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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的。”佐伯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吧。不过,到两年期限的那个时刻,你拒绝转生就会先遭受灵魂抽心的刑苦,如果你忍耐得了那种专对地狱恶鬼的刑法的话……”
看着佐伯带着决心的表情,T。先生继续说:
“之后,你能残留下的灵魂的气息,虽然我可以替你保存着,你也会暂时的被封闭意识。”
“啊,没问题。”只要可以等得到他的话,佐伯想。
“第一次看到这么固执的家伙啊……”对于佐伯的回答,T。先生最后难得的发了一句感慨。
“你不是也一样嘛。”佐伯说出这句话后,发现T。先生眼神的一丝惊动。
看到他沉默着,佐伯继续说:“等了近两百年,你要等的人如果都已经转过生了,你觉得他还能记得你吗?所以,不要说我固执了。”
T。先生仍然沉默着,眼神飘向建筑物外的幽暗无际的空间,仿佛飘向了那遥远的时空中。
佐伯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的T。先生犹如自语的声音:
“我知道,那个人一直没有下来……”
守候(上)
。25。。
“御堂孝典先生。”
飘起的灵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后,御堂听到了一个悠然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嗯……我这是……”待御堂看清楚自己身处在一个幽暗的空间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眼前。
“你是……?”御堂对眼前的黑衣人说。
发出声音说话同时,御堂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个走到了人生尽头时自己的嗓音。
“在下是来为你引路的,御堂孝典先生。”黑衣人虚伪的语调中带着恭敬。
“啊……我为什么……现在会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御堂留意到了不但是声音,自己整个人都是数十年前年轻时的模样。
“那是因为,你早已把自己的感情,停留在了几十年前的那段时期。即是说,即使你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你内心的灵魂仍然停留在了那个时候。”黑衣人仍然带着恭敬而做作的语气说。
御堂虽然对这个怪异的黑衣人过于抽象的话语感到疑惑,还是开口问道:“那我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这正是在下要为您指引的道路。”黑衣人露出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笑容,手中拿起一个道具,“您可记得这个果实?”
御堂看到黑衣人手中的形状怪异的果实,散发出一丝幽香,忽然在记忆中寻到了答案:“这个!当时在我家里,奇怪的出现后又消失的果实!”
黑衣人露出阴柔的笑,说道:“正是。当时佐伯克哉先生使用了这个果实,因此,它就出现在了您的处所里。”
“呃!?”听到了“佐伯克哉”这个名字,御堂心里猛的一震,“你……认识佐伯?!”
御堂焦急的盯着黑衣人等待答案,黑衣人却不紧不慢的,意味深长的轻轻说道:“佐伯克哉先生的人生,也是由我指引的。让他摆脱掉了那个过去,找回了原来的自己。”
“呃?!”御堂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黑衣人说,“莫非,那个让克哉戴上眼镜的所谓神秘人,就是你?!”
御堂回想起当初从五十岚太一手中得到的佐伯克哉的资料,佐伯的包括小学到大学的一切,还有进入公司工作后,先前的克哉和戴上眼镜后的种种变化,每一条都详细记载在那份资料里。虽然觉得很多地方已经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但是,如今这个不可思议的神秘人出现后,御堂还是暂时相信了那些可疑的事件。
“哦呀,御堂先生居然认识在下,真是荣幸至极呀。”黑衣人说着靠近了御堂,御堂警觉的立刻后退了一步。
“御堂孝典先生……”黑衣人看着面前的人变化的表情,微咪起双眼,缓慢的说,“你只要带着这个果实,步入那个世界,之后,果实里佐伯克哉先生残留下的一丝灵魂的气息,会指引你到要去的地方。”
黑衣人的果实,此时已经自己来到了御堂的衣袋里。御堂看着自己口袋里带着幽香的果实,脸上的惊讶还未消失,黑衣人便继续说:“让在下看到你们更精彩的表现吧。”
说完,黑衣人便消失在了另一片黑暗中……
白色建筑物的紫色晶石前,站着两个人——建筑物的主人和他的助手。
“那个新来的灵体,就这么让他进入这块紫晶,那他不是会很快被里面的其他灵体吸取掉精气吗?!”
“他是带着佐伯克哉残留的另一丝灵魂的果实来的,果然,是那个人做的啊……”
“嗯?!我虽然不大明白,但是克哉残缺不齐的灵魂,已经被封闭了意识,那么克哉如今对外界的其他人都素不相识了对吧,就算刚才那个新的灵体去找他,他还是一直只会封闭在自己的那个意识世界里吧。”
“没错。但是能不能把佐伯克哉从封闭意识的世界里唤回,就要看那个新来的灵体的意念了。”
……
御堂在一片周围笼罩着幽幽紫光的荒芜境地中走着,口袋里果实的气息十分微弱,如果那个气息是像黑衣人说的带有佐伯克哉残留的灵魂的话,也已经是细弱得几乎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
尽管是毫无目的地走在这块看不到尽头的幽异空间里,周围尽是杂乱凸起的岩石,四周一片废墟一般的景致,御堂仍然很仔细的一步一步寻找着佐伯的气息。
在这个一片狼藉的废地中走了良久,御堂看到眼前的荆棘小道,慢慢转到了一片宽平的荒地。
停在荒地前,御堂环视了一圈。这片荒地,就像是人间世界的一块宽阔的广场,然而,毫无生机的荒芜和废石,就像是经历过漫长岁月的冲刷后,已经沦为废墟的广场旧迹。在广场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有些像人间的公园广场中间的嵌着时钟供人们会合的标志性石像。
御堂忽然感觉,类似的景象,曾经在过去的世界里看到过。
似乎猛然间寻到了记忆中的场景,同时,御堂感觉到,广场中央的巨石背后的一个身影的气息。
发现那个身影的存在,御堂只感觉内心开始跳动,一步一步走近那块巨石,直到看到那个巨石下的身影。
那一刻,一切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看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他正百无聊赖的独自站在那里,像是在等着约定会合的人。
“佐……伯……”在御堂眼眶里滚动的热流中,眼前的那个背影变得模糊了,心底却充满了无可言喻的激动。他声音发颤的轻轻说,“是你……在那里吗……”
背影缓缓转过身来,还是那张桀骜的脸,还是那个强势的表情,神情却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只是单纯的感觉到有谁在靠近才转身而已,凌然的眼神望向御堂。
发现佐伯陌生人一般的表情,御堂在他跟前停下了。两人对视着站在广场中,相隔半个多世纪后的重逢,却没有期待中的真情流露。而是像,两人那次时隔一年后的重逢,相互说出“初次见面”的问候一般,陌生而平静。
御堂想要先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的时候,佐伯先说话了:
“你是……”
御堂霎那间愣住了。仿佛那次一年后的重逢,听到那句“初次见面”一般的愣住了。不,这是比那个时候更为震惊和无法言喻的错综感情,此时的脑子里像被一团糨糊搅着。半个多世界后,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重逢,他却已经完全的成了一个陌生人吗?
紧握着拳头,御堂低着头。此时心里反复涌出的一句话是,他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御堂不知道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只是心里一直反复挣扎着,感觉到佐伯已经转过身继续背对着自己,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未能开口回答,让他感到不耐烦了吧。
许久后,御堂终于开口小声说:“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啊……”仍然背对着御堂,佐伯立刻回答了,“我也是,在等一个人。”
“你一直……在这里等他吗?”佐伯只是轻轻的一个回答,就已经让御堂心底开始澎湃。
“因为那一次,他在这里等着我,然后,我们做了一个约定……”虽然佐伯没有转身,却可以感觉到他说着这些话的同时,目光移向了远处,回望着那段逝去的时光。
御堂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记忆中:周日里,站在广场中等着姗姗来迟的佐伯的自己,在之后的一阵尴尬和惊讶中,收到了佐伯的礼物,表白了自己的心声。
然而现在眼前的佐伯,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呼唤,一切对他而言都像是陌生的。御堂想起了在自己进入这片幽紫的境地之前,那个白色大衣的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如今的佐伯克哉,已经将自己的意识封闭在了那个回忆里,外面的一切声音,对他来说都已经被隔离在了意识之外。
将自己的心封闭了50多年了,要如何才能唤回你的心。御堂踌躇了一下,走上前,伸出双手,从佐伯背后,轻轻环住了佐伯的腰。
互相接触的两个灵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了彼此的气息。御堂紧紧贴住佐伯的后背,环在佐伯腰间的双手收紧,贴近他身体的脸,轻轻嗅到了那个久违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
“你……”佐伯没有一丝惊讶和波动,只是对这个让他无法理解的情况平静的问了一句。
“佐伯……”紧拥着那个想要一直依靠的后背,御堂轻声说,“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佐伯并没有回应,仍然静静的站在原处。似乎沉浸在那片记忆的意识中,并没有将外界的任何情况连接进来。
即使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否能传达给佐伯,御堂还是紧紧靠着他,将沉淀在心底里的那句话,再一次缓缓道出:“佐伯……其实,我想要的和我一起走下去的人,是你啊……”
说完最后几个字的同时,御堂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搂在佐伯腰间的双手,手指用力的抓皱了衣服的布料。紧紧靠着佐伯的后背,无言的抽泣着。
御堂仍然没有放开力气双手抓在佐伯腰间,忽然,感觉到了双手被两只手缓缓的覆了上去。
双手被轻轻抓握起的同时,佐伯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御堂。已经双眼迷糊的御堂,将低着的头抬起,看到了佐伯冰蓝的眼中透出了温情。
“……?!”御堂将微闭的双眼睁起,带着一丝惊异的紫色双眸流溢着晶莹,正正对上了深幽湛蓝的眼。
“御堂……”佐伯的双手紧握着御堂的手,拉至胸前,“你终于来了……”
望着那双惊异而欣喜的紫眸,佐伯将御堂拉近后,双手一下子搂住他的身体,接着一只手抚上御堂的背部,后颈,一直扶到紫色的碎发。
佐伯轻轻的抚着御堂柔顺的发丝,仿佛在细心的梳理着。怀中那个心情激动的人,许久后终于开口:“佐伯……我……来了……唔……”
带着笑容说出了这句话后,佐伯的双唇立刻堵了上去。御堂微仰着头,发出含糊甜蜜的鼻音,身体开始要向下滑落的时候,被佐伯双手禁锢住。佐伯只是轻轻的一个吻,隔离了半个多世纪后的久违的触感,已经让御堂仿佛全身融化一般,将整个身体完全交给了佐伯。
守候(下)
辗转反侧的吻着靠着自己的御堂,佐伯轻睁起眼,望着那个一直留恋的表情,即使在相互吻着,仍然能看到他微笑着的嘴角,还有那以往从未见过的热情而狂热的姿态。
佐伯缓缓的往地面坐下,同时让御堂也随着坐下并靠在自己的肩膀旁。坐下来的动作中,双唇稍微离开的一刻,御堂便再次凑上去继续纠缠着,两人就这样一边交吻着一边坐了下来。
接吻随着急促的喘息仍然持续着,佐伯扶在御堂颈脖上的手,缓缓滑到怀中人的胸前,纤长的指尖一边将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挑开,一边一路轻抚着那胸前白皙的肌肤。
御堂仍然交缠在佐伯的舌中,一只手也摸向佐伯的衣领,开始为他解开扣子。
当佐伯抚着御堂胸膛的手滑至裤腰时,坐在地上的姿势让松开的裤带无法继续往下退落。于是,佐伯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