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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正确无比。
但此时这些话却触到了詹姆的逆鳞,对于一直将他视为偶像的追随者彼得,他一向认为自己有保护他的义务,自然不能容许自己的妻子这样说他,他怒道,“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他不过是胆小了些,从来也没害过别人!”转念一想,又气定神闲起来,裂开嘴,轻蔑的嘲讽道,“不像某个人,莉莉,你瞧不起我的朋友,可是看看你的,不仅上学的时候就阴沉又邪恶,更是还没等毕业就投靠了黑魔王,为非作歹,杀人如麻,害人无数,如果给我机会屠杀食死徒,我第一个就要杀了他。这样的人,你还曾经拿他当成朋友,甚至还保护过他,由此可见,你选朋友的眼光跟我差的远了!你说说,你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的朋友?”
资格?竟然跟她说她没有资格……莉莉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眼泪在眼眶里乱转,眼看着就要流下来。
见妻子要哭,詹姆这才又慌了神,赶紧凑过去,粗声粗气的哄道,“好了好了,莉莉,不要再东想西想的乱猜了,彼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向你保证!况且,布莱克才是对外所说的保密人,除了你,我,布莱克,彼得和校长以外,根本没人知道彼得才是实际上的保密人,这点我们不是都已经达成共识了吗?布莱克也是为此才特意让出了保密人的位置,他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关键时刻靠的住,嘴紧的很,彼得也不会到处跟人说,将祸引到自己身上,你看,这么一想,你总能放心了吧?”
“不要再杞人忧天的不停念叨了,”詹姆小声抱怨,“除了伤感情以外不会有任何用处。”
莉莉的眼泪渐渐收了回去,一直瞪大的双眼又疼又涩,僵直的目光扫过回复了平常大大咧咧模样的丈夫,又落在摇篮里娇弱可爱的儿子身上,面无表情,神色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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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起大家,因为工作出差,借宿在别人家里,摸不到电脑,因此断更,工作也忙,连网吧都木有时间去……QAQ……瘦了好多斤,算是因祸得福吧……
我会尽量开始恢复更新的,还能继续支持我的童鞋们,实在是感激不尽……【深鞠躬……
100春意撩人
与某个垂泪到天明的人不同;抵死缠绵了一整夜的两人,第二天一早起床后却是难得的神清气爽,就连男人那能将人折磨疯的头疼都似乎减轻了许多,情绪也没有失去控制,此时正拉着爱人的手,不使用任何魔法,悠悠闲闲,向着目的地慢悠悠的晃过去。
气氛很好;两人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这样平心静气的在一起过了;唯一破坏气氛的;就是安瑟尔那张被吻的红肿水润的小嘴儿里不断念出的并不是什么甜蜜话语,而是接下来的行动以及注意事项;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连细节的部分都有着要重复上百遍的架势,像个唠唠叨叨的小女人,务必要求男人滴水不漏的牢牢记住。
男人倒是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相反,时隔几个月,还能听到爱人温柔充满爱意的嗓音在耳边萦绕不散,让他颇为享受,侧头看着身旁男孩那盛满了认真与决心的双眼,男人心中既满足又无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安瑟尔撅起嘴抱怨,注意到男人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明白自己有点啰嗦,也就打住了话头。
“嗯。”男人只是轻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我们这样走过去,到那里天就黑了。”
安瑟尔轻哼,“黑了就黑了,晚点到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叹气,不再说什么,将安瑟尔往自己的方向拉过来,搂在怀里。
事实却正如男人所想,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天几乎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波特一家藏身的民宅也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门前躺着一个人,不,更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还带着温热的皮肤表明他刚刚死去不久,瞪大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神情,一手抓紧魔杖,另一手则伸向屋内的方向,惊魂未定,死不瞑目。
安瑟尔抓紧男人的手,凑过去,皱眉查看。“我还以为会再晚点……看来那些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心急。”
“你的珠子呢?”男人弯下腰,翻了翻詹姆…波特的衣袍,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已经通过西弗勒斯交给莉莉-波特了,看这情形,她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的丈夫。”安瑟尔并不感到意外,拍拍双手,随着男人往屋里走。
“就算告诉了,他也不会相信。”男人嗤笑道。
安瑟尔耸耸肩,表示赞同。
“等等。”安瑟尔的脚步突然顿住,然后猛的拉住男人,迅速向门外跑去,躲入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男人没有多问,顺着他的力道就跟过来了,此时两人在树后站定,外面却没有发生任何事,他有点疑惑,用眼神询问安瑟尔。
安瑟尔侧耳听着大树打的小报告,又转头告诉男人,“里面还有人,似乎在画一个炼金阵。”
“画炼金阵?”男人皱眉。
“嗯,小型的,最简单的那种阵法,威力不大,他们可能打算毁掉这个地方。”安瑟尔悄悄从树后探出一个头,看向屋子的方向,“莉莉-波特应该已经被他们杀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夜色昏暗中,果见有两人从门内飞快的跑出来,一人跑的比较远,另一人跑走后却又回过来些,在门外地上画了些什么,然后迅速退开,不过两三秒钟,房子内便闪过一道亮光,爆裂的巨响过后,整栋建筑轰然倒塌,好好的房子已经成为一摊废墟。片刻后,见尘石落定,那人走回废墟旁,绕着转了一圈,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非常满意,又回道了门前,蹲□,扫了扫碎石残渣,清出一小片儿空地,先前跑的较远的那人此时也走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两包东西,捧在手里,放到了空地上,两人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捏着门钥匙走了。
安瑟尔仔细一看,那被掏出的东西其中一个,竟赫然就是那个婴儿——救世主,哈利-波特。
另外一件物品,被放在救世主身旁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纸包,牛皮纸很厚实,包的非常仔细,丝毫也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炸弹?”安瑟尔不屑的冷哼,原来是想以救世主作为诱饵,利用黑魔王对于麻瓜物品的陌生,来个一石二鸟,将巫师界的希望与绝望通通一起炸个粉碎!
这可真是个好计划,不是吗?安瑟尔嗤笑。
掏出魔杖,丝毫不在意距离的遥远,安瑟尔准确的控制住了牛皮纸包,将它稳稳的挪到了废墟的另外一侧,与救世主保持了绝对安全的距离。
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巫师界的救世主,竟然是被他的仇敌们拯救了性命。
危机彻底解除,再次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存在后,他抬腿正要走过去,却突然被身旁的男人拉住了手臂。
安瑟尔转头,不经意间却直直的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目光,顿时一愣,然后一阵凉意便从心底慢慢的涌了上来。
“时间不多。”男人言简意赅的说道,没留任何转圜余地。
安瑟尔愣愣的看着男人,慢慢的摇头,听到男人的话后,摇头摇的更快了,嘴上不说话,却反手拉住了男人的手,死死攥着,就是不肯松手。
男人定定的凝视着他,就在安瑟尔几乎要把脖子都摇断的时候,男人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捧住他的脸,用力的亲吻下去。
“别走……别过去……”即使知道这一刻早晚要来,注定无法避免,心中也已经有了准备,安瑟尔却还是不愿意放手,带着些绝望的低喃,从未见过的无助神情,让男人的心撕扯般的疼痛起来。
“别这样,boy……”男人低下头,用额头抵住男孩的,轻声保证道。“我保证这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吻,我保证。”
安瑟尔最终还是松了手。
他迟迟下不了决心,最后只有等男人帮他做下决定。
无力的将身体倚靠在树上,看着男人毫不犹豫的挺直的背影,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男人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大概也不会再继续逗留在这里了吧。
虽然有些俗,但安瑟尔的心里却是这样想着,自己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遇见这个男人。
如果这个男人不在了,他留在这里,也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安瑟尔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笑意。
为爱殉情?大老爷们儿说这个实在是有些矫情,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说明吧。
更何况——还不一定会失败呢。
想着,安瑟尔便迈开了脚步,慢慢的跟了出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站在身后,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不上前,才放下心来,从身上掏出那颗乳白色的散发着光晕的珠子,另一手则拿了一根魔杖,直直的对准了似乎正在转醒的婴儿。
“阿瓦达……”男人双眼看着地上的婴儿,心却完完全全落在了身后安静异常的爱人身上。
梅林,如果真的有梅林存在,请你听到我的祈求,我愿意为我的过往赎罪,只求……能让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不要留□后的男孩一个人。
他的爱人,他的小男孩,从来都是冷淡静漠,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却也对生命缺乏热爱,小小的年纪,不知经历过了什么,竟养成了这样让人心疼的性子。他好不容易将他追到了手,竭尽脑汁,用尽手段,千方百计,哄着他,疼着他,终于让他会笑了,也会撒娇,还会说爱他,原本一个没心没肺的木头娃娃,如今竟让他养成了一个软绵绵的小甜心,直让人疼爱到心坎里去,他又怎么舍得离开他。
怎么舍得。
他还没走,那本来坚强万分的小人儿就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如果他真的走了……
想到身后那没有自己的陪伴就整夜无法入睡的小爱人,握着珠子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
无论我过往做过些什么,请宽恕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跪下忏悔我的罪孽,抛弃过往的一切,荣耀以及权利,换取再活一次的机会。
请宽恕我,宽恕我们。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安瑟尔静静的凝视着男人的背影,面无表情,但攥的发白的双手却泄露出了他最真实的心情,男人出口的咒语,在寂静的深夜里,如钟鸣般响彻耳际,将安瑟尔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他已经忘记了呼吸,身体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绿光闪过,咒语落下的那一刻,安瑟尔终于还是无法控制,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结果,下一秒,便嘶吼着向那里扑了过去!
即使已经在心中重复了无次数的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但仅仅是余光扫过,看到男人的身体毫无生气的摔落在地上,就让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的剧痛,大脑一片嗡鸣,嘴里霎时间充斥满腥甜的铁锈味道,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胃里一阵抽搐,几欲呕吐。
他的爱人……死了。
安瑟尔眼前一片漆黑,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住男人的身体,冷汗在一瞬间便浸湿了衣衫,哆哆嗦嗦的双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着,幸好男人的身体仍旧温热,不然他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强撑着保持一丝丝的清醒没有立刻彻底崩溃!
珠子……珠子……珠子珠子珠子!!!珠子在哪儿!!!
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觉得脑海一片晕眩,周围的一切景象似乎都在旋转,身体一阵阵发虚,手脚都不听使唤,男人之前将珠子举在手里,本是极好找到的,但他生生摸索了半天,才堪堪摸到了满手的润滑。
他顾不上擦拭满脸飞溅的泪水,手忙脚乱的将珠子捧起来,毫无温度的冰冷感刺痛了他的双手,那痛真真是剜心刺骨肝肠寸断,顺着冰冷颤抖的指尖一直撕扯到心头,破开血管经脉,几乎将身体都撕扯开来。
失败了……吗……
安瑟尔呆滞的凝视着手心里暗淡无光冰冷异常的珠子,忘记了一切动作。
原来痛到极处,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麻木。
像是一个失去了控制的木偶一般瘫坐在地上,粗粝的石块菱角尖锐,划破了他的衣衫,有碎石扎入他的小腿,渗出丝丝鲜红,也唤不回他一丁点的注意,瞠大的双眼许久没有闭合一次,干涩到发痛,生理性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掉落,眸子的焦距却傻傻的定死在手中的圆球上,抛弃了所以的矜持与骄傲,回归了最原始的面貌,如同一个真正的天主教徒,用最虔诚纯洁的心不断祈祷,虽理智已经发出无望的信号,但情感上,他却始终不愿相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