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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颂风不闪不躲,只是看着罗成笑。
罗成的手停在了他的喉咙前两厘米的地方。
“你会武功。”罗成肯定道。
“我不会武功,不是对你们更好吗?”
罗成道:“你难道不怕我像上面告你欺君之罪?”
厉颂风的笑容证明了他确实不怕。
罗成松开了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左右与你们北平王府无关。”厉颂风双手拢于袖中,看上去全然是一个无害的书生。
“现在无关,以后不一定无关……我会注意你,所以……你最好小心点。”罗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隋唐演义
组织已经废弃了A计划,但并没有通过B计划,而是采用了特别方案。
“外力强行干预吗?”厉颂风皱起了眉,“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并不像是局里一贯的风格啊……如果局里要派人来这里称王称霸的话,人选定了吗?”
联络系统很快给出了答案。
“秦素?”厉颂风吃了一惊,“她是不是太闲了?”
秦素是张盼表姐秦赋的女儿,完全继承了其父亲的节操,是个典型的心机女,在厉颂风不想交流的榜单上秦素牢牢占据了榜首,每年的团圆饭对他而言已经成了一种煎熬。
“表姑当初到底是戴着什么样的垃圾眼镜找对象的啊……”每一次和秦素对话完厉颂风都会捂着胃这样感叹。
虽然一万个不想和这样的亲戚合作,厉颂风还是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虽然他觉得以秦素的武功和智谋争霸之路上几乎不会有他什么事。
“慎新,你睡下了吗?”
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人除了宇文成都外没有第二个人。
厉颂风起身,拉开了营帐的帘布,“宇文兄莫不是对明天的战局不抱信心,想要从我这来寻求安慰?”
他的语气宇文成都已经习惯了,也不和他计较,直奔主题道:“明日我会临时换位,我估计伍云昭会从你这里突围,明日我与你临时换位。”
厉颂风有些吃惊,“今日的阵位是罗艺订好了的,如果临时换位恐怕会落下把柄,只要伍云召跑了,不管是谁的过错,他都会把错归到我们身上。”
“跑?”宇文成都冷笑了一声,“他怎么会跑得了?”
“如果你能无耻到对他孩子下手的话,他的确是跑不了。”厉颂风无奈道,“只是你我都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厉颂风太过坚持,宇文成都换位一事终究是不了了之,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只是给北平王添堵,抓不抓的到伍云昭对他而言关系不大。
他所拥有的皇恩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锦上添花,更何况这添花的方式他并不喜欢。
“你多加小心。”他留下这么一句后便离开了营帐。
厉颂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仅为自己方才生出的打算歉疚了片刻。
决战之日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
厉颂风守着南面的城门,平心静气地等待着伍云昭的到来。
三个出口,伍云昭不想牵连罗家父子,又没信心敌过宇文成都,当然会选厉颂风镇守的南门。
果然不久之后一骑白马踏着飞尘而来,马上之人身负幼儿,在兵士中左突右冲,愣是开出一条血路来。
厉颂风扫了一眼身边已经愣神的士兵,策马扬鞭追了上去,身后之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开始追击……
宇文成都自开战起便一直心神不宁,等到伍云昭逃向南门的消息一传来,他便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凤翅镏金镗在他手中闪着森森的寒光。
“厉军师呢?”不知追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跟随着厉颂风的士卒。
“军师……军师被周仓打下悬崖,生死不知了!”
“什么周仓?你把话说清楚!”宇文成都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响,暴怒道。
士卒哪里能承受得了这样的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厉颂风在带兵追击伍云昭的路上被一个自称是周仓的人阻截,他为了躲避周仓的大刀,不小心跌下了悬崖。
宇文成都怒喝一声,策马疾驰。
厉颂风是他唯一的好友,他将其视为兄弟,如今他被一个莫名其妙装神弄鬼的小人物所害,他又怎么能不替他复仇?
伍云昭有没有成功跑掉这件事对于厉颂风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摔”下悬崖后,便找了一处洞穴,准备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去和秦素汇合。
宇文成都的咆哮声震彻山谷,他自然听见了,忍不住一声叹息。
但也无可奈何。
“下次如果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一定会赔礼道歉的……虽然可能没有用,宇文兄。”
厉颂风的衣服在落崖的时候被树枝勾破了,他干脆脱下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练功服,整个人的气质也为之一变。
不再是那种难缠的书生模样,任何看到他的人第一反应绝对是好一个英武的将军!
厉颂风身材修长,身形匀称,本应一眼就被认出是练家子,只不过他母亲张盼向来是扮猪吃老虎的行家,所练心法能够改变自身气质,影响了与他接触的人的判断能力。
厉颂风等待了两日,确定在没有人来找自己后便下了山。
他感到了一种难得的自由感,就连即将见到魔女这一点也不能让他太悲伤了。厉颂风之前为了更好地隐藏武功,将墨枪藏在传送点附近,他既然决定以武将身份在这里活动,自然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于是便去了附近的铁匠铺,买了一柄长枪。
和秦素约定的汇合地点在西湖,厉颂风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西湖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在断桥上等了很久,等到开始怀疑是不是被秦素耍了的时候他感到肩上被人拍了拍。
一回头,他就看见一身白裙的秦素正冲着他妩媚地笑。
“大晚上的穿成这样你是打算吓谁?”厉颂风没好气道。
“你大晚上地穿一身黑又是打算去做什么坏事?”秦素笑着回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寒暄,所以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杨广这人怎么样?”
“好美色,却不会被美色控制。”
“如此说来倒是个有点能力的人。”秦素说这话的时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很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厉颂风冷笑了一声,“你如果想走武则天这条路我劝你还是算了吧,杨广身边美人相伴,他不缺你一个。”
“你是说,那些女的都比我好看?”秦素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厉颂风没有兴趣和她在这种小事上计较,转而谈起了另一个话题,“你觉得你抢得过李世民吗?”
“他很厉害?”秦素有些兴趣,追问道。
“我并没有与他接触过,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他虽然武功不算顶顶高,但很有气度,是一个很能够折服人的人。”
秦素没有回答,但厉颂风知道她一定是在紧张地思索着策略,现代人都知道,武功智谋很牛逼的人都比不上嘴遁技能满点的神人。秦素对付向李世民这样的以德服人的人相当不擅长,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利用这个世界的人的忠义之心,做那个“先遇到”的人。
“你知道秦琼现在在哪里吗?”
听见秦素的问题,厉颂风微微愣了愣,“你不会是打算撬李世民的墙角吧?”
秦素哼了一声,默认了厉颂风的推断。
厉颂风原本想要反驳,至少他很确定秦素和李世民绝对是两种人,但很快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最快也是最能发挥他们优势的一条路。俗话说“一将难求”是因为这世上不仅缺少名将,还缺少发现名将的眼睛,他们现在最清楚的事情莫过于那些有才能的俊杰。
“你觉得……宇文成都有可能被我们招揽过来吗?”
厉颂风皱起了眉,“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哦?”秦素挑眉看他,“说说看理由。”
“宇文成都和他父亲不一样,忠与义,你至少让他能实现一个吧。而且他已经为了杨广放弃了爱情,现在他怎么可能背弃杨广来到你的麾下?”
厉颂风的话让秦素哈哈大笑了起来,“颂风颂风,你让我说些什么好,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这种以己度人的愚蠢行径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还是说……”她顿了顿,戏谑的眼神落在厉颂风身上,“那件事的教训……还不够你学乖吗?”
厉颂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怎么,生气了?”秦素无奈地叹了口气,“会生气就证明……你真的什么也不明白。”
“不明白,也就代表着你什么也没有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霹雳文已开
☆、隋唐演义(完)
放不下?当然放不下!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厉颂风是这样想的,并且也就这样说出来了,这样的坦诚换来的自然是秦素错愕的眼神与好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嘲讽。
然而他的想法并不会因此而改变。
他的确不明白他为什么避免不了伤害了那个人,他也因此放不下伤害了不想伤害的人的痛苦,但这又怎么样呢?他行为的愚蠢与否不是秦素能够肆无忌惮地点评的。
秦素自然看出了厉颂风的愤怒,她没有要在这里惹怒厉颂风的想法,便也不再说下去,左右这孩子的心理问题轮不到她操心。她沉默了片刻,换了一个话题道:“其实我来的路上遇到秦琼了。”
厉颂风不是很感兴趣地点了点头,“那你怎么会不清楚他的行踪。”
秦素冷笑了一声,“你与他萍水相逢,有什么必要探听他的行踪,不过是现下突然起了招揽之心罢了。”
厉颂风道:“那我劝你可以早点放弃这个想法了,秦琼如果到你麾下,罗成也必定会来投奔,他可是见过我的。”
“那又如何,就好像你以后不会露出脸一样……你不会真的是打算不露脸吧?”
厉颂风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
秦素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随便你了。”
厉颂风“哼”了一声,不做任何回应。
两人现在是单枪匹马,但依据厉颂风父亲当年的发家史,两人就“黑吃黑”事宜达成了共识,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扫荡了湖北地区的山寨,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果然武力上的优势能省不少麻烦呢。”秦素跨过倒在地上的黑龙山大当家,哦不,是前任大当家,斜坐在铺着虎皮的长椅上。
厉颂风在外面收拢人心回来后,正好看见秦素在虎皮椅上慵懒地打着哈欠。他冷笑了一声,“怎么,弄得好像你出手了一样。”
秦素修行的功法诡秘莫测,不像是正道的作为,用来暗杀还好,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交锋并不适合她出场,因此这几日扫荡山寨的工作都由厉颂风来完成。
在扫荡的过程中,有些山寨的首领甘心臣服,而有些山寨……厉颂风扫过地上的血迹,不禁有几分伤感。
秦素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觉得……我有出手的必要吗?”
“我觉得你是不要出手比较好,以你一看就是邪门歪道的功夫,肯定见面就刷好感度新低。”厉颂风毫不客气地揭穿道,“不过你要是能够会一点表姑的法家心法你现在一定不会那么无聊。”
秦素笑笑,“你要是那么讨厌邪门功夫,为什么当初还会喜欢上那个人。”
厉颂风死死地盯着她,就在秦素以为这位小哥又要发火的时候,他却缓和了表情,转过身离开了。
“如果他不练那种功夫的话,他就不会疑心我一直厌恶他了。”
那些年,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表现,那个人总是怀疑他是讨厌他的,他对那个人越好,那个人就越怀疑,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无视他、责骂他,他可能还会感到稳妥一些。
然而……他又怎么忍心呢?当那个人用那种满含湿润的欢喜的目光看着他时,他总是觉得很愧疚,总是想对他更好一点。
会不会是因为这份愧疚,自己才没办法确定自己的心意呢?
他越这样猜测,便越觉得愧疚了,而那种心意也更加难确定了。
厉颂风坐在一块较高的岩石之上,听松涛飒飒,看天高云淡,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回初初上路时的恬静心境。
“你如果在这里……又会说什么呢?”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眼中尽是悲意。
“大概是什么也不会说,就靠在我背后吧。”
“明明在别人面前骄傲自负得要死,在我面前怎么就不能多一点自信呢。”
“口口声声说着相信我,却每天都在强颜欢笑,装得又不好还使劲装,什么也不告诉我,还不准我猜。”
厉颂风突然很想喝酒。
他找了两坛子二十年的松花酒,也不拿酒杯,就着坛子大口大口地喝。
醉眼朦胧中,好像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