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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
「快回答我!快答应我!」
“……好。”
“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在地狱等着你们!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嗯。”
……
其实现在他早已深处地狱了啊……怀里的抱着的人早已绝了呼吸,可那死前疯狂的笑声好像还在耳边回荡。抬头仰面对着阴霾的天空,此生唯一的一滴泪,悄悄流进了鬓角……
※ ※ ※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啊。”
“炎阳……”
“死了。”
“……”他也知道以炎阳的性子,再加上那无解“情殇绝”……可……
“上雪,你可知我对你……”
“多说无益,纳命来。”不等鲤涟说完,上雪就提剑攻上前。完全是搏命的招式,鲤涟也无暇再分神说话。
※ ※ ※
……
“……为什么不躲?”
“这是、我、欠你们的……”
他的画翦从那人的身体透体而出,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流在地上、汇成大片的嫣红。
却也因为这,鲤涟才有机会靠近这个自己用全身心去喜欢、去爱的人。伸手拂过眼前的人风华绝代的精致容颜,那句话终于有机会可以说出口:
“上雪……我爱你。”
“……当初你不该带我走。”
不管那人因为他这句话瞬间放大的瞳孔,上雪面无表情的拔出刀,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可他此刻却不想躲。
脸上仍残留着属于这个人的温度,他看着他缓缓的倒下,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最终定格在无限的不舍与深深的爱恋上。还有那句叹息似地——
「我爱你啊……」
※ ※ ※
他累了。虽然才仅仅是双十的美好年华,可他的心却好像早已是垂暮的老人。
他回到了那个最初是为了炎阳而建的遇雪山庄,遣散了家仆,一个人整日像一抹游魂般在庄园里游荡,头发也一夜间重新变为了白色——尽管如此,他已无心关注外面闹鬼的传闻。
他开始像上了年纪的老人,记不清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就像有谁趁他睡觉时打乱了他的记忆拼图,然后踮着脚窃笑着离开一般……思绪混乱。
有时他会挖出埋在树下的梅子酒,然后摆上三个酒碟,等都倒满酒才想起,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啊……
这天他难得清醒,刚沐浴过换了一件由火红的云锦丝织成的长袍,上面是用金丝绣着不死鸟——这件好似嫁衣的华服本该是送给炎阳的。
御赫找来时,他正在对镜梳妆。
从镜子里看到有人来的上雪转身,“没想到最后找来的人是你。”
直到上雪说话,御赫都没有清醒过来——这样的上雪实在是言语不能形容的震撼美丽!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其容貌的一分,那仿佛不属于人世的容颜啊……
领着人到后山的悬崖边,上雪重新开口:“说吧,来找我做什么?”声音中隐含着内力,终于将人震醒。
御赫面色复杂的看着他:“我没想到你就是‘轩辕明凰’。”白发血眸,那个传闻中毁了轩辕王朝的妖孽——本来他还怀着一分侥幸前来,如今什么都不用说了。
“那又如何?”
“可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父亲?!难道就因为当年他刺杀过前朝皇帝?你父亲?!”少年突然激动的说,“这四年里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你呢?你明明知道鲤涟是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你还……?!!”
无所谓的看着眼前激动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再次重复着:“那又如何?”
“啊——轩辕——上雪!!!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御赫袭来时上雪并没有躲,其实自御赫踏入那件屋子起,他就点放了扰乱人心神的熏香。他的生命由他来终结再合适不过了,而今的他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看着那仿佛被擦洗得十分干净明亮的天空……
今天是个好天气。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你醒了?”
还是那个四番队的病房。望川淳自醒来后,有些愣怔的看着坐在他病床边的蓝染惣右介——
他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梦。
梦……
不,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他又将“前生”重新走了一遍,连带他重生后不知为何会忘掉的某些重要的记忆……
蓝染显然发现望川细微的变化,微妙的抬了抬眉头——
“……望川?”
“是,蓝染……老师。”已经忆起“前世”的望川,迟疑了片刻才说出“老师”这个称呼。
没有在意望川的那一点犹豫,蓝染倒是饶有兴趣地开口问:
“望川你记得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么?”
发生了……什么事?
努力搜寻了下,他对尸魂界的记忆仍停留在夏季祭被虚偷袭重伤,然后蓝染派他去虚圈……为了不被人发现异状他甚至分割了“灵魂”……
对了,理论上来说既然自己现在已经醒了,那么另外在虚圈“魄”应该已经回到了身体才对?那么自己理应知道去“虚圈”后的记忆啊?为什么现在他的记忆里对于虚圈的事情一片空白?难道出了什么状况?
见望川疑惑,相信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于是蓝染将之后发生的事简略的说给望川听。
通过蓝染的简单讲述,他知道了原来他的“魄”在一到虚圈就遭到了虚的攻击,后来大概是受了伤,导致“七魄”不完整,忘了很多事;在“魂”与“魄”融合之前又没有做充分准备(其实这怪谁啊= =,当然蓝染BOSS是不会主动交代这点的),现在很可能分裂出两个“人格”。
塞德莱斯•;西法?
望川淳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当他默念这个名字时,就像有个人在内心回应一般,那是谁都没有给过他的,一种一直温暖到心底的感觉。
另一个我……没有“前世”记忆污染的“我”……听蓝染讲来,是个单纯的孩子呢?那么该是什么样子呢……
直到等蓝染离开后,望川重新躺倒在床上……另一个我啊,好想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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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重新躺在了朽木家别院的房间里。
咦?我记得好像银子带我去看戏,然后自己好像晕倒了?那到底怎么回来的?难道是他们带我回来的?
突然传来门被拉动的声音。
朽木白哉从外面走进来,见床上的人醒了,于是快步走到床边,摸摸塞德的额头:“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么?还有哪儿不舒服?”
“唔……好像有点手脚不听使唤?”连塞德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语气里似乎隐藏了撒娇的语气。
“这样啊……你先好好休息,有事就叫佣人,没好利索之前不要下床。”
本来还想抗议不能下床这一项时,结果一接触到某冰山绝对没商量的冷冽眼神,吓得只能委委屈屈的答应道:“我知道了啦……”
虽然知道这有些为难自那次苏醒后就变得有些活泼好动的望川,但这也没办法。
朽木白哉再次摸摸望川的头以示安抚,为他掖好背角,起身先出去了。
顺手拉上背后的门,朽木这时满脑子全都是不久前卯之花队长说的话……
“你能告诉我小纯子在送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据别院里的女仆报告,在来之前他被浦原喜助带走,之后又被浦原送回来,等再次看见他时就已经发现他已经晕倒了。”
“浦原喜助……”
提到此人,两位队长皆是一片沉默。原因无它,就在昨日中央四十六室已经裁决,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因研究禁忌现象以及实际施行,犯下欺瞒残害同僚之罪,剥夺其全部灵力并永远流放现世。之后又由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所截,现以皆逃往现世……
即便是普通队员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们这些队长级总是知道的,所查到得浦原喜助所做的“研究禁忌现象”其实就是在研究“虚化”实验。
就在他“事迹败露”的那天还将望川带到了技术开发局去……很难不让人往那个方向想。而事实……
“朽木队长……说实话,据我检测,小纯子的灵压确实不稳,我不敢保证浦原喜助一定没在他的身体里做过手脚。但一时半会儿也检查不出来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卯之花烈对朽木白哉严肃地说着:“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中央四十六室。
中央四十六室……身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的他当然知道,昨日中央四十六室对那些“不幸成为邪恶实验牺牲品的五番队队长等8名队长副队长”的最后处决是——将他们作为虚,严格处置。
……
如果被知道淳曾今被浦原带走过……
思及这里,朽木白哉握紧双拳。
浦原喜助!就算是你!如果敢伤淳一丝一毫……我朽木白哉绝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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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纯子最近觉得怎么样?”
“嗯?我吗?”塞德坐在床边晃着双腿,“感觉好多了呢~已经可以重新控制手脚了哦~烈姨~你看!我身体很棒的!”说完举起右手向卯之花展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其实自从你回到这个身体里起“肌肉”神马的早就离你远去了啊╮(╯▽╰)╭别总拿自己还当个强壮的“虚”啊……)
只是卯之花正在收拾出诊用的药箱的手一顿,回头甚至有些急切地问:
“小纯子刚刚叫我什么?”
“哎?‘烈姨’啊,难道不该这么叫你?嗯?对了,我问什么要这么叫你啊……怎么想不来了呢……?”说着说着就已经变为自言自语的孩子。
……
“卯之花队长!你的意思是……?!”
“是的,小纯子的记忆应该在慢慢恢复。”
听到卯之花队长这样的解释朽木白哉心里不可抑制的感到一阵喜悦。虽说自己以前也曾想过就算他记不得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记得他就好,可是终究还是希望不仅仅是只有他守着曾今的回忆啊……
知道眼前已经长大的孩子有自己的分寸,但走之前卯之花烈还是再次嘱咐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对于这位一直尽心尽力医治望川的长辈,朽木白哉还是十分敬重的。
躲在门后的塞德无声地对着已经走远的两位队长做鬼脸。切,本来就不是我的身体要恢复个什么记忆啊……虽然最近总是做梦梦见一个跟他,不、是跟他现在“寄宿”的身体长相一样的人……
就算他真的忘了“生前”的事情……他也只要记得哥哥就好。
第34章 番外の春秋
“知道吗?最近出大事了!”
“啊!是不是那个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打算娶个来自瀞灵廷的女子啊?”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听说那个女子……”
……
塞德漫无目的地走在流魂街的大街上,所到之处总能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切,你们知道些什么!我可是知道第一手消息呢!
不屑地瞥了瞥那些扎堆讲话的流魂街居民,看着那些正八卦的开心的人突然感到一阵阴寒,纷纷做鸟散状。唯一的湖绿色眼睛,冰冷中闪过一丝烦躁。
这烦躁来的着实不知名——近日那个大冰山终于将绯真妹子骗到手了,最近也因为要准备婚事也很久都没来流魂街的别院了……他反而落得清闲,没人管他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有些不自在呢?
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头顶的万里晴空,那个冷清的宅子真不想回去啊……
****************笔者想说其实这个可以算是讲大白的番外的分割线君******************
“朽木白哉!朽木家第二十八代传人、现任当家!你可知道你接下所言之话有怎样的分量!”
朽木家不为人知的密室内,朽木白哉对面成半圆弧状跪坐着朽木家的长老。面对长老的问话,就算现已经是家主的朽木白哉仍谨慎的回道:
“是!”
……
“对你而言,那个望川淳究竟算什么?!”
长老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落到朽木白哉的心里。
其实在长老召集他来开长老会之前他心里就隐隐有些知道要谈些什么:
近年来望川家仗着有朽木家为依靠越发不知收敛起来。最近甚至传出在外用朽木家的名头招摇撞骗——这样的附属家族,对于朽木来说是必须舍弃的。
本来,他之所以容忍望川家完全是看在阿淳的面子上,毕竟那是他的本家,现任的望川家主还是他的生父。
虽然他也看到,在最初望川受伤不治,打算将其作为弃子放弃的望川家,在看到他是如何重视阿淳后又打算继续利用……
可如今他们已触及朽木家的底线,他朽木白哉重视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望川淳一人,与你望川家无关!我朽木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是没有限度的!
……
他本以为,长老们来找他,就为此事……却没想到所谈的,竟然是淳……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