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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苍-狼人与琴师_by_shoulder-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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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苍的手的同时,他忽然想、好想,带苍回去,带回自己的窝。
  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强烈得如此莫名。
  要任性?还是理性?
  对他来说,选择似乎总是偏向其中一边。
  
  
  三十六、狼窝的客人
  
  有时候,有些事情只能说是天意,这一点,袭灭天来也是在漫长的生命旅程中慢慢体会到的。正当他在内心的矛盾不断冲突中一路往回家的路驾驶时,苍的手机响了。苍睡得沉,初时还没什么反应,直到手机响了好几声,才开始动了动,然后慢吞吞地摸出手机来接通。
  “喂?……我跟朋友出去了。……嗯。……叔公都这么说了,你就跟阿商小九他们在那里住几天。……不用担心我。……好。……找两三家估价差不多吧!……到时你再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会问的。……嗯,掰。”
  苍切断通讯,半玻ё叛劬ψ⑹忧胺健4硬缘乃祷澳谌荩鹛炖创蟾挪碌贸鍪谴渖叫写蚶吹模还獠还厮氖拢匀幻挥邢胍辔实哪钔贰�
  “我们现在去哪儿?你家?”苍忽然望着前方的路这么问。
  袭灭天来瞪去一眼,没有吭气,为啥苍这家伙老是一句话就戳中他的心思?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给了个延迟的确定答复:“嗯。”
  然后他听到苍的笑声。
  “笑什么你?”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安心吧?表示你不会拐了我的琴跑掉,因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很冷。”他板着脸说。
  苍动了动身子,把头靠在车窗边闭上眼睛,轻声说:“也好,我想把琴摆出来晾一晾。……谢谢你。”
  “谢什么?”
  “我猜你不会轻易让人去你家的。”
  他闷了一会儿,终于说:“从没让人去过。还在考虑要不要破例。”
  苍轻轻笑了笑,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静静说:“我很想去。”
  苍说了这句话之后就不再说什么,袭灭天来也没有吭声。路的前方,已经能够看得到他家那栋大楼。
  
  ☆
  
  也许苍永远都不能体会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意义如何。袭灭天来拿钥匙打开自家大门时,心里这么想着。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会变得空荡荡,然后,将会进驻某个或某几个陌生人,也许苍会忘记,某个台风过后的周末早上,曾经踏入过他的王国。
  苍抱着教学古琴安静站在他身后,怒沧琴则装在琴袋里背在他身上,搬来的琴桌琴凳暂时靠墙放在一边。
  门推开的同时,他有种感觉,觉得自己正进入一个新的领域。不管以后结局如何,他现在是真正有一个同伴,他想他不会后悔,即使最终是某种形式的毁灭。
  袭灭天来先把怒沧琴放在沙发上,然后回到门外去把琴桌跟琴凳搬进去放在沙发后面那块空地,那是他常常化成狼形躺着纳凉的地方。苍站在门口,一直等他搬完琴桌琴凳才进门。苍进来时瞥了一眼放在玄关的置衣篓,没有发问也没有做出任何评语。
  让袭灭天来自己微感意外的,他的心情出奇平静,没有预料中可能会有的躁动,想要化狼的念头也在能够轻易压抑控制的程度。
  “你先把琴放在茶几上好了。”他把门关上,这么对苍说。屋子里很通风,打开凉风扇之后便不怎么热了,不过再过没几个小时就是燠热的中午,于是他还是打开客厅的空调,把落地窗、房门等都关上。
  苍依言把教学用古琴仔细而妥当地放在茶几上,然后坦率地环顾四周。
  “你家整理得很好,感觉很舒服。”
  “随便坐。”袭灭天来说着,走过去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存粮可以招待他生平头一个客人。
  苍弯身拉开琴袋的拉链,打开琴盒把怒沧琴取出来,绕过沙发把琴放在琴桌上,用手指爱惜地轻轻抚过琴弦。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保养一下琴弦。”苍说。
  “随便你。”袭灭天来头也不回地从冰箱取出牛五花肉片、萝蔓、凯萨色拉酱等。
  “要跟你借个小碟子装水。”苍在真空管音响前停下脚步,欣赏这套价值不斐的好东西,又说:
  “等等放点音乐来听?”
  “等会儿。”袭灭天来翻找了一下,递出一个大盘子,板着脸说:“没有小碟子。”
  苍望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接过大盘子,没有吭声。
  苍走回沙发前,把盘子放在茶几上,从琴袋里取出桃胶、海绵跟干布摆开,然后抓起海绵,走到开放式厨房的水槽边,袭灭天来正在洗萝蔓菜叶。
  “让我弄点水。”苍把海绵伸过来下水龙头下整个淋湿,轻轻捏了下,挤出过多的水分,然后回到茶几前,将海绵放在盘子上,再把教学用琴从琴套里拿出来,放在膝上,准备擦弦。
  “好像没告诉过你这张琴的名字。”
  “没。哼,不会就叫『无名』吧?”
  “也是有叫作『无名』的古琴,不过不是我这张。”苍说:“它叫『玄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苍的语调里有种堪称温柔的细腻感情,在平常的言谈中难得显露,或许钟爱古琴的琴人对待自己的琴就是如此。也不只是琴人之于琴,这世上所有的动物都偏心,对于自己喜爱的东西总是心甘情愿地付出好意,就像他现在,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辛辛苦苦站在流理台前处理食物,也是基于同样的理由。
  苍开始慢条斯理地保养琴弦,他则继续待在开放式厨房里调理凯萨色拉与香料烤牛肉片。
  “好了,来吃你的早餐。”十来分钟之后,他把食物摆上餐桌。
  “好,谢谢。”苍放下手里的海绵,走过来看着饭桌上豪放的餐点——装在木质大色拉盆的萝蔓色拉以及直接就用烤盘上桌的香料烤牛五花肉片——附带一根叉子。
  “你早餐都吃这么好吗?”苍看了许久,这么问道。他觉得苍真正想问的其实是他有没有比较“正常”的早餐粮食。
  “只有这些,爱吃不吃。”
  苍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说:“你只拿了一根叉子,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袭灭天来板着脸说。
  “唔,可是这份量看起来挺多。”
  “还好吧?肉片很薄。”
  “……我慢慢吃,谢了。”
  他低低哼了一声,走过去打开真空管音响,别扭地把CD播放器里的古琴CD、梁祝都拿出来,换上古典音乐的片子。忽然很想转狼圈,他按捺下这个冲动,走过去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苍慢吞吞吃着他准备的丰盛早餐,对他说:“无聊的话,要不要帮我擦琴弦?”
  “才不要。”
  苍轻声笑。
  “你家房子怎么办?”他随口问。
  “要找人来估价修理。”苍说:“我弟说他已经先问了一家,下午会去估价。”
  “不可能两三天就解决吧?”
  “少说也要半个月吧!如果不下雨是还好,下雨的话,我家就太潮湿了不适合安置古琴。我是想,如果两张琴都放你这儿,那学校上课我就暂时借别人的琴,私人教学则暂时用学生的琴。或者怒沧琴放你这儿,玄音我还是带回去。”
  “哼,其实你是没办法习惯你的琴都不在身边吧?”他说。
  苍笑了起来:“被你发现了。”
  他不知为何心底动了一下,嘴上说:“随便你,反正我也没打算按件计酬跟你收保管费。”话出口的同时,他自己觉得这还真是人类味道十足的说法。
  苍又笑,然后继续用叉子慢吞吞地吃那些食物,蔬菜本来是冷的还罢了,他实在搞不懂吃到肉片凉飕飕的有啥好吃的。不过不懂归不懂,他已经很习惯苍吃东西的速度。
  他从茶几下面翻出一本探讨世界各地图腾的书本,有些漫不经心地打开阅读。家里第一次有客人,可是出乎意料地他并不觉得局促,相反地,他心情还挺好。或许就像人类把喜欢的小猫小狗带回家,本来就不会感到不自在。这样的思维没有贬低他与苍之间情谊的成份,事实上,人类对宠物无私而纯粹的感情,是他少数认同的情操之一。
  台风过后晴朗的阳光穿越落地窗铺洒室内,安闲悠扬的音乐透过真空管音响与高级喇叭在屋里盘旋,狼窝的主人轻松地坐在沙发上翻着书本,狼窝的客人在餐桌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主人准备的早餐,而牵系彼此缘份的两张古琴分别静静躺在茶几上与长沙发后的琴桌上。此时此刻的景幕,也很可以成为诠释“和谐”此一词汇的名画。
  除了中途跟他要过一杯水之外,苍很安静地吃着东西。吃完之后,苍把餐具放到厨房水槽里,站在那里观望了一下。
  “放着就好。”他说。
  “吃太饱了,好想睡。”苍说。
  “你没吃饱还不是想睡?”
  苍笑出声音,过来在长沙发上坐下,然后说:“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很想躺一下。”
  “要躺就躺,没人拦着你。”
  “借条凉被或毯子吧!”苍移动了下位置,在沙发上躺下来。
  “没那种东西。”
  苍看了看他,没说话。
  “只有枕头。”他恶狠狠地丢出这句之后,突然间感到万分别扭,就好像他本来应该因为苍在他窝里所产生的别扭直到这一刻才都爆发出来。
  “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借两个枕头来。”
  袭灭天来站起身来,大步走到房间,下意识抓起紫灰色的那两个枕头,却又在迟疑半秒钟之后别扭地扔到一边,换拿了两个深灰色的枕头,从房门口往沙发上扔去。
  “谢了。”苍接过两个枕头,把一个枕头垫在头下,然后抱着另个枕头,甜甜蜜蜜、大大方方、理所当然地闭上眼睛睡了。
  苍没有直接说,可是苍的所有言行都表示出同样的意思——自在、安心。
  袭灭天来站在房间门口好久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然后他走过去,站在旁边俯视安安稳稳在他沙发上睡觉的苍。如果他现在能随心所欲化为狼形,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圆满吧!可是他当然不能够。
  “你帮我用干布擦一下弦吧!”苍闭着眼睛咕哝。
  “不要。”
  “何必这么坚持抗拒?”
  “我来擦包准断。”
  苍含糊地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蹲下身去,伸出手,轻轻抚摸苍的头发,很柔软滑顺的头发。他喜欢这种触感,还有做这样举动的心情。苍应该还没有真正睡着,就算睡着也应该还没有睡熟,可是苍没有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安静静让他抚摸。
  你在想什么?他无声地问,你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没有道理会得到答案,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得到答案。
  “袭灭天来……”苍忽然开口低声叫他的名字。
  他没有响应,手指仍然慢慢顺着苍的发缕。
  “我发觉跟你相处不能想太多,想得愈多,就会愈混乱。”
  “所以呢?”
  “顺着感觉走就是。”苍低声说:“不去多想。”
  “这样会不会太消极?”
  “执意去界定原本就无法定义的东西是自讨苦吃,我刚好远远不是这种个性。”
  “你确实不是。”
  苍停下来,安静了好一会儿,袭灭天来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时,苍忽然又开口说: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
  “我不是。”他说,但他否定的不是“特别”,而是“人”这个字,估计苍是不可能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做梦般的声音说:“我无法真正了解你,不过,你让我感觉很自在很安心。”
  他以感觉体会到的,现在苍用言语明确告诉他。
  “我知道。”他淡淡说。
  “是吗?”苍低声应道,把脸往枕头埋得稍微深一些,让自己真正放逐在睡眠的国度里。他继续慢慢抚摸苍的头发,其实他更想做的是,用狼鼻子磨蹭苍洁净优美的耳壳、血色温润的脸颊,他几乎能想象得到苍抿嘴笑着边躲的样子,他想把狼脖子搁在苍的身上呼气,透过狼的毛皮去感受不同于自己的脉动与温度。
  一会儿之后,苍真的睡着了。
  他看见苍的睫毛像蝴蝶翅膀那样微微颤动了一下,彷佛宣告正坠入一个梦境,在那个梦里,是否有他存在?他收回手,凝视苍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走进房间,以人形的表象倒在床上的枕头堆里。印象中,他几乎不曾以人形的躯体躺在他的狼窝里。灰白的长发落在他脸上,他没有拨开。他身体里面有一片流沙,把许许多多思绪往深处吸卷埋没。
  他灵魂中的灰狼想被看见、被触碰、被感觉、甚至被理解,再强大的理智也阻断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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