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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知道司空摘星和楚留香哪一个才是偷王之王。”厉颂风笑了起来,“可惜当时我并没有见识过司空摘星的轻功,看来是没有办法比较了。”
“不过听这个描述,我猜楚留香一定长得比司空摘星好看。”
“……”厉颂风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姐姐在乎的点,说起了正事,“依据前几次的经验,组织想让我接触的人一定不太难找,最初是燕十三,而后是陆小凤,看来这一次应该是想让我们同这位大盗好好交流一下了。”
“唔,我倒是对这个时代的剑客比较有兴趣。不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传奇会不会再次上演。”
“那样的悲剧还是不要再有了吧。”厉颂风皱眉道。
“这不算是悲剧吧。”
“反正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厉颂风想起了叶孤城所选择的绝路,“明明都已经到那个境界了还是……”
“你真是想得太多了。”张佩璧耸了耸肩,“正如你所说的,虽然每个人提升境界的途径不一样,但叶孤城显然不适合走这条布满牺牲的路,他又不是庞斑,没有足够的厚脸皮。”
厉颂风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觉得我们要去哪里找这个小偷?”
“麻烦最大的地方。”厉颂风依据自己的直觉道。
因为时代的差距实在太大,江湖上的很多势力姐弟两个都完全不了解。经过打听,他们知道陆小凤花满楼这些名字都已经成了过去的传奇,而神剑山庄三少爷这样的名号则是连听都没有人听说过了。
“时光真是可怕的东西哦。”张佩璧感叹道,“这个江湖上最可怕的好像是两个女人嘛……石观音和水母阴姬,你想不想去见一见啊?”
厉颂风思索了片刻,“等有机会再说吧,这两个人听上去不像是用剑的。”
“的确不是。”张佩璧说道,“依据我打听的结果,现在江湖上用剑最有名的要数薛衣人和中原一点红,薛衣人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久居薛家庄;而中原一点红虽然剑术上远远比不过这个人,但却是最好的杀手。”
“听上去不是那么令人期待。”厉颂风感叹道,“也不知道这位薛衣人和西门吹雪比起来如何?感觉光是名字就输了一筹。”
张佩璧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除了这些基本信息外,我能打听到的足够有震撼力的消息就只有南宫灵继任丐帮帮主这件事了。”
“这倒确实是一件大事。”厉颂风皱眉道,“丐帮是名副其实的江湖第一大帮,掌握了丐帮就相当于掌握了江湖上历史最悠久的情报机构,南宫灵的品性如何可以说是直接影响到了江湖上的太平与否。依照这个世界的潜在规律,楚留香很有可能卷入这件事中。”
“我总觉得我们推断过程特别理所当然。”张佩璧扶额道,“不过一时半会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丐帮就任大会在济南城举行,我们现在坐马车赶过去的话应该只需要三个时辰……对了,马车我来驾。”
厉颂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有自知之明,不会和姐姐抢这趟差事,“希望我们能在发生什么前赶到那里。”
对这一点张佩璧不抱希望。
他们一赶到济南城,就抓紧时间去客栈定房间,好在还剩一间上房。姐弟两个安顿好了住处,便嘀嘀咕咕地商量了起来。
楚留香虽然是个贼,但素有侠名,眼界也很高,姐弟两人身上没有什么稀罕东西,引蛇出洞显然是行不通的。作为贼,他当然行踪成谜,江湖人除了他身上淡淡的郁金香味和绝世轻功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要找到他何其困难!
“还是得从南宫灵下手。”厉颂风道。
可怎么下手也是个问题,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他们还有另一个问题……南宫灵在哪里。
张佩璧简直比当初她坐标错误降落到白云城时感觉还绝望,“我还是去打听一下这济南城除了丐帮以外还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我也一起去。”厉颂风站起身道。
虽然对自身武学有自信,但初来乍到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
要说打听消息的好地方,那除了酒楼就是赌坊了,张佩璧之前的消息都是从酒楼里听来的,现在她打算去赌坊试一试。
一般的乌合之地是找不到南宫灵的线索的,要去就得去有头有脸的地方。
然而有头有脸的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张佩璧先去了青楼,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注意看那些富人的行状,约莫半个时辰后,她发现总有那么几个人往同一个方向来,又有几人被人领着往那个方向去的。
“跟上去。”她招呼着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弟弟,双手拢在袖中,缀在一名富商身后二十步远的地方。
给富商领路的人很警觉,时不时总要回头看看,当然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姐弟两人,他的动作也让张佩璧确信他们要去的地方不一般。
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跟着这两个人到了那个不一般的地方。
一座相当平凡的民舍,但张佩璧知道走进去后一定是另一番天地。
“你,你们是谁?怎么过来的?”之前一直小心翼翼戒备着的人再次回头时看见了已经放弃隐匿踪迹的姐弟两人,惊恐地喊了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民舍里冲出了两名壮汉,手里都提着刀。
“哎呀呀,好像很危险呢。”张佩璧笑道。
厉颂风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心里奇怪自家姐姐是哪里学来的这种欠抽的“哎呀呀”的腔调。
这种名赌坊的保镖一般都比较有职业素养,对于女性从来不会口出秽语,一般直接砍上来。
“砰!”“砰!”
张佩璧慢里斯条地收回了脚,轻柔地说道,“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们很危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古龙的时间线比霹雳还恶心……决战前后提到了楚留香,午夜兰花提到了西门吹雪,简直呵呵……
就当是楚留香在陆小凤后面吧
☆、楚留香传奇
张佩璧不喜欢江湖上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氛围是确定的,但是她也不承认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这种江湖氛围也给她带来了许多方便,比如因为这一氛围而衍生出的一条法则:强者为尊。
在把守门的喽啰打翻在地后,匆匆忙忙赶出来的是这间赌坊目前最大的掌势者冷……算了,他的名字不重要。
这位冷公子嚣张傲慢的态度在被厉颂风用杀气压垮下一丁点也没剩下,他几乎是颤抖着牙关挤出了他现下最应该问的一个问题:
“两位究竟有何贵干?”
张佩璧当然不能明着说自己是来找盗帅楚留香的,她扬了扬眉,轻“哈”了一声,“这位公子真有意思,我们来这赌坊当然是想试试手气,又或者公子这堵房里还有别的乐趣能找?”
冷公子毕竟也算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苍白这脸色,微侧了侧身子,“既然如此,两位这边请。”
张佩璧对于他的识时务相当满意,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麻烦公子了。”
就好像之前满口威胁口气的人不是她一样。
江湖上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虽然不多,但总有那么几个,而且脾气也不见得很好。万一碰上一个像石观音那样可怕的高手,十个他也不够被解决的。所以哪怕眼前的这两个人再怎么无礼,他也必须忍下来。
“让这位老板看笑话了。”待这不能惹的一男一女走进赌坊后,冷公子才调整了一下表情,看向被底下人引来的客人。
“无碍。”那人虽然样子粗犷,但还算知礼数。
“不知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张啸林。”
既然说了要好好玩,那就自然要做出样子。
张佩璧的眼力和掌控力都是一等一的,猜大小这样的简单赌法对她而言简直小菜一碟,不一会儿她的面前就堆了几千两纹银。
“这个生财之道果然很方便呢……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厉颂风没有回答姐姐的问话,他随意地将一千两的银票堆在了“大”字上,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这种很喧闹的赌坊。
那个时候厉颂风已经连赢了十把,他是第十一个来和他赌的人。那个时候他穿得很低调,脸上也没有日后的凌厉,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厉颂风虽然同他差不多大,但已经做过三次丞相、两次将军外加一次武林盟主了,自然是以长辈看晚辈的目光看待他。
那人年少气盛,自然十分不满,并没有留手,他虽然还没有掀开盖子,但厉颂风却知道他罐中的必然是三个堆在一块的骰子,也就是一点。
“果然是少年英雄。”厉颂风笑道。
“该你了。”少年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厉颂风想起了他八岁那年在小区里看到的小野猫。
啊,那是很久以前的还有着‘喜欢就要逗一逗’的奇妙心理的时候啊……
这样想着,厉颂风抖了抖罐子,掀了开来。
三个骰子也堆在了一起。
“这算什么?平手?”少年笑道。
厉颂风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堆在一起的骰子刹时烟消云散。
周围传来一阵惊叹。
少年的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如果不是顾及着他们所在的赌坊背景不一般恐怕就要因为这无耻的应对扑上来了,他使劲地捏了捏拳,转声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厉颂风苦笑了一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银子追了出去。
“厉某人一时好胜心起,这才有了这般不讲规矩的举止,望这位小兄弟莫要同我计较了。”
“……”那少年愣了一愣,别开了脸,“是我技不如人,这种虚伪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吧。”话音未落,他便运起轻功而去。
厉颂风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已颇有江湖豪侠的气度,日后定然是一代人物。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日后还有与这少年见面的机会,也不会想到这少年成了那么个人物,更不会想到骄傲少年会对他情根深种。
最最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也真的动了心。
“木头……如果我是女孩子的话你会不会娶我?”
“你又不是女孩子,我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娶你?”
但是……我现在是想娶你的。
为什么一开始,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呢?
“颂风,你在想什么?”
姐姐担忧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理智,“只是我们一直跟着过来的那个富商而已。”他没有说实话,不然迎接他的一定是没完没了的念叨。
“你觉得他有问题。”所幸张佩璧没有怀疑。
“嗯。”厉颂风点了点头,“感觉上是这样。”
张佩璧思索了片刻,“我们闹出这番动静,按理说一般的商人早就跑得远远的了,他居然还一直呆在那里,如果不是真的胆气过人就必定是另有所图。”
这番对话皆是以内力传递,是以瞒过了他人。姐弟两人刚刚达成共识之时,那个被他们怀疑的商人在冷公子的指引下走了进来,那个冷公子一直在接待他,根本没有往姐弟俩的方向看一眼。
张佩璧知道他不是多看重这个商人,而是想要以他为借口不失礼地远离危险人物。
他和商人谈着谈着,忽然变了脸色,带着他往别的地方去了。
“可以确定这个人有问题了。”厉颂风冷笑了一声,“还要再赌下去吗?”
张佩璧点了点头,“不要打草惊蛇,反正人也跑不掉。”
“我觉得这个人就是楚留香。”
张佩璧摸了摸手里的银子,“我也这样觉得。”
夜晚总是容易发生许多事。
张啸林就遇上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
他的房间里进了一个穿夜行衣的女人,这个女人既不是来行刺的,也不是来偷盗的,她娇笑着钻进了张啸林的被窝,当然是不着片褛的。
而张啸林的表现也非比寻常,他点了女人的穴,然后把她交给了冷公子手下的人。
“剩下的朋友也请出来吧。”
厉颂风和张佩璧对视了一样,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敢置信。
他们可以确定彼此的呼吸都没有乱,即使是现在也一样。
张佩璧比划了手势,示意厉颂风这件事情有诈。
果然张啸林在等了片刻后,便皱了皱眉回到了房间中。
他并没有在房中呆多久,便偷偷溜了出来,施展出绝妙轻功在屋顶上穿梭,如同一缕缥缈的灰云,任谁也抓不住他。
这样的轻功,只能是盗帅楚留香了。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两个人追踪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厉颂风示意张佩璧留在这里监视冷公子和那个陌生女人的举止,自己缀在了张啸林,也就是楚留香的身后。
他们往东面走去。
楚留香停在了一间小院的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