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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更长的时间吧,长到我老头子都记不住了的春天,与那个人相遇就是在这座桥上,当时这座桥并未毁坏……”老人的眼中早已浮现出那时的画面,言语中略带哀伤,“还记得当时看到他的第一眼,手上拿着把剑,长着一副轻浮的脸,就认定那人风流之事铁定干过不少,常去青楼窑馆的熟客。呵呵……”讲到这,老人笑出了声。
虽然从老人的口中听到奚落,但公孙策仍能听出老人笑声中隐藏的愉悦,“那……那个人是?”
老人没有转头,视线仍看着断桥,停顿了一下,“……他只是个闯荡江湖的剑客。在某次事件中与他结识,在往后的日子里与他接触,渐渐的自己竟然爱上了那个人……”
公孙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赵琦斜眼看了一下老人。
“男子之间相互爱恋是历代就流传下来,一直只当作兄弟的人竟然对自己有思恋之情,谁都无法忍受吧?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便慢慢的疏远他……”
“那然后呢?”公孙策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呵……”老人笑道,“有啊,最后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公孙策笑着呼出一口气,赵琦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老人没有再开口说下去,此时老人眼中哀伤的情绪越来越浓,凌乱的发丝被风吹得轻轻摆动着。许久,老人扶了一下发丝,“他要走,家里出了事情必须离开。离开的前一天,他把我带到这里,当着我的面用手中的剑砍断了桥心……”
“直接用剑就砍断了那么坚固的石壁?”公孙策问赵琦。
“内里深厚的话的确是有可能……”赵琦双手枕着头,看着桥的裂痕说。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觉得他的武功不弱,却没想到厉害到可以直接用剑就砍断石壁桥的。”老人看了公孙策和赵琦一眼,“……砍断桥之后,他便走到我身边,等他处理好家中的事情,他一定会回到这里与我共度余生。两年之后,却传来了那人的死讯。”
“那你相信那个人已经死了么?”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声响,赵琦的声音有些不真切。
“坚信着那个人一定会回来,我一直都是这样相信着。”老人抬头注视着阳光,直到眼睛刺得生疼,才低下头,“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来找寻他,那人就好像真的消失一般,任何地方都没有他走过的痕迹。心死了还是回到了与他约定的地方等他,总想着那家伙会再度回到这里。等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在这里足足呆了那么久,很久了……”
“对不起。”公孙策咬着牙,低头看着野草,心里莫名的有些刺痛。
老人站起身,走到桥边拿起之前祭奠的器具,回身对着他俩笑道,“听我一个糟老头唠叨那么久,我才应该谢谢你俩,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说过话了。”
很久了,老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赵琦抓过公孙策的手,拉过还在发呆的人紧紧抱在怀中。听着耳边平稳有力的心跳,公孙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地道藏放火药的密室中,‘霍刚’正翘着个二郎腿,喝着女儿红跟个大爷似得看着不停在火药堆中来回走动的‘朱野’。
“我说,朱将军……”‘霍刚’皱了一下眉,觉得语气不对劲,一哆嗦又换上平常的语气,“受不了这么正紧的说话,身上的衣服大概也有几斤重吧,亏他们还能穿那么久,而且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道里,我都快闷死啦……”
身边的人没有理他,‘霍刚’站起身来堵住了他,握桩朱野’的双肩,娇嗔道,“展凝,凝凝~~”
被叫之人看着‘霍刚’的脸在自己面前撒娇,差点没跑出去吐了,将眼前的头推开一点,甩甩身上的鸡皮疙瘩,“别在这诡异的地方用更加诡异的表情这样说话,柳青?”想到了什么,展凝唤了一个称呼,“青儿……”
这两人正是易容成朱野和霍刚的展凝与柳青。
柳青高兴的蹦了起来,“以后就这么叫我,别改口了,我以后也叫你凝凝,不会改口了。”
展凝赶紧挡住要扑过来的柳青,看着‘霍刚’的面貌一脸高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渗人,脑中又闪现白玉堂坏笑的样子,果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青儿,等恢复原来的面容在抱吧,我对大叔没兴趣。”展凝侧身走开。
地道深处隐隐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两人变正紧起来,相互点点头,按计行事。
脚步声越来越重,两人的视线都紧盯着布帘,布帘被人掀起,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此时正站在展凝他们面前。
展凝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方烈……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二十一 栖息地
你害怕吗?……
“……不怕。”
恐惧呢?
“不曾……”
心里还在憎恨?
“没有。”
有没有特别想要停留的地方……
“你呢?”
真是小孩子样子,世间没有可以让我容身的地方。
“为什么?”
想知道么?因为……我杀了一个该死的人,但却成为全世界的敌人。
……
睁开双眼,感觉眼角有冰凉的触感,用手背擦了一下,看着手背上面的水滴,“是……眼泪啊。”床上的人用手捂住双眼。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见床上的人醒了,说,“醒了?该上早朝了。”
“嗯……”床上的人起身接过来人拿来的朝服。
庞吉在骄子里打了个盹的功夫,已经到宫外了。
庞福轻轻敲敲骄子的门框,压低声音,“太师,已经到了。”
庞吉稍微惊醒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完全清醒之后才走下骄子,抚了下双手的袖子。
“庞太师。”
庞吉抬眸,偏过头啧了下嘴,随即换上一副笑脸,迎上走过来的人,“齐丞相啊。”可以的话,庞吉实在不想与他打招呼。
齐木,撇开成见不讲,年纪轻轻就当上丞相的恐怕世上没几个。庞吉在齐木身后叹口气,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
杨牧府邸内,‘朱野’推开厢房的木门,看到床上人的睡相赶紧关了门,捂着额头走到床前无奈的想到,真是的,一个睡相就能出卖了你,柳青。
柳青正横躺在床上,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地面上,怀中抱着被子很没形象的张着嘴打着呼噜,但却没有发出声音。‘朱野’搔搔头,他是怎么做到的?伸手拍拍还在做梦的人,“脸上有毛毛虫?啊……快要爬到你嘴里了。”说着,捏起柳青的一缕发丝扫着他的嘴角。
“唔。”柳青皱了一下眉,抬起手在脸上蹭蹭,翻了个身继续睡,嘴里还嘀咕道,“仲元,别闹……”
合着着两口子一大清早还有这种情趣,低头闷声笑着。
柳青挠挠头,猛得睁开眼坐起身,下一秒看到‘朱野’的脸时,差点没吓到叫出声,转念有一想,自己现在在干得事情之后,拍拍胸口,一副惊吓过后的表情,“魂差点跳出去……”
展凝扯了一下他的发尾,“你真大胆,敢以本来的面貌睡。万一早上我不是第一个进来,那你就糟了。”
柳青揉揉头发,嘻嘻笑道,“嘻嘻……你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不?”
“赶紧准备吧,一会还要到杨牧那里去。”展凝拿着脸盆去外面打水。
柳青愣了一下,看着展凝离去的背影,随即阴笑道,“等这件事情结束后,要好好到白老五跟前炫耀一下。”
登州驿馆中,沈仲元早早的就起来了,在房间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来到院中准备练拳。面前有不少木屑飘过,有些纳闷的抬起头,看到屋顶坐着的人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白玉堂拿着小刀不停的削着另外一只手中的木棍,眼神发愣的看着前方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哟。”
肩膀被谁拍了一下,白玉堂回过神看到沈仲元已经坐在离自己四米的地方。
“我们的白五侠什么时候也这么早起了?不是都睡到日晒三竿么?”沈仲元打趣道。
“不是……”白玉堂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放慢了速度,“……一夜没睡。”
沈仲元这才注意到白玉堂身边的布袋里装了有好几十根细细的木针,视线又飘到白玉堂的脸上,他的眼睛下有淡淡的眼袋,噗嗤一声笑,“你还真是……嗯……该如何说呢?”沈仲元双手枕着头躺了下来,盯着还有些灰蒙蒙的天空说,“固执?……”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多谢夸奖。”
沈仲元撇了下嘴,耸耸肩,没有再说话。
白玉堂本来就话不多,见沈仲元没有再开口,他也乐得清静。
要是按白玉堂以前那好动的性格,他绝不会让你有停嘴的机会,他总是能找到话题。凭他那风流天下我一人的名号,就知道他并不是个冷酷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又经过展昭的事后,白玉堂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白玉堂。现在的他变得成熟、稳重以及冷酷。
两人就这样吹着清晨的微风,有些凉意却很舒服。直到天渐渐亮起来,沈仲元才开口,“你对展凝如何看?”
白玉堂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削,“武功不弱,应该不坏。”
“你这评价倒是挺高。”沈仲元坐起身,“……你知道我所问的是指什么?”
白玉堂斜眼看了一下身边坐着的人,将削好的木针放进布袋内,拿出手绢擦了一下小刀的刀面收好,抓起布袋在跳下屋顶时,对沈仲元说道,“他不是展昭。”
“他不是展昭……”沈仲元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转脸看身后的人,“你怎么想?……九王爷。”
赵琦双手抱臂,看着进入房间内的白玉堂,隐含笑意道,“谁知道……”
白玉堂取下雁翎刀,将刀柄上挂着的玉佩放在手心中端详着,拇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猫儿……想你了。
正在杨牧身前的‘朱野’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咳……”‘朱野’揉揉鼻子,又再说我坏话,那只白耗子。
“朱将军身体不适?”杨牧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属下可能是昨晚睡觉时受凉了。”‘朱野’回答道。
杨牧用袖子扫了一下桌面,搭着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决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是。”‘朱野’和‘霍刚’同时应道。
杨牧又看向‘霍刚’,“霍刚,听方烈说,几天前展凝和白玉堂曾去过地道?”
方烈那混蛋,柳青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脸上则表现的轻松,“大人,他们的确是进入了地道,不过没能破解最后的机关。大概他们怕打草惊蛇,按原路返回了。”
“恩……”杨牧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不过,这对正在做眼神交流的展凝和柳青来说,并没有看到。
“今天高丽又会运送火药过来。”杨牧喝了一口茶,“方烈等下会带你们去,先下去吧。”
“是。”
“你打算做什么?”身后传来问声。
杨牧翘起嘴角,斜眼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籽媚,“哼,朱野和霍刚已经被抓了,正关在驿馆的柴房。”
“你不打算去救他们?”籽媚在杨牧身边坐下。
“成大事者,偶尔舍弃掉一两颗棋子也是有必要的。”杨牧的眼里闪过阴冷的光,“况且那两个废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必须铲除。在这一点上,方烈倒是聪明多了。”
“那方烈带去的那两个人呢?”籽媚问杨牧。“真要带他们一同去交易?”
“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易。”杨牧笑道,“他们所去的那个地方,会让他们死得很痛苦。哈哈……”
杨牧起身捏着籽媚的下巴,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手慢慢移到籽媚的脖子,揉着上面昨天晚上自己留下的痕迹,“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我的棋子……”在籽媚的耳边低语,“同样也是我的玩物。”
籽媚厌恶的偏过头,冷冷地盯着杨牧离开的身影。脑中浮现展凝的背影,双手紧握,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我……没有资格再追赶你了。
曾经在商船上救下快要被倭寇□□的我,曾经那样紧抱着我躲过一次又一次砍过来的刀剑,曾经用那温暖笑颜注视着我的你。曾经都是曾经,我为你保存的那份纯洁已经没有了,现在的我只是被人随意玩弄肮脏的棋子。
籽媚紧咬着下唇,眼角缓缓流过一滴眼泪。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怀抱仅属于我,我真想成为你的终点。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二十二 黑衣人
登州驿馆院中有处草房里面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草药,破旧却干净的竹桌上晒有草叶,桌脚边点着驱赶蚊虫的熏香,淡淡的味道。
公孙策边看着手中的医书边研究配方,额头渗出的汗水都没有擦掉。公孙策手里捣着药,视线慢慢往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