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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黑色火焰安静的飘动着,不仅没有一般火焰燃烧的声音,反而像是一个黑洞,将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吸了进去。火焰飘到派恩面前时,顿了一下,便开始绕着派恩转圈,成螺旋状,将派恩包裹进了层层的火焰圈中。
火焰环绕着派恩,却并不主动靠近他,只是将他圈在了火焰变成的漩涡里面。派恩看着眼前细细的虽然是火但却更像水一般正在不停流动着的黑色火焰,似乎受到诱惑般,着了魔似的,慢慢举起了手,伸出食指,缓缓的靠近黑色的火焰。
当派恩的手指刚触到火焰的一瞬间,火焰便一下子从涓流变成了一簇一簇的跃动的小火球,飞快的撞到了派恩的身上,迅猛的燃烧,派恩大叫起来。
小巫师们倒吸一口冷气,从派恩摸到火焰到火焰在他身上旺盛的燃烧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周围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派恩已经倒在地上惨叫不止了。
但是仔细看看,小巫师们就发现,这似乎并不是真正的火焰,火焰的颜色在烧到派恩身上时就变的非常浅,像是透明的一般,派恩虽然看起来很痛苦,但他的衣服却完好无损。整个画面非常诡异,小巫师们眼睁睁的看着派恩在一片半透明的黑色火焰里□喊叫着,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一般。
“好烫……烫死我了……啊!……要烧死我了……啊啊啊!!!”
有几个人回过神来,看着火焰还没有要熄灭的趋势,都有些着急,这明显已经超出了正常对战的范围了,他们看向克拉莫教授,希望能请教授出面以停止这场对战,但他们绝望的发现,克拉莫教授正直勾勾的看着正在燃烧的黑色火焰,眼中的神色是——痴迷?反正一点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其中一个男孩冲着安瑟尔喊道,“已经可以了,快停止吧,臭小子,你妈妈没有教导过你,做人不要太狂妄吗?”是派恩的同桌。
安瑟尔眼神暗了暗,紧紧抿住了嘴唇。他不明白这些小巫师为什么总喜欢把别人的妈妈|挂在嘴边,非要拂他的逆鳞。婊|子?安瑟尔冷笑一声,他的确是婊|子生的,那又如何?他想起前世那个为了凑钱给他做救命手术而不得不辗转于男人身下的温柔的母亲,心中猛然袭上一阵痛楚。
这是他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永远洗不掉的罪。
安瑟尔又想到这一世,即使是自己马上就要死去,却仍用最后一丝力气,请求阿尔德刨开自己肚子取出孩子的尤莉亚娜,心柔软的泛着疼。
这就是母亲啊……
不管是哪一世,母亲这个词对安瑟尔来说都是心中最神圣的一片土地,是别人绝不可以碰触的禁地。
本来一开始他只打算逗弄逗弄他们,跟他们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拿他们取取乐,但这些不知道好歹的小崽子们……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语玷污他心中的净土,安瑟尔的右手紧紧攥住了魔杖,手背上浮起了淡淡的青筋,几乎快将魔杖折成两截。
简直不可原谅!
他的左手在垂下的宽大袖袍里极小幅度的挥了一下。
21教训(下)
在小巫师们看来,安瑟尔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派恩的□却越来越显痛苦,到后来根本就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让众人听的心惊肉跳,赶紧上前纷纷对着派恩不停的使用清水如泉,可清水如泉的水不仅没有浇熄火焰,反而让火焰顺着魔力的波动,扩散了开来,几小簇火焰猛的缠上了使用了清水如泉的几个人。
几个人同时感觉到了火焰贴近皮肤的温度,烫的惊人,虽然火焰的力度和范围比起派恩那边稍显微弱一些,他们还不至于像他一样痛到在地上打滚,但是被火舌灼烧的滋味还是让小巫师们痛苦不已,他们一边喊叫着一边跳着脚拼命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但是火焰无法被熄灭,反而越烧越旺,被拍出去的火星如果掉落到了旁边的人身上,那人身上也会燃起同样的黑色火焰。周围的女孩子们开始尖叫起来,纷纷往四周的墙上贴去,都企图离周围人远一些,教室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在混乱中,有不少小巫师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对安瑟尔发动了攻击,各色魔法闪光不停的闪现,但是安瑟尔只是静静的站着,动也不动,身周却似乎有着一层透明的屏障,将所有的攻击都挡在了外面。
安瑟尔面无表情的扫视着这些骚动的小巫师们,须臾,目光锁定了其中一人,举起魔杖,使用魔法将这个人硬是拖拽了过来,扔到了派恩的身边。
是派恩的同桌,第二个带着恶意的提到安瑟尔母亲的人。
他像派恩一样,被安瑟尔给予了“特殊照顾”,此时也正和派恩一样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嘶吼着,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安瑟尔走上前,无视了黑色的火焰,抬起一脚狠狠踩在了派恩的胸口上,派恩瞬间吐出一大口血,连被火烧灼的疼痛也顾不上了,拼命的咳嗽着,几乎快喘不上气来。
安瑟尔蹲下身,用魔杖挑起了派恩的下巴,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蕴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眯起水晶般剔透的绿眸,与派恩对视着,眼中充斥着不容错辨的杀意,轻启薄唇,呢喃般的声音几乎让人错以为是亲密的耳语。
“我很爱的我母亲,所以……我,不想听到任何辱骂她的话。”安瑟尔的眼中浮现出了残酷冰冷的温柔,更加靠近了派恩,差不多是贴在了他的耳边说话,完全无视了派恩触电般大幅度的恐惧颤抖,“再有下一次……我就会让你深刻的明白,人究竟要处于什么样的情况下……死亡才会被称作是一种奢望。”
安瑟尔轻笑出声,伸出左手缓缓的摸了摸派恩的头,“你明白的,嗯?”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带着愉悦的味道,轻缓的往上勾挑,带着一丝魅惑的节奏,像极了情人间的爱语。
派恩极为迅速的用力点着头,浑身抖的像筛糠一般,大张着嘴急促的喘着气,鼻涕眼泪口水还有鲜血涂的满脸都是,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乖孩子。”安瑟尔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凌厉的目光瞬间射向了他的同桌。“你呢?”
派恩的同桌离派恩极近,身上也满是火焰,烧的他疼的几乎想死过去,本来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瑟尔的轻语就像一根细细的柔滑的线一般,慢慢钻入了他的耳朵里,直接传进他的大脑,使他能够理解安瑟尔的意思。
忙不迭的使劲点着头,几乎要将头点下来,痛苦的嘶吼着,“我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吧……啊啊啊啊!!!”
再次满意的点点头,安瑟尔转过身看了眼门边的克拉莫教授,这个教授现在的表情非常矛盾,安瑟尔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这个教授的性格还挺单纯的,他光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感情上他想多观察一会儿这个黑色的火焰,但是理智上又要求他履行教授的职责制止这场闹剧,所以他现在的表情比躺在地上的派恩和他的同桌还要痛苦。
安瑟尔暗自笑着摇了摇头,放下了魔杖,也不再继续加大魔力的输出了,只是安静的看着克拉莫教授。
就见克拉莫教授低着头,皱着眉头满脸痛苦的思索了一会以后,才慢慢的抬起头,一脸不情愿的开了口,“好了,适可而止吧。”
安瑟尔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教授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安瑟尔就挥了挥魔杖,一瞬间,所有的火焰就像突然被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看小巫师们,没有一个人还能保持着站立的状态,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都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猛喘着气,□声不绝于耳。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唯一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的,居然就是被安瑟尔扔到桌椅上面的奥利尔了。
奥利尔仍然全身瘫软,说不了话,此刻他艰难的伸着头,隔着魔网看着下面的众人,心中无比庆幸,幸好有级长的特权可以先进行挑战,不然……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深入的想下去。
这个安瑟尔,简直就是个魔鬼。奥利尔眼泪汪汪的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见了他还是绕道走吧……
“好了,关于你们现阶段的水平,我已经心中有数了,”克拉莫教授拍了拍手,示意小巫师们向这里看过来,但是显然已经筋疲力尽至极的小巫师们没有人理会他,他也不在意,继续做着总结,“看来以后还要加强对你们的实战训练。”
无视了小巫师们痛苦的哀嚎声,克拉莫教授提高了声音宣布,“现在,下课。”
安瑟尔若无其事的往教室外面走去,不理会后面紧紧跟上来的克拉莫教授。
“等一下,”克拉莫教授追上了安瑟尔,拦在了他的前面,“格鲁内瓦尔德,请稍微等一下。”
安瑟尔抬眼看向克拉莫教授,脸上表情冷淡,“教授,请问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克拉莫教授深棕色的眸子里像装满了星星般闪闪发光,充满期待的望着安瑟尔,“你刚才使用的是什么魔法?”
“如您所见,黑魔法。”安瑟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故意把话只说一半,吊着他的胃口。
“我是想知道……哦,我是说,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黑魔法?”克拉莫教授急切的靠近安瑟尔,甚至伸手想抓住他的肩膀,安瑟尔皱了皱眉,他不喜欢与别人有身体接触,及时退后了一步,躲开了教授的手。
“哦,抱歉,”克拉莫教授看到安瑟尔回避的动作,回过神,有些尴尬的把手伸回来,但随即又继续用迫切的目光望着安瑟尔。“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克拉莫教授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这么……这么棒的黑魔法!梅林,我从未见过!”
“……”安瑟尔无语的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克拉莫教授,满脸的黑线。
“如果你能告诉我……”克拉莫教授期待的望着安瑟尔。
安瑟尔看着这个上课时明明很有魄力,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像个找大人要糖吃的小娃娃——连他自己都被这个不靠谱的联想雷的外焦里嫩——的黑魔法教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安瑟尔想了想,最终还是更希望自己能有个安安静静的校园生活,于是只能对克拉莫教授说道,“教授,这些咒语是我无意间从我们家族的秘藏之中找到的。”
克拉莫教授一听,立时跨下了肩膀,表情哀怨,垂头丧气的,整个人都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阴暗的灰黑色。
家族秘藏啊……那就是不能外传的了……
忍住笑,安瑟尔对着没精打采的克拉莫教授挥了挥手,“我要回宿舍了,教授再见。”
在课堂上发泄了一通,安瑟尔现在的心情着实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儿往宿舍走去,路上的小巫师们一看到安瑟尔,顿时躲的老远,现在是下课点儿,走廊上明明人挨人人挤人堵的水泄不通,但是安瑟尔一来,小巫师们硬是空出了一条宽敞的路,任安瑟尔优哉游哉的走过去。
看来消息传的很快嘛。安瑟尔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这帮小巫师们的“效率”很是赞赏。
安瑟尔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宿舍,站在客厅里,看着另外四扇微微开着一条小缝儿的门,门里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四双窥伺的眼睛。冷笑了两声,安瑟尔径直推开了自己的屋门,将其他人的目光隔绝在了门外。
好心情并没有被四个舍友破坏,安瑟尔不禁感慨,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需要活动活动手脚打打架才行啊,这习惯即使转世了也还是改不了。
笃笃笃……
安瑟尔转头,看到上次送信的那只猫头鹰在窗户外面扑腾着,用喙一下一下的啄着窗户。
他过去打开窗户,让猫头鹰飞进来。猫头鹰停在椅背上,对着安瑟尔伸出右腿。
应该还是米尔科的信,安瑟尔边打开羊皮纸边想着,中午传过来的那封信他还没有回呢。
打开信,果然是米尔科的,他没有收到安瑟尔的回信,就又写了一封来询问安瑟尔的打算。他在信里告诉安瑟尔,根据圣徒这几天的观察,那个管理人员应该是去英国办什么事的,在英国待不了多久,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如果他一旦离开英国,恐怕下次再想找到他就极为困难了。
安瑟尔沉默了一会儿,写了封简短的回信,告诉米尔科自己会想办法先去英国看看情况,圣徒可以继续观察他的行动,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给了猫头鹰两块水果糖,安瑟尔目送着猫头鹰离开。
时间有些紧迫,看来今天就得去英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