中的柔软和温暖,不会再因为愤怒而亮得吓人,也不会在被自己讽刺了之后喷火。平静,淡漠。不论自己用多么恶毒的语言和方式去讽刺,那双绿眸里始终都只有这两种东西,以至于让自己连讽刺都无法继续。
一个拉文克劳,一个总是捧着书本不再和韦斯莱、格兰杰组成黄金铁三角的波特。一个沉默的、安静的,从不在课堂之外或者校长办公室之外的时间地点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波特——就好像特意避开自己一样。斯内普猛然惊觉六年来自己和波特之间的交集除了课堂就只剩下阿不思所要求的那些课程——显然,波特先生完美的欺骗了自己,精通黑魔法的他怎么可能会需要自己的课外辅导?想到有关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斯内普的脸色越来越糟糕。该死的,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波特不会大脑封闭术的表现根本就是伪装的!一个根本不会大脑封闭术的人,摄神取念所看到的怎么会是一片黑暗!而当时的自己竟然愚蠢的相信了波特的说辞——也许是因为什么都没想!
手不自觉的用力,酒杯被紧紧的握住甚至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然而手的主人却毫无所觉。黑发的斯莱特林不由自主的将视线移向了大厅中笑得慈爱的白发老巫师,猜测着阿不思是否知道自己一手培养的救世主会精通黑魔法,又是否知道六年来所有人认知里的救世主都只是一个伪装出来的假象。没有什么能瞒得过阿不思·邓布利多,不是因为老巫师头上那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可笑名头,而是因为这个老成了精的巫师拥有一双敏锐的、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睛。
可如果连阿不思都没能看到真相呢?如果结束了这场战争的那个救世主并不是波特呢?如此完美的斯莱特林式的伪装,如此惊人的黑魔法实力,决战时所散发出的可以跟阿不思相提并论的气势……梅林,如果那根本不是波特而是波特脑子里那个魂片呢!
可怕的念头一经浮现,西弗勒斯·斯内普再也无法忍受该死的吵闹的所谓庆祝会,阴着脸大步走向笑眯眯的白发老巫师,成功的用脸色和眼神吓走了围绕在老巫师身边的讨厌的记者。
“西弗勒斯,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对于魔药学教授的气色有些讶异,阿不思·邓布利多飞快的想着是什么让这位斯莱特林在庆祝会上如此失态。“今天可是庆祝会,高兴一点,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反驳,话一出口西弗勒斯·斯内普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无意识的习惯他竟然保持了该死的两辈子!“如果你的大脑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地方没有被糖分占领,那么你就该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扰你宣传甜食的恶趣味。”
“我保证我没有向他们推荐蜜蜂公爵的新产品,我只是说比起白兰地我更喜欢巧克力的滋味。”故作委屈的眨了眨眼睛,阿不思·邓布利多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想起躺在自己办公桌抽屉里的那个水晶瓶,老巫师眼中的笑意淡了。“刚好我也有事找你,很重要的。”
离开了大厅的老校长和魔药学教授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本该在享受庆祝会的赫敏·格兰杰脸上未干的泪痕,以及在她身边沉默着的德拉科·马尔福——两个年轻的战争英雄注视着两位长辈离去的方向。
“院长的脸色很糟糕。”已经再也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德拉科·马尔福在心底自嘲——什么时候一个马尔福竟然连安慰一位女士都做不到了?
“得了吧,斯内普教授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看过。”换做是平时,尊重教授的赫敏·格兰杰绝不会说出如此不礼貌的话,然而她现在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糟糕的情绪。“德拉科,你说校长会知道哈利去了哪儿吗?”
的确,教父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看的时候,可刚才那副样子……很可疑啊。微眯了眼睛,德拉科·马尔福觉得有必要在庆祝会结束之后去一趟魔药学办公室。“比起邓布利多是不是知道哈利的去向,我更想知道韦斯莱知道哈利离开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难道你就不担心哈利会一个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德拉科·马尔福!别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哈利曾经因为做实验而差点杀了他自己,而且不止一次!”控制不住的低吼,赫敏·格兰杰只要一想起四年级暑假里发生的事情就浑身发冷,昏迷在地板上浑身是血的哈利吓得她差点呼吸都停止了。
“担心又有什么用!”感谢美妙的魔法,感谢美妙的忽略咒静音咒!德拉科·马尔福的脸比平时更加苍白,他已经不想知道如果父亲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会说什么,只想跟格兰杰吵一架好把自己糟糕透顶的坏心情发泄出来。“他什么时候因为我们担心就不冒险了!有哪一次我们成功说服他了!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体现出那该死的格兰芬多式的冒险精神和顽固!”
被吼回来的格兰杰愣愣的看着好友仿佛在喷火的灰蓝色眼睛,刚刚停止的眼泪再一次翻涌,徒劳的瞪大了眼睛希望可以把眼泪憋回去,可结果却是再一次泪流满面。
“唉……”掏出手绢放到好友手里,德拉科·马尔福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一个马尔福和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躲在角落里为了同一个人伤心,梅林,这真的不是幻觉吗……“抱歉,赫敏,我只是……”
“不,德拉科,不是你的错。”接过手绢粗鲁的擦着眼泪,格兰杰甩着魔咒遮掩自己哭过的痕迹,努力平复着情绪。“是哈利的错,不声不响的离开,连个联系的方式都没有留下。我一直认为哈利并不是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尽管他看上去很冷漠可始终都在意我们的安危,我以为他只是因为他姨妈家的环境变得不擅长表达感情……可是现在……,连个告别都没有,哈利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就好像……就好像我们从来都不是他的朋友,过去一起经历的事情根本就只是一场梦。”
“而我们却还在担心伟大的救世主会不会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进行他那些危险的研究断送了他的小命。”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德拉科·马尔福发现自己不敢想象万一猜测成真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