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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琼瑶]四爷很忙作者:大江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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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培盛瞧着怀里还傻呵呵四处瞧的四阿哥就有些头疼,小心翼翼道,“爷,咱这里哪里有四阿哥能穿的衣服,奴才去钮钴禄格格院中取一件吧!”
  雍亲王此时已经脱了外袍,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中衣,颜色浅了,弘历就瞧得一清二楚,在大腿处有一片不少的湿迹,想来就是他的杰作。转而他就想到了有天晚上自己发誓要尿他一身,心道,老子果然是个讲信用的汉子。
  可惜,他忘了,他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爹。雍亲王到了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裤子,发现都湿着呢,便道,“不是刚给福分做了几件衣服吗?他俩个头差不多,拿件没穿过的给他先换上,着人去御香阁取衣服。”
  弘历再傻也知道福分是条狗,刚刚那条狗就趴在石桌上呢!他堂堂一个男子汉,怎能穿件狗衣服?当即就扑腾起来了,小腿有劲儿的很,使劲蹬了两下,嘴巴里这次话倒是说得清楚,“不穿!”
  雍亲王立刻回了头,冲着他道,“要不光着,要不穿。”
  弘历等着黑豆仁和雍亲王对视,却是一点也不肯让步,士可杀不可辱,若为尊严故,亲爹也可抛,将头一歪,哼道,“不穿。”
  “那你就光着吧!”雍亲王气笑了,“将他扒光了洗干净扔到床上去。”
  弘历还想再抗议,可惜被雍亲王和四阿哥的对视吓得心脏乱跳的苏培盛哪里敢在屋子里再呆,赶忙抱着四阿哥就跑了出来,一边让丫鬟备了浴盆替他洗干净,一边则派人去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取衣服。
  因着是深秋,屋子里倒不是很凉,热水也是一直备着的,不过一刻钟,被洗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光屁股弘历就被塞进了被子里。然后随着侍女退出,他一抬头,就瞧见了光着膀子的便宜爹正从一旁的屋子里缓步走进来。
  一打眼,小混混恨不得吹声口哨。弘历昂着小脑袋呆呆的想,呀!这人脱了衣服倒是好看得紧,窄肩,白肤,细腰,随后又呸了一声,这人就长这个弱鸡样儿,居然还敢装威严,若是过去的自己,一个揍你三,不带费事的。
  雍亲王走得近了,就瞧见弘历又是这副呆愣样,最主要的是,还在流着口水傻乐,将一旁的帕子拿过来,替他擦掉后,哼道,“再敢流口水,将你扔出去。”
  弘历刺溜一下就要流出来的口水吸进去,心道,这么凶,白长了一副好身材。不过,讨好还是要的,所以他又抬起头,甜甜地冲着雍亲王喊了声,“阿玛。”
  雍亲王倒被他的没脸没皮逗乐了,捏着他的腮帮子问,“怎的,不是不肯穿福分的衣服吗?”
  弘历呵呵笑着,不肯回答。他可是个有原则的混混,不能答应的时候绝不答应,其他时候吗!随你怎么说。
  瞧着这孩子装傻,雍亲王倒觉得好玩,他没遇见过这样的孩子,弘晖老成持重,弘盼天真可爱,弘昀好学上进,弘时乖巧懂事,眼前这个,跟弘昼那个小胖子还不一样,那是个真傻的,这是个真愣的。将中衣穿上,又将别人早已准备好的一件外袍穿上,他扭头道,“我去看书,你要去吗?”
  弘历想了想,按着他趋利避害的心里,肯定是不想跟着去的,可惜他要找出穿越者,就得赖在眼前人身旁,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怎可放弃,当即点点头。
  雍亲王扫了一眼还裹在被子里的弘历,不知怎的就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吩咐道,“衣服拿来了没有?”
  守在外面的苏培盛立刻答道,“已经拿来了。”
  雍亲王嗯了一声,又问,“真拿来了?”
  苏培盛何等聪明人,想着刚刚四爷那个提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捉弄人这事儿,四爷不是没干过,但捉弄自己儿子这事儿,他是头一次见。伸手捏起托盘里的衣服,松开手,然后一本正经地答,“爷,风太大,衣服吹到地上了,穿不了了。”
  弘历立刻愤怒了,这这这是故意的!可惜没人听他的意见,于是,等着雍亲王出了门,所以下人看到的就是穿着一身老虎衣的四阿哥,头顶上顶着个虎头套,被自家王爷抱到了吠园的书房中。
  没人敢笑,只是都忍不住地半低了头。弘历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帮凶苏培盛,苏培盛头低得更厉害了。                    
  
    10、小弟收两个

  进了书房,雍亲王将人扔到榻上,就不管他了,弘历将书房扫了一眼,知道这里不过是平日偶尔来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什么机密的东西,只是还觉得有些诧异。满屋子的书,也不知道便宜爹到底看完了还是摆着玩的。
  怕是害怕他无聊,雍亲王还让人将福分抱了过来。照着弘历前世十五年的经验看,这奏是个傻狗啊!不叫,不闹,不跑,更不咬人,你拽它耳朵,它扭头看看你,你拉它尾巴,它还是看着你,你把球扔到一边,这个反应快,迅速就叼了回来。怪不得便宜爹拿球逗自己,他就会这一种玩法吧。
  到了饭点的时候,苏培盛进来问晚饭摆在哪里,点了年侧福晋后,雍亲王向着炕上瞧了一眼,看着弘历拽着福分的尾巴睡得正欢实,白白嫩嫩的孩子穿着老虎装倒是可爱得很,顺便道,“你将四阿哥送回去,把福分也抱过去,陪四阿哥玩吧。”
  苏培盛嘴上应着,心中却诧异得不得了,四爷并非从不抱孩子,而是他抱过的唯有大阿哥弘晖一人,而对于狗,四爷喜欢得很,这吠园的狗可是没给过别人。一日破了两次戒。看样子,这四阿哥倒是因祸得福,上了四爷的心了。
  弘历哪里知道,便宜爹貌似凶狠其实一点都不疼的拎着,让他便宜娘钮钴禄氏吓了个半死,如何出的吠园都不知道。
  张氏与她一向不熟,出了吠园的门,两人就未再打招呼。往前走了几步,恰恰听到有人问,“格格,您笑什么?”
  张氏带着嬉笑的声音传来,“我在想,这孩子若是要生得不让人喜欢,却是还不如不生得好。”
  芸香和墨香气得满脸通红,可钮钴禄氏平日里调教得当,知道此时不是上去找回来的时候,只能在一旁道,“她一个四十七年进府的格格,怎能这般猖狂?”
  钮钴禄氏拍了拍墨香扶着她的手,此时却是身子骨挺直了,哼笑道,“这是见毒案的事儿被压下去了,又瞧着弘历不惹人喜,这才胆子大起来。不过一个眼皮子浅的装不下两天事儿的东西,不用理会她。”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钮钴禄氏向来知道,在这院里,若是真被踩下去了,可就完全翻不了身了,一回了御香阁,便让人守在了门外,吩咐墨香道,“传信出去,一是催催于大夫,二是让我阿玛去查查胡胜这个人,看能不能找到踪迹。”又吩咐一向跟个影子似得书香,“你在府里熟,小心的问问,谁最后见过胡胜。”
  几个丫鬟都应了下来,钮钴禄氏才觉得满心疲惫,芸香乃是她从家里带来的陪嫁丫鬟,自小服侍她,瞧着她的样子,便知道累了,“格格,您到榻上躺躺,奴婢给您捏捏腿吧。”
  钮钴禄氏倒是没推辞,便进了内室。芸香手艺一向不错,不一时,她便松快了下来,躺在榻上看着房顶出神,芸香瞧了她的样子,也不敢多言语,只能保证手上力道均匀,让钮钴禄氏舒服点。
  过了不知多久,钮钴禄氏才叹了一声,“你说,二妹现在过得什么日子?”
  这话说得隐晦,可从陪嫁芸香明白,钮钴禄氏闺名茹慧,乃是家中嫡出的大姑娘,还有个亲妹妹茹菁,小一岁,当年姐妹两个一起选秀,二姑娘生的有点胖,就撂了牌子,被家中许给了世交的孩子,做了正头夫妻,如今也嫁人四五年了。
  若论尊荣,二姑娘自是比不过大姑娘,若是实惠,大姑娘却是差远了。
  只是这话她不能接,好在钮钴禄氏一向都拎得清,也未有让她回答的意思,那句话说了后,就闭了眼,似是睡着了。芸香拿了被子替她盖上,这才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与外面担忧地墨香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只能想对无言。
  到了戌正,听得外面有扫地的小丫鬟叫了一声,四阿哥回来了,刚刚起身的钮钴禄氏就带着墨香芸香才迎了出去,一打眼就瞧见了苏培盛怀里那个穿着老虎衣的四阿哥。
  弘历对这身衣服要多不满有多不满,瞧见了便宜娘,就将手伸了出去,喊,“额娘,抱!”
  苏培盛此时哪里敢逆了他的意,当即将人递了过去。接着笑道,“格格安,王爷瞧着四阿哥喜欢福分,就让送了来,说是日后陪着四阿哥玩。”他身子一侧,后面就露出了三个丫鬟,一个丫鬟手中抱着的,正是今日在吠园里见到的那条京巴狗,另一个丫鬟手里抱着个漂亮的狗窝,还有个丫鬟手里拿了个包裹,应该是狗衣服。
  苏培盛瞅了一眼那狗衣服,想着他临来时四爷的话,觉得有点抹不开嘴,不过既然让他传话,他就不能忘了,当即便示意人将东西送进屋去,等进了屋,才冲着钮钴禄氏道,“王爷吩咐了,说是过几天还有衣服送过来,四阿哥和福分都有。”
  这句话说完,连赏都没要,便告了辞。
  饶是这话掐头去尾,众人瞧见弘历身上的一身衣服也明白了,钮钴禄氏拽了拽弘历头上的耳朵,又拽了拽弘历屁股上的尾巴,这才笑道,“呦!这是谁家的小老虎,怎么这么可爱?”
  弘历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拿胖爪子将脸捂住了。
  不过,虽然雍亲王拿着福分的衣服逗他玩这事儿干的挺不地道,但却并非没有好处,起码自从福分来了后,来钮钴禄氏这里窜门的就越发多了。
  譬如一直住在隔壁却从没出现过的宋格格,弘历在她的嫩绿色旗袍上画了个大苹果,譬如原先没路过面的武格格,弘历在她淡青色的旗袍上画了个桔子,还譬如,带着呆瓜弘昼来的耿格格,弘历送给她一个香蕉。可惜的是,一个穿越者都未出现。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四阿哥变成了湿阿哥,当然,这个外号没人告诉他。
  找不到穿越者的弘历无奈之下,只好抽空下手调教自己门下两个小弟,福分与弘昼,上辈子自始至终都是小弟的弘历表示,当老大这件事简直是太让人伤脑筋了。尤其当你的小弟都不会说话,没有一个可以准确理解你的意思时,一切语言都是废话。
  向左向右,向左走向右走,这都是太过奢望,倒是这两个小弟捡起陶响球的时候,还颇具竞赛性。福分速度快,弘昼屁股大,一个善于攻击,一个善于堵截,不分伯仲,每次都有好戏看,这让弘历颇感欣慰。
  倒是于大夫每日都会前来给弘历诊脉,不过弘历对他从来都是横眉冷对,只是配合伸伸胳膊,从来不肯多说一句。钮钴禄氏不在的时候,于大夫还挺放松,瞧着在一旁欢腾的福分八卦道,“四阿哥你真去了花园啊。”
  四阿哥:“哼。”
  不过转了屋子到了钮钴禄氏面前时,这位老小孩就变了样子,他从袖口中掏出张纸,然后才道,“回格格,那毒已经查出来了。来自西域,名为夜阑,是一种植物的根系磨制而成,可以透过人的肌肤渗透,毒性较强,一般触碰后三日无解便会死亡。”
  “解药呢?”
  说到这个,于大夫声音就低沉了下来,“没有写明有解药,这东西来自于西域,怕是要找人到那边打听一下方能够知晓。”
  竟是无解?钮钴禄氏想到还在旁屋玩的儿子,心中的疼的厉害,这人好歹毒!钮钴禄氏在屏风后腾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后才问,“多久能打听出来?”
  “这却不一定,得看机缘。”
  钮钴禄氏停在了原地,一旁的墨香看着她脸色难看的紧,慌忙上前去扶她,钮钴禄氏却是将人一把推开,又坐回了椅子上,再开口,声音已经如原先般沉稳了,“那如何能辨别呢?”
  “这个却简单,”于大夫赶紧低下了头,“这种毒药若是遇上明矾却会发生变色,可以试毒。”
  钮钴禄氏到底是个年轻母亲,想着白胖可爱的儿子日后要受这毒药之苦,虽然不碍大事,可毕竟满人是马上得天下,一个身体不好的阿哥,日后的前程无论如何也好不到哪里,心中就暗恨不已。芸香瞧着钮钴禄氏似是陷入深思,看着外面久等的于大夫,便轻轻道,“格格,于大夫不能常呆。”
  如何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好处,一向是内院中的生存法则。夜阑的解药肯定要找,但目前的投毒之人却也不能放过,同时,还要让自己得利,要做到这三样并不容易。
  钮钴禄氏思忖片刻,心中就有了主意,冲着于大夫道,“若是我说找到解药了呢?”
  于大夫猛然抬头,连一旁的芸香也有些诧异,钮钴禄氏接着道,“解药已有头绪,会在不久后找到,四阿哥的身体不会有半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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