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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暖炉正旺。
雨化田半倚在床榻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一只手玩着自己的袖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哈尔齐,满眼的诱惑。
“美人,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长这么好看的,你今晚好好伺候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你能给我什么?”雨化田骄傲里带着撒娇的说道。
“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真是美的要了我的命呦~”
雨化田伸出一只手妩媚的摸着哈尔齐领口,脖子,绕了一圈,道:“这句话说对了!”
眼前的美人忽然眼神一变,杀气腾腾,娇柔全然无存,哈尔齐觉得脖子一紧,血喷涌而出。
赌输的哈尔真在帐篷外面并不服气,打倒几个亲兵,冲进了帐篷,亲兵不敢冲进主帅的帐篷,只能在外面大声的喊:“大王,有人冲进去了!”
本来以为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会是一个香艳的场面,此时的哈尔真却发现自己的弟弟满身是血,扯着自己的脖子在频死挣扎。
哈尔真顿时酒醒了几分,眼前的狐仙美人杀了自己哥哥,想到这,提刀砍向雨化田 。
雨化田没料到这个当头哈尔真会冲进来,对方来势凶猛,迫不得已,雨化田强自运行内力,横起手中金蚕丝去挡敌人砍下来的刀。
敌人的刀砍之力被化去,雨化田也开始觉得内力失控,体内剧痛,眼看不敌下一个招式。
生死时刻,雨化田大喊一声“你不要杀大王。大王……大王你不要死”随即虚晃一招,夺门而出
门口的士兵看见门内满身是血的哈尔齐倒在地上,手无寸铁跑出来的雨化田,后边凶神恶煞,手持大刀的阿尔真。众人大喊,“杀人啦,大王被杀啦,大王被阿尔真杀啦”,一时间双方亲兵提起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起来。
趁乱跑出来的雨化田觉得体内剧痛,脚开始越来越软,几乎跌倒,正担心之际,一直有力的手臂横空划过,将他抱入怀中,掠上马背……
抬脸,马进良一脸关切:“真不该来!”
雨化田疼痛难忍,仍然费力挤出一丝笑容:“进良不是说去哪里都不怕吗?”说完就痛得昏了过去。
马进良抱紧怀里的人,策马狂奔,喃喃道:“去哪里都不怕,我怕的是你死而我救不出你!”
黑夜里,混战的人群一片嘈杂,一匹黑马狂奔而去……
☆、雪中行
黑夜奔驰
四肢百骸疼痛无比,五脏六腑像是要燃烧一样。
耳边马蹄声声腾腾,颠簸摇晃,一切似幻似真。
雨化田昏睡中几次微微睁开眼,险峻的山岭在黑夜的轮廓里,几分虚幻几分狰狞,有的像是索命的恶鬼在身侧紧随。
抬头看,是马进良俊朗的下巴,微微泛青的胡茬。察觉到怀里的人微动,马进良微微低头,看着眼神几分涣散的雨化田,不由得手臂又收紧几分,下巴抵着那人的额头,喃喃道:“有我在,不要怕。”
马进良温暖的怀抱是这些年自己呆过最踏实的地方。如果没有身体的疼痛,雨化田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暖的梦。
破晓时分,马进良背着雨化田找到了一户还算富裕的山庄人家,让雨化田暂时歇息,进了些水吃了些东西。雨化田浑身冰冷,盖多少被子都无济于事,马进良源源不断的输送内力给他,维持着心口的一团暖气。
雨化田清醒时候会安慰马进良不要担心,之前也有强行提起内力的时候,只是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严重而已,但是这次不是太难受,多些时日是可以好起来的。说这些的时候,雨化田总是很平静,好像平淡的在说别人的事,痛苦与自己无关一样。马进良差一点就信了,如果不是几次自己在门外偷听到雨化田痛得暗暗压低声音的□,如果不是每次给他度暖的时候触摸到他痛得发抖的后背。
山庄的主人,是个走南闯北的商人,见过世面,看马进良他二人也非等闲之辈,告知马进良,在塞外有个神医,医术高超,传闻久居长白山天池,一个叫观云山庄的地方,很难寻找。那些有幸找到的人,想再次去求第二次便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有人说神医是神仙,可遇不可求。
马进良决定试试,等雨化田稍稍精神转好,可以勉强下地行走的时候,二人上路。
赶路
白天并不难过,尤其是中午太阳暖的时候,雨化田身上的疼痛会减轻,二人共乘一匹,阳关白雪,有好风景相伴,有中意的人相伴,再长的路都是短的。
夜里,找户村野农家,有马进良身前身后的护着,雨化田倒也没遭多少罪。
至长白山山脚下,风大雪大的夜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荒山野庙,破败墙垣里,马进良为雨化田后背发功度暖,阵阵暖意从后背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身体里的疼痛与寒凉像是退潮一样渐渐遥远。
度暖之后,雨化田回过身面对马进良,任由马进良为他披好狐裘披风,一只手轻轻抚上马进良有些憔悴微微出汗的脸颊,轻声道:“我这个病再治不好,恐怕进良要被耗空了。”
马进良抬手抚住脸颊上那支清冷柔滑的手,眸子里深深的怜惜,道:“我只想你活着。”
庙外,雪花漫天飘洒,寒风唱着清冷的歌。
庙内,篝火木碳正旺,二人心里各有一把火。
雨化田刚才抚在马进良脸上的手,此刻,正轻轻绕着马进良脸颊侧面的头发,一圈又一圈的绕在自己指端,睫毛微微低垂,眸子里波光流转,心中思绪有所起伏。百炼钢也成绕指柔,只要遇见对的人,另一个人再冷漠,再铜墙铁壁也会融化,说的是雨化田,也是马进良。
雨化田在那人的怀里,喃喃道:“进良,我能给你些什么?”言罢,抬起眸子,欺身向前,紧紧挨在马进良面前,伸手剥下自己的发带,柔顺的青丝倾泻而下。
“进良,你的这番心思,世人不容啊!”说话的人朱唇微启,几乎就贴在了马进良的脸上,呼出来的气息就在耳畔,声声打在马进良心上,马进良在想这人所说的话明明是要拒绝自己的一番心意,可是这暧昧的姿态和距离却是要成全了自己的心意,于是默默的等着他往下说。
雨化田伸出双手,绕过马进良的脖颈,十指□马进良脑后的浓发里,清清凉凉,酥□痒,道:“可我早就不在意世人怎么看我,我只在意进良怎么看我。”刚才还波光流转的眸子,此刻无比坚定望着马进良的眼睛,幽幽深深,像一潭暗藏激流的湖水。
言罢,抽出十指,向下,探进了马进良领口,稍稍用力,领口带动前胸的衣服缓缓敞开,马进良精壮的前胸在火红的炭火映衬下泛着紧绷的光泽。
雨化田的心思,此刻再明了不过,中意的人在眼前,人生苦短,你情我愿。
眼前的干柴烈火,噼噼啪啪的响着。
马进良双臂揽上那人的腰,拉向自己,那人的腰柔韧清瘦,小腹贴上自己的身体,隔着衣料,是那人起起伏伏的呼吸。
马进良的唇贴上雨化田的脖子,似有似无的轻触,衣领子里透出丝丝缕缕的香气,入了马进良的鼻孔,侵了马进良的心。怀里的人儿有些轻轻的颤抖,马进良感觉一双温柔的唇吻上自己的额头,眼睛,脸颊……吻着吻着,就吻上了自己的唇……
此时此刻,只需闭着眼任由彼此的身体感官去感受。
吻,从蜻蜓点水般的试探,到互相之间欲望的索取,到疯狂的口舌交缠……天地之间,只有彼此。
雨化田放开搂着马进良脖子的手,伸手去拉扯自己的领口,披风落地,外衣被扯下,露出雪白的肩膀……
马进良的吻很快就落到了雨化田的身上,那人热情似火,身体却如冰般寒凉。
片刻之后,疾风骤雨般的吻停住了,马进良默不作声拢好雨化田的衣服,覆上雨化田的肩膀。
“进良……”雨化田眸子里几分迷惑,道:“进良不想要?”
“想!”马进良十分肯定的回答,同时也没停下给雨化田穿衣服的手。
“那……是……因为我身体残……”雨化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难过。
马进良一只手猛然捏住那人的下巴,打断了那人话语,盯着那人的眼睛,道:“别乱想,不是那样”,停了一会又说道:“我能与你有此时此刻,是我从前无论如何都不敢肖想的。”
马进良松开那人的下巴,拾起狐裘披风将二人紧紧裹住,披风下的手搂紧了雨化田,在那人耳旁坚定的说道:“我想要你的,不是这一夜的情缘,不是在这破庙里,不是在你危在旦夕的时刻。”说着,低头吻了一下雨化田的额头:“我一定治好你的毒,来日方长,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火堆旁边一个健壮的汉子席地而坐,怀里倚着一个亦人亦仙的人儿,厚重狐裘裹着二人。
雨化田从小被去势,没经历过人事,欲望来得轻去得快,此刻一双手臂环着马进良精壮的腰,枕在对方火热的胸前,听着对方稳健的心跳,没过多久便踏实安然的睡去。
马进良年方二十,热血沸腾的年纪,裸身抱着中意的人,自己动也动不得,心里好像压了一团火。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找些其他的想法冲淡自己的肖想……
几年前,雨化田还是刚入宫的小太监,常被人欺负,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被管事的太监毒打,浑身伤痕累累,加上冬天寒冷,雨化田一病不起,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太监所里的人都以为这孩子缓不过来了,任由他在房间里等死。
马进良拿出自己所有的银两打通人情,勉强让自己去照顾了雨化田几天,那几天雨化田一直在昏睡,偶尔醒过来,看见马进良在身边,嘴里喏喏几下,又说不出话来,拉着马进良的手,眼里忍着快要流出来的泪。马进良知道,师门突变,家破人亡,雨化田被去势时想死的心都有,如今忍辱偷生的活着对于心气极高的雨化田是怎么一种折磨。
马进良很痛惜他,夜里怕他发烧冷,就搂着他睡,雨化田就任由他搂着,有时把脑袋埋在马进良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猫。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马进良就对雨化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想保护他,陪着他,甚至像这样……拥着他!只是这似有似无的想法马进良自己并没有太在意,直到进了东厂,那天夜里,烛光摇曳中雨化田披散下满头的青丝,斜倚在床头的时候,这颗深埋在马进良心里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拦也拦不住的疯涨起来……
马进良的情,远比雨化田想的要久远的多。雨化田是感激与信任的爆发,而马进良是积压了多年的爱慕。
此刻,雨化田懒懒的睡在自己胸前,马进良觉得只要他好,自己忍耐点又算得了什么,炭火还在烧,马进良彻夜未眠……
天亮,风雪已止。
长白山脚下,举头望去,遍布高耸入云的长青松柏,刚刚下过大雪,山顶云雾缭绕,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雾茫茫,有种天地不分,三界混沌的感觉。
马进良解下马匹身上的干粮等必备物品,解开马缰绳,拍拍马身,道:“走吧,自己寻条生路去。”马儿似乎听得懂,嘶鸣一生,踏着步子跑远了。
回头看着门口的雨化田,道:“上山了,马儿用不上了,我背你上去。”言罢,背对着雨化田微微蹲下,雨化田扑哧笑了一声,道:“好吧,今天换了匹马。”随即爬到了那人宽阔结实的后背上。
长白山的路,并不难行,山随高,坡却不陡。山林茂密,落雪都也在树顶上,地上的积雪倒是薄薄一层,林间枯草腐叶犹如秋天一般,偶尔可以看到盛开的腊梅花。
背着雨化田走了两个时辰,马进良丝毫不觉得累,倒是后背上那个人时时的不安分,一会伸出冰凉的小手指往马进良的脖子里探探、挠挠,一会又忍着笑往马进良的耳朵里吹气,吹完便幸灾乐祸的侧脸看着马进良无奈的表情……
“进良,你背我上山,我要报答你,等回去,让我带你下山吧”雨化田趴在背上说道。
“你要背我下去吗?”马进良接话。
“我背不动,但是我可以一路踢你,让你滚下山去啊~”
马进良:……
过了一会,
“进良,你累不累,我给你唱支歌吧”
“好啊,唱什么?”
“猪八戒背媳妇儿!”
马进良:……
又过了一会,
“进良~”
“你又要干什么?”
“我喜欢你~”
“嗯,这个……”马进良有些腼腆起来。
“我喜欢你比那匹马好骑,那只马还要牵,你这只自己会找方向,会陪我说话,给我找东西吃……”
马进良:……
好吧,雨化田的心情很好,只要你高兴了,我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