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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锦瑟华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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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那边你自己说去。”展翔侧过头不理他。
“行~”芸生亲了亲展翔的脸。
展昭一开始也觉得有些别扭,但有利于展翔养伤又安全倒是的确很重要,再加上白玉堂的三寸不烂之舌,让他也越想越觉得这样比较好……
三日之后,云天阁。
展翔其实还是很怕见白家的人,哪怕是仆人。现在和芸生关系不一样了,说不心虚是假的。可是他进到云天阁后发现,仆人除了他熟悉的白远没有别人。而且这里格外安静,院落中种着桃树,梅树,银杏……还有各类矮树花草,这会儿开很好看,正有春末初夏的气息,让人瞬间心宁。
他走到前面延寿堂,病人们络绎不绝,几个大夫正在一一给人看病诊治。后院晒着各种药草药干……熟悉的味道让展翔很是适应。
回到云天阁。
“喜欢吗?”芸生从身后搂住了展翔。
“你……有人呢。”展翔推了下芸生的手。
“我说没人就没人。哪有人。”芸生搂地更紧了。
展翔抬头看了看四周,果真一个人都没有,过了一条走廊,就如跟延寿堂和外面隔了一个世界一般。
“那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
“走!”芸生一把横抱起展翔。
“啊!”展翔的双拐落到了地上。“你干嘛?”
“带你去个地方。”芸生抱着芸生走向别院。
“天哪……这是……”眼前看着这片桃花林……三月桃花开得正是娇媚,片片粉嫩花瓣如此多娇……可是芸生并没有停下脚步,穿过桃花林到了后面石桥……
“舟舫!”展翔看着停在河边的舟舫,惊讶道。
“主子。”舟上有个白家的仆人给芸生放了木板下来。
芸生抱着展翔踏着木板上船。
待在船上坐稳,仆人别撑杆滑了开。
展翔看着两岸的桃花林美不胜收,桃花冷落被风飘,飘落残花过小桥……落英缤纷,流水潺潺的美景,让展翔一时入了迷……有几片花瓣随风飘向舟上,展翔伸出手,轻落在手心。
“看你,头上都是。”芸生笑着帮展翔捋了下额前的发。
“好美。”展翔轻声道。
“你喜欢就好。”芸生抚着展翔的脸笑笑。
“喜欢。”展翔点点头。
 彼此互明心意之后,芸生远比从前放得开自己的情感,看展翔的眼神也是痴热无比,而且越看展翔越觉得喜爱……一颦一笑都如此牵动自己的心……
“芸生……唔……”展翔刚想问这船是使向哪儿时,就被芸生吻住了。
之前芸生在开封府和将军府都很是收敛,严格算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正常”情况下的亲吻……
船夫自顾自地划着船,有时还唱几句歌。
纷纷粉色花瓣雨中,一袭青衣被一袭白衣拥在怀中,四唇相碰,缠绵了许久……

夜间,云天阁,兰园,芸生住处。
芸生帮展翔泡完了脚擦干净了,问:“想沐浴吗?”
展翔想了想,道:“我想自己洗。”
“怎么了,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跟我还害羞吗?”
“你……你什么时候……”
“哦,就是……刚把你从寒潭救起来的时候,湿哒哒的总得换衣服吧。”芸生一见说漏了嘴了赶紧圆上。
这下展翔的脸就红了,原来芸生早看过了自己。
“你放心,我怕你着凉也是动作很快的,都没怎么看……”芸生轻声道。
这……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我带你去后面浴池沐浴好不好?”
“浴池?”
“恩。”芸生点点头。
“你连浴池都做了?你家那种吗?”展翔意外道。
“差不多,多泡泡对你身子骨好。走。”芸生说着就要抱起展翔。
“不!”展翔推了下芸生。
“怎么了啊?”芸生有些撒娇道。
“我就在这里洗吧,你先……出去。”展翔低头道。
“我……好吧。”芸生想有些事也只能慢慢来。
等白远把澡桶和热水都备好时,展翔让芸生先把自己放里面,再慢慢加热水调凉水。
“你洗澡不脱衣服吗?”芸生看着坐在木桶里贴着衣服湿漉漉的展翔,觉得好奇怪,明明两个人这么好了,展翔这阵子更衣都避着他。
“你出去我就脱。”
“好好好,我出去。”芸生转身出了房间,带上房门。
展翔松了口气,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啊!”
 “早晚是我的人了还不给我看!”芸生突然越窗而入从木桶后面抱住了展翔。
“你!”展翔根本来不及拿衣服遮。
“你手怎么了?”芸生拉过展翔的手臂,雪白的臂面都是一条条划痕。
“我……”展翔侧过头。
“谁干的?谁欺负你了?!”芸生掰过展翔的脸,高声道:“告诉我!”
“没有……”
“难怪你这阵子躲着我……是谁!”
展翔真的不想回答,本想等这些刀疤结痂了再涂些药膏看能不能淡去再说。
“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吗,让我看看。”芸生说着就要抱起展翔。
“没有了……你别这样。”展翔推了下芸生。
“展翔,你当我是你心爱之人吗?”芸生拉住展翔道。
“你怎么这么问。”
“我要是手臂上条条都是伤,你能不闻不问吗?”
展翔不说话了。
“告诉我,我想知道。”芸生抚了下展翔的发。
“是……帮你解毒疗伤。”展翔轻声道。
“什么?!”芸生震惊地看着展翔,再看看这些深浅不一的细长疤痕。
“只要你能醒过来,你能活着,我挨两刀又有什么关系。”展翔看着芸生道。
“可是我心疼。”芸生吻了吻展翔的伤处。有的结痂脱落了,有的还没完全结好。
“看着现在的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我中了毒,还能以毒攻毒救你。”
“你……太傻了。”芸生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听着展翔的话一阵心酸。
“那你现在能让我洗了吗?”
“我帮你。”芸生拿过澡巾一点点帮展翔擦拭着。
“别……”在澡巾往下时,按住了芸生的手。
“这种事就算伤到了也可以慢慢来,没事的。”
“不要。”展翔抽过芸生手里的澡巾自己擦着手臂和肩膀。
芸生也不跟他拧了,在木桶边看着等着。“啊!”待展翔差不多拉过一块大毛巾整个把展翔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着帮展翔擦干。
“我自己可以。”展翔坐着芸生腿上背过身,自己擦了擦。然后拉过软榻边干净的里衣里裤穿了起来。
“好了。”展翔大致穿了一下,撑着拐杖站起身。
“你是要证明没有我你也可以是吗?”芸生笑笑。
“我只是不想你把我当小孩一样。”
“是,展大人!”
芸生笑着站起身,走到展翔身后搂住:“展大人,我今晚想留下。”芸生贴着展翔的耳边道。展翔的脸一下子红了。撑着拐杖离开了芸生的怀抱,坐上了床沿,挪着身子躺了下去,没有回答芸生。
芸生抱着看着,走向外屋。
展翔侧着身子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方才紧张的心里这会儿却有些失落。
芸生“噗”地一声吹灭了蜡烛,又走了回来。几步便到床边,脱鞋躺了下去。明明是惦记着自己侧着身为自己留出空位了,还不敢转过来看。芸生忍着笑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展翔知道这会儿芸生就在一旁,只是刚才自己的那种失望,真的让人很臊。
芸生拉过展翔的肩,让展翔平躺着过来自己。
展翔顺从地转过身来,望着芸生。
芸生拉起展翔的袖子,一点点亲吻上展翔的每条刀疤。
“芸生……”展翔看了这样的芸生,心头难免悸动。
“我不舍得。”芸生边亲边说。
随后芸生便抬起展翔下巴,身子压了上来。
展翔起伏的胸口望着芸生。芸生轻啄了下的他唇,再慢慢含住,细致吮吸着……
展翔闭上眼,感受着芸生吻。一点点回吻着芸生……
但芸生这个吻没过多久就结束了,身子也从展翔身上撤了下来。
展翔微红的脸看着芸生。
芸生捏了下展翔脸颊:“睡吧。”
展翔也没有想太多,坦白这么快的话自己也没做好准备。就点点头,准备睡了。
芸生搂过展翔把展翔拥进怀中。
展翔笑了笑,芸生的怀抱一如当年……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自己的……

医谷。
司马真看着江尧不紧不慢地拿着条死了的水蛭在那开刀细瞧,自己可是憋了一肚子话。
“你在哪儿转悠什么呢,晃得我头疼。”江尧放下细长的刀片说。
“你就不能告诉我一点吗,这……小翔究竟中的什么毒?又能么能用他的血解芸生的毒呢……况且……你真不知小翔怎么会有青龙?”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甩给了江尧,江尧看了他一眼,收起水蛭洗了洗手。
“我说你这江老头……”司马真最见不得江尧慢条斯理不搭理他的样子。
“你既然识得青龙,心里不也有数了吗?”江尧拿过手巾擦了擦手。
“你是说……清风派?!”司马真虽然也这么想过,但总觉得不太可能……“裴景天已经死了,程莫凡和吕泉都消失了四五十年,还在不在人世都不知,怎么可能……”
“给他下毒的正是吕泉。”江尧倒了杯温水道。
“吕泉?!他……他为什么毒害小翔?小翔是在天柱山遇险的……难不成吕泉上山做了贼人?!”和吕泉同辈的司马真真是怎么都不敢相信。
“贼人不贼人我是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他被刘道通胁迫,而后发现小翔居然带着青龙,便自己服毒赎罪。”江尧晃了晃杯中的茶叶。
“你再说明白点。”司马真坐到了江尧对面。
“我问过小翔,他说青龙是皇上赐的,那就不是江湖得来。展昭跟我提起过吕泉死前也有小翔同样的症状,我就去看了下吕泉的尸体。果然和小翔中了一样的毒。”
“那……那怎么办?小翔他……”这清风派的毒……
“这一点他自己暂时还不知道。与其在痛苦思念中过一辈子,不如在心爱之人身边度余生,哪怕这余生没有那么长久。”
“柯古知道怎么解吗?”司马真问。
“不知道。我前阵子就书信给他了,没说是有人中毒,就说想起这种毒,问他这些年琢磨出来没,他说没有。”
“听说裴景天研制的有几种毒都是致人伤残,毁人精脉,再渐渐死去,可是如此?”司马真记起有传闻如此。
江尧点点头。他也是曾听自家师叔和柯古说过一点而已。
事实上是裴景天年轻时行走宋夏边境之际,遇到了一个同样好钻研药理的西夏人,两人十分投缘。而后那西夏人随着裴景天回了大宋境内,留住清风派所在的四川府,三年后那西夏人接到一封信便回去了。裴景天一路追到西夏,却发现对方家已有妻室女儿,且不愿再同他回宋。伤心愤恨之余,裴景天研制了这类毒药,专克西夏那人的剧毒也转毁男子。谁知十余年之后,那人对裴景天念念不忘,回到四川想与裴景天再续前缘,却遭裴景天赠一杯断情酒后闭门不见。男子盗走青龙意欲引裴景天寻他,却迟迟未等到人来。派人出去一问,却被告知裴景天已于师祖祠堂服毒自尽。男子伤心欲绝,自刎前命大徒弟将青龙送回,却不想被献给了西夏王室,换取功名。这段往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全部原委,包括裴景天而后收的两个徒弟。
“现在想来,制毒之人必有怨恨在心。”江尧推测道。
“那你现在想到什么法子解了吗?”司马真皱着眉头问。
“中了这种毒,与男子行房虽不能解毒,却能让残伤之处好过些。想要继续好过,就只能继续与男子行房。”所以江尧知道展翔还没有给芸生时,也没有轻易说什么,很多事需要顺其自然。
“真是孽缘。这样想来,裴景天与那西夏人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
“都是老一辈的事了。人也都死了,猜想再多也没人知道真相。”
“还好小翔还有芸生。”有个人疼着护着,总比独自孤独死去来的好。
“很多事命里都有定数。”小翔要不中这毒,他和芸生还不是各自天涯,究竟哪种是好,哪种是不好,谁也说不准。况且小翔本也无心成婚。“你别老闲着没事,有机会打听打听程莫凡还在不在人间,这世上要真能解小翔毒的也只有他了。”
“行啊,不过在的话也都差不多七十有余了,脑子好不好使都不知道喽~”司马真起来伸了伸腰。
“你放心,柯古老爷子能活到这么久,同个师门出来的,要没啥事自然短命不了,脑子也不会这么快钝。”江尧又夹起了刚才那条水蛭开始研究了。
茫茫人海,要找个归隐山林隐匿江湖的人,何其渺茫。“你说刘道通会不会知道?”司马真突然想到。“他能挖出吕泉说不定也能找到程莫凡。”
“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吗?”江尧瞥了司马真一眼。“你不妨去西夏那边问问。我觉得芸生这次中的毒应该跟曾经那个人有关,刘道通想是找到他的后人了。”不过这也是杜测而已。
“你知道那人姓谁名啥吗?”司马真突然来劲了。
“不知道,去问西夏哪家研毒最甚,不就知道了。”江尧小心的娶了点水蛭肚子里的血水放到盘子里。
“川花堂?早已没有了。”
“那就顺藤摸瓜找呗。”
“行了,那我这就去了。”老爷子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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