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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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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马进良一句话解释完,雨化田两成内力将马进良撞向崖壁,崖边有碎石零零落落滚了下来,马进良的后背很痛……
  “是谁说我有今日的成就,是因为侍奉了朱见深?”
  言罢,雨化田三成内力,将马进良推向崖壁,山边鹅蛋大小的碎石滚滚而下……
  雨化田放开马进良,双脚一蹬,轻盈如仙子般借助几根藤条,向上攀去……
  马进良忍着后背的痛,向上望去,刚才下落中未曾注意,这百丈的悬崖上完整的雕刻了一尊大佛,那尊大佛一手横放在身前,一手在胸前呈诵经装。此刻的雨化田正站在那大佛横放的巨大手掌里,高高的站在上面,低头看着马进良……
  马进良双脚一蹬,便跟了上去,不等那人开口说话,马进良将雨化田拉到身前,四目相对,马进良揭掉面具,狠狠的朝雨化田吻了上去,这一吻带着十足的野蛮的和强迫,不容得半分犹豫和拒绝……
  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一场“战斗”就此拉开。
  
  圆月已经升起,将整个山崖下照得清亮。
  佛目低垂,看透了世间的魑魅魍魉,看尽了红尘的爱欲纠缠……
  
  第十五章心有情愫
  清早,栖岩寺,大雄宝殿。
  宏伟的金装如来佛目低垂,沉香缭袅,殿内很安静,方丈大师打坐于蒲团上,闭目,默诵佛经。
  身后有人款款走近……
  “阿弥陀佛,施主是来佛堂诵经么?”方丈微微睁眼,首先开了口。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安静的眸子里却闪着矍铄的光彩。
  “像我这种人,想必说什么潜心信佛,大师也不会信的。”雨化田静静的说,走到方丈侧后的蒲团,屈膝俯首,双手合十。
  “施主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方丈起身转过来着叩首的雨化田。
  雨化田缓缓起身睁开眼,不急不缓道:“鬼有鬼道,人有人道,神有神道,修罗,自然有修罗道,各行其道,何须成佛?”
  “万物皆有佛性,施主是通透之人,本应有一颗佛心的。”方丈看着雨化田的眼睛诚恳的说道。
  雨化田微微倾身站起:“有没有佛心我没想过,我只知道我要活命还要靠方丈成全。”微微眯起的眼睛等着僧人的答复。
  “施主是指?”
  “我昨日将马车推入后山悬崖,躲避追杀,官兵这几日便会来追查,还要麻烦大师告诉他们我已经跌入谷底。”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双手合十。
  雨化田淡然一笑,走过方丈身前,如来的香炉前,点了一撮香,香烟丝丝腾起,素手轻轻将香插入香炉,灵巧的手指戳了一点香灰,转身对着僧人,笑道:“方丈你看,这像什么?”
  “香灰……”
  “再看看”
  “施主到底想说什么?”
  “方丈……难道不觉得像人的骨灰?”雨化田饶有兴趣的抿着手里的粉末,忽然轻吹一口气,香灰化作一团灰白的雾蒙蒙的烟霭混沌,飘散在僧人眼前。
  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得向后退了半步,随即很快安下神来:“阿弥陀佛,施主若杀人不眨眼,老衲何惜这性命。”说话间,从自己僧袍的袖口抽出一串白菩提佛珠,双手奉于雨化田: “佛珠染血,尚可洗净,心境染血,何其难净。”
  当初为了护马进良,雨化田佛珠杀人,想必山下黑衣人的尸首已经暴露了宫廷纷争的端倪。方丈这时拿出佛珠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知道雨化田的来头,也知道他不是善男信女。
  雨化田接过佛珠轻轻绕于手腕上 ,淡淡说道:“栖岩寺大小僧人八十一口,最小沙弥九岁,最大六十五岁,方丈,我说的对不对?”
  “佛门清净地,施主要大开杀戒么?”僧人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涔涔汗液,心思有些动摇。
  雨化田围着僧人缓步走着,一双明亮眼睛打量着对方,一脸无辜的说:“这些僧人中又有三十二人山下有亲人,有朋友……大师,坐视不理算不算杀人帮凶?”
  方丈叹了口气,能对禅寺这么清楚,雨化田必定就是这些年匿名捐助寺庙的人,若真动了杀心,恐怕真的会鸡犬不留。
  “黑夜里行走的太久,终究会被黑暗吞噬。”方丈起身,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打开两扇巨大的大殿木门,暗哑的木枢声中迈步而去……
  
  阳光从禅寺洁净的窗棂缝里丝丝束束透射进来,有细小的灰尘在光束里缓缓的飘荡,不升不落,一切都很安静。
  浑厚的钟声远远传来,唤醒了熟睡中的马进良,朦朦胧胧中睁开眼。
  猛然坐起,伸手去摸卧榻里侧,没一丝热气。
  马进良楞了一会,昨夜又是一场梦?三年来,军营里每天都是思念的梦、梦醒总是空。
  伸手扯过衣服,快速穿好,脚落地,踩到软绵绵的布料,马进良俯身拾起,雨化田昨晚穿过的衣服,捧起来嗅,残留着那人身上的气味。
  不是梦,这个早上,不是三年来在兵营里苦熬的每个失望的早上……
  盼望了太久的东西或人,一旦真真切切在身边,太过真实反倒让人觉得有点虚幻。
  不过很快,马进良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个不安的想法,他一个人走了不成?
  雨化田信任自己,马进良确信,雨化田到底有什么打算,马进良还猜不到……
  
  禅房外,雨化田脚步轻盈,听得房内翻箱倒柜的声音。
  必备的东西都在,那人应该没走,马进良这样想着。
  身后一声木门响,马进良回过头去,雨化田微皱着眉看着室内的情景。方木桌上,黄花梨官皮木箱摊开着,马进良手上拿着刚打开的包裹,一打打花花彩彩的银票随意丢在一边。
  马进良愣了一下,随即丢下包裹,“——督主”
  “看来进良知道我们要出发了,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雨化田不笑不怒,一本正经的走到桌旁坐下,扫了一眼茶杯。
  马进良忙拿起茶壶倒茶,将茶杯递给那人。
  雨化田接过茶杯,貌似不经意般抬眼看那人。
  隔着面具,马进良的眼神低了下去……
  
  掩手轻轻打了个哈欠,雨化田站起,懒懒走向床榻:“我休息一会,一个时辰后叫我。”
  马进良跟过来,接过那人随手脱下来的外褂。
  “进良,随行的东西清点的怎么样了?”看着马进良替自己放好鞋子,掩着脚底的被。
  “大概清楚了”马进良坐到他身侧,伸手接过雨化田拆下来的发带,低着头回答。
  “报来我听听”
  雨化田随行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三玄凝雪剑,就是大把的银票、几本普通的书,以及几件衣服,马进良把看见的都说了一遍。
  “还有一样最重要的没说到。”
  “——应该就这么多”马进良皱眉,努力回想自己到底落下了什么。
  雨化田笑意淡淡的望着那人认真的脸:“进良啊”
  说着,雨化田带着一点笑意向被子里滑去,后背对着床外,自言自语着:“少了哪一样都没法上路,好好收拾去吧。有什么话路上慢慢说。”
  面具后的那张脸红了。
  何需点破,心下了然。
  
  下午未时,马进良一身江湖人打扮,背负双剑,牵着马缰绳,行进在溪流滚滚的山涧里,身后的马背上坐着淡淡然富家公子打扮的雨化田。
  沿石阶而下,沿途石壁,挂满青苔,山上有水倾泻而下,水流并不急,在青苔上分散洒落,化做雨幕,水珠纷飞,浓浓湿气氤氲缭绕,下午的阳光斜射之下,投射出了道道彩虹,映衬着怪石、青苔、雨幕、湿雾……
  赭红色的石阶兜转向山下绵延,雨幕的水滴在脚边汇集成碧绿的河流水潭,清澈见底,伴着石阶一路欢快奔腾向下。
  远离了刀光剑影,没有了勾心斗角,悠悠红石绿水间,鸟鸣在天,鱼翔浅底。
  高墙朱门里见不到的美景。
  马蹄声哒哒,马进良时不时回头望向马背上的人,雨化田四岁被送到师傅身边学艺,时至今日,与马进良相识了十八年。
  相知相报,几乎互相喝着对方的血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十八年太短,光阴飞度,陪伴的岁月细算有几天?十八年太长,熬了多少光阴,换来此时独处的时光。
  
  “督主,宫里搜查的人马应该这几天就到了。”马进良回头说着。
  “朱见深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死了的,让他们慢慢找吧,禅寺里的方丈不会透露我们的下落。”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马进良有点好奇。
  “人人有软肋,进良。心善,是出家人的软肋。”
  马进良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联想到那场毒酒的豪赌,自己也许就是那人的软肋,生生一招险棋。
  “督主,到了山下我们朝哪个方向走?
  “南京”
  马进良不可思议,明明让赵通回去宫里报信,说二人都已经坠崖了,“
  去南京岂不是自投罗网?”
  “对,自投罗网啊。不然……难道进良以为我们从此遁入江湖,逍遥一辈子?”
  马进良愣了一下,心里扑腾了几声:“这么说话,就好像督主离得开皇宫似的。”
  就像猎人适合打猎、文人适合教书、农民适合耕作一样,雨化田适合玩弄权术,而且是玩的得心应手那种。
  雨化田轻笑:“进良也敢打趣我了,不过说得很对。” 
  马进良拉缰绳的手突然攥得紧紧的,明知这个答案,但听那人自己肯定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宫里到底有什么好呢?
  
  下山后,按照雨化田的意思,二人主仆相称,直奔沧州,买了艘船,雇了几个船工,沿京杭大运河而下,这大运河途经山东,河北,江苏境内,水路直通南京、苏杭。
  沿途并不急行,每到大一点的城镇,就登岸去游玩观赏一番,走走停停。
  雨化田好兴致,身上带的银票又多,随手挑的物件买了不少,有时候甚至还有小孩子玩的物件,这让马进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想着莫不是这人在宫里憋得久了看了市井的东西什么都新鲜?
  船在山东境内时,正赶上河道清淤,行程稍有耽搁,二人在德州境内小住了两日。
  中午,最好的“德春堂饭庄”二楼雅间,雕花的浅格榆木窗打开着,靠窗的二人对坐,品着香茗,店小二捧着菜单刚刚掩好雅间的门,跑去楼下厨房。
  “沿途的风景京城是不多见的,少爷”,马进良往茶杯里续着茶。
  青花瓷壶口淡青的水珠落下,缓缓注入杯中,水柱落下,碗底腾起轻袅的一丝热气。
  如此轻松惬意的生活,神仙也会动点心吧,马进良这样想着。
  雨化田盯着青花,悠然开口:“进良你看,青花,一路上能见到的最好瓷器的不过是青花。”
  马进良知道那人话没说完,等着他说下句
  “能用五色釉彩的人,随时随地可以用白底青花,而这用白底青花的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一定见到五彩瓷。”
  按照大明的律例,只有皇家才能用红、绿、黄、紫,孔雀蓝五色瓷器,寻常的民间,用彩色瓷器是要坐牢问罪的。
  马进良想起灵济宫里雨化田最喜欢的那套“黄上红”杯盏,瓷胎匀称,色彩雍容又不失精致,阳光下半透出润白的光。每次雨化田端起杯子喝茶的时候,修长的手指都泛着同样润白凝脂的光
  相比之下,今日的青花的瓷杯竟然透出拙劣的气息,与那瓷白的手指十分不相称。
  近朱近赤,也许侵润得久了,便无可避免的沾染了周围环境的一切。
  就像生长在冰天雪地里的雪莲花,非要挖出来,寿命也就终止了。
  雨化田与宫廷,当真就生长在一起了么,马进良这样想着。
  
  “嘀哒哒,哒哒嘀~”,由远及近传来欢快的唢呐乐曲,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也瞬间响起。
  街角转来一只几十人的娶亲队伍,街边的人喜气洋洋的祝福着,马上带着大红花的新郎一身红缎,满脸喜庆,不时拱手还礼。四人抬的大红软轿,流苏摇摆,轿帘随着步伐抖动,似乎可以看见轿内蒙着红盖头的新娘,羞赧紧张的捏着手端坐在内。梳着桃形小寿头的几个小孩子,追着轿子跑着,喊着:“骑大马,做大官,赚大钱,娶媳妇儿!”
  
  雨化田应声扭头去看。
  “少爷你看,老百姓操办喜事,还挺热闹的。”马进良想换一个和宫廷无关的话题。
  “还记得我那个万姐姐出嫁,着实累人”雨化田话语打趣着。
  “帝王将相有婚丧嫁娶,普通百姓亦有婚丧嫁娶,排场不一样,人人都要走一遭,进……”突然意识到什么,雨化田突然止住话,眸子里笑意突然隐去。
  他,雨化田,不是王侯将相,也不是普通百姓,这辈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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