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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曛打断了他们的话:“你的祭司大人觉得自己可以进行这些试验就是上帝?就真的是什么神?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人生?”
圣侍口气中已经十分不高兴:“大人本来就是神明,是外面那些低等生物的神明,没有大人,他们同外面那些野兽有什么分别!更何况大人做到了圣神也没有做的事,他建立了贝城,给予他们庇护!大人本来就应该享受他们的跪拜朝奉,他们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李识曛总算知道圣殿那所谓的高人一等的态度是怎么来的了!他冷笑了一声:“你们是不是以为众生都在掌握之中,兽人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么?白现在可以在人形和兽形之间随意地切换,怎么?还是你说的瑕疵品?出乎你的意料么?”
青年淡淡皱眉:“那只是个意外。”
李识曛冷笑:“可他不是唯一一个,也有其他人开始没有办法变化,后来也可以!”
李识曛只说了一句话:“我告诉你,也告诉你那个大人,也许你们真的创造了这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并不只属于你们!就算没有你们,遥远的地方也依旧有兽人建立自己的文明,千百年之后同那个自视过高的圣殿谁强谁弱还两说,你们哪里来的骄傲觉得自己可以主宰众生?真是狂妄又荒谬!”
青年淡定地说道:“大人想建立一个与圣神的世界一样的地方,哪里错了?”
李识曛奇特地看了他一眼:“那个圣神是地球来的吧。”
他没说话,李识曛当他默认了。
然后,李识曛笑了:“你们的想法还真是奇葩,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那些暴龙、恐爪龙、翼龙,危险的植物,哪里和地球一样?!不一样的环境造就不一样的文明!你们却想狂妄地将另一个文明复制?这里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地球那样的地方!”
青年却说道:“你去过贝城,那里只是发展程度不够,给他们时间,发展成另一个地球有什么不可能?”
李识曛反驳道:“你觉得这种畸形的城池真的可以继续发展下去?明明兽人有两种形态,却强调只有人形可以进入贝城,这得多荒谬才能想出这样的规定!贝城偏居一处自己繁华,但它周围的地方却都那么落后,这难道还不畸形么?而且,如果没有问题,怎么会发生那样大的叛乱?你们从上到下都是这样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圣侍阁下,我也没什么兴趣再同你争辩了,就这样吧。”
青年的脸上却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似怜悯又似嘲讽:“你什么也不知道……”
李识曛却只觉得这个圣侍大人莫名其妙,对于这种自以为是、自我膨胀得厉害的家伙,李识曛根本懒得再去浪费口水。
青年却只转过头,在心中冷笑:你什么也不知道……真想看看你知道一切之后的表情。大人他做的都是对的!
两人都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只在一片窒息的沉默中穿过丛林间那些一模一样的小径,很快地来到了一个砖瓦屋子前。
青年恭敬地屋子外面说道:“大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颤抖:“快、快进来。”
青年应声推门而入,李识曛跟在后面,屋子里一股奇怪而刺鼻的味道,而且光线十分地昏暗,李识曛从光线明亮的地方迈进去,一时间觉得一片黑暗。
只听见一个含混不清仿佛金属摩擦的声音用汉语颤抖着说道:“你终于回来啦。”
半晌,李识曛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之后顺着声音看过去,只在屋子最暗的一角看到一个轮椅上坐着个人,身上裹得密不透风,头上还戴着帷帽,几乎看不出人形来。
圣侍只让李识曛坐在门边的椅子上,自己却上前恭敬地向那个人单膝跪下:“大人,我把他带来了。”看来,这个轮椅上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大祭司了。
大祭司低头对圣侍说道:“臻,做得好,起来吧。”然后他仿佛对李识曛再说了一次:“小曛,你终于回来了。”
李识曛一时怔住,除了哥哥和妈妈还有几个亲人,再没有人这样叫他了,一时间,他几乎以为只是不适应这位大祭司的口音而听错了。
大祭司犹豫地问道:“小曛,我……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李识曛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大祭司含混的语音中似乎也因为李识曛的点头而带着几分笑意:“你本来就在岛上,当时没醒,那些小家伙们捣乱才把你带走,还好你最后好好的回来了。”
李识曛十分震惊:“我一直在岛上?你是说我穿……不,我刚开始就是直接掉到这个岛上的?”
李识曛想到在南方丛林,自己出现时,白说他看到了羽族,这样讲来,也许自己真是穿到了这里,而那些叛乱的羽族把自己带到了南方!
不待这位大祭司回答,李识曛想到他们那个传说中的圣神,很可能是自己的穿越前辈:“你们那个圣神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
大祭司含糊地应了。
李识曛犹豫了一下问道:“既然圣神和我都是这么来的,圣神当年找到回去的路了么?”
大祭司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小曛,你……想回去?”
李识曛点头:“是啊,我想回家看我的亲人。”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那声熟悉的称呼,这个大祭司让李识曛觉得可以依赖,他不知不觉将许久以来未曾向他人诉说过的思乡之情向他一一道来。
大祭司苦涩地道:“可是……圣神也没有发现回去的路啊……”
李识曛有些沮丧地低头:“是我太贪心了,我还想见见妈妈和哥哥,让他们见见白。”可惜不能回去了。
大祭司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不用难过……他们那么爱你,一定会希望你过得好的。”
大祭司接着温和地说道:“你之前过得怎么样?在外面吃苦了吧?那些小家伙们太乱来了,你被带走的时候……我知道的太迟,只能叫臻另派了人出去找你,一直没有音讯,我身体也不好,不然就亲自出去找你了。好不容易听说他们找到了你,又急忙让他们把你送回来。”大祭司口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愧疚:“如果没被带走,你不必在外面吃那么多苦的。”
李识曛想到圣殿上下的态度,虽然有几分不悦,但对于这位对他关怀备至的大祭司,以李识曛的教养,实在做不到恶言相向,他只笑着道了谢,捡了大祭司的几个问题来回答:“我在外面,刚开始很艰难,不过,后面习惯了,到了白的家乡,一切也好了起来。”
大祭司轻声问道:“你很喜欢那个叫白的家伙?”这样三番五次地提到他。
李识曛想到白,脸上泛起笑意:“喜欢!”然后李识曛想到封阿帕和圣侍臻刚刚的话,郑重地说道:“也许他在大祭司您看来不完美,但在我而言,他是最好的伴侣,我们在一起很幸福。”
大祭司低低叹息,最后又慈祥地说道:“不论之前如何,你喜欢就好。”
然后李识曛看了一眼大祭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决地说道:“我很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也很谢谢您因为我和圣神的来历一样就这样爱屋及乌,但是,我还想回嚎谷,不想留在贝城做圣子。”
大祭司猛然开始剧烈地咳嗽,臻狠狠地瞪了李识曛一眼,紧张地站在大祭司身后,却不敢伸手去碰他。
李识曛也有些歉意,本来大祭司就在重病中,他这样说实在不太好,但是,如果他不想做圣子,不如一开始就态度坚决地拒绝,这样也比拖拖拉拉,犹犹豫豫要好。
大祭司半天才缓过来:“你……把贝城当作一件礼物好不好?”他的声音颤抖着,甚至带着几分哀恳。
李识曛一怔:“啊?”
大祭司在暗处的身体似乎挣扎着动弹了一下:“你不需要为他们做什么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当成一件礼物,送给你的礼物,收下好不好?”
李识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言语,一座在这个时代而言最发达的城池就这样被当成礼物,他觉得既荒谬,却又对这位大祭司这样的错爱有几分受宠若惊:“那个,谢谢……但是我不能接受……”
大祭司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垮塌下去:“你……不喜欢那里么?”
李识曛连忙摇头:“贝城很繁华,很好,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成为那样一座城池的主人,而且,我无功受禄,受之有愧。”
大祭司剧烈地咳嗽着,他身后的臻紧张得满头大汗,更没时间去迁怒李识曛,只连连说道:“大人,您今天休息一下吧,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李识曛起身想上前看看,他有些担忧也有些尴尬,虽然之前圣殿的态度让他觉得十分恼火,但对于这位大祭司本人,李识曛却是觉得十分尊敬亲切的,自己的拒绝让别人这样难过,李识曛也十分愧疚。
大祭司看到李识曛过来,慌忙摇头,边咳嗽边说:“咳咳咳,我病、病得很重,你别、别过来,咳咳……”
臻恨恨地看了一眼李识曛:“你出去!我要服侍大人休息了!”
李识曛连忙止住脚步,十分愧疚地看了一眼大祭司道:“对不起,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探望您。”
在背后一边咳嗽和臻的安慰声中,李识曛出了那间昏暗而气味奇怪的屋子,重新站在了阳光下。
一时间,他觉得无比的懊恼茫然。
他真的不想做那个什么圣子,只想回到从前和白在嚎谷的日子,但他的态度显然伤了一位关怀他的长辈的心。他不知道大祭司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当圣子、继任他的位置,也许是那个穿越前辈的遗命?又或者是大祭司真的爱屋及乌?除了他的来历,李识曛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大祭司这样的人另眼相看的地方了。
如果真的要做那个圣子,想到圣殿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传说和那令人无语的傲慢态度,李识曛一阵头疼。
李识曛叹了口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自己还不能离开这个海岛,要不下次直接跟那位大祭司说说?他似乎人还比较和善,反正自己不愿意当圣子,问问他能不能放自己离开吧。
胡思乱想间,天色渐暗,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李识曛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去。
刚刚那个臻只差没说让自己滚了,李识曛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直接出来了,他是想回自己的木屋来着,但这些小径长得一模一样,李识曛囧了,只得回头退回大祭司的屋子里去,实在不行,在屋檐底下等臻忙完了再麻烦他送送自己?
李识曛在外面半天,风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他半边身子都打湿了,不得已,他去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李识曛暗暗觉得奇怪,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如果这样,那自己先进去避一下雨吧。
此时屋内倒不显得比屋外更暗了,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墙壁非常整洁,应该是砖彻的还刷了一遍,里面家具也十分精致,都是木制的,不知道是不是李识曛的错觉,屋内那股味道淡了一些。
李识曛四下打量的时候,发现原来大祭司的轮椅那个位置上,旁边透出一点光来,他走上前一看,发现居然是一条地道!
而且,这条地道上面本来覆着水泥板,大概因为他们走得急,并没有盖严,可以看到底下透出的光线,李识曛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窥探别人的事情,正准备退出来,却看到地道一角熟悉的衣物,他微微“咦”了一声,按捺不住好奇,打开地道探头下去一看。
这个地道连台阶都修建和现代的建筑都相差无几,墙面上挂着几盏灯,下面的地面十分平整,台阶下就是一个大厅,看起来应该是水泥地面,李识曛看到那个衣物整齐地在下面这个大厅一边挂了一排,正是他当日所穿的冲锋衣那个款式。
甚至他穿的那种牛仔裤也挂了一排,微微囧了一下,李识曛觉得大概自己当日的打扮让他们觉得好奇,所以仿制了这么些?
李识曛转过头来,看到旁边一排玻璃器皿中各种各样的胚胎、内脏,想到臻描述的那些事情,忍不住有点反胃,然后,李识曛身后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带离了那个地道口。
李识曛正准备还击,却听到封阿帕压低了声音说:“是我,快走!”
然后封阿帕放开了他,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悄悄带他离开了这间屋子,谨慎地合上门,递了个斗笠给他,此时外面风雨已歇,天色渐晚,更无法辨识方向,封阿帕提着一盏灯在前面引路。
回到李识曛的屋子时,封阿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