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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想了。”
东儿拧着眉头不说话,转身进了屋子。福尔康想叫住他,新月却扯着福尔康的袖子“对不起,让东儿误会了。要不我去跟他说说吧?”新月欲转身离去。福尔康拦住“月牙儿,没事的,你不需要这么做,一切有我。东儿可能在外面遇到什么难事了,心情才会不好。”
新月抬起头,泪水弯弯,眼巴巴的瞧着福尔康“真的吗?只是外面受了气?不是因为我?”
福尔康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当然是真的。你那么善良高贵,谁会生你的气呢?又怎么气的起来呢?别想太多了。”
翌日。东儿早早的便起来到饭桌上扮演黑面神来。东儿越是观察便越觉得古怪。自己的阿玛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吧?完全把额娘丢到一边,只顾着照顾新月格格了。这新月格格也没在客气。毫无压力的享受起阿玛的殷勤来了。
“对了,小世子呢,怎么安排的?决定在哪家书院读书了吗?”
东儿突然的关心让新月吓了一跳。眼泪立刻凝聚。东儿心下吐槽不已,面上却关心道“怎么了,新月格格?小的说错什么了吗?”
东儿的谦卑让新月吓的手足无措,使劲的摇着脑袋。委屈的说道“那,那个,我是真心把你当做一家人的,你不用那么生分,叫我新月就可以了。”
一家人?谁跟你一家人?“格格这是哪的话,格格是主,奉旨下住,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怎么还能持宠而骄这么不分尊卑呢?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我们一家可没好果子吃呢。”
新月吓的瞪大双眼。“天,我,我只是想要溶入这个幸福的家庭,感受家庭的温暖而已。谁这么恶毒?会去说那些不属实的事呢?太过分了。”
东儿转而一脸为难“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们背地里被人算计的可多了,你看我阿玛,年轻,有为,武功高强,文才一流。可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空有其身的贝勒爷。若不是这次朝廷在打战,实在派不出人手,我阿玛也不会被提到皇上面前。这才立了一大功。”新月听着东儿赞叹福尔康,又说着他的不幸遭遇。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像是倒了调料瓶似的,五味杂陈。福尔康也紧了紧拳头。
东儿又接到“所以说,为了阿玛的前程,我们不得不谨慎起来。”
新月连连点头。福尔康却皱眉道“东儿,休要胡说。阿玛对那些名利,早就看淡了,我们一家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要一手破坏我们幸福生活的人正是你。
紫薇和东儿在心中不约而同的咆哮着。东儿看了眼紫薇。又继续说“阿玛,我们知道你看的淡了,我们又何尝在乎过?只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总是爬到阿玛头上撒野,欺凌。孩儿真心替阿玛看不过眼,内心焦急。”
福尔康还想说什么只见新月目光坚定的说道“尔康,东儿的顾虑是对的。我们不争名利我们争口气。”
福尔康感动不已,两人深身凝视着对方。
我们你妹啊,谁跟你我们?东儿内心吐槽着,转过身,见紫薇差点一口血没憋住要喷出来,赶紧用帕子压了压嘴角。东儿心中一抽,有些疼。
即便你的眼里经常没有我,即便你只是把我多做福家传宗接代的工具。看着你难过,我的心还是会疼。额娘,我该怎么做?
东儿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所以说,还是不要落人话柄比较好。那么世子的私塾是不是该确定一下了?”
福尔康说道“要不送去明院?那里的教书先生都挺不错的。”
新月正欲点头,东儿却反驳到“不行,那里龙蛇混杂,以世子的身份去那里,丢皇家的脸不说,世子也不能专心读书,更何况日后还要接掌爵位。不合适,不合适。”
福尔康思索一番,确实如此。便又说道“那便去演成书斋?那里清幽,文人雅士也多,不怕龙蛇混杂教坏了克善。”
东儿无视福尔康不正确的趁呼,又反驳道“世子以后是要做郡王的。要帮国家分忧解难。学的是人上之术。怎么能跟文人雅士处一处?不得教成个只会舞文弄墨的雅士了?不成,不成”
福尔康连续提出几个书斋都被东儿无情的驳回,新月着急了“那,那可怎么办?”
东儿叹息道“哎,我想来想去,也就上书房最合适了。可是你们自请出宫来。。。哎, 白白浪费了机会。不如这样,将世子送进太合园?那里更适合世子的身份。虽然会辛苦一些。不过为了将来的继承。现在辛苦点以后才能施展所学。阿玛你觉得我的主义如何?”
福尔康不太赞同,太合园是为皇子阿哥挑伴读的地方,让一个世子去怎么会合适呢?正要拒绝,却听新月激动的说道“好啊好啊,东儿选的地方一定是最好的。克善,还不快谢谢东儿哥哥。”
克善正要道谢,东儿赶紧拦住“别别,小的受不起,为世子分犹解难是应该的。正好今天小的无事,便带克善世子去看看吧,也好向皇上交代。”
新月感动“恩。是我不好,只想到阿玛额娘死了。忽略了克善。克善,姐姐不是个好姐姐,姐姐对不起你。呜~~~”哭着便身子一个摇晃,倒在边上,福尔康身手敏捷的接住。新月顺势偎进福尔康的怀里。
东儿嘴角抽抽的看着那对无视别人目光的男人,再看看孤单的坐在主位上的额娘。心中像下了大决心一般。目光变的坚定起来。似乎还隐隐透露出晦暗难明的光芒。
☆、尔康的新月
不过几日,东儿便与这位端亲王遗孤世子熟识起来。才发现以前很难以理解的问题如今都能得到解答。
世子年纪小,毫无防备,对谁都能真诚相待,这也许就是年纪小的好处吧。想什么都是那么天真与美好。
也许也正因为他小,很多人对他也丝毫不戒备,所以他知道的,永远比别人多。
就好象福尔康与新月格格的两三事,平日里见面,谈话都没避讳着世子克善。
而克善似乎也对东儿逐渐的依赖起来。以前在端亲王府里,他的庶子地位比不上自己的姐姐,所以受冷落是正
常的,自己只有莽古泰一个照顾起居的家奴。而逃难时,他的姐姐带着一连的家奴出逃,最后因为行踪过于明
显被发现。最后九十一生就只剩下他们和一个婢女云娃。
庶子,逃亡,被救,颠沛流离的生活在他小小的生命中掩埋了许多恐惧,惊慌。他想向姐姐撒娇,可是每次都
换来意正严词的说教。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儿满怀的关心。为自己打算便成了中流砥柱。甚至依赖上这样的温情。几个月来的阴霾逐渐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散开。
“我说,想什么呢?”东儿的脸放大般出现在克善眼里。吓的克善后退两步。“东哥哥,是你啊,吓我一跳耶。”克善用小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东儿一把抱起明显比同龄人稍嫌弱小的克善。
克善赶紧圈住东儿的脖子。东儿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日不用上学堂。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
克善明显开心的语调“什么地方?”东儿笑道“当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
两人一路出了贝勒府,直往大路上走去。一路边玩边走。原本不算长的路程。楞是比平常慢了半个时程。
当东儿左手大包小包的提着零食,玩具。右手挂着娇小的克善出现在荣亲王府门口。门口的侍卫非常自动的上前帮把手。东儿开口说道“克善,我们到咯。”
呃,世界上最好的好地方就是。。。荣亲王府?克善不免有些腹诽: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呢~不过跟东儿哥哥在一起,去哪都好玩。克善终于扯出一丝不算难看的笑容。
东儿似乎没有察觉,边走边喊着“绵亿,绵亿,看我带谁来了。”
知道今天绵亿没有在礼部,东儿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绵亿分享自己的新收获……克善。
绵亿由堂内缓步而出。看着东儿有些狼狈的模样。甚觉好笑“你这是刚刚抢劫完回来?”
呃。东儿低头瞧瞧自己,衣裳被克善蹭的有些凌乱。好吧。东儿放下克善,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又将克善抱起。快步向绵亿站立的地方跑去。“哎,我跟你说啊,我都不晓得呐,京城这么多好玩的有趣的东西,你看那些,还有那些。都是我今天跟克善的收获哦。是不是特厉害?”
绵亿嘴角一个抽抽,决定不回答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看着克善问道“你便是端亲王府的遗孤克善世子!”
克善原本想下地行礼,见东儿无反映。便只能对着绵亿点头。“呐,呐 ,呐。咱们进去说成不?我手开始酸了。”
谁让你抱了?
绵亿与克善心中同时吐槽道。绵亿侧开身子,东儿寻路而上,进到大堂内。
几个侍女摆放好茶点,便退了下去。东儿边拿着点心喂给拘谨的克善,一边向绵亿抱怨克善以前受到多少非人的待遇,将到激动处,甚至捏碎好几个要给克善吃的松软点心。
绵亿凝神听着。不时的拿眼神打量着有些畏缩的克善。似乎在揣测东儿夸大其词的程度。
“绵亿,以后我可以经常带克善来这里吗?”东儿结束长篇大论,眼带央求的说道。
绵亿嘴角一勾“你似乎对他特别在乎?”
东儿一脸理所当然的点头。看的克善感动不以。绵亿看着两人的动作,便点头道“既然你喜欢,便由你做主罢。我没意见。”
东儿放下克善。扑到绵亿身边各种磨蹭卖萌“绵亿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说完又回到克善身边,对克善自豪的说道“克善,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他们,你是荣亲王罩的人,我看谁还敢欺负你,哼哼。。。”
克善努力咽下嘴里的糕点才回道“这,不太好吧。。。”甚至忐忑的瞄了眼绵亿,又迅速的低下头。
东儿安慰似的拍拍他萧瑟的肩膀“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跟你说哦,我跟绵亿啊。是,是,呃。。。。”
东儿很不争气的卡壳了。克善好奇的抬头看他。东儿一脸尴尬的干笑几声,将目光投向绵亿。
“是爱人关系。”绵亿说的云淡风轻。东儿吓的目瞪口呆。克善愣了一下。倒是很快反映过来“是我阿玛和额娘那样的?爱人关系?”
东儿才有点知觉的脑袋又进入石化状态。倒是绵亿对克善投以赞赏的神色:这孩子,值得培养。
得到绵亿的允许,东儿几乎在克善休息的日子里都带到荣亲王府来串门,加上还有丝沫这个同龄的孩子。让原本腼腆怯弱的克善慢慢的打开心扉。人也逐渐的开朗起来。
这日,东儿将克善少年宫往荣亲王,随后自己折回贝勒府。才走至紫薇闺门前,便听得屋内逐渐强烈的争执声。附耳一听,东儿将拳头握的死紧,生怕自己克制不住。
“尔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紫薇悲裂的声音响起,直戳东儿心窝。
“紫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这跟尔康没关系,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要怪你就怪我吧。”
膝盖碰触地面的声音如此清脆,却来不及得不到紫薇的谅解,先换来男人无情的咆哮“月牙儿,快起来,这事我会解决的,你不要跪。紫薇,你这是做什么,月牙儿才失去阿玛额娘,这么伤心难过,你还这么虐待她,你的善良高贵到哪里去了?”
即便什么都没做,感情散了,便能这般诋毁羞辱吗?这十七,八年的恩爱是假的吗?自己倍受冷落又是为什么?可笑吗?自己居然还为这难过了许多年。真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了?我被抢了丈夫,难道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吗?尔康,你变了,你变的好残忍,好无理。你根本不是我的尔康,不是我的丈夫。你把我的尔康还给我,还给我。”
一阵脚步错杂的,揪扯撕打的响声过后。是一声昂长的尖叫,属于新月的。
“尔康,尔康,你怎么样,没事吧?快给我看看。天呐,好多血。紫薇,别这样,求你别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不要再怪罪尔康了。求你了,放过他吧。。”
“住口。住口。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夺门而出,是紫薇蹒跚的身影。东儿望着紫薇离去的背影,无声笑的凄然:这便是你所谓的一世一双人的真爱?看到了吗?随着世界过去,有多少人顶替你的位置,享受你曾拥有过的誓言?值得吗?值得吗?
东儿看了眼房内,眼色暗了暗,随着紫薇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跟随,只见紫薇落魄毫无方向的在街上游走,也或许她心中以有一条路。所以毫无疑问的,会宾楼三个字印进了眼帘
雅间内,众人围坐,雅间外。东儿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