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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与几个妹妹一起,她笑着说:“莲妹妹不是待在荣国府吗?怎么会来这里呢?”
史湘云冷哼一声,说:“谁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会如此破坏自己的名声吗?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偎依在一个男子的怀中!她不是连爱哥哥都不让靠近的吗?还是嫌弃爱哥哥觉得爱哥哥比不上人家王爷?”
探春笑着说:“云妹妹说的是什么话?二哥哥怎能与人家王爷相比!王爷可是皇子,将来不定会成为那顶尖上的人。这话可不能说出去,不然也许会引出麻烦来。”
史湘云也知道自己的话只能姐妹几人偷偷的讲,她声音小了一些,仍然非常不满,说:“莲妹妹还是孩子呀,就算四爷会看上谁应该也是宝姐姐才对啊,宝姐姐哪里比不上莲妹妹,又娇气又任性的,身体比那西施还差!我看那四爷应该不会想要一个病秧子才是啊。”
宝钗脸上的笑容差点坚持不住,她小声的说:“云妹妹这不是折杀我吗?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一个王爷看上我呀。不过是一个丫头的命罢了。”
惜春笑着说:“宝姐姐可不要因此妄自菲薄啊,二太太常说宝姐姐将来肯定是当家主母的命,薛姨妈也常常说姐姐是那顶尖的牡丹,富贵的命。怎会只是一个丫头呢?说不定明天就成了那凤凰,一飞冲天。”
迎春憨厚的笑了笑说:“宝姐姐和几位妹妹都是极好的,我看将来一定都会有自己想要的一切,现在不知莲妹妹如何了?”
元春安慰道:“不会有事的。爷虽然冷了点倒也不至于会伤害一个孩子。只是莲妹妹为何会遇到爷,又为何会随爷一同回府,这我倒是猜不出了。”
宝钗也看出了元春极力隐藏的担忧,她心里一动,微笑着说:“可能是莲妹妹贪玩偷跑出来,不小心遇到了四爷,四爷看到她受伤了才将莲妹妹带回来的。毕竟玉妹妹也在府上,姐妹团聚倒也是没事一桩啊。”
元春皱眉,爷可不是什么有善心的人,就算真的有人死在他面前说不准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她声音微冷的问:“难道那个莲妹妹不知道身为女子应该遵守的规矩吗?怎么可能跑出来。不知家里老太太会担心吗?怎么这么不懂事。”
迎春呐呐的说:“老太太应该知道才是,不然莲妹妹独自一人怎么跑的出来。”
史湘云笑着说:“那可不一定,谁知道莲妹妹是不是爬墙出来的?”
宝钗,探春,元春都听出了史湘云话中的讽刺,不由得微微一笑。迎春有些担忧的看着几人,轻轻的叹气。惜春冷笑的看着众人,嘲讽的笑了笑说:“莲妹妹应该没有那个本事爬墙,谁不知道莲妹妹的身体比我们所有的姐妹都弱,倒时几位姐姐有那个可能啊,宝姐姐年纪最大,爬墙对于姐姐来说很容易;二姐姐和云妹妹都是心性高的,又活泼又健康的,那小小的墙自然也不在话下。几位姐姐,是吗?”
几人一时尴尬不已,元春笑着说:“四妹妹还小,不懂事儿。我们不过是担心莲妹妹罢了。想知道莲妹妹是如何认识爷的,莲妹妹年纪小,规矩也不太懂的,万一惹怒了爷,那该如何是好呀?”
迎春点头说:“说的也对,莲妹妹若是惹怒了四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帮忙。不过我看四爷很疼爱莲妹妹,应该不会出事才对。莲妹妹如此可爱,我觉得四爷也不舍得伤害妹妹才是。”
宝钗瞥见元春猛然握紧的手,微微笑了,她装作不知道的说:“大姐姐,二妹妹说的有理。我也发现四爷对莲妹妹的宠爱不比寻常啊,怎可能会伤到妹妹。我们都多心了。”
元春勉强一笑说:“莲妹妹身上有伤,我和妹妹们明天都应该看看她去,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妹妹啊。”
惜春笑了,说:“嗯,不知莲姐姐还痛不痛?她身体一向不好,这次真的得好好休养一番才是。”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有很多人准备看望莲心,观察她一个小小的孩子时如何认识胤禛,如何让他如何另眼相待的。可惜,那拉氏全部挡开了,说莲姑娘身体不好,正在休息,不能打扰。其实是福晋根本不敢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进去看望莲心,如果惹得莲心一个不高兴径直回家了,不用等爷回来了,自己还是干脆抹脖子算了。
那拉氏带着黛玉走进爷的书房,看到莲心静静的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呆。
黛玉快步走上前去,轻声问:“妹妹,怎么了?”
莲心回过神来,茫然的眨眨眼,双眼渐渐清明起来,小声的说:“没事,姐姐。只是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姐姐,我怕。”
黛玉赶紧拥住莲心,柔和的声音抚平莲心心中的惧意。“没事的,没事的。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四爷做了什么?”
莲心摇头,声音轻颤:“姐姐,他好可怕!他明明在笑,可我却发现他周围都围绕着一团的黑气,非常的冰冷,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般令人心寒。当我拒绝时就会出现,那时他就如同恶魔般周身都是血腥味,眼中也是满满的无情和残暴。”
那拉氏与黛玉面面相觑,无话可说。那拉氏叹气道:“既然如何,莲姑娘还是先不要回去了,爷临上朝前吩咐过我说,一定不能让你离开。我也不敢放莲姑娘出府,对于莲姑娘,爷不会怎样,可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被吓死的。所以莲姑娘就当做是帮帮我吧,就待到爷回来吧。”
莲心不解的问:“福晋,你怕他?你不是他的明媒正娶妻子吗?他一向最敬重你的呀。”
福晋叹气:“府上的女眷与爷如何我是不清楚,不过我却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不过是一个管理王府的人罢了。我真正嫁的人是爷手下的一个暗卫,不是爷。我也很可怜的好不好,莲姑娘跟爷怄气,苦的可是我呀。府上一有什么事情不满意就冰冷冷的瞪着我,天天说来我的院子里留宿,让那一群的女人天天眼红我的受宠,冤枉啊,莲姑娘,爷是从大门进来了,可他马上就才后门出去了,留下我一人面对那一堆眼巴巴装可怜的女人!”
没有吗?他到底跟福晋是什么关系,为何会是这样的?莲心不禁盯着那拉氏直看。
那拉氏摇头苦笑说:“莲姑娘不用怀疑,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跟爷之间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爷自从见到姑娘后就明确的告诉了我,福晋的位子我要帮姑娘守到姑娘成年,之后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唉,爷明明很在意,可是他真的不懂什么是爱,一味的想独占,一味的霸道,却不知这样只会让姑娘离得更远。”
黛玉颦起双眉,道:“福晋是说四爷其实并不是真的只是玩弄妹妹罢了?他确实真的对妹妹心动过?”
那拉氏苦笑:“我只能说爷就算与府上的女眷相处,再多的宠爱,眼中的冰冷与不屑厌恶依然存在。可当他与我谈起莲姑娘时浑身的冷意皆消散了,留下的只有柔情。”
黛玉瞥向莲心,淡淡的说:“那又如何,四爷伤害过妹妹已经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现在他的做法只会给妹妹带来麻烦。希望福晋可以劝劝四爷,不要再如此了。”
福晋愁眉苦脸的看着黛玉,害怕的说:“姑娘就饶了我吧,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看着福晋端庄的面容出现那种委屈可怜的模样,莲心不禁笑了起来,忘了刚刚自己的害怕。她娇滴柔美的嗓音如清风般吹散了刚才的不快:“福晋原来也不好当呀。我看福晋还是不要的好,反正四爷身边的女子一大堆的,随便找一找自然有人会帮忙管理他的王府的,福晋为何要蹚这一浑水呢?”为什么福晋竟然只是他的下属?莲心想了想,算了,那不关自己的事。
那拉氏笑了:“因为我必须听从主子的安排呀。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了,我现在倒是非常期待这一天。”
黛玉惊讶的说:“福晋要走?去哪里呢?”
莲心垂下头,轻声说:“福晋可否带我一起离开?”
那拉氏正色道:“莲姑娘,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无法帮助你的,如果之前年氏刚有喜时,爷可能让你离开,等到了你病重爷过去看望你之后,我就发现爷已经不一样了,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了。”
黛玉不解:“妹妹是因为他才生病的,为何他反而不放了呢?”
莲心睁着双眼看着那拉氏,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那拉氏忽然噤声,黛玉,莲心转身一看,原来是胤禛和胤禄两人站在门口。那拉氏,黛玉行礼,胤禛摆手让她们离开。黛玉不肯,胤禄将她拖了出去,那拉氏静静的退下了,并帮忙将门关上。
莲心的小脸霎时苍白,看着胤禛一步一步的靠近。胤禛将她软软的身子抱在怀中,柔声问:“伤口还疼吗?”
莲心轻轻的摇头,没有回答。
胤禛轻笑,轻吻她小巧的唇,温柔的说:“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我不想我们之间存在任何的问题了。莲儿,自从我知道了一切后,就注定了我们将永生的纠缠。我不会放手的,本来我是想等你自己想起一切。可是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伤害了你,知道你一直想避开我,所以我压抑住自己想见你的心,拼命的对自己说给你时间,给你空间。可是莲儿却没有打算回来,反而想要离我而去。莲儿,我哪里不好?”
莲心咬住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说:“你很好,可惜不适合我。”
胤禛笑出生来,声音中满是悲痛:“不适合?我们是整个天地间最适合的,莲儿竟然说我们是因为不适合?”
莲心有些困惑的看着他,明明不对的人是他,为何他却装出一副受伤害的模样?莲心决然的说:“你永远也满足不了我的要求。竟然如何又何必勉强?”
胤禛微笑道:“你的要求?你怎么知道我无法达到?这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莲心怒道:“就算只是我的借口又如何?反正是你先放弃的,凭什么现在又想来纠缠我!”
胤禛轻柔的摩挲着莲心的脸颊,声音飘忽:“莲儿,我是有妻有妾,可那又如何?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这样也不行吗?这样你还是连一个机会也不愿给我吗?”
莲心愣住了,没有碰触过吗?怎么可能?那年氏之前肚子里的是什么?他府上的阿哥和格格又是从哪来的?
胤禛看出她的不信和讽刺。叹气道:“无论我说什么你现在都不会相信,是吗?”看到莲心静静的看着地面,胤禛再次叹气道:“我知道莲儿不会相信,也许还会认为我故意编出来欺骗你的。可是让我说完,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将一切说清楚,好吗?”
莲心没有看他,胤禛知道她答应听了,眼睛一亮,说:“当时我以为年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担心如果莲儿生气了,离我而去那我该怎么办?那时了然也说过莲儿的劫数就在那两年之间,而我是莲儿的劫,因此我更担心会失去莲儿了。就这样,我不敢对莲儿说明我与年氏之间的事情,又不敢去见你,只能以年氏为借口压下想见莲儿的心。却不知道这才是伤害莲儿的根源啊。”
莲心现在听到这些已经心如止水了,没有当年的痛彻心扉了,她平静的问:“既然你不成碰过她们,年氏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你不觉得前后矛盾了吗?”
胤禛脸色复杂的看着莲心平静无波的神情,苦涩的说:“莲儿,有一件事情只有我和十三知道,那就是我根本无法碰触任何的女人。”
看到莲心惊讶不信的表情,胤禛苦闷的笑了。他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敲入莲心的心。“之前了然说过是因为诅咒,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一个深爱过我的人,她临死前对我下了诅咒,让我无法碰触除了她之外的人。我相信了他的话,一直在寻找那个女子想将一切都结束掉。后来一天等我醒来后才发现年氏躺在我的身边,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碰触年容,并且没有任何的不适,。那时我真的以为我一直寻找的人就是她,也以为她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莲心平静的听着,微微一笑说:“不是你的,那还有别人吗?你既然已经找到了你想要的了就应该珍惜,恭喜了。”
胤禛面无表情的盯着莲心依旧平静无波的面容,良久,才低低的说:“那不是我的!绝对不可能是我!因为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根本不是什么诅咒!而是我心甘情愿的誓言。我对自己的灵魂所发的誓言。我永远只要一人。我根本不可能碰过除了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