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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太淡。”
“这个味道不错，就是样子太难看。”
“这个太软了。”
“……恩，这个又太硬……”
当白玉堂进来房间时，看到每个盘子里都放有一块被某人咬过一小口的点心。挑眉，坐在展凝的身旁，在展凝的注视下将他咬过的点心一个一个放入嘴里，端起展凝喝过一半的酒杯，咀嚼一阵后，变就着酒水吞下。
展凝愣了一会，“……味道如何？”
白玉堂盯着手中的酒杯笑了一下，“不错。”
展凝移开视线，撑着下巴，犹豫了一下，“我要离开开封了。”
白玉堂的身体猛得一怔，不确定开口，“……你说什么？”
留意到白玉堂眼底的黯然，忍不住笑道，“怎么一副以后好像就永远见不到我的样子。”
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白玉堂立马恢复神情，“赶紧走，这样我便可清静些时候。”
“我……”展凝把玩手中的酒杯，“想带公孙去见毒圣子。”
白玉堂见他下定决心，也赞同道，“这毒只有毒圣子才能解。”转念一想，又说，“他，会救么？”
的确，世上的毒没有毒圣子解不了的。但是，那人有个怪癖，不管你是好人坏人，坚决不救官府之人。
“试试看吧。”
展凝和白玉堂起身去见赵琦。
包拯默默胡须，“这却是可行的办法。”抬眼看了一下赵琦，问展凝，“展凝要一个人带着公孙先生去么？”
“我也去。”赵琦开口。
“你当然要跟去咯。”展凝应道，“待会见到毒圣子得你去求他啊。”
赵琦嘴角抽搐。
“就你们两个么？”包拯问。
展凝点头，“是的，我们足以保护公孙的安全。”
我不是问这个，扶额，包拯瞄了一眼展凝身后脸色难看的白玉堂，“白护卫，本府命你一同前去，保护王爷的安全。”
白玉堂看向包拯，包拯冲他慈爱的笑笑，白玉堂笑着回道，“是，大人。”
“你也会需要人保护？”展凝斜眼看赵琦。
赵琦看他那眼神就来气，回嘴，“你要是把我和公孙带到外族卖掉怎么办？”
展凝不理会他，有些许担心，“青儿他们也都外出公干未归，白玉堂和我们一同去，现下府内只有韩二爷，大人的安全……”而且我也不放心耶律宗真这个人，“至少也得有个会出主意的人在身边啊。”
眼前这个孩子，赵琦有些惊讶于展凝的细心。
白玉堂看着展凝的眼神中又多了丝赞许。
包拯站起身，走到展凝跟前，摸摸他的头，满心欢喜，“你放心，丁氏双侠他们明天就到开封了。”
展凝摸摸下巴，“恩，丁兆兰我信得过。”
三个人都各有心事，展凝这个样子简直就跟展昭思考问题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开封府城门外，王马张赵四人陪同包拯送他们三人上路。
展凝他们辞别包拯，驾着马车一路赶向北方。
城门上，一黑衣人看着远去的马车，眼露笑意。
“这就是你的目的？”身后的人问。
黑衣人转身，“他们几个一走，庞昱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赵琦问马车内照顾公孙策的展凝，“一路朝北就能到？”
展凝打开马车门，又快速关上，生怕里面的人着了冷气，他挤在赵琦和白玉堂中间位置坐下，“恩，明天就能到。”
入夜，展凝他们在破庙内歇脚。
白玉堂拨弄着火堆，手撑着下巴看在一旁忙碌的展凝。
展凝瞄了他一眼，“你这贵公子真是好命。”
白玉堂还没开口，从马车上抱着公孙策下来的赵琦说道，“你该说你们姓展的天生劳碌命。”
展凝撇嘴。
白玉堂在庙外又在生起火堆，展凝拿着油纸包着的烤鸡和几个馒头包子送给在里面照顾公孙策的赵琦，“今晚我和白玉堂守夜，公孙离不开你。”
赵琦接过东西，点头，“谢了。”
看着展凝从里面出来，在自己对面坐下，白玉堂想起以前和展昭也有过类似的情景。
展凝双手撑着面颊，注视着火星。
“肚子不饿？”白玉堂问。
展凝头脑中想得却是另外不搭边的事情，他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举止优雅，上次在尼姑庵里找到他时也是，展凝换单手撑，另一手拿起脚边的木棍拨弄火堆。
见展凝没有闲聊的意思，白玉堂也知趣的不再说话。
天刚亮，他们四个收拾好东西启程。
马车在一片绿林外停了下来，看着三个林间入口，赵琦问身边的展凝，“要走哪条？”
展凝摇摇头，笑笑，“要救公孙策性命的是你，路也是由你选择。”
赵琦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朝他笑了一下。
赵琦低头思考了一会，驾着马跑进左边的入口。
待马车的身影消失在绿林间后，树间跃下一名黑衣人。
路面平坦，没有任何的阻碍，看来是选对了。赵琦甩了下缰绳，前面赵琦的马和白玉堂的马加快了速度。
前方一排栅栏，中间的草门打开着，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草药和花草。
赵琦他们下了马车，展凝把公孙策从马车内扶下来。
屋内走出一名黑衣青年，白玉堂一眼就认出他，对赵琦道，“他就是毒圣子。”
展凝把公孙策交给赵琦，意思让他带着公孙进去。
“你不去？”
展凝摇头，“我们去只会多事，等着就行。”
白玉堂明白他的意思。
毒圣子看着进来的两人，打量了一眼公孙策，“这是吐蕃的‘润仙草’。”
听毒圣子道出这毒的名字，赵琦便确定他定能解这毒，先扶公孙在旁边的草凳上坐下。起身来到毒圣子面前，双手抱拳，微低头，“请先生……”
毒圣子打断他，“你们走吧，我不救官府的人。”
果然如白玉堂他们所说，他们竟然来到这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赵琦双膝跪地，身子伏在地上，“只要能救他，在这期间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展凝的脸上闪现一丝动容。
白玉堂握上展凝的手，展凝一愣，没有甩开。
“为了公孙，赵琦可以抛弃任何东西。”白玉堂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视线看向公孙策的方向，慢慢开口，“……我也是。”
展凝抬眼看着白玉堂，张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想要说的话语咽回肚子里，撇开视线，无奈的笑道，“是么？”
“他是你什么人？”毒圣子问跪在地上的赵琦，“值得你这么做？”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就只是我最爱的人而已。”赵琦双手紧紧握住。
“就只是？”毒圣子笑道，“你起来吧，我后院还有一大堆柴还没劈。”
赵琦直起身，疑惑的眨眨眼。
展凝猛得一拍赵琦的肩膀，“看什么，赶紧去劈柴。”
毒圣子又对展凝身后的白玉堂说道，“你把他抱进来吧。”
白玉堂一挑眉，一脸为什么要我抱的表情，赵琦不是在那。
“这小子奉了我的命令只做劈柴而已。”毒圣子解说，“他不能做这之外的事。”
赵琦头上立马冒出大大的井字，什么叫奉了你的命令。
“你还想耽误时间么？”毒圣子冷冷道。
“白兄……”赵琦点点头。
白玉堂看了眼展凝，不过展凝没看他，叹气，抱起公孙策跟着毒圣子进了房间。
在白玉堂怀里有些虚弱的公孙，还不忘开开他的玩笑，“真是委屈你了。”
“你赶快好起来就行了。”白玉堂放柔了声音说道。
公孙策低笑了一下，“要是没有赵琦的话，我肯定会爱上你的。”
“那我该说谢谢你？”白玉堂凑近公孙策的脸，道，“不对，应该是谢谢赵琦，让我避免了一次即将要找上我的超大麻烦。”
公孙策推开白玉堂的头，咬牙，“我是麻烦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知道就好。”
赵琦那熟练快速的拿柴，砍柴，放柴的动作，坐在一边的展凝有些发愣，脱口问道，“你竟然那么熟练？”
“哦，你以为当王爷的就不用劈柴烧水啊。”赵琦一斧头劈开柴。
展凝咕哝道，“会做这些怕是就你一个吧……”
赵琦又是一斧头，还别说他劈柴的动作很是帅气。
“啊~”展凝不禁感叹，“要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免了。”赵琦用袖子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麻烦你去祸害别人。”
展凝抱住双腿，下巴搭在膝盖上，“哪有人心甘情愿让我祸害啊？”
赵琦看了他一眼，“白玉堂现在挺闲的……”
“然后？”展凝问。
赵琦耸耸肩，“没有然后了。”
“……”
☆、章六 对方
展凝坐在山崖边，手里削着细小的木根，眼睛看着前面的瀑布发着呆。
白玉堂在他身后看了一会，走过去站在展凝身后一步之远，顿了一下，开口道，“……你有心事？”
放下手上的东西，展凝起身，注视崖下面的水潭，“你说……这个季节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对于展凝的提问有些无语，白玉堂笑了一下，向前一步，同样注视着水潭，“要不我们试试？”
“好啊。”展凝抓住白玉堂的手，正准备往下跳。
身后一声咳嗽打断了两人。
毒圣子黑着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吃饭了。”
跟着毒圣子来到厅中，赵琦早已扶着公孙策出来。
待四人坐定，端碗吃饭时，毒圣子慢悠悠来了句，“今晚你们四个人分房睡？”
四人没理他，就算不分，他们几个也没同房睡过。
见四人没搭理他，毒圣子也不生气，伸手一指白玉堂，“从现在起由你照顾病人，赵琦和展凝呆在一起，也包括睡觉。”
“噗~”四人同时将口中的食物喷出来。
毒圣子赶紧捧着碗，躲到一边，一脸的嫌弃，“脏死了，看来也得考虑日后吃饭是不是也要分开坐？”
白玉堂用手背擦着嘴，“你这里又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是有没错。”毒圣子看也没看他。
赵琦将公孙策抱得离自己近点，瞪了白玉堂一眼，“照顾也就算了，没必要睡……睡也要睡一起吧？”特别咬重了‘睡’这个字的读音。
白玉堂也瞪回去，你瞪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叫他这样做的。
“你这样做的依据是什么？”展凝声音压低了些问。
“哦~”毒圣子一笑，视线看向公孙策，“你们现在有资格对我提出条件么？”
四人均是一愣，赵琦握紧拳头，咬着牙，“……我知道了。”
毒圣子看了一眼，公孙策和赵琦交握的双手，放下碗，“吃完饭后，你来收拾，顺便到山上砍着柴回来，后院没柴了。”说完这些，便离开了。
白玉堂环视了一下另外三人，“他说的你……是指谁？”
展凝夹一口菜放入口中，嚼着，吞下。
“他说得大概是我吧。”赵琦口气肯定。
“现在放弃还不算太晚哦。”
“什么？”赵琦盯着展凝。
展凝放下筷子，认真说道，“你可是大宋国的王爷，掌握所有兵权，没必要受这些窝囊气。用你手中所持的权利，别说解药，甚至是毁了这整个山对于你而言都是小事吧。”
“的确。”赵琦低着头，再抬起看着公孙策眼底满是幸福，“有些东西用权力是换不到的。”
公孙策的脑中闪现第一次见赵琦时的景象，双手抱住赵琦的腰。
白玉堂转头看着展凝，从他的眼底也看到一丝羡慕，伸手过去握住展凝的手。
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展凝与白玉堂对视，不知怎的展凝就是能读懂白玉堂眼中所传达的意思，现在就暂时先忍忍。
展凝闭上眼睛，微微笑了，与白玉堂十指紧扣。
饭后，赵琦和展凝上山，白玉堂则留在木屋照顾公孙策。
白玉堂坐在床边，见公孙策额上渗出汗水，用布包着将木炭上烧着的铁盆端下，伸手试了下水温，正好，将里面的毛巾拧干，轻揉替公孙策擦汗。
“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白玉堂抬眼，毒圣子身子斜靠着门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毒圣子走到床前，挤走白玉堂，坐在床沿，伸手把脉，皱了一下眉，替公孙策盖好被子，放低声音对白玉堂说，“你来一下。”
白玉堂还以为有什么不好当着公孙策的面说的话，跟着他来到后院，准备开口询问，谁知毒圣子指着前方石桌上放着的药材，“煎药。”
“什么？煎药。”白玉堂愣住了。
“别忘了，煎好之后还要喂他服下。”毒圣子挥挥手走了。
白玉堂看着这一堆的药材和药罐，不知从何下手。脑中回想着大嫂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