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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往东面走去。
楚留香停在了一间小院的屋顶之上,厉颂风则停在不远处的一处民舍之上。
因为距离的原因,厉颂风没有听见楚留香听见的东西,他只看见楚留香把一柄柳叶刀扔进了院中,大笑了数声道:“你们的三妹已经落到了本帮手里,你们看着办吧!”
接着屋子里窜出了一道人影,还有一柄青光粼粼的剑。
厉颂风也未曾想到在这城里也有这样的高手,条件反射之下他手中的长枪已经送了出去,钉在了宝剑之上。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阁下居然真的在这?”楚留香感叹道。
“你之前果然在骗我。”厉颂风笑道。
袭击的人已经收回了剑,冰冷的目光像两团鬼火一样。
“你们不是朱砂帮的人。”
楚留香说道:“你怎么知道?”
“朱砂帮没有人能用出这样的枪法。”袭击者看向了厉颂风,他松开了剑柄,原本泛着冷光的剑身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黯淡,落在地上,碎成了点点粉末。
剑客失了剑,只有死路一条。
底下观战的天星帮众人全都恐惧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清楚他们请来的帮手有多么可怕,而能够在一招之内击败他的那个人又该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朋友没有陆小凤多,但背叛他的朋友也比陆小凤少
☆、楚留香传奇
“一点红,接剑!”
但是一点红没有接,他任由那柄做工不差的寒光闪闪的宝剑落在自己面前,连半丝目光也没有施舍给他。
这样的事情是西门吹雪这样的剑客做不出来的,那种为了剑道奉献一切的人会敬重每一柄剑,绝不会任由宝剑蒙尘。
‘难怪姐姐说……中原一点红只是个杀手而已。’厉颂风想道,他挽了个枪花,开口道:“我倒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楚香帅不妨同在下讲讲?”
“阁下既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跟上了楚某呢?”楚留香无奈道。
“楚香帅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能劳驾您的事定然不是一般的事。”厉颂风说道,“我们一不缺钱、二不求权,生活中只是少了点乐子。”
“这乐子恐怕不好找。”楚留香苦笑了一声,他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天星帮众人,“你们若还想寻你们的三姑娘,就去快意堂走一遭吧!”
而后不及下面的人出手,他便急运轻功扬长而去。
“抓,抓住这个人!”
颤抖的命令没有得到任何响应,厉颂风讽刺地笑了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平稳的脚步扬长而去。
当厉颂风在楚留香面前表明身份的时候,张佩璧正兴致盎然地看着冷秋魂审问那个被楚留香“出卖”地闯入者。
她并没有隐藏行踪,凭着她白天露的一手,她相信冷秋魂不会对她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小小“要求”说半个“不”字。
冷秋魂也的确没有拒绝她,他把全部心神都放到了审讯工作上,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流露出恐惧。
“你叫什么名字?”
他冷冷地对那个女人说道。
他审讯的地方既没有鞭子也没有其他的刑具,只有一张巨大的赌桌,以及十多盏油灯。
那个女人就被绑在赌桌上,她美丽的脸庞上溢满了冷笑,那是对冷秋魂的嘲讽,“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东西。”
冷秋魂没有生气,他只是打了个响指,女人上方的几盏油灯亮起,突然的亮光让她眯了眯眼,除此以外并没有半分不适。
冷秋魂点灯并不是为了看女人有多么漂亮。他又打了个响指,手下人拿过来一个圆形的罩子,另一人把灯摆成了宝塔形,把罩子罩在了上面,十几盏灯的亮度汇成了一道强光,射在了女人的脸上。
张佩璧感兴趣地挑起了眉,这种审讯方法在后世颇为常见,简单好用,对于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这一道光会带来莫大的心理压力,而且这种方法可以很好的掩藏讯问者的表情,让被审讯的人心里没底。
那个女人虽然意志比较坚定,但终究不是受过训练的谍报人员,她胆敢闯入搜集情报只是仗着有几分小聪明罢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便受不住了,目光再不复清明。
“我是天星帮弟子……我叫沈珊姑……”
厉颂风和楚留香进来的时候女人正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几句,这也算是她最后的负隅顽抗了。
厉颂风厌恶地撇开了头,但他也知道这被询问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所以也就没有多管这档子事。
“这狡猾的雌狼,竟已成了绵羊吗?”楚留香感叹道。
冷秋魂冷冷道:“外貌再坚强的女人意志也很薄弱,有人若指望靠女人保守秘密,那人定然是个傻子。”
“就是因为很多男人都这么想,所以才容易被女人骗。”张佩璧凉凉道,“意志坚定又聪明的女人难道是你能逮到的吗?”
冷秋魂半个字也不敢反驳。
被绑在桌上的沈珊姑发出了一声嗤笑。
但从她还能有余力听他们说话,张佩璧就可以高看她几分。
楚留香叹气道,“女人本不应该做这样的事,厨房里、摇篮边才是她们该去的地方,只是越聪明的女人越不懂得这个道理。”
“越聪明的男人对女人的评价就越少,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搞懂女人,当然,女人要搞懂所有的男人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张佩璧轻笑道,她已下定决心要插入这场谈话,“看来这位张老板对这个女人还有兴趣。”
楚留香知道像张佩璧这样武功高嘴皮子又伶俐的女人最是麻烦,他摸了摸鼻子,也无心同她计较下去,探头去看沈珊姑,“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你是我情人里最畜生的那一个。”沈珊姑冷笑道。
“你为何要来刺探我的情报?”楚留香苦笑道。
“只因为我看见你和冷秋魂鬼鬼祟祟地在商量什么。”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
沈珊姑所在的天星帮此番前来是为了寻找冷秋魂,找冷秋魂又是为了一个人的下落。
那个人天星帮的掌门左又铮。
左又铮出门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而他临行前又说他是去找朱砂门的西门千。
可她不知道的是西门千也失踪了。
后面的对话张佩璧没有兴趣听下去了,她基本可以判定这两人必定已经遭遇了不幸,而且他们之间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联系。而这种埋藏了许久的联系在不久前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被牵动了。
知道这两点就已经足够了。
她看着窗外,知道有一伙武功并不怎么高明的人躲在那里。
冷秋魂在听说天星帮找了中原一点红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惊慌,这一点令沈珊姑颇为失望,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冷酷残忍的男人在不久前已经受过他身边那个大家小姐模样的女人的惊吓。
中原一点红来得很快。
他走得也很快,只留下找他来的天星帮二师兄宋刚和一包银子。
事情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僵局。
所有人都看着一点红拒绝杀的“张啸林”,等着看这个影响了所有局势的人的下一步举动。
楚留香又无奈地笑了笑,“只要你将你师妹说的那封信交给我看看,我保证她安全地回到你身边。”
宋刚愣了愣,“此话当真?”
楚留香点了点头。
宋刚跺了跺脚,“那封信我虽是毁了,但内容却还记得,里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厉颂风长枪已扫到了他身后。
“叮”
“什么人?”冷秋魂厉声喝道。
楚留香追了出去,厉颂风皱了皱眉也跟了出去。
张佩璧捡起了那枚小小的暗器,“东瀛的手段……”她眼中少见得带了狠戾之色,两指轻轻用力,黑色的暗器飘散在风中。
厉颂风的轻功比不过楚留香,是以他晚了他几步,正好看见偷袭者施展忍术时的场景。
他不假思索地刺出一枪,穿过了层层的迷雾,击中了施术者。
对于这种镜花水月的小技量,燎原枪法向来不费吹灰之力。
“留活口!”
厉颂风犹豫了一瞬,卸去了四成力。
那人的武功不低,耐力也极佳,抓住这个机会向后猛地一退,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受了伤,跑不远。”楚留香道。
两人对视一样,分头搜寻去了。
却是一无所获。
“这人定然还有同伙在这里。”厉颂风道,“而且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同伙。”
“这座城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丐帮,同样的,如果丐帮想藏起什么,别人也一定找不到。”楚留香无奈叹气,“看来还是要去和南宫灵打交道。”
“盗帅似乎不想去怀疑丐帮?”
“怀疑一个你很看好的年轻人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楚留香道,“可这好像由不得我。”
“盗帅难道不曾怀疑过在下是有意放走此人?”厉颂风开玩笑道。
楚留香叹了口气,“你武功之高楚某已经见识过了,你同你的姐姐联手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到的,你如果想保一个人实在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厉颂风笑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似乎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
“厉颂风,周颂的颂、魏晋风流的风。”
作者有话要说:
☆、楚留香传奇
厉颂风的无功而返出乎了张佩璧的预料,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是东瀛忍术难对付?”
厉颂风摇了摇头,“是城里有人接应。”
他们虽然还在冷秋魂为“张啸林”安排的院落里,但周围已经没了胆敢来监视的人,看来张佩璧已经和冷公子好好地谈过了。
楚留香好奇地打量着张佩璧,“不知厉姑娘有什么打算。”
“大概还是从丐帮着手,算不上什么好计划……另外,我姓张名佩璧,从母姓。”张佩璧简短地解释了一下,“能帮助那个暗箭伤人的家伙从楚香帅的手下逃走的势力,除了虎踞此城多年的丐帮外不做第二猜想。”
楚留香点了点头,“丐帮的任老帮主不久前过世,当家的南宫灵是任老帮主的义子,武功才能极其出众。”他忽又想起另一桩事,“如何,那宋刚可曾提过信里写了什么?”
“那是一封女子写给情郎的求援信,落款是个素字。”张佩璧又取出一物,“这个是沈珊姑给我的,据说她师兄左又铮一直藏着,这话上的女子就是他终身不娶的原因。”
“和西门千一样。”楚留香叹息道。
那是一幅被保存得很好的画卷,张佩璧将它摊在桌上展开,露出的是一位绝代佳人。
就算是把这个画上女人和天下所有的珠宝放在一起,任何人都会对珠宝弃置一旁。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张佩璧看着楚留香。
“幸好我不认识。”楚留香斩钉截铁道。
“我们要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的事?”厉颂风看向张佩璧,他知道他的姐姐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沈珊姑告诉了我一个画师的名字,你们可以去找他碰碰运气。”张佩璧笑道,“他叫孙学圃,就住在这城里。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左右不过是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点事。”
“沈珊姑连这个也告诉你了?”厉颂风怀疑道,“姐姐你不会对人家又做了什么吧?”
“哪有这样的事,我只是对她明晰了利害罢了。”张佩璧笑道,眼神真诚,“我想要知道什么的时候,很少有不成功的情况发生。”
于是第二日的行程安排就是楚留香和厉颂风去找孙学圃,张佩璧去丐帮摸深浅。
鸡鸣之前,丐帮弟子就已经占据了城里大大小小的街道,这个帮派能够长盛不衰的原因一是它人力资源丰富、而就是它有一套行而有效的等级制度在管理着这么多的丐帮弟子。下层弟子必须完全遵从上层弟子的命令,包括服侍这一类的事。
张佩璧嫌恶地踏过了堆满废物的深巷,七转八拐来到了一间被废弃了许久的小舍,从里面传出的阵阵肉香证明她没有找错地方。
她客气有礼地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的应答后才推开了两扇破旧的木门。
门里面是五六个围坐在一起的乞丐,坐在中间位置的那个有些微胖,眉毛粗浓,应当是这群人中袋数最多的。
“敢问丐帮帮主南宫灵在何处?”她笑道,“张佩璧希望就昨夜的一场纷争同他打听一二。”
“放肆!南宫帮主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想见就能见的吗?还不快快滚回去!”离她最近的一名丐帮弟子站起来大声道,一拳将他身边的板凳打断扔到张佩璧脚边,“否则小心性命不保!”
张佩璧轻笑了一声,右脚轻勾挑起破碎的板凳,捏在掌中,“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