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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
展昭笑了一下，道，“好。”
来到河边，好不容易占到个好位置，白芸生和展昭蹲下身子，将点好的蜡烛立于河灯中，放入水里，手不停的扫着周围的水面让河灯飘远。
“芸生许了什么愿？”展昭看着身边许好愿的白芸生，问道。
白芸生俏皮的摇头，反问道，“那展叔叔可有许下愿望？”
展昭张开嘴正准备说话，身后人抢先说道，“芸儿，要到寺庙去了。”
“爹爹。”白芸生站起身叫道。
展昭也连忙起身，“白大哥。”
白芸生拉拉展昭的衣袖，小声说，“等下再告诉我哦。”说完，向白金堂跑去。
白金堂领着白芸生离开时，碰到走过来找展昭的白玉堂。兄弟俩冷冷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二叔。”白芸生弱弱的叫白玉堂。
白玉堂朝白芸生点点头，不再理会这父子俩径直向展昭走去。
“泽琰……”只有在与白玉堂单独一起时，才会唤他为泽琰。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手中突然拿出不晓得塞在哪的河灯放入水中，双手合十，虔诚礼拜。
展昭一时之间竟看呆了双目，他早已知他面容的俊美，狂傲不羁的性子，像这样虔诚礼拜的样子是相识以来却是第一次见到，另展昭动情不已。
白玉堂转过头看着展昭，“猫儿，可知我许下的愿？”
“泽琰何时也信这些？”展昭答非所问。
白玉堂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是没什么可信的……”
“那……”
白玉堂拉起展昭，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认真的说道，“我只求安心。”
“泽琰……”展昭抬手覆盖住白玉堂的手背，脸上显现些许潮红。
窗外人声不减，屋内烛火熄灭，幔帐缓缓垂落下来。
白玉堂用手扫过身下人的发丝，眼里的柔情渐渐增多，“可以么？不是说等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再……”
展昭用手指压住白玉堂的嘴唇，“一年，两年倒是可以，要是等上十年，二十年那怎么办？而且……我爱你。”
听到展昭的表白，白玉堂很是意外，迫不及待的扯下发带，“……中途要是喊停，我是绝不会停下的。”
展昭搂上白玉堂的脖子，“那就试试。”
白玉堂轻轻触碰展昭的嘴唇，并不急着深入，伸手抚摸展昭的脖颈，顺势向下摸上胸膛。停止亲吻，两人对视良久，白玉堂在等，如果展昭后悔了他可以马上停止。
展昭明白白玉堂的心思，微微偏过头不去看白玉堂的眼睛，白玉堂低低笑出声，浅吻着展昭的脸颊，“……猫儿，之后你便……没有说话的机会咯。”
不等他答话，吻上展昭的唇，允吸着展昭口中清甜的味道。抱起展昭，将他重新压在身下，心里全部被幸福感包围，“猫儿，我的愿望是与你守护青天一辈子。”
展昭感动，这个人他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
‘砰’天空中放出绚丽的烟火，惹得坐在院中的孩童不停拍手叫好。
蒋平摇着羽扇问身边的白芸生，“芸生，云瑞这孩子还没回来？”
白芸生嘴里正啃着一块糕点，听到蒋平的问话，点点头，“是啊，云瑞跟随师公云游四海去了，大概要明年开春才能回来。”
“芸生，韩叔叔说要给我们放更厉害的烟火，快来啊。”院中围着韩彰的徐良叫道。
白芸生拍拍手中的糕粉，跳下石凳，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捧了五块糕点向那堆人跑去，看到芸生递糕点给卢珍的情景，不免感叹摇头，“哎……”
听到蒋平的低叹，卢方摸着胡子，斜眼看他，“芸生和云瑞这对双胞胎刚出生，娘亲就去了……真是苦了这俩孩子了。”
闵秀秀放下茶杯，“当家的，现在他们俩提前懂事不是很好，也很孝顺金堂，这样足够了。”
几人的视线又看向前方快乐的孩子，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几个孩子真能折腾。”韩彰揉揉酸痛的腰子，抱怨道。
徐庆的妻子韩式见他那样，忍不住打趣道，“二哥何不也早些娶妻生子，省的那几个小子一天到晚缠着你给他们做烟火。”
徐庆摸摸头，大笑道，“哈哈，那日后我们的孩子岂不就是小五义。”
“对，对，不学武功的芸生正好可以继承公孙先生的衣钵。”柳青也插嘴道。
聊得起劲的众人，并没有发现此刻韩彰一直盯着前方喂蒋招吃莲子羹的庞昱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嬉闹声渐渐停止，只能听见草间虫鸣，开封府众人都已入睡。夜空中的乌云散去，隐约间能看见繁星闪烁，明天必定是个大晴天。
两天后，闯冲霄，灭襄阳王，白玉堂当日诚心所许的愿望却未能实现。红线两端彼此牵着的两人，一个人突然消失了，那么另外一个人要找谁来系呢？这是不是又令人遗憾终身？
三个月后，江湖上盛传有位少侠在江南一带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武艺超群，就好似当初的南侠展昭一样，被称之为小南侠。
在老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的描述中，只知道此人常穿褐色衣袍，头戴斗笠，没人见过他的真实容颜。
展昭已不在，白玉堂却还在。
从此不会再有人为了御猫封号争斗，全天下最配这个称呼的人早已远去。老鼠可以离开猫，但锦毛鼠却不能失掉御猫。
☆、章二十七 计
夜，星光被乌云遮挡。
杨牧单手拿着酒杯，细细打量着，对屋内一直坐着的人毫不在意。
“你到底想如何？”那人忍不住先开口。
杨牧并不理会，许久，才说道，“呆在我这里好么？青州王。”
赵怡皱眉，“你说什么？”
“你会不清楚？”杨牧放下酒杯，起身，“夜深了，你走吧。”
赵怡直直盯着他看了一会，推门，走之前丢下话，“牧儿，别做江山易主的事情，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杨牧脸上泛起笑容，嘀咕着，“别把你的懦弱放在我身上，属于我的东西定要夺回，哪怕不择手段……”来到书桌前，摊开放着的画轴，抚摸画像人的脸庞，眼神柔情似水，“只有你才是我的世界。”
“大人。”一名侍婢走了进来，向杨牧行礼。
杨牧收起画轴，道，“什么事？”
“那女人跑了。”侍婢抬起头。
“哦。”杨牧不以为意。
见杨牧不在意的样子，侍婢发问，“不用处理她么？她可是拿走了我们交易的证据。”
“不管她做什么，都是死路一条，留在这我还可能保住她的性命。”杨牧朝侍婢摆摆手，“我累了，下去吧。”
侍婢退下，关上房门。
烛火闪了一下，屋内落下一名黑衣人。
杨牧靠着椅背，没动，“你来啦。”
“恩。”黑衣人在杨牧身前坐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将计就计。”
“……”黑衣人疑惑。
杨牧直起身，看他，“包黑子他们不是想抓我回京么？我就让他们抓，程序已经完全准备就绪。只要我能回开封，就大局已定。”
“需要我做什么？”
杨牧摇头，“不用。”
“是么？”
顷刻间，屋内只留有杨牧一人的气息。再次展开画轴，捧起来将画像上人的脸按在胸前，嘴里不停的叫着心底思念之人的名字。
展昭，我的御猫……
包拯他们原打算引杨牧中计，却没想到杨牧到先沉不住气，与高丽交易火药期间被当场抓获，还搜出和高丽通敌的信件。从杨牧府邸救出来先前抓进去的渔民也都指认杨牧就是主使者，杨牧被关押大牢，等将所有证据收齐，便与齐林一同押往开封。
“搞什么，这样就结束啦。”柳青泄气，昨天才商量着抓杨牧，今天他就自己送上门来让他们抓。
包拯皱着眉在一旁沉思，赵琦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也太顺利了。”沈仲元捏着下巴道。
庞昱也赞同，虽然他是个怕麻烦的人，但这次也未免太顺利了点。
看着那边几个抓了杨牧反倒是一脸深沉表情的人，展凝噗嗤笑出声，“不管他有什么企图，等回到了开封不就完全知道了么？”
“证据也收齐了。”公孙策脸上严肃的神情并没有缓和，“只是青州王却要与我们同行，结果证明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啊。”
“这正是本府疑惑之处。”包拯摸摸胡子，“先回京再说，你们也去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是。”
赵琦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久久没有动。身边有人坐下，赵琦的眼珠移动了一下，视线又看向泥地发呆。
“不满意？”身旁人问道。
赵琦哼笑，说了另外一个答案，“杨牧……不简单。”
“……”
“白兄……”赵琦开口叫身旁的人，“齐木不能留。”
白玉堂眼底泛出冷光，“他哪还有生存的资格。”
药房内，展凝无聊的看着公孙策不停的忙碌，看了一会累趴在桌子上，指尖画着圈圈，“公孙……”
“什么？”公孙策检查着手中的草药，问道。
展凝在想该怎样问这个问题，思索了良久，开口说，“你爱赵琦真可以爱到无论他是死是活么？”
公孙策的手顿了一下，没有看向展凝，“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可以那么爱他？究竟爱他什么？我至今没有找到答案，但是唯有一点可以肯定。”
“是什么？”展凝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公孙策走到展凝身前，展凝也与他对视，看着展凝期待的目光，公孙策一字一句说道，“这辈子自己要过得幸福快乐，就不枉那个人爱我一场。”
展凝好像明白了，但又好像不明白，低垂下眼帘，盯着某个角落犯迷糊，“……爱情，真麻烦啊。”
“呵呵，等你爱上某个人时，就知道了。”公孙策笑着拉起展凝，“走吧。”
众人路上没有耽搁，短短数日就赶回了开封。
王朝兴奋的从门外进来，“太师，大人回来了。”
庞吉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到，“黑炭回来了。”丢下茶杯，蹦着就出去了。
“太师，你老人家慢点。”马汉在后面追着喊。
庞吉跑到府衙外，包拯正好从马车上下来，视线扫了一眼，众人一个都没伤着，那颗心又吞回到肚子里。
众人将行礼放回房中，歇息了一天，翌日商议案情。
庞吉将案宗摊开，放在桌子上，说，“十年前，郝洲地方一村落一夜之间被大火烧毁，村子里的人全部死亡无一幸免。我调阅出齐木的资料来看，他正是郝洲人。还有，杨牧也是郝洲人。”
“会有关联么？”公孙策问道。
包拯看着案宗上所记载的文字来看，“失火的原因是山贼洗劫村落，不过几个月后那些山贼已抓捕并斩首了。”
“太师，李易这件案子查的如何？”包拯问庞吉。
众人回来的那夜，庞吉就告知李易这件案件，赵琦则按先前计划好的，软禁宫中，可暗中保护赵帧。
庞吉摇摇头，“智化已经潜入天龙山庄内调查，蒋校尉和徐校尉也在寻找别的线索。”
齐木冷眼看着被铁链拴着的女子，“怎么？还不服气。”
女子偏过头。
齐木扣住女子的下巴，“真是可惜，差点就可以进宫见到皇上了。”从怀中拿出账本，放入火盆中点上火。
看着慢慢变成灰烬的账本，女子的眼中露出慌张。
“你要是乖乖待在杨牧身边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只不过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齐木一拍手，从外面进来两个身穿黑衣，就连脸也被面罩蒙住的人。
“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齐木转身离开，“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是。”
女子绝望的闭上眼睛，眼角滑落出一滴眼泪。
齐木走出密室，动了一下某个机关，入口隐去。
一名士兵走了进来，“丞相，青州王来了。”
他来做什么？齐木皱眉，“请他进来。”
“是。”
“真是稀客。”见赵怡进来，齐木迎了上去。
“深夜来访，没有打扰丞相你休息吧。”赵怡道。
“王爷哪里的话，来人，上茶。”
一盏茶的时间，齐木都在跟赵怡东扯西扯，赵怡眼珠转了一下，问，“你不打算救齐林？”
齐木顿了一下，眼里闪过的担忧没有逃过赵怡的眼睛。
“王爷再说什么？”齐木直视赵怡探究的目光。
赵怡不动声色，继续说，“丞相莫不是不认识齐林？”
“王爷认为天下姓齐的我都得认识？”齐木反问。
“哈哈！”赵怡突然笑了，“是本王糊涂了。”
齐木微微皱着眉，看赵怡的眼神也冷了几分，“王爷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