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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与雍亲王不欢而散,气呼呼地被抱回了芜春院,钮钴禄氏倒是被吓了一跳,她回来就问了奶娘宋氏,知道是弘时将两人都支开了,心中害怕弘时在弘历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担忧了一下午,待到弘历一回来,就让人关了门,将他衣服剥了去,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后,才又将弘历搂在怀里,哄着他问,“弘时哥哥今日跟弘历做什么了?”
一提起弘时弘历就满心不快,那个熊孩子,居然敢打他屁股,还说什么告状没小鸡鸡,小混混何时怕过这个,只是十五岁的人没打过一个八岁的孩子,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弘历决定日后有机会教训他,所以并不想让钮钴禄氏提前防范,就学弘昼,“球。”
钮钴禄氏:……
无奈之下,又问了是否给他吃了或者碰了什么东西,弘历倒是都摇了头,钮钴禄氏这才算是放下心,又将奶娘骂了一通,这才道,“王爷既然发了话,府里你却是留不下了,我倒是能保你条性命,明日就收拾收拾出府去吧。”
奶娘宋氏不过在弘历身边伺候了十几天,万万没想到这就出了府,可这事儿她的确做错了,毕竟弘历才是她的主子,当即便谢了恩退了下去。
弘历还没来得及感伤,就听得便宜娘又道,“将他们叫进来。”话音一落,墨香就出了门,帘子打开,就有两个婆子,四个丫鬟,还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进了屋站成了一溜。
钮钴禄氏哄着弘历指着底下人道,“谢妈妈和容妈妈都是给你的嬷嬷,四个丫鬟春分、谷雨、小满、小雪,还有你的伴当小太监吴开来,日后这都是你的人了。”
随着钮钴禄氏说到名字,这地下的七个人各个抬起头给弘历行了礼,弘历倒是将人认清楚了,他上次听边角的时候就听得茶香说,日后要给他配齐人,却没想到这么快,嬷嬷和丫鬟倒还好,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有个玩伴,眼睛不自主地就瞥向了他。
钮钴禄氏自然看在眼里,投毒案一结束,吴开来才被放了出来,不过这吴开来早就向他示了好,又十分听话,还十分机灵,她又让娘家哥哥将吴开来的家里打听了一番,知道他还有个娘和弟弟,平日里十分顾家,将人都接到了自家的庄子上,才选定了这个人。看着儿子喜欢,她也是开心,便道,“你们都是千挑万选上来的,规矩自是不用我多说,我只有一句,主子再小也是主子,奴才再大也是奴才,既然已经成了四阿哥的门下人,就应该知道什么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好本分事,四阿哥亏待不了你们。”
几人慌忙应了,只是立时将弘历交给几个陌生人,钮钴禄氏也不放心,便让芸香和茶香接着以交接事物为由,又跟着弘历过去了,这才算是放心。
吴开来是个机灵的小太监,否则当初也不会知道利用抓周这事儿与钮钴禄氏接上头,在事发后竟是咬紧了牙听着钮钴禄氏的吩咐说话,如今却是苦尽甘来,瞧着弘历就有说不出的喜意。
他刚刚放出来,身子倒是虚得很,瘦得也厉害,弘历信任他的便宜娘,知道吴开来日后八成就跟便宜爹身边的苏培盛一样,是个左膀右臂的人物,断不会亏待他,就小手一挥,让他休息去了,自己则乖乖待在屋中,竟是不肯出门了。
当然,他自不会说,这里面也有他跟便宜爹吵架了,心情不好的缘故。弘历虽然说话断断续续,但意思还是能表达清楚,吴开来哪里想得到小主子才这么大点就想着他,一张小脸立刻哭成了花,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就守着弘历和福分。
弘历在屋子里憋了半个月,就到了九月底了,瞧着雍亲王既没有来看他,也没报复他的样子,吴开来也精神了,心中有惦记着报复弘时。在街头混,最大的能耐就是当得了孙子,报得了仇,讲究的就是能屈能伸。如今弘时的娘不但下毒害他,弘时还打了他一顿,并弄走了他的奶娘,小混混觉得这个仇结的不小,两人势均力敌,正是该伸的时候。
于是他小手一挥,将吴开来拉到身边,用他那日渐增长的口语表达能力,断断续续地,第一次给自己的狗腿子下命令。吴开来哪里想到调到主子面前第一件事就这么惊心动魄,一边庆幸自己摊上了个早慧的聪明主子,这在皇家后院简直就是如有神助,一边有些为难的看着弘历,这事儿却是有点阴损。
弘历闭着嘴极为严肃滴挥了挥小拳头,吴开来就知道没退路了,应了一声,就趁着某天晚上偷偷去弄了点东西回来,弘历看了看,瞧了瞧,发现这东西就是自己想要的,便指挥着吴开来操作,这一弄,又是半个月过去。弘历依旧没见到便宜爹的人影。
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旬,外面叶子都落光了,人人都换上了小棉袄,弘历也被钮钴禄氏抱得跟个粽子似得,伸胳膊抬腿都费力。但纵然是这样,一岁零两个月的弘历也有了可喜的进步,他能说连贯的句子了,自己也能走得稳当。
在吴开来将一切都准备好后,弘历指挥着他将东西放到了该放的地方,然后便指挥着吴开来抱着他牵着福分,后面跟了四个丫头一个婆子,洋洋洒洒、浩浩荡荡地去花园子逛着玩。为了怕人发现,他让吴开来将那东西放得靠下些,怕是要等一段时候才能看好戏,他得给自己找乐子。
十月初的时候,子控硕亲王终于满足了愿望,由福晋雪如为他生了个大胖儿子,起名皓祯,因为他对弘历印象颇好,便自来熟的跑到雍亲王府上邀请了雍亲王和弘历一并参加。
此时,恰恰刚经过二废太子,十三弟胤祥腿伤发作,又于因被皇阿玛责骂,连生日也不愿过,这让雍亲王心情并不算得上很好,听着苏培盛说硕亲王又来了,头便开始疼了起来。只是硕亲王这人,一向没眼色的很,纵然他一张白脸都黑成了锅底灰,依旧在那里手舞足蹈地说着他的大儿子,“胖乎乎的,声音也嘹亮,哭起来能震的房顶掉灰,要多健壮有多健壮,”他想了想,“与四阿哥倒是有的一比,胤禛兄,满月酒的时候,可一定要带上四阿哥。”
这话一说,已经半个月没进后院的雍亲王才想起来,他还有个儿子跟他闹着脾气呢!一想着那孩子穿着老虎衣委委屈屈的样子,他的心情无端端的就好了起来。几句话打发了膏药硕亲王,便吩咐苏培盛,“四阿哥这几日在做什么?”
17、四爷要过生
雍亲王自不会随意找家店面来买东西,而是去了贝子胤禟的一家专卖西洋摆件的店面,虽说好东西都会进贡,可毕竟那是给皇帝的,分到这些做儿子手上的,其实并不多。而胤禟自有出海的门路,店里的东西倒是既新奇又繁多,雍亲王在里面转了一圈,就看中了两样东西,一大一小两个琉璃狗,全身无色,仿若透明,一个八音盒,扭动一下能发出乐声,他府中虽有,却是收在福晋那里。
雍亲王买了东西,就回了府,夜里就点了在钮钴禄氏那里吃饭。苏培盛一边将东西放好,一边咂舌,这四阿哥可真是受宠,就是当年的大阿哥弘晖,王爷也未曾这般在意过。
芜春院这里早早收到了消息,上次雍亲王来钮钴禄氏这里过夜,弘历还病着,凶手也没抓住,钮钴禄氏便一副憔悴样子,为的是博得雍亲王的可怜,而如今,甭管事情真相是什么,起码事情结束了,她也得了个单独的院子,自然要打扮一番,讨得雍亲王喜欢。
因此,雍亲王一进门,就瞧见了穿着一身粉红旗袍俏丽多姿的钮钴禄氏,还有个被套上了小老虎衣服,撅着嘴闷闷不乐的弘历。
他对钮钴禄氏不感兴趣,倒是瞧着弘历这副委屈样觉得好玩,大步走了过去,将人拎到了怀里,父子俩个面对面,眼冲眼,雍亲王十分肯定这孩子还记着那事儿呢,开口逗他,“见了阿玛也不说话?”
穿福分衣服这种丑事,弘历花了好多天才忘记,怎想到他刚从园子里疯回来,便宜娘就给他这么大的打击。他如今说话的确多了,可问题是,便宜娘根本不听他的,直接上手三两下就将他扒光了塞进了澡盆里,四个丫鬟,两个替他洗澡,两个哄着他玩,不过一刻钟,他就被收拾完毕,当成个摆件似得放在床上等着便宜爹看。
他瞥了一眼便宜爹,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阿玛。雍亲王倒是不生气,冲着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苏培盛就将那东西送了上来,放到了桌子上,雍亲王抱着他坐在凳子上,指着两个小狗冲着他道,“就认那块玉佩啊,瓷件都不肯要,这个喜欢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就忍不住露出了喜意,这明显是王爷对自家四阿哥上了心,专门挑了东西给他玩,那可是透明的琉璃啊,如此纯净无杂质的却是少见。
弘历头跟着他爹向那里一瞧,呦!这回儿不是两元店里的,这是十元店的吧,不识货的小混混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可瞧着站在他对面的便宜娘一副敢闹就撕了你的表情,弘历终究配合的将东西抓了过来,咯咯笑了两声,口水一回头都抹在了雍亲王身上。
钮钴禄氏缩了缩脖子,苏培盛低下了头,小混混却在想,老子就是为了找穿越者,才不是原谅你呢。
既然和好了,弘历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个地儿——雍亲王的松院。隔上三五天,总有一天要过去一趟,至于谁陪谁,父子俩个心中有着不同的答案。
康熙爷的儿子有个特点,二月和十月过生日的特别多,老十三胤祥乃是十月初一的生日,老十胤俄是十月十一生的,而雍亲王胤禛,却是十月三十的生辰。
如今整个府中,谁人不知道四阿哥弘历受到雍亲王的青眼,竟是常常抱到松院去,若说雍亲王是稀罕幼子,可弘昼怎的没这待遇?便是弘时小时候,也不曾有过。
钮钴禄氏自认为在抓周投毒一案上,凭着自己一个格格,能将李氏最终揪了出来,这是她的本事,可想着他儿子都快死了,李氏也不过吃吃斋念念佛,这芜春院住的就不舒坦。可如今不一样了,弘历受宠,她也挺了起来。
因此,她早早的便准备起礼物来。论起来,钮钴禄氏出身一般,钱财也不多,贵的送不起,贱的拿不出手,唯一能送的,无非是些手工活。她让人取了料子,专门给雍亲王缝了一套衣衫。弘历边上瞧着费劲儿,可也没多说什么。
谁知道第二天一到松院,雍亲王便点着他的小鼻子问,“阿玛要过生了,你送阿玛什么?”
弘历倒是理直气壮,伸着小手道,“儿子刚刚过了生,却不见阿玛的礼物。”
这让雍亲王觉得有些丢脸,那时候的弘历不过是个普通的娃娃,他自然随了大流,让福晋一并给了,论起来,的确没有单独给弘历的。不过他脸皮也不薄,直接拍了弘历手心一下,“十二生肖的瓷件,西洋的琉璃狗,八音盒,哪样没送你?”
雍亲王喜欢起人来的确不遗余力,弘历一时理亏,就让雍亲王占了先机,他道,“那阿玛就等着你的礼物了。”弘历看着他一张白净的脸,张了张口,那句谁要送你的话就没说出口。于是,只能将这事儿默认了。
弘历不过一岁多点,字不会写,画不会画,没钱又没人,他托着下巴在自己芜春院的秋千上坐着,吴开来跟在一旁也愁眉苦脸的,挤得五官都没了。弘历瞧着他那样就想笑,踢他一脚问他,“爷愁就是了,你愁什么?”
吴开来小嘴巴巴甜,“奴才想着奴才又没钱又没物,连个机巧都不会,不能给小主子分忧,所以才愁。”
弘历想想问他,“你们家里过生要送什么?”
吴开来扭着八字眉道,“奴才家里穷的叮当响,冬天里我们兄弟俩一共就一身棉衣,谁出门谁穿,我们俩的生日都在十二月,当时就想着,要是谁给件棉衣,就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弘历一想,可不是吗,吴开来没穿的,所以想着棉衣,可他阿玛缺点什么呢?弘历搜肠刮肚,从吃的穿的用的一溜烟想到吠园里的小狗们,发现便宜爹奏是个高富帅啊,愣是没缺的。弘历瞪着两个黑豆仁不甘心,想着自己的东西,好像除了那个百毒全消丹,自己没有什么是便宜爹没有的。
他身上还中着夜阑的毒呢,便宜娘也说那解药不好取,更何况,他还没跟便宜爹好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便宜爹当他是个玩物,高兴了就哄哄,他为了找穿越者勉强应对,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怎会将那宝贝给人?
弘历想了两天,第三天就是雍亲王的生日了,礼物还没备下。钮钴禄氏实在怕他伤神,早就偷偷给他备下了,是一幅祝寿图,弘历要做得很简单,只用在上面按个爪子印就成。饭后将这礼物给弘历说了,弘历瞧了瞧,实在太过普通,以他对便宜爹的了解,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