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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字后面。弘历与胤禛的关系的确是乱了纲常,但如他看;只要自家主子能够高兴;那便比什么都好了。
如今自家主子不高兴了;他自然也跟着难过起来。此时却是无论什么言语都有些欲盖弥彰;苏培盛向着深蓝色的门帘子看了好几眼,有些期盼着四阿哥不守规矩的直接掀帘子进门,可惜他也知道,那不过是妄想罢了,四阿哥今日大婚,无论如何,也要陪着福晋的吧。向外看,不过是习惯而已。
可那帘子却真的动了。
乾清宫西暖阁乃是圣上歇息之地,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后宫嫔妃,便是皇后娘娘来了,也要通禀一声,才能进入。能够无声无息地便往内钻,除了四阿哥还有谁?
果不其然,那门帘子晃动了几下,便从外被掀开,已然换了品红色常服的弘历大步走了进来,他不白倒是也不黑,五官出众,自幼练武,身姿挺拔,如今倒是被这红色衬得人格外精神俊俏,便是连苏培盛也不得不在心底叫声好。当然,叫好的同时,苏培盛也极有眼色的示意几个宫女太监跟着他鱼贯而出,一时间,屋内倒是就剩这两个人了。
胤禛倒是不走神了,却摆了副严厉的样子,训道,“这时候过来做什么?今日可是你大婚,扔下福晋一个人跑出来像什么样子?”
被拒之门外,弘历倒也不生气。只是上前一步,坐到了胤禛身后,极为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放在了他的左肩上,冲着那只已然有些发红的耳朵道,“我来圆房。”
这句话算得上语出惊人!便是胤禛已然习惯了弘历每日过来搂搂抱抱,偶尔半夜逃避耳目被苏培盛放进来动手动脚,也的确让他吃惊了。胤禛的反应真诚而不做作,当即拉住了弘历的右胳膊,便是一个过肩摔,想要先发制人。
弘历对胤禛虽然宝贝的很,但该动手的时候却是毫不留情,只见他左手握拳,中指微微凸起,向着胤禛腰眼处猛击一下,胤禛仿若被泄了气一般,手上的劲道竟是立刻弱了下来。趁此机会,弘历的右胳膊猛然发力,带动着胤禛的右手向着胤禛脖颈处弯曲,同时左手捏住了胤禛的腰。几乎在瞬间,胤禛便被弘历扼住了喉咙,勒住了腰部,再也无法动弹。
胤禛仿若已然知道了后面将要发生的事儿,当即便道,“弘历,你快放开,你不能。”
弘历好容易等到今日,哪里会松手,只见他右手一拨,胤禛便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等着胤禛反应过来时,已然被弘历双手抱起,高高的悬在空中了。弘历向着暖阁内的榻走去,边走还边冲着胤禛道,“这里光线倒好,只是没有被褥枕头,却要委屈阿玛了。”
胤禛恼羞成怒,可武力值实在太低,他转而换了办法,不再咄咄逼人,以命令的口气弹压,而是商量道,“弘历,今日不行!”
弘历眼底隐隐带着笑意,抱着胤禛边走边道,“怎的,阿玛今日不方便?还是阿玛害羞了,我们相互帮忙也那么多次了,阿玛总归不会现在对我说这事儿不能做吧!”
胤禛已然答应了弘历,并与他耳鬓厮磨,他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自然不会反悔。只是今日乃弘历的大婚之日,如今两人又做这样的事儿,他总觉得有些别扭,“自然不会,只是你今日大婚,怎可在这里流连?”
谁料弘历听了这话,竟是停下了脚步,一双黑豆仁紧紧地盯着胤禛,竟是十分认真的冲着他说,“阿玛你却说得不对,在我心里,那个位置乃是阿玛的,我是男儿,虽不讲究这些,可我总想第一次也是阿玛的。阿玛,我的心意一丝一毫都是为着你,你可明白?”
这话简单直白却让人脸红耳赤心跳发快,便是胤禛这样一个素来冷静的人,也禁不住满心欢喜,如此之下,他又如何能拒绝,只是这话他却说不出口,反而是身体向上挺了挺,两只闲着的手便攀上了弘历的脖颈,抱紧了。
……
雍正七年,准葛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屡次骚扰喀尔喀,还藏匿青海叛军头子罗卜藏丹津,北疆局势混乱。一时间,朝廷内外对此忧心忡忡,与上次胤禛想要动兵不同的是,这次便是连怡亲王也认为,噶尔丹策零已成大患,朝廷必要出兵讨伐,安定北疆。
只是问题在于,派谁去?
朝中议了几日,终觉得如同当年十四爷一般可以统率全军的主帅,如今朝中却是没合适的。但没人又想打仗,朝臣们也有自己的主意,他们举荐了两个人,一个乃是领侍卫内大臣傅而丹,一个则是川陕总督岳钟琪。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朝臣们的意图明显的很。
胤禛对这两人只觉得一般,他一面觉得不是上上之选,一面又实在找不出更好的人。出兵又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便跟怡亲王在乾清宫中转圈子想法子。怡亲王将满朝的武将全都列了出来,他提一个,胤禛否一个,便挨到了入夜。
弘历从寿皇殿回来,便听得怡亲王还在。怡亲王乃是去年瞧出的端倪,只是他这人有两点让人喜欢又让人讨厌,一是信奉四哥永远是对的,二是一向谨守臣子本分,所以他虽然心中认为这事儿乃是胤禛起得头,可却是找到了弘历这边劝了又劝。
好在弘历脸皮厚,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怡亲王没奈何,又不能真的将这事儿昭告天下,反而只能替他们俩瞒着,所以如今一瞧见两人在一起,他便自动撤退,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弘历一进来,怡亲王便起了身要告辞。往日里两人便是这样交班,怡亲王回去继续工作,胤禛被弘历索取后再继续忙碌。只是今日,弘历显然不这么想,他问道,“要对噶尔丹策零发兵了吗?不知道统帅定了谁?”
弘历乃是皇子,虽然没爵位,也没办差,这事儿问问,只能算有些逾越,没多大事儿。何况,他与胤禛又是那般关系,更是没事的很。怡亲王懒得搭理他,胤禛便道,“推了岳钟琪和傅尔丹两人。”
弘历听了撇嘴道,“这两个人都做不得统帅。领一路兵倒是还成。”
这话说得狂妄,怡亲王又正因此事急着,他本也不满意,不是没合适的吗?当即便道,“四阿哥难不成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不如说来听听?”
弘历等的就是这话,否则干吗留下怡亲王,他当即笑道,“十三叔说得对,我这里的确是有个极为合适的人选,若是让此人当了统帅,噶尔丹策零,必定会手到擒来。”
这话说得却大了些,但也引起了那两人的兴趣。两人纷纷在心中盘算,武将中有谁又这般本事,却又没考虑的,几乎是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日日与弘历在一起切磋的十四,这人的确是足以当统帅,只是却用不得。胤禛便道,“允禵却是不行。”
弘历自然明白,他举荐的根本不是十四,只听他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话说得那两人都挑了眉皱起了眉头,弘历却也不怕,接着道,“十四叔今日说,他已然将自己的那点东西全部教给了我,对付准葛尔部却是绰绰有余。”
这话倒是狂妄的很,但如果真是十四说得,却也有五六分可信。何况弘历这三年来的确日日不辍,跟着十四学习排兵布阵,开始时还是弘历跟他打赌,得来的机会,后面则是十四自愿的了。有这样一个师傅在,弘历自然差不了。
何况,怡亲王又道,“有个皇子过去,倒是也能振奋军心。”
只是这事儿虽然皇帝一人就能定下,但终究动兵乃是国家大事,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事儿第二日便被提上了议程。几个大臣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四阿哥的福晋的叔叔马齐更是大力推举——当年他便是这般对着八阿哥使劲儿的,如今年岁大了,倒是依旧是那般行事。
但明眼人也知道,若是弘历真的挂帅出征,虽不至于封个大将军王,但日后的前途必定是无量的。原本四阿哥这几年便是韬光养晦,对六阿哥屡屡避其锋芒,反而跟着十四爷学武,这样退而求其次,让他反而在群臣中的口碑相当不错。何况,如今可不是圣祖末年的时候,那时候圣祖身体已然不好,所以十四爷没捞到什么好处。可胤禛身体却好得很,若是真打赢了,怕是六阿哥就要向后站了。
自然,这样的馅饼,乌拉那拉氏一族,不会让他轻易落在了弘历头上。只是他们也不笨,并没有直接出手,反而通过几位关系往来好的朝臣上书,内容倒是打在了七寸上,“纸上谈兵乃兵家大忌,弘历一个未曾上过战场的小儿,凭什么会赢”?只是话没有这般直白吧。
一时间,两派倒是吵吵的厉害。可惜,噶尔丹策零不等人,在朝臣们打嘴仗的时候,他们已然想将罗卜藏丹津安全送离。出兵迫在眉睫,两派达成统一,命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为靖边大将军,屯兵阿尔泰,出师北路,命川陕总督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屯兵巴里坤,出师西路,命四皇子弘历为监军,协理军务,督察将帅。
当然,弘历私下里讨得了胤禛的一张圣旨,意思是如有特殊情况,可凭借旨意调遣一万人马。当然,林瑛玉也由弘历推荐,坐镇京都,调拨粮草。
80、晋江原创发表45
此一去;不但前途未卜,生死不明,路途遥远;最重要的是;弘历还将与胤禛有着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的分别。两人虽不是弱质女流,喜欢伤春悲秋;可这离别之苦却仍旧让人断肠;胤禛感情内敛;一切都放在行动上;一来弘历身边伺候的人,吴开来与张瑾算作贴身太监,吴用师徒三个乃是专门保护弘历,更有护军一千人,其中以多隆为首,为的便是让弘历用的顺心舒心,至于盔甲兵器,更是掏了私房钱来置办的。
可弘历却是不同,他年纪轻,脸皮厚,想着两人要长久不见,便每夜偷偷跑去养心殿,其他的宫人自是被早早的遣了出去,却是苦了守门的苏培盛和吴开来,两个宫人,几日下来,也眼眶乌黑,似是睡眠不足。而弘历还想着一招,他让人准备了两个心形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戏水,自己剪了一段头发塞在里面给了胤禛,还要求胤禛也如此做。
胤禛瞧着他胡闹,只得喝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容你如此胡闹?”弘历的答案倒是流氓的很,“阿玛倒是得了儿子不少好东西,儿子却拿什么想念阿玛呢?”说着,还去摸胤禛后身那处绵软紧凑湿热之处,胤禛着实说不过他,只得剪了一段头发也塞进荷包里给了弘历,弘历便将那荷包挂在了胸前,宝贝异常的贴身带了。
大军三月出发,岳钟琪率兵2。6万,傅尔丹率军2。4万,因着岳钟琪乃是老将,胤禛终归还是担忧他,便让他跟在了西路军,叮嘱岳钟琪仔细照看弘历。大军负重多,且步兵多,骑兵少,沿途又有补给,如今行了一个多月,这才刚刚到达驻地巴里坤。
兵士们安营扎寨,埋锅做饭,弘历便用手摸着胸前的那段头发,一边想着胤禛,一边算计着谷雨和林瑛玉给出的时间图。其实此时趁着噶尔丹策零未有准备,稍作休息,便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八成便可占了上风,只是,弘历想着那个固执的老爷子,便无话可说了。
岳钟琪资历深厚,康熙五十九年,便随着定西将军击败过准葛尔兵,雍正二年,又随着年羹尧评判罗卜藏丹津叛乱,论起来,算得上汉臣武将中的第一人,弘历瞧着资料,原本以为此人必是刚愎自用之人,没想到一路看下来,虽然御下甚严,而且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与士兵同甘共苦,倒是赢得了不少人心。
唯有一样,这是个性格极为固执的人,有了主意便不会轻易改变。弘历曾在途中试探过他,看他是否有立刻出兵的打算,但老爷子在战场官场上摸爬滚打一辈子,何等机警之人,当即便转了话题,日后,出兵之事却从不在他面前提起,反而派了人带着他玩耍,不是沿途狩猎,便是到了某个小城去逛逛街市,弘历没有炫耀武力的想法,大猎物一个没动,却是碰到两只雪白的狐狸,毛色极好,让人连自己的信一块送回了京城给胤禛。
弘历门清的很,这是岳钟琪怕他对军队伸手,又只将他看做个十几岁的孩子,让人哄着他玩呢,只盼他做个摆设才好。想到这里,弘历倒也释然,如今并非重要时刻,他手里有圣旨,到时候自是能够调遣兵将,犯不着如今跟岳钟琪翻了脸,所以,便随了岳钟琪的意,只是他闲了,便会忍不住给胤禛写信,写些亲亲吾爱之类的酸言酸语,再封上火漆,与岳钟琪的奏折一起送回去,把胤禛酸的想吐之外,倒是让岳钟琪放了心。一个日日想着京中故事的皇子,怕是没什么本事。
对,对于岳钟琪这样的老将来说,他宁愿来个不会说话的草包,也不要来个半瓶子水晃荡喜欢指手画脚的才子,那才是要翻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