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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认得她?”慕容复低声问道,包不同放低了声音回道,“属下等奉命寻找表姑娘,在北地遇到了萧峰萧大侠和阿朱妹子,阿朱妹子说道,阿紫是她的亲妹子。”
“有这等巧事?”阿紫竟然和阿朱是亲姐妹,想阿朱那样温温柔柔的一个姑娘,竟然会有这等刁钻古怪的妹子,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时风波恶低声道,“公子爷,这小姑娘眼下怕是凶多吉少,她既然是阿朱妹子的亲妹妹,咱们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啊。”
就算风波恶不提议,慕容复为了知道段誉的下落,也必定是要出手相救的。包不同听了风波恶的话,却是说道,“ 属下瞧着这似是星宿派内部的问题,咱们贸然插手,怕是不妥。”
“见机行事吧。”慕容复道,“这小姑娘若是有了性命之忧,咱们袖手不管,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包不同还想说什么,阿紫颤抖的声音传来,“我手脚都被你给绑住了,如何跟你动手过招?你要害我,不光明正大的干,却来使这等阴谋诡计。”
“很好。那我就先放了你,让你死的无怨无悔!”那人说完,衣袖一拂,一股力道直射入火焰之中,火焰中又分出一道细细的绿火,向着阿紫双手之间的铁拷上射去。
只听嗤嗤声响,套在阿紫手上脚上的铁拷已然断裂,只剩下铁环仍在。阿紫活动了一下手臂,眼睛去往两边瞄,方才说话那人又道,“小师妹,我劝你还是省些心思,如今你再想要逃,可是逃不掉的。大师兄劝你还是乖乖的说出那鼎的下落,师父那里我再替你说说情,或许可以免你一死。”
阿紫被他看破了心思,心知今日怕是难逃一死,却逞强着不肯服软,反倒是出言讽刺。一番话说的十分刻毒,听得慕容复暗暗摇头,逞一时口舌之利,受苦的最终还是自己。
那自称大师兄的人见阿紫死不吐露鼎在何处,冷笑道,“很好,既然如此,小师妹便出招吧。今日小师妹若是打赢了我,这星宿派大师姊的位置便是你的了,往后我便听你号令,凭你处置!”
以阿紫的功夫,定然是打不过这大师兄的,阿紫苍白着脸步
步后退,口中颤声道,“我不出招。我这小小女子一生一世永远不会武功盖过你,你其实不用忌我。”
那人冷笑一声,缓缓道,“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大师兄怎么舍得伤了你?只是你犯下这么大的罪孽,大师兄若是袖手不管,我这大师兄也不必做了。小师妹,出招吧。”说着不等阿紫再开口,袖子一挥,一股劲风扑向火焰,一道绿色的火线便向阿紫缓缓射出,阿紫惊叫一声,向右跃开两步,那火焰紧跟着而来,阿紫不得已又退一步,忽觉背后一阵冰凉,却是身后有块大石,再无退路了。
那火焰一寸寸的逼近阿紫,阿紫想要纵跃,那火焰却突然分为两道分袭左右,令阿紫避无可避,正面这道绿光却是越来越近了。
慕容复见阿紫不还手,起初还以为她故意耍什么花样,可是细细看去,阿紫不是不还手,而是毫无还手之力。眼见那绿光一寸寸的迫近心脏,慕容复再也忍不住,一掌推了出去隔断那火焰,想是那人未曾料到会有人出手相救,那火焰晃了几晃,竟然就此熄灭了。
阿紫大喜,当下便左瞧右瞧的看是谁帮助了她。那人却是脸色变了几变后,突然出手一掌拍向阿紫,带出来的绿火却比之前粗多了,声势汹汹的,映得阿紫头脸皆碧。
那人既然使出了杀招,到了此刻,不救也得救了。慕容复袖口一挥,那火焰再次被隔断,那人倏忽收回了内力,森然道,“请教阁下高姓大名,为何擅闯星宿派圣地!”
围在火光周围的人立刻高声符合,有人开始骂骂咧咧,风波恶最是忍不得这个,当下跳出来大骂。慕容复伸手拉住他,朗声道,“在下姑苏慕容复。”
这七个字一出口,在场之人人人脸色大变,阿紫却是无限惊喜的叫道,“慕容,你来救我啦!”
包不同听了这话惊讶的看向慕容复,怪道公子爷为何执意要救这小姑娘,原来…
慕容复听她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心下已是不悦,碍于众人又无法分说,那人听了这话冷笑道,“我道是谁多管闲事,原来是南慕容。今日之事乃是我星宿派家事,不知慕容公子为来到这里,所为何事?”南慕容好大的名头,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方才慕容复更是两次截断了他的火焰,眼下凭一己之力,怕是很难对付的了慕容复,是以他说话还算客气。
慕容复笑道,“不错,今日之事确是贵派家事…”他话还没说完,阿紫突然叫道,“慕容,你千万不要告诉他啊!”
那人听阿紫如此说,心下明了,当下冷笑道,“原来我派的宝物在慕容公子身上,怪不得小师妹不肯说出口,原来如此!前番听天狼星道那宝贝可能在南慕容
身上,师父还不相信,想不到闻名天下的南慕容,竟然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风、包二人哪能容忍他如此嘲讽,立时便同他动起手来,三人打斗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奇怪的是围在火光旁的那群人,见双方动起了手非但不出手帮忙,反而一哄而散作鸟兽散。阿紫见自己挑拨成功甚是得意,混在人群中也想悄悄溜走,被慕容复抓了个正着。
“说,段誉去了哪里!”慕容复提住阿紫的衣领,低声喝问道。
阿紫小嘴一撇,转转眼睛大声叫道,“喂,你们两个,武功这么滥还敢跟我大师兄过招,慕容说了,若是你们俩打不过大师兄,就引刀自刎吧!”
“你在胡说什么!”慕容复怒道,“再要胡说,我便一掌结果了你!”
风、包此时本处于上风,听了这话却是微微一愣,那人趁此机会连发几枚暗器,夺路而逃。
阿紫明知他不会动手伤了自己,当下只是不屑道,“你若是不想知道段誉的下落,大可以方才就让大师兄杀了我!”
“你!”慕容复气极,又知跟阿紫讲不出什么道理来,“说,段誉在哪里!”
阿紫撇撇嘴,却突然转了语气,娇滴滴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慕容,你,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刚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你,你…”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站在一边的风、包二人起初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此时见了阿紫泫然欲泣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风波恶咳嗽一声,笑道,“公子爷,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再说吧。”
慕容复问不出段誉的下落,也知此地不宜久留。只好点点头道,“四哥说的是。咱们走吧。”他的手却未离开阿紫的衣领,想是怕她趁机逃了。阿紫瞥了一眼神情俱是怪异的包不同和风波恶,突然用力往地上一坐,她这一下力道极重,慕容复手里一松,阿紫已然跌坐在地上,口中大叫着,“慕容,你怎么这么狠心把人家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阿紫其实,傲娇了 呵呵呵呵。。。。。。假装无辜的逃走,明天礼拜二,不更噢。
☆、带血的玉佩
那人落下去了…。。自己拼了命的伸手去抓,可是什么也没有抓到。怪石林立的断崖之下,是万丈深渊。那人直直的下落,白色的衣袍在空中翻飞,自己想也不想的就要跟着跳下去,却被身边的人阻止。他们告诉他,公子爷,为了救段誉而跳下去不值得,摔下断崖本就再无活路,公子爷何必做徒劳的挣扎。
不,不是这样的。他听见自己在反驳,反反复复的说着不这个字。你们不懂,这不是徒劳的挣扎,不是!我知道他摔下去再无活路,我只是想跟他死在一起,而已。
身边的人死命的拉住自己,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急速落下,直到看不见。自己的心像是被放在砧板上死命的揉一样,连呼吸都是痛的。他看见自己跌坐在地,身边的包不同低声道,“公子爷当以复国大业为重。”
自己茫然的抬起头,对上包不同凝重的脸和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突然就出现了段誉那张俏皮的脸,“慕容,以后咱们隐居燕子坞好不好?”
好……自己望着断崖,终于哭出声来。好,你说什么都好,可是你在哪里?段誉,你在哪里?
“公子爷,公子爷…。”有人担心的叫着他,慕容复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客栈。他忽然就舒了口气,方才的一切,原来是梦。
包不同是听见动静才闯了进来的,如今见慕容复满头大汗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他连忙去绞了块手帕来递给慕容复,关心的问道,“公子爷可是做噩梦了?”
慕容复接过帕子擦了擦脸,点点头算做回答,“我没事了,三哥去休息吧。”
他假装没有看到包不同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闭了眼睛重新躺下,沉沉道,“阿紫姑娘就不要管她了,她愿意跟就让她跟着,过不了几天,她自己就会走的…。。”
包不同应了一声关门离开,慕容复又想起方才那个梦,不觉攥紧了手里的那块玉佩。
那是阿紫给他的,是那块段王爷视若珍宝的玉佩,当日是他亲手给段誉挂上。如今却带了血,出现在了阿紫手中。
阿紫说段誉是在打斗中跌落断崖,所以她自己才会被擒。起初自己并不相信,直到阿紫拿出了这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当日自己亲手为段誉挂上的,若是没有意外,他断然是不肯取下来的。阿紫说,当日段誉跌落断崖之时她曾试图伸手去抓,可是只抓到了这块玉佩。她没有勇气跟着段誉跳下去,所以被星宿派
大弟子抓了来,百般羞辱。
对于阿紫的解释,自己是有过质疑的。阿紫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怎么看都只像是宁死不屈的人,如何会为了求生而受屈辱呢?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阿紫的叹气声,“我虽然乖戾,可是我也不想就那么死掉。就算要死,也要拉上星宿派几个师兄弟才甘心。”
自己听了这话只是沉默不语,阿紫脸上闪过一丝狠绝,略带嘲讽道,“若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些恶人?”
那块带血的玉佩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上好的羊脂玉原本触手生温,此刻握在手里却像是一块寒冰玄铁一般,冻的一颗心都是冷的。生死何其重,这道理连小阿紫都懂,段誉,难道你不懂吗?
月亮静静地挂在窗外,慕容复睡不着,于是起身点燃了一只蜡烛,拿出玉佩来细瞧。合欢花上那两个极小的字被血一浸,便分外的清晰。
慕容复苦笑,当日他答应段王爷时的场景就像是在昨天。
“慕容公子如何能够笃定本王会答应?”
“王爷受过的痛苦,定然不舍得段誉再受一次。正因为王爷知道有多痛苦,所以对于我们,才能感同身受”。
段正淳凝视自己片刻,方才笑道,“原来南慕容不但是武学翘楚,人也如此聪明。”
“王爷过誉了。”
段正淳一笑,旋即又叹口气道,“自玄悲大师去世后,朝野江湖都颇不安宁。”
“天下之大,总有安宁之处。”他记得自己这样回答,明明灭灭的烛火下,段王爷瞧了自己半响,终于笑道,“此话甚合吾意。”说着,就指了指枕头,温言道,“大理朝堂之事牵涉昔年旧事,本王不说,想必你也猜得到。那块玉佩,你拿给誉儿吧。他日若是…。希望他也记得。”
他心下感念段王爷的信任,顺从的自枕头下拿出那块玉佩,郑重道,“在下必然不让段誉受苦,也必然不会让昔年之事再次发生。”
第二天两人一起出发时,他亲手为他挂上了这块玉佩,段誉始终不知道段王爷究竟意欲何为,还道是段王爷同意了他和自己在一起,所以才把这玉佩送给了他。他记得当时段誉还摇着头笑道,“爹爹既然默许了你我在一起,这玉佩便是我家的聘礼,还是你收着吧。”
自己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段誉抱着头哇
哇大叫,笑嘻嘻涎着脸道,“你亲手挂上我才肯戴。”
言犹在耳,玉佩却带了血,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上。
无论阿紫说的多么真实,慕容复始终不能相信这就是事实。回客栈之前他和阿紫一同去了那山顶,他从断崖上往下瞧,黑漆漆的一片,像一个黑漆漆的牢笼,摔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心惊,同时不断的安慰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断崖虽高,摔下去却未必会丢了性命。可是站在悬崖之上,慕容复悲哀的发现,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活该伤心难过。慕容复对自己道,你一开始就知道阿紫和星宿派牵涉不清,一开始就知道这几天一直有人或明或暗的在跟踪着,可是你却不肯赶走阿紫。慕容复,就算你自恃武功高强,可是难道你忘了,段誉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