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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情不愿的点头。“在大厅用过了。”
用尊敬的目光看向庞雷夫人,伯吉斯发现斯内普在这位夫人面前总是很……听话,果然戈德里克那个直觉动物的结论是正确的——女巫才是城堡里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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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耽误你一点点时间。”看着哈利喝过了药睡过去,并且确定药效能保证他睡得深沉,庞雷夫人叫住了转身要走的斯内普。
沉默的跟着庞雷夫人来到小隔间,看着对方甩出静音咒忽略咒什么的,斯内普挑眉——波比很少有这么郑重的时候。“什么事?”
“我认为你应该去向哈利道歉,西弗勒斯。”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儿这个从来就是阴沉沉的学弟,庞雷夫人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在对方卷起嘴唇即将说出什么的瞬间,她再度开口。“你那天的话过分了,那不是一个斯莱特林应该有的尺度。哈利从来没有漠视他父母的牺牲,只不过是绝口不提而已。我以为你能够想象,总是有人拿自己死去的父母来讥讽自己是多么令人愤怒并且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总是提醒他他的母亲是为了什么而死。西弗勒斯,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然而你对哈利的态度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
“如果哈利真的不珍惜自己的健康和生命,他不会那么听话的喝药,更不会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直到我允许他离开。你我都清楚我没有那个实力强迫他留下,更不可能在他不配合的前提下强制他喝药。我不管你是凭什么认定哈利是故意的,我想要提醒你,他只是个孩子,一个被迫背负责任、被迫放弃孩子的权利提前成为一个大人的孩子。”定定的看着想说什么却又没能出口的斯内普,庞雷夫人不相信这个外表冷酷内心却柔软的学弟真的可以那么残忍的一再揭开哈利的伤疤——同时也是他自己的,一定是有什么令西弗勒斯失去了理智。
呆在斯内普口袋里的伯吉斯能感觉到斯内普心脏的搏动——比平常快了一些,庞雷夫人的话他也听到了,显然他同样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要不断的揭开哈利的伤疤——这明显不符合斯莱特林的作风。从口袋里探出脑袋,看到斯内普黑漆漆的眼睛里似有什么在闪烁,伯吉斯觉得自己一直计划着的事情应该付诸实践了。爬出口袋,顺着斯内普的袍子爬到桌子上,用尾巴卷起羽毛笔——感谢萨拉査的良苦用心,感谢罗伊娜的研究癖,否则他根本无法让一个听不懂蛇语的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哈利说,拥有一个可以为了保护他而死的母亲是他最大的幸运,而这恰恰是他母亲最大的不幸——有一个注定要成为救世主的儿子。没有救世主,莉莉可以活下去,和詹姆一起拥有阳光和朋友聚会。西里斯不必把自己送进阿兹卡班,莱姆斯不必远走异国,斯内普也不会成为一个一心只想赎罪的活死人。所谓的救世主,不过是和伏地魔一起谋杀了诸多生命的帮凶,被憎恨被咒骂都是罪有应得。”
念出伯吉斯所写下的句子,庞雷夫人的眼眶湿润了。“西弗勒斯,告诉我,你没有憎恨哈利。”
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斯内普不知道自己心底翻涌的猛烈情绪究竟是什么。他一直都知道的,波特并不是真的狼心狗肺不在乎莉莉的牺牲,可他没有想到波特竟然会……最初的自己在看到邓布利多怀里那个软趴趴的婴儿,听到莉莉是为了保护那个婴儿而死,他的确有过憎恨,巴不得死掉的是婴儿而不是莉莉。救世主又怎么样?他只要莉莉活着,其他人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斯莱特林可从来都不是无私的。那时候邓布利多对自己的不信任,也正是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被老巫师看穿。
每一次,当邓布利多要求自己做什么的时候,总会提起莉莉。既是利用,也是警告和提醒,老巫师始终担心自己会因为最初的那份憎恨而做出不能挽回的事情。直到自己终于明白了老巫师的用心,终于明白了他应该去保护莉莉想要保护的,而不是让莉莉生前唯一的愿望落空,他才发现自己曾经有多么的不堪——一个婴儿没有任何的义务承担自己的憎恨,尤其自己才是害得他失去父母和家庭的凶手。可是,这一切波特为什么会知道?他难道不该认为自己对他的挑剔刁难讥讽都是因为他那张酷似混蛋波特的脸吗?
“三年级时我问过哈利,为什么不还击,明明你对他的抨击超过了可以容忍的程度。哈利说,他欠你一个莉莉,欠你的保护和教导,他的父亲和教父欠你一个理应平静的学生时代。但你必然不会承认这一切,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歉意和致谢,当然更不会接受所谓的救赎——假设真有救赎的存在。那么,接受你的憎恨,纵容你喜欢用讥讽来说话这点小毛病,无视你眼里从来不是哈利而只是波特的顽固,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
放下羽毛笔,伯吉斯认真的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萨拉査说过观察一个人的眼睛胜过任何的语言和试探。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是剧烈的动荡,显然自己所揭露的秘密让这个坚硬得好像石头一样的男人被触动了。这才是对的。为什么不呢?任何一个人都不该漠视真相,更不该掩盖或者篡改真相,否则必将付出代价。罗伊娜总是对的,伯吉斯觉得自己被迫听罗伊娜念叨这些道理是值得的。至少他没有错过哈利藏在冷漠之下的温柔,没有错过哈利雷厉风行的手段背后所掩藏的赎罪的心——尽管他从不认为哈利有罪,只有他知道,哈利的眼泪和血液都是温热的。
“西弗勒斯,你必须,必须向哈利道歉。”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眼泪,庞雷夫人在厉声命令斯内普的同时决定要更加疼爱哈利。她要让哈利知道他是无辜的,他不是凶手更不该被憎恨。应该被诅咒被憎恨的,只有那个让哈利成为救世主的命运!“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只是个孩子……”
[卷二第七章]
把白天课堂上罚了禁闭的学生丢给了费尔奇,没去管那条聒噪的蛇怪缩在哪个角落,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面笼着手发现自己甚至没心思去熬制魔药。事实上,那天从医疗翼逃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和精神。是的,逃回来。斯内普很希望可以逆转时光抹杀掉这样一个丢脸的事实,然而,他不确定如果真能逆转时光他是否能够不重复这样的丢脸。
斯内普不知道除了落荒而逃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表现,在得知了波特面对自己的讥讽和偏见无动于衷的真正理由之后,在他自以为除了阿不思之外不会再有人第三个人知道的真相早就被波特看穿了之后。斯内普甚至有种不切实际的期望,期望波特一如自己曾经的记忆中那样鲁莽而不动脑子,期望波特从未发现过自己那阴暗的憎恨,期望自己可以有一个完美的理由从此远离波特。
他曾经以为了解他的只有导师一样的阿不思,能够猜到他大部分想法的只有挚友卢修斯,除此之外任何人眼中自己都是一个阴沉沉的、油腻腻的老蝙蝠。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完美的伪装沾沾自喜,没人能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然而,现在,斯内普觉得在波特的眼里自己毫无伪装,一切他所想要隐瞒的、掩藏的都被那个绿眼睛的巨怪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认知,让斯内普彻底的承认,哈利·波特的确是一个可以和詹姆·波特或者莉莉完全区分开来的存在。那个混蛋老波特自不必说,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一直在针对的斯内普究竟是什么样。而莉莉,也并不真的了解自己。
他该高兴吗?除了阿不思和卢修斯之外,居然还有一个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血泪只会讥讽的老蝙蝠,他该为此高兴吗?自问,然后斯内普发现自己依然没有真的将波特和他的姓氏区分开来,因为他依然觉得被一个波特了解有种奇怪的不适感。那不是一个跟老波特一样的波特,斯内普这样告诉自己,反复的。或许是这种类似自我催眠的手段真的有用,斯内普觉得那种不适感减轻了。
你应该看到波特这个姓氏之外的东西,而不是拘泥于一个姓氏。并且,忘记那个巨怪有一个多么让你痛恨的父亲,忘记那朵嫁给了你死敌的百合花正是那个巨怪的母亲。
脑海里出现这样的话,斯内普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回过神来。阿不思、德拉科,甚至卢修斯,都曾经劝说过提醒过自己,而他们所说的概括起来就是这样的意思。但,他从没做到过,或者说从没想过要那样做。撇开姓氏,撇开父母,把那个救世主的名号也丢掉,只剩下一个……名为哈利的、他完全陌生的存在。
强迫自己忘记上辈子的种种,斯内普命令自己将注意力投放在眼前这一世,全部。认真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重新看待发生过的一切,斯内普发现六年中能够对自己有帮助的信息并不多——能让他知道……哈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的。冷漠却不冷酷的表情犹如一张烙在脸上的面具,那个叫做哈利的巨怪从未让人看透过,更没有泄露任何真实的情绪——或许在校长办公室那一次只能算是意外。
不该是这样的,自己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和敏锐不该什么都看不出来。皱着眉头,斯内普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但随即他否认了。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他从来都是带着偏见在看,并且这一世他和波特之间的距离让他少了很多接近真相的机会。漆黑的眼睛在办公室里搜索蛇怪的踪影,斯内普可不会忘记这条蛇怪从二年级开始就跟在波特身边。但蛇怪好像知道他会询问一样,躲得无踪无影。如果不是斯内普确信蛇怪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忘记要跟在自己身边的任务,他简直要怀疑那条蛇怪已经溜到阿不思那里分享甜食去了。
或许,蛇怪曾被禁止透露有关主人的事情?不过,考虑到蛇怪的原主人是萨拉査·斯莱特林本人,斯内普可不认为一条活了上千年、被斯莱特林教养过的蛇怪会容易套话。伸出手指敲击着桌面,斯内普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面对挑战时会有的兴奋已经让他决定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唯一被看穿的人。斯莱特林绝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而被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看穿恰恰是最危险的。即便是为了这个,他也必须、一定要知道那个躺在医疗翼里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首先,应该将已知的信息整理一下找出有用的部分。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斯内普在脑海中整理着庞大的记忆。他记得,分院仪式上、甚至开学后的一个多月,波特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即使在魔药课上被提问也是垂着眼。这种状况,他可不认为波特是好心的怕自己想起莉莉——好吧假设这是一部分理由,那么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波特不愿意和自己对视。
理由?根据蛇怪所透露的,波特认为自己憎恨他,不想和一个憎恨自己的人对视这很正常。但,斯内普认为这也不是全部。波特并不是那种怯懦的人,面对伏地魔他尚且一脸淡漠,怎么可能会害怕和自己对视?再者,一直以来波特对于那些不利于他甚至尖锐攻击他的舆论向来都是泰然自若,就算被当面指责也不过是一笑而过。一个面对死咒都面不改色的人,一个可以承担净化灵魂的痛楚不寻求帮助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憎恨而动容。除非……除非他有什么绝不能被看出来的秘密,鉴于波特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敏锐并且善于观察的双面间谍,很大的可能那个秘密还是和自己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了。找到了突破口,斯内普愉悦的继续,他忽然发现去了解波特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相反,这就像是在做一个极其复杂切艰难的推理,而逻辑推理恰恰是他喜欢的。
忽然想起那日黑湖边的巧遇和冲突,斯内普挑眉,他怎么会遗漏了这么重要的线索?金妮·韦斯莱以及波特曾经拥有过的那几个小崽子,或许连阿不思都不曾被告知,根据阿不思从未提及过相关的话题。也就是说,自己无意间的询问,触及到了波特连阿不思都不愿意说的部分。再一想,阿不思说过他也是在波特离开英国之前才知道对方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分院帽还说过波特轮回了七次。自己不曾参与的那五次,波特一定是经历了能让他彻底改变的人生,而那些经历正是波特藏得最深的秘密。
不过……七次?有些不敢置信,斯内普想不出,梅林为什么要让波特轮回七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