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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弘时几人也被吓坏了,眼见着弘昼的小脸越来越苍白,弘春立时大骂道,“还不将那只狗打死,快些打死。”
这群奴才们才反应过来,拿盘子的,拿棍子的,往福瓜身上拼命的砸去。弘昼那时候还是有些清醒的,怕是心疼福瓜,还叫了声,“别杀了它。”可惜不知道谁一棍子打在了福瓜头上,血立刻喷了出来,正好溅了弘昼一脸。福瓜死在了弘昼身上,死的时候嘴巴里那块肉都没放开,还撕扯着呢。
弘昼又惊又吓又疼,当即就晕了过去。
弘春等人最大的不过十四岁,虽然都跟着打过猎,可这等场面哪里见过,各个都吓呆了。好在弘春并不糊涂,回过神来后,就一边让人就近请了大夫,给弘昼上药,一边让打发了门人骑着快马去了雍亲王府上报信。
那大夫不过是旁边一个小药堂里坐镇的,水平不过一般,瞧见一圈达官贵人后,哪里敢下重手,就先清理了伤口,又拿着最最普通的金疮药给弘昼上了上,便退了出去。弘春看着弘昼还算平稳,并无发热迹象,便让人去套了车,让张胜和吴开来抱着弘昼回了府,自己一干人,则是跟在后面,赔罪去了。
却说那报信人一路上不知惊飞了多少路人,快马加鞭地跑回了雍亲王府,气都喘不匀便将弘昼被福瓜咬了,如今昏迷的事情一溜烟的说了出来。好在雍亲王府的下人们却是训练有素,管家速速去回了管理内院的纳兰氏,纳兰氏咋听之下,也是唬了一跳,福瓜跟在弘昼身边两年多,内院的人谁没见过,竟是将弘昼咬的不轻?
只是此时却不是唏嘘之时,她一边让人拿着帖子道太医院请太医,一边又让人去告诉了雍亲王,再又派人去通知了耿氏。至于福晋那里,她却停了停,想了想后,便冲着身边的丫头杏子道,“你去四喜院回一声,就说弘昼被福瓜咬了,如今昏迷过去,怕是厉害的紧。”
杏子不过十二三岁,极为伶俐,听了后便应了想要退下。却不防站着的纳兰氏的奶娘却说了声慢着。纳兰氏十分不解的看着奶娘,奶娘却冲着杏子道,“不用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此奶娘姓顾,乃是纳兰氏亲额娘的奶姐妹,情分上自然跟普通的仆人不一样。若是论起来,比她亲姨娘还要亲些呢。纳兰氏听着奶娘打断了她的吩咐,忍不住地就囔囔了一句,“不过是例行的事儿。”
顾奶娘却将屋里的人打发了,冲着纳兰氏道,“我养了姑娘长大,姑娘心里想的什么,我哪里不知道。你恨当日一进来便着了道,如今这般多年过去了,也没个身孕。可这事儿不一定是福晋做的。”
这话怕是说了多次,纳兰氏听了并不感兴趣,自己则一扭身,躺在了软榻上,用行动表示自己并不愿意多听。顾奶娘瞧了也不恼,上去替她揉着腿又道,“我也知道,姑娘心里实是憋屈的很了。”
这话却是说在了纳兰氏的心上,纵然她得宠又如何,如今却是连个孩子都没有,过几年容貌渐衰,她又该如何自处?奶娘如何不了解她,便劝道,“王爷让您管着这差事,便是信任您,您让杏子将这消息告诉福晋,若是在明处看,是尊敬她为福晋,事事都让她知道,可您也知道,这府里不止您一个聪明,万一福晋因着这个动了胎气,到时候您可说不清楚。如今爷可是眼巴巴等着嫡子降生呢,这个时候,但凡她那边出点事,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这般连好处都看不到的事儿,损人不利己,您何苦为了一时的舒坦去做呢。何况,有儿子的都没做什么呢,你又是何苦呢。您已经有了后招,将家管好了,爷高兴,福晋高兴,主子你日后的日子才好过呢。”
这却是正理,纳兰氏进门多年不得子,她娘家唯一一个靠山明珠又早去了,爹爹并不争气,叔叔们却各个都是诗书满腹,论起来别的却是一概不成,如今,却是要缩着尾巴做人呢。这一番话下来,纳兰氏便是再笨也能想通了,何况她又是个聪明人,如今忍了这般久呢。当即便将腿抽了回来,起了身道,“弘昼八成回来了,我还是去瞧瞧吧。”
顾奶娘这才道,“奴婢跟着您一块去。”
太医几乎和弘昼是同时到的。门房早就准备好了,车子根本没在大门口停下,而是直接进了门,吴开来先跳了下来,他身上有不少血滴子,便已经将人唬得不轻。随后,他掀开了门帘子,张胜便将弘昼抱了下来。
弘昼虽然抹了药,可衣服并没有换洗,肩膀上伤口流的血外加福瓜被打死时喷溅出来的血,染满了弘昼整件衣袍,外加还有零星洒在脖子和手上的血滴,仿若是从血水中捞出的一般。耿氏一瞧见那满眼的红,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还是大丫鬟雨落扶住了她,掐着她的人中,才清醒过来,被人搀着跟着一群人去了后院。
对于雍亲王府,太医院自然不会搪塞,来了两位太医,一位姓林却是对小儿病情颇有研究,一位姓张,乃是外科的高手。两人分别把了脉看了伤口,然后又细细商量了一会儿,那林太医才对着屏风后的纳兰氏道,“外伤深至骨,还好早摸了金疮药,如今看着还安稳,我与张太医合开了药方,还需喝着看看效果。”
弘昼伤成这样,太医自不能立刻离去,纳兰氏又让人收拾了屋子让二位住下,这边,雍亲王也匆匆回来,连衣服都未换,便进了内院。弘昼不过五岁大,平日里胖的厉害,可如今放在大大的床上,却只有小小的一团。小孩面色苍白,显然是流血过多,眉头紧紧的皱着,手也不自主的合拢,嘴巴里发出小小的啊的声音,仿若时时刻刻都在噩梦中。
雍亲王瞧见他这个样子,眉头便没有舒展过。他对弘昼不似弘历那般明显的宠爱,可要说不关心,那是万万不对的。这是他的小儿子,平日里憨傻憨傻的,雍亲王看着他便乐呵,平日里的疼惜更是不少。如今却是这般模样,怎能不心疼。伸手握了握弘昼的小拳头,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着不热,又问了两位太医,看了方子可用,才放下了心。
只是男女在情感上的表达方式往往不同,如耿氏与钮钴禄氏,瞧见弘昼这般摸样,恨不得将身上的血肉都化作了泪水哭出来,那帕子不知换了多少。而雍亲王则不同,他感情内敛,且心思细密,想的则是,福瓜乃是吠园里挑出的小狗,怎会随随便便便发了疯?而且外面还有弘春等人,纵使是在他们园子里出了事,也不能将人留的太久,否则不定又是怎样的说法。
他从房中出来,便让人招了张胜与吴开来来,沉声问道,“将当时情形说一遍。”两人都是机灵之人,张胜主说,吴开来补充,不多时就将事情说了一遍。雍亲王想了想道,“除了弘昼,还有谁接触过福瓜?”
两人仔细想了想,纷纷摇了头,“只有弘暟阿哥伸手摸了摸,可福瓜没让他抱,别人更是没接触。”
雍亲王又问:“那狗呢?连带狗吃的东西呢”
张胜赶忙道,“弘春阿哥都让人带回来了,在前面让人看着呢。”
雍亲王这才让他们下去,他心里定了定,便吩咐苏培盛几件事,一是寻个可靠的仵作,将福瓜的尸体送过去,瞧瞧看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二是找几只性情温和,与福瓜同种类的狗,按着福瓜今日的食谱喂一遍,瞧瞧有没有异动。三是让人将弘昼身边的人细细盘查一番,瞧瞧有没有不安分的。另有让吠园的管事来,问问这狗是何时检查的,又有什么原因能让狗突然发疯。
这一番安排下去,雍亲王才去了前院。八九个大小伙子如今正坐在前院,脸色却是各不相同。弘春他们问心无愧只是被牵连进来,一是觉得既然将人请了出来,却没照料好,心中有些愧疚,二是觉得弘昼这般小便遭了这样的罪,毕竟是兄弟,还是有些心疼的。所以并无多少害怕之心。
倒是弘时,他带着弟弟出去,出事时偏偏离得远,没及时阻挡,却是害怕雍亲王对他有什么看法,越想脸越是发白,心里便怵了头。一旁的弘春倒是想劝劝他,可惜还未说话,雍亲王便打了帘子进了来,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要说长相,雍亲王在这十几个弟兄里,可真算不得凶悍的,若是论起斯文来,他倒是能排个名次。可若是对这帮子侄们的震慑,雍亲王那张从来都冷冷的白脸却是管用得很,他一进门,一群孩子立时站了起来行了礼,规矩得不得了。
弘春毕竟已经是个十四岁的人,虽不及弱冠,但这个岁数也懂得不少事故,见了雍亲王当即先请了罪,又详细地说了当时的情况,再问了弘昼的病情,得知暂时无碍后还说了不少吉利话,倒是让雍亲王心里觉得颇为妥帖。
此事虽是在园子里发生,可若是说为此拿了自己几个亲侄子不放来问事儿,却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也不能这么做。雍亲王不过问了细问了离着弘昼最近的弘暟几句当时的情况,便让人一个个将这些侄子送回了家。临到出门这些人还觉得精神恍惚,四伯父竟是如何好说话?这可是大新闻。
此时屋子就留了一个人,弘时,他原本战战兢兢的还想着怎样请罪,却没想到有个人却救了他。雍亲王终于发现——弘历不知哪里去了。
41、晋江原创发表6
弘历自然是去找翩翩了;可惜他赶得时候不对,弘昼已然出了事,他又久不回来;万一出事了;冷面热心的雍亲王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当即;府中便撒出去了不少人,幸亏马夫回来的及时;否则;怕是整个京城都要搅动了。
弘历哪里知道雍亲王心中已经怒海滔天;正等着他爆发呢。他一心想着弘昼的事情;一进门便焦急地问,“阿玛,弘昼如何了。”雍亲王倒是沉得住气,十分平静地道,“他还好,倒是你却要不好了。”
弘历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雍亲王猛然拎起,如同当年在吠园一样,只觉得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人就被面朝下平放在了雍亲王的膝头上,饶是弘历内有二十岁的灵魂,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惊呼,“阿玛。”
可惜雍亲王怎会理他,伸手就撩开他的长衫,脱掉中裤,露出两瓣又圆又白的屁股,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拍了上去。啪啪啪的手掌和屁股的接触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屋子,最终传到了屋外,苏培盛站在门口欲哭无泪,我的天啊,现在打成这样,等会可怎么哄啊。
而弘历先是呆愣了一下,随着屁股上的痛觉传来,顿时脸就羞臊红了,他都二十了,便宜爹居然打他屁股,还扒光了打。羞愤使他忘记了父子间的地位差别,将雍亲王当成了他那个不吐脏字便说不出话的死鬼老爹,当即便扭着身子喊道,“疼疼疼,放手,别打了,疼死了。”
古人最讲究忌讳,平日里死去活来这种词汇哪里是允许说出口的,二十一世纪最常用的口头禅一出,那巴掌拍得更是震山响。弘历只觉得屁股怕是要被打成八瓣了,试图用小手去捂,可惜手小了点,还很没劲儿,被便宜爹一把就抚到一边去了。在所有方法都没用后,他就试着求饶,嘴里装可怜道,“阿玛,疼,我再也不敢了。”可惜便宜爹没啥反应。作为一个拥有着二十的心五岁的身的人,弘历在无奈之下只能咬着内嘴唇嘤嘤嘤嘤地哭了。
他倒是不怕丢面子——一岁的时候尿床尿的欢着呢。可惜雍亲王这次这不吃这一套,待到啪啪啪声响到第二十下,他的手才停下,沉声问道,“知道错了吗?还敢一个人往街上跑吗?”
弘历咬着嘴唇含着泪点点头,只是雍亲王怒气仍旧未下,训道,“既然说是不好受中途离场,为何没有直接回家,竟然贪图玩乐转到了城南?遇见了喜梅,听着她说翩翩死的蹊跷,为何不直接回府,派人再去?你跟着却又有什么用。你才多大,身边才带了几个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我讲过没有?”
在弘历心中,便宜爹一向是冷脸话少,就算是他被接到松院后,不再对着他冷言冷语了,哄他的话也不少,可这一长串下来的倒也没见过,难免就有些瞠目结舌。雍亲王一想到府内躺着一个,府外还丢了一个,那心就跟被火烧,被水淹般难受,瞧见弘历裤子掉了一半,露出两根细白腿,满脸都是泪,可怜兮兮的,心里难免不忍,可想着这孩子胆子越发大,不收拾怕是改不了,便冲着他火道,“去跪佛堂。”
弘历这才晃过神来,可惜认错的最佳机会已经过了,便宜爹背过了身,显然是不想在说话了,只能冲着他行了个礼,谢了雍亲王的教导,提了裤子一瘸一拐地出了门。苏培盛就在门口守着,瞧见他出来,便示意方山跟了上来。
方山是个小机灵鬼,当然明白苏培盛的意思,边走边将雍亲王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