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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和马进良准备动身去南京。
临行前,素素将做好的糕点打包好交给马进良。
“素素,不要急,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回京城了,到时接你和鸿儿回去。”雨化田开口说。
“我不急回京城,我就想在督主身边,打从跟了督主,还从来没分开过呢。”说着苏慧蓉的眼圈红起来。
“替我照顾好鸿儿”
“素素记得了,督主放心。”
雨化田一直把苏慧蓉和鸿儿放在京城的秘宅里,每隔几天便会去探望,这次因为要带马进良离开京城,所以早早就让苏慧蓉动了身直奔杭州,雨化田谨慎,不放心把孩子放在京城,虽不能一路同行,但始终不肯远离。
说话间,鸿儿好像也明白他们要离开,趁人不注意钻到了雨化田的披风里,抱着雨化田的小腿,嘴里“嘟嘟嘟”的蹦着字……
“小东西,督主也是你叫的么,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叫世父?”雨化田抱起孩子刮着孩子的鼻尖。
马进良觉得雨化田每次面对鸿儿的那种笑容难以形容,那是一种没有任何防备的笑容,没有任何含义,仅是因为想笑才笑,从心底里萌生,没有任何转弯,顺畅的呈现在脸上。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一天的路程赶到了南京,明皇城的官员得知雨化田到来诧异不已,雨化田失踪了四个月,连东厂都放弃了寻找,人人都认为他死定了,他却好端端的大摇大摆到了南京赴任。
六百里加急,雨化田出现的消息火速被送往北京。
憔悴得脱了像的朱见深听到奏报一下子从龙椅上蹦了起来,激动得手发抖夺过奏报自己看,边看边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嘴里念叨着:“朕就知道你还活着,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即刻传朕的旨意,速召雨化田回京。”
南京
金秋时节,金桂开花的时候,到处飘散着香甜的桂花气息,到了夜里,空气泛着丝丝凉意,到了加衣裳的季节。
小汤山,温泉洞外,守卫远远的护卫着。洞内,墙壁上点数根蜡烛,烛影摇动将整个宏大的山洞照得极暧昧。
静幽的温泉池边,马进良将带来的毯子铺好,雨化田干净的衣物整齐放好。一边的雨化田只着中衣坐在光滑的石凳上梳着长长的头发。
马进良收拾好手里的东西,便走到雨化田身后帮他梳着……
“进良有没有带自己的衣服?”
“督主,我没带,督主是说自己要来泡温泉,没说要属下也洗”马进良当然知道雨化田的意思,不过以二人目前的熟稔程度,马进良偶尔也会装傻戏谑雨化田。
雨化田回头看了马进良一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说罢除去衣物,丢在地上,沿着台阶缓缓走进温泉池,小汤山的温泉富含空气,水里都看不见的小气泡,所以整池的水看起来是润白色,像加过奶汁般……
雨化田的背影线条很好看,长发及腰,腿长而直,润白的水没过脚面,脚踝,小腿,膝盖,大腿……
“督主莫要太往里走,此处温泉池乃天然,未经人工改动过,近岸处水浅,最里面是深潭,恐怕危险。”马进良在池边说道。
此时水已过了雨化田的胸,他便缓缓的转过身,笑盈盈的望着马进良:“进良想的真多,就算有深潭也不算什么,咱两小时候一起学的游泳,我水性不知要比你好多少倍。”
洞里水汽太大,马进良除去面具:“督主事事都比进良好的。”
“那进良知不知道,这泡温泉其实也是有危险的。”
“督主明示”
“温泉之水,四季常热,凡是温泉的周围都会有一批靠这热气活着的动物,比如温泉周围的蛇冬天是不僵的,从秋天开始,他们就在这温泉周围吸取热气了,所以,进良呀,在岸上要小心呀,说不定哪个石头缝里就有毒蛇。”雨化田笑着,表情柔媚,语调软诺,一声进良呀,叫得拐了几道弯。
马进良的心早就痒痒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撩拨着,颇有情趣,马进良还在装傻:“督主小心自己,说不定蛇在水里呢。”边说边去拾起雨化田刚刚脱在地上的衣服。
整理好衣服,却没听见雨化田揶揄自己。
水面平静,空无一人。
马进良愣了一下:“督主”
山洞有回音却没有人影。
马进良有些慌:“督主”
没有回应。
难不成真有蛇,可就算被咬了总该点声音,要不就是跌倒深潭里了,不过那人会水的,马进良脑子开始有点乱,瞬间想起来乱七八糟的句子,什么马上摔死英雄汉,什么淹死都是会水的人……马进良的脚已经踏上石阶,小腿没在水里……
突然小腿一沉,上当了,马进良心里立即明白过来,但整个人已经被拉进水里。
温热的水下,马进良被按下去,朦朦胧胧看到头发飘散的雨化田靠向自己,自己的领口被牢牢地捉住,一个吻便结结实实的送到了嘴边……
马进良顺势搂住那人的腰,在水的润滑下,那人像一条鱼,光滑、柔韧,紧紧的贴着自己……
刚刚在水面上换了一口气,不等马进良讲话,就又被雨化田按入水底,在深水里,二人游着,拥抱着,纠缠环绕间,雨化田将马进良的衣服剥了个干净……
马进良的欲望来得很快,有些迫不及待,将雨化田抱到到浅水的地方……
“进良刚才不是说不要洗的么?下水来做什么?”
“属下怕水下有蛇。”马进良说得含含糊糊,因为正嘴巴吻着雨化田的脖子和锁骨。
雨化田目光迷离:“这水下好像还真有一条不小的蛇。”言语间,水下的手轻轻探向了马进良身下,马进良一身闷哼,本能的向雨化田靠近……
“我可得离蛇远点……”雨化田半真半假的推开马进良……
干柴浇油只差一个火星,怎么可能就此停住,马进良此时眼里只有□着无比诱人的雨化田,尖尖的下巴上滴下水,长长的睫毛上带着雾气。
半推半就间,马进良没有被推开,反倒是雨化田自己被马进良按倒在了池边的斜坡上,马进良按着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挽住了雨化田的一条腿,二人的腰仍然淹没在水下,热热的水里,马进良抵住那人。
雨化田微微张着嘴,头发湿漉漉的摊在石头上,四目相对,二人缓缓呼吸的声音里,无比亲密。
水纹一波波泛成圆环四散开去,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欢,熟悉彼此的身体,亲密的律动里,低低的声音……
做得尽兴时,雨化田便起身将马进良按倒,跨坐在那人身上自己来控制节奏,他喜欢看身下马进良被折磨得闷哼的样子,有时玩的高兴了,便低头去咬那人,反正那人平时带面具,咬出牙印来也能藏住……
马进良坐起,搂着那人的腰,二人上身就紧紧贴合在一起,互相吻着,长发互相交缠。
雨化田仰头大口的呼吸,动作越来越快,马进良浑身发抖,将身上人楼得越来越紧,身体一阵用力挺进,马进良终于闷闷的出了声……
云雨之后,二人俱是又累又放松,雨化田懒懒的躺倒在斜坡上,马进良一只手撑着头躺在旁边,热水犹如温暖的被子将二人轻柔的裹住……
“一撩拨你,你就这般中计,衣服都湿了,一会看你怎么回去。”雨化田静静的躺着,一只手随意的撩拨着水。
“衣服天亮就干了,进良不急的”马进良笑着,低头吻了一下雨化田的额头。
“谁跟你说天亮回去?”雨化田斜睨着枕边人
马进良翻身压在雨化田身上:“等督主‘够了’,我们就回去,天亮前,进良一定让督主觉得‘够了’?”
“胆子不小,本督主今夜一定要让你大声喊出‘够了’!看你还要不要这般放肆……”
烛影摇曳水波间,只羡鸳鸯不羡仙。
几日后
跪着的雨化田缓缓的站起身,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
“请大人回去禀告皇上,化田虽心系皇上,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回京。”
“雨大人,你要抗旨不成?”
“岂敢,我现在修书一封,请你面呈皇上,我自会解释一切。”
雨化田奋笔疾书,一气呵成,红蜡封口,交给了使者。
十五天后,日等夜等的朱见深没有见到雨化田的归来,却只等到了一封书信:
“吾皇万岁,罪人化田叩首。
化田鲁莽冲撞了皇上,不敬之罪纵死万千次不足抵。
罪臣本如枯死木,燃心已成灰,然皇恩浩荡,竟不记前嫌,不弃戴罪身,恩泽胜从前,臣惶恐羞愧。
圣旨字字召唤,罪臣刻刻欲返,身虽陷南京,心已驰皇城,恨不能化风疾往之,化雨顷伴之。
然化田旧怨积重,沿途千里,九死一生,身负重伤,勉励支撑,若即刻返京,杀身祸难避,恐多有不测,难再承圣恩。
我属下进良,幸得高人医治,黄泉竟得回,令吾皇忧挂,罪臣万死!”
信并不长,但是却表达了对朱见深的无限思念,和对自己鲁莽的无比悔恨。当然雨化田隐晦的告了一状,这么多年为皇上办事,得罪了太多人,招来杀身祸,若是听了圣旨马上回京,恐怕到不了京城就死无全尸了,痛下杀手的是谁,朱见深也能想明白,谁参雨化田最多,谁的嫌疑最大,还有东厂也逃不了干系。信的结尾一笔带过了马进良,给了朱见深一个台阶下,现在主动权在雨化田手里,若是保不住马进良的命,他雨化田恐怕是再也不肯回京城……
得知朱见深有重启雨化田的意思,言官和东厂都红了眼,好不容除掉了西厂,才半年就想东山再起,这次若是让雨化田翻了身恐怕就是每个人好日子到头的时候。
来来回回上奏的人几乎踩烂了皇宫的门槛。
“你……你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想的什么,你们就是怕他坏了你们各自的好事。”
“皇上,雨化田嚣张妄为,只手遮天,实乃国之大患呐!”
“哼,国之大患?!他一个阉人能患到哪里去?没家人没后代,朕要防他什么,你们说,朕要防他什么!”
……
一向软弱的朱见深,在这件事上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钦定圣旨:大明西缉事厂复立,擢升雨化田复任西缉事厂掌印督主,速回京办理妖狐夜出案件,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再敢有异议者,斩。
为了确保雨化田的安全,西厂原班精锐人马奔赴南京,迎雨化田返京。
西厂人马浩荡而出……
半年风云变幻,数月勾心斗角,都敌不过雨化田千里运筹帷幄,一子尽破全局。
☆、雨夜行下部(四)
第二十章萧墙之乱
南京城里,西厂几个档头终于再聚,无不激动万分,尤其是谭鲁子和赵通,都与马进良是过命的交情,今日能再聚看到彼此都活得好好的,无不感慨唏嘘。
分崩离析之后仍能紧紧再聚集到一起,尽在年轻的雨化田一手操控,而此刻,上座的雨督主只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勾,风轻云淡。
这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局虽然危险万分,但终究是胜了,彻彻底底的胜了。
雨化田并不急返京城,借着养伤的由头,带着西厂众人在南京城好好游玩休整了一番,临启程的前一天,雨化田带着西厂几个档头去了趟紫金山,紫金山是大明洪武大帝的陵寝所在地,开国的几位大将徐达、常遇春等的陵墓也在此地,呈北斗七星的阵势排列,据说当年看过风水的人说此阵势可保大明江山稳固无忧。
明孝陵内,雨化田屏退几个档头,独自进去上香,马进良在殿外离门口最近,可以看到里面的雨化田,手持香,口中默默说着什么,言罢将香插入香炉内,整个过程只有马进良看得见。
虽无声无息,但马进良心里明镜一般,做臣子的祭拜开国皇帝没错,但是雨化田没有跪拜,没有行礼,至于他口中默默说的什么,马进良听不见,但此刻也不难猜到了……
北京城的官员们都在都在惶恐中等待,此次西厂复立,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腥风血雨确实到来了,不过让众人没想到的,雨化田首先血洗的不是敌对势力,而是先拿西厂开了刀:
当雨化田从容雅致的陪朱见深喝茶下棋的时候,马进良正给和东厂有过接洽的西厂探子全家老少灌下毒药……
当雨化田意趣盎然的打着拍子陪万贞儿听曲的时候,谭鲁子正把投靠过其他势力的西厂叛徒大卸八块……
当雨化田在慵懒的午后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的时候,继学勇正把明的暗的参奏过雨化田的西厂锦衣卫全家困在宅子里活活烧死……
当雨化田在安静的夜里打了个哈欠准备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