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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暗暗瞧了他的样子,心中如何不知道,那弘历虽然表面上被自家王爷厌弃,可早就入心了,不用多少时候,只要有个台阶,便会被重新宠爱起来。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她早去的弘晖,那样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王爷是那般的喜欢,可如今,也不是被别人占了地方吗?
福晋心中苦涩,脸上却不能带出,只得将昨夜乃至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然后再问,“这符咒之事却是大事,妾身将张格格和两个丫鬟都分别关了起来,爷是否要见见?”
此时正是敏感时期,却是不宜声张,雍亲王皱了皱眉,并没有丝毫想见她的意思,“让人报了张氏重病而亡吧,其余两个丫鬟也不能留。张家那边警告一番,马道婆我却是找人处理就是了。钮钴禄氏就让她抄女戒两本吧。”
别的还好,钮钴禄氏那里却是半点没伤筋动骨,福晋心中暗暗一叹,才点头道,“妾身这就处理。”
隔了没两天,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张氏不知怎的,竟是染了重病,没几天就过去了,张家也未露面。弘历自此心中有了数,张氏从被抓到死一共用了四天,若是有幕后之人,怕是早就灭口了,如今看来,院子中却是另有他人。
谷雨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几天就偷偷来报,雪桃似是总在翻屋内的东西,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次撞了个正着后,雪桃只说是忘了将个顶针放在哪里,找一找。
吴开来让她更加留意,瞧瞧是不是与谁接触后,年就快来了。
不说弘历这边,却道年底将到,放出去的奴才都带着各种孝敬来府中拜见,雍亲王着实忙了好一阵子,转眼间,就过了腊八。一打眼,就小年了。
年底意味着应酬多,也意味着遇见硕亲王的时候多。硕亲王向来神经大条,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手,他刚得了儿子,如今日日抱着儿子心中不知有多高兴,话就从这里开始了。
他道,“我那儿子如今才两个月,长得白胖白胖的,却是黏我。若是一会儿不见,便会闹腾个不休,若是哭了,任谁抱也不管用,却是我抱着就笑了。”瞧着雍亲王不怎感兴趣,他一把拉住雍亲王的袖子,一张黑脸颤抖抖地兴奋道,“胤禛兄,你不知道,他竟是会叫阿玛了,昨日里冲着我叫了一声,哎呀,那滋味……”
雍亲王再心不在焉,也知道两个月的孩子撑死会发出个啊啊哦哦的音,叫阿玛,你那是生儿子还是生妖怪?他不爽,自然也不愿意硕亲王爽,当即便颇感兴趣的问,“怎么叫的?”
此时酒菜都下了一半,硕亲王在旁边一个独角戏唱了半个时辰,听着雍亲王终于吐了两个字,当即乐颠颠的说,“我一进门,就瞧见他直直的看着我,还没等着抱起来,就叫了声啊,你说这不是叫我了”
苏培盛抬眼看了一眼跟着硕亲王的那个小公公,那小公公年纪不大,眉间有个川字,他暗道,跟着这样的主子,的确发愁多,长成这样已然不错了。
硕亲王这边说完,雍亲王却是难得来了点劲头,哼道,“叫个啊字也算是叫阿玛,起码要叫个马字才成。”说完了,雍亲王就有些郁郁了,他那么多儿子,敢管他叫马的一共俩,弘历第一个叫的,弘昼八成是弘历教的。可惜,那个孩子……
一想到这事儿,他的心情就完全糟透了,哪里还有跟硕亲王磨叽的时间,当即便站了起来,说道,“我府中还有事,咱们有空再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两人相聚,十次有八次是雍亲王先离开,硕亲王从不在意,他只当雍亲王三个儿子都比不过他一个,如今是羞愤离席了,心里还美滋滋地,冲着身后的小太监摇头晃脑道,“胤禛兄什么都好,就是面皮子太薄了,哎,我且让着他吧。”
小太监:……
却说雍亲王回了府,想着约有一个多月未见弘历,他倒是想去看,只是话已然放在那里,那小子又聪明得紧,小小年纪中毒之事在心中就憋了两个多月,两人吵架他还不定会记上多久,自己若是去了,日后却是管不了他了。
苏培盛何等察言观色之人,当即便道,“爷,明日小年,您看饭是中午还是晚上?”
这事儿有常规,都是晚上,他说不过是提醒,雍亲王瞧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哼道,“晚上吧,瞧瞧烟火采买了吗?放放烟火也热闹一下。”
“是!”苏培盛当即便笑盈盈的应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
因着到了腊月二十六才封笔,所以,一大早,雍亲王还是去了衙门。弘历被早早的叫醒了,被钮钴禄氏带着去跟福晋请了安,就被带了回来。
小年乃是全家团聚的日子,弘历即便再不遭雍亲王待见,也没有如李氏那般被下了严令不准出小佛堂,于是还是被打扮的跟个红娃娃似得抱了过来,好在一到正厅,就瞧见了同样打扮的弘昼,他那颗十五岁的内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下。
弘历心中有事儿,行完礼后,瞧着雍亲王的后院女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就拉着弘昼下地玩,专门在福晋和两位侧福晋身边窜,他瞧见了,上次去硕亲王府的下人,除了纳兰氏身边的那个嘴角长着一颗红痣的丫头没来,几乎都在这里。
弘历拉着弘昼走走停停,终是绕了好半天,有时候还跟福晋他们卖卖萌,这才听到了他那日见的两个嬷嬷和五个丫头的声音,都不是。弘历的心中就有了点想法。
一时雍亲王回了府,换了衣衫过来,家宴便开始了。王府中规矩多,弘时带着弘历和弘昼先给雍亲王和福晋行了礼,然后又有妾室行礼,随后才食不言的吃了饭。吃饭时弘历乖得很,除了跟着弘时一起行礼的的时候脸冲着雍亲王,一直都低着头,雍亲王斜了他一眼,弘历吃粥呢,雍亲王再斜了他一眼,弘历吃丸子呢,雍亲王最后斜了他一眼,坐在雍亲王左侧的弘时笑嘻嘻替雍亲王斟了杯酒,雍亲王无奈,喝了三儿子端的一杯酒。
一时饭撤了,福晋和众位妾室陪着雍亲王说话,弘时则带了两个弟弟坐在下方,弘昼八成是少看见他,对他有些孺慕,便张着手冲着他响亮亮地喊了声阿玛,雍亲王瞧着胖乎乎的小儿子,再看看跟个小大人似得四儿子低着头,只觉得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苏培盛瞧着这不对啊,立时说道,“王爷,今个儿准备了不少烟火呢。”
一提这个,雍亲王才想起来,冲着众人道,“一起看看烟火。”说罢,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待到了弘历面前竟是停了起来,弘历心道,“你若是抱我我也不理你。”
转眼,雍亲王就牵着弘昼走了。弘历握了握拳,哼了一声,跟着钮钴禄氏出了门。
清朝的烟火远不如二十一世纪的烟火漂亮,颜色不靓丽,花样也不多,只是一圈亮光罢了,可就是这样,也让弘昼乐得够呛,满院子都听见他嘎嘎嘎的笑声。
弘历被钮钴禄氏拉着手,站在大门前瞧着那边高兴的一大一小,突然觉得很现实,这根二十一世纪的父子关系不同,在那里,即便死鬼老爹不喜欢他,也不会有第二个孩子来喜欢,可在这里,父亲可以厌弃自己的儿子,他来了已经半年,已然知道了便宜爹的大哥、二哥、八弟和十三弟都是被父亲厌弃的儿子。便宜爹没那么多儿子,可他仍有选择。
叹口气,还是早归吧。
雍亲王说不准自己的心思,按道理,弘历对他那般不敬,他不见的话也出了口,依着他原本的性子,真是厌弃了。可是他又不停地担心着那个小儿,想着他身边时时刻刻总是出事儿,总觉得自己一颗慈父心被攒吧的不成样子,一扭头,弘历却已在吴开来怀中睡着了,口水都流了满脸。
25、父子和好了
第二日弘历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一觉给雍亲王多大的打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央了钮钴禄氏带着他去了花园子遛狗,谁料到半路上福分却跑了。一帮人追到了纳兰侧福晋住的鸣翠院,福分一溜烟跑了进去,钮钴禄氏无奈,便只得让人通报进了门。
纳兰氏倒是个开朗的性子,知道竟是因为追着福分来的,便道,“连小狗都知道要来看看我,你却是腿太懒,不肯过来罢了。”
钮钴禄氏坐在一边,客客气气地道,“却是怕打扰了侧福晋。”
纳兰氏笑着啐她一口道,“你说这话,若是知道的,只当是你客气,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难缠的性子呢,竟让你们这般躲着。”说完,还点点抱着福分的弘历的额头,问他,“你说是吗?”
弘历王顾左右而言他,冲着那个长着颗红色痣的小丫头道,“我们一起跟福分玩好不好。”
纳兰氏显然挺喜欢孩子,听着弘历的要求,便道,“云仙,四阿哥喜欢你,你过来陪他一起玩。我记得我有副九连环,你去取了陪着四阿哥拆解。”
那云仙当即便应了声,“是。”
他一出声,弘历便竖起了耳朵,等着她一说话,弘历则立刻在心里道,是她!就是这个声音,虽然并不明显,可这女子说话的时候,总有些略略的拖音,显得格外的娇媚。跟她的相貌倒是匹配。弘历瞧着她,心中终是有了数。
回去便让吴开来去查,那个云仙和雪桃是什么关系,可呈上来的东西让他心惊胆战,云仙和雪桃到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他们跟一个人有关系——李氏。雪桃是李氏嫁出去的陪嫁丫鬟二喜的夫家表妹,云仙表面看跟李氏没关系,她乃是纳兰氏身旁的二等丫鬟,可问题是,她爹跟桂嬷嬷是多年的情人。
谷雨又道,“奴婢趁着昨日夜审了雪桃,她的确承认,东西是桂嬷嬷让云仙给她的,也是她换得。”这却是弘历未曾吩咐过的事情,他如今年岁小,任何事情都要做的妥当才成,瞧着弘历皱了眉,谷雨才道,“奴婢吓了吓她,如今人已经不清醒了,不会说出什么。我替她报了病,过几日不好,自会挪出院子,跟咱们也没了关系。”
说罢,谷雨还笑了笑。
弘历抿着嘴瞧了她一眼,知道此女心机手段都有,如今还需她帮着,便没再说话,等着谷雨退下了,才吩咐吴开来去看看,晚间,吴开来就过来回了话,人已然是吓疯了,只是缩在床脚不说话,的确是不可能泄露出什么。但同样,也不可能作为证人,去指控李氏。好在弘历并不打算走正道,便吩咐道,“小心她点。”
腊月二十六日,雍亲王便搁了笔,除了康熙爷的召唤,不用再去上朝,忙碌的一年也可歇歇。弘历让吴开来打听好了雍亲王在府中未出,一到申正,就带着人去了弘时下了学给雍亲王请安的一条水榭。
小混混没有吃亏不还的道理,李氏和弘时既然敢阴他,他也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弘时一下课就被弘历带人拦住了,他身边只带了个贵喜,而弘历身旁则带了个吴开来和谷雨,这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大了,弘时哪里经得住,没几下就被夏至挟住了。
弘历问他:“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肯不肯到阿玛那里去认错,说你撒谎了。”
弘时虽然被挟住,可想着桂嬷嬷说的话,弘历不过萝卜头大,又在阿玛那里是出了名的坏脾气,若是出了事只往他身上推便是了。当即便哼道,“这罪你顶定了,看阿玛以后还信你吗?”
弘历听了这话,便道,“即使如此,可是你找打。”说完,吴开来就使了人劲儿,给了贵喜肚子一拳,谷雨也不含糊,肚子上也给了弘时几下。
然后,吴开来就放了水,装作被贵喜踹到了,一下子倒了地,竟是让他跑了。
弘时被谷雨制着,一张小脸被气得通红,当即便喝道,“你这是做弟弟的吗?你的兄友弟恭呢!你个不学无术的坏蛋,你快放开我!”
弘历作为小混混还是颇有天赋的,冲着他就呸了一口,骂道,“你打我的时候,你当着阿玛的面撒谎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兄友弟恭呢?呸,不要脸的胚子,跟你额娘一样的下三滥,文治武功上没半点进步,就学会了那些阴招损招,也不知你和你额娘的心肝脾肺肾是不是早就烂光了,就剩下你一个没心没肺的皮囊,除了会下毒撒谎欺负弱小还会干些什么?”
弘历这却是将他额娘也一起骂在里面了,弘时当即眼圈就红了,一口咬在谷雨的手腕上,谷雨怕是这辈子没这般痛过,当即就啊的一声松开了手,却让弘时有了自由,扑倒了弘历身上。
弘历不过一岁大,他一个八岁的孩子,若是发起了疯,却是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可是弘历被抱起来的瞬间,就瞧见了那边急匆匆过来的福晋和雍亲王,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便宜爹的影子,心道因着你的偏心,老子想报仇却也忍了这些日子,当即就在弘时耳旁说了句话。“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