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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想都别想。”
三等舱里。
“杰克怎么还不回来?他那个漂流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大概又去参加头等舱的宴会了吧。这小子,当真交了好运!”
“可是,现在不是宴会时间啊……”
“卡尔,你到底要干什么?”杰克意识到事态不对。
卡尔面容平静。
但他的眉心出现一道深深的竖纹。
“我倒要问你,你打算干什么?”他的嘴唇抿成冷酷刻薄的形状。
“你说昨天吗?我以为,你受不了我们的劣质烟草和劣质红酒的味道而晕过去了,我把你送回你的舱房,有错吗?”杰克无辜地说,“你可真重。”
卡尔一惊,然后,更大的怒意排山倒海地袭来。
他一步步,慢慢走到他身边。
抬起脚,对准杰克的胸口,踹了上去。
☆、狂怒(下)
杰克垂下头咳嗽着。卡尔整整衣服,蹲下来,食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的胸口,冷笑着:“很痛?”他挑起一边的眉,勾起另一侧嘴角,手覆上自己的左胸说:“这里更痛。”
杰克平复着咳嗽,严肃地说:“卡尔,你是不是疯了?”
问一个醉鬼是不是醉了,问一个疯子是不是疯了,后果是可以预见的。
“也许吧。”他满不在乎地甩甩头,几乎算得上轻松,“胆敢拐带露丝,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露丝……”杰克睁大眼睛,稍微有点理清事故的头绪了。
又一拳挥过去,卡尔憎恨他用这样的语气念出露丝的名字。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卡尔。”杰克转过被打到另一侧的脸,文不对题地冒出一句。
“朋友?别开玩笑了,我会需要这种货色的朋友?我现在需要的,是让你长个教训。”他冷酷地宣布。
杰克慢慢抬起头,他困惑不解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一笑。
这个笑容,在杰克脸上覆盖了一层大理石面具。
这是一刀两断的笑容。
他漠视着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拳头。
他的手被铐住,腿还是自由的。
但他任由卡尔对他拳打脚踢,坚定地推行着不抵抗政策,甚至没皱眉头。
只是牙关却咬的紧紧的。
他想笑。他想哭。
杰克一以贯之的冷淡神色,好像只是在看一幕乏味无聊、却不能中途退场的戏剧。
他的神色比前天——被卡尔误会、扯着衣领怒吼的那天——还冷。
卡尔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你真狡猾,霍克利先生。”杰克一板一眼,吐字清晰,“拳头没一次落在要害,怕打死人不好善后吗?或者是压根没打过架?”
霍克利先生。
很好。
老人停下来,呼吸急促,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没人发表评论。
“后来我才明白,他的一声‘卡尔’,能带给我多少快乐。”
杰克闭上眼,一副“你随便打吧打完了走人”的挑衅神情。
湛蓝如矢车菊的眸子阖上的一刹那,整个房间都暗下来。
此刻,卡尔感受到了,比追求露丝而一再碰钉子更强烈的无助、无力和挫败。
要怎么做,才能击碎他钢铁般的面具,才能彻底摧毁他不容侵犯的尊严。
要他把目光从露丝身上移开,要他求饶,要他嘶哑者声音喊他的名字,要他……
卡尔突然想起,几年前一个狐朋狗友曾带他外出增长见识。
红灯区一家无名小店,暧昧昏黄的灯光,纤细的男孩,搔首弄姿的妖媚姿态。
他试过一次,就再也没踏进这家店一步。
要狠狠地践踏他,让他再也爬不起来,再也飞不起来。
卡尔不介意动用这样的手段。
握紧的拳松开,转而抓住杰克的衣领。“哗啦”一声,撕碎的布料散落在大腿两侧。
“我只有一件。”
“你就别想再穿了。”
卡尔解开他的裤带,杰克的疑惑更深了。
当卡尔脱掉背心,衬衣,解开背带露出健美的体魄时,杰克眼中的疑惑终于转化成了恐惧。
“据说艺术家的圈子里同性恋很多?你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不是?”
保养得当的手落在杰克的腰^臀处,一不小心,手就顺着漂亮的曲线滑了下去。
光滑如布丁的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卡尔。”杰克文不对题地冒出一句。这句话是伏笔。
☆、狂^热
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被和谐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和谐了= =文 案 邮 箱,你们懂的。
☆、狂热之后
一圈蝴蝶翅膀般的睫毛,在睡梦中不安地忽闪。
卡尔撩起被子盖住杰克。
“少爷,我想这位先生需要清理,不然会发烧。”拉夫恰察言观色地说。
杰克很艰难地醒来,全身像五马分尸后又重新拼接起来。
不,六马分尸。
死过一次然后复活,尽管复活得半死不活。
“早上好啊,霍克利先生。”如果不是在称呼上刻意加重了语气,会给人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
半晌,无话可说的卡尔讪讪地说:“我不是同性恋。”
“当然,我也不是。”杰克伸着懒腰,不小心牵动伤口,疼得差点跳下来,“还真是你的风格,事后不认账。谢天谢地我不是女人。”
卡尔默然,半晌,他才低不可闻地说:“我帮你上药。”
“好,反正我也找不到伤口在哪。”
杰克都没不好意思,我羞愧什么呢。
可为什么手抖得像地震?
挑起一点药膏,卡尔几乎打翻盒子。
粉红的色泽非常漂亮,像一朵刚萌发的花苞,羞涩地打着朵。
手指伸进去了,停在里面一动不动。
伤口很小,差不多愈合了。
“得了,我没那么娇弱。”
弯曲一个指节。
杰克深吸一口气。
“说,有没有别的男人打过你的主意?”
“当然有。不过你认为我会蠢到让他们得逞?”
“……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有用吗?再说,对我发完了火,你大概就不会去找露丝的麻烦了吧。”
又是露丝,在这个时候他能不能别提不相干的人?
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丝变成了不相干的人。
“你他妈闭嘴行吗?露丝最近让我烦透了。无故离席,拿弗洛伊德捉弄绅士,晚宴上当众吸烟,还有去看什么推进器……”
“你闭嘴!去你的推进器!露丝,根本不是去看他妈的什么推进器!”杰克一把将卡尔拉到面前,“她是要投海自尽!”他气喘吁吁如同跑完马拉松:“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们把她逼到什么程度,让一个17岁的少女无路可走!”
轰隆,哐当。
杰克的话,像一对铁拳,击碎了一直横亘在卡尔眼前的磨砂玻璃。
“你们贵族……不过是比我们多了几沓绿票子自认为富有,给自己制定了无数条条框框清规戒律自诩为高贵……该死的,你们逼的她自杀……”
卡尔愣愣的,舌头都麻木了。他点起一支粗大的雪茄,灰白的烟雾笼罩了他的脸。
“你可知道,杰克,露丝家里欠了多少债?”很久以后,他声音干涩地说,“如果不嫁给我,她们——我是指她和她母亲——就要去当女工……”
这回轮到杰克发愣了。
卡尔的舌头越磨越锋利:“你当然不会在乎这个,可你知道,对于贵族世家来说,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露丝是个不负责任的自私鬼,她……”
“闭上你的嘴可以吗?债又不是她欠的。”杰克恨恨地说,左看右看,怒火没处发泄。卡尔叼在嘴上的雪茄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杰克一把抢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口。
?!
卡尔不甘示弱,他扭住杰克的手腕重新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