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负责这项工作。
最后是关于提前采摘的可行性的,白直接交给阿满和李识曛负责,他俩一个出了这个主意,一个看起来似乎对这个主意很感兴趣,而且总是有办法想到出人意料的事。
李识曛觉得这个提前采摘在现代的时候可以催熟,但是似乎也跟果子的种类有关,这个可行性问题,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咨询一下央阿帕,毕竟他作为族中的长者,经验智慧都更丰富。他同阿满讨论了一下,两人都同意先去找央阿帕,阿满似乎有什么烦恼的事要找阿澈,两人便商量由李识曛先去找央阿帕,别的事明天再讨论。
而白也需要去跟央阿帕和两位阿姆沟通一下这些年轻人的行动问题。两人便并肩向大木屋走去。
默默地李识曛想到央阿帕就有些疑惑,这整件事里面,年轻人的迷茫、白的组织,好像央阿帕完全没有插手,要说央阿帕那么睿智的人完全不知情,李识曛是不相信的。他似乎更像是将这件事完全放手地交给了白,蓝阿姆和玉阿姆也默契地没有干涉,好像,大家默认了让年轻人自己去摸索?
不知怎么地,李识曛想到了大瀑布旁边学飞的翼龙幼崽,大翼龙在幼崽长到一定年纪便不会再管,它会默默地蹲在巢穴一边静静地观察着,无论幼崽再怎么鸣叫喊饿也不会理睬。勇敢的幼崽会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它会主动探索着使用自己的膜翼,跃下高高的巢穴,最后巢穴中只剩下胆小不肯动的幼崽,大翼龙会无奈地鸣叫一声,一把将幼崽扫出巢穴。
看起来残忍,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因为生活中的艰辛与磨难总有一天幼崽们要自己去面对,不如在还可以教导的时候,让它们早早面对、早早碰壁。
是不是这些惶恐不安的年轻人们也如同那些即将飞出巢穴的翼龙幼崽一样呢?阿帕阿姆们看到了他们的不安,却没有出面来安抚,只是静静看他们自己如何去面对。白,算是初步交了一张满意的答卷吧。
李识曛暗暗推想,要是白没有主动地迈出这一步,也不知央阿帕是不是会像大翼龙一样将幼崽扫离巢穴,逼着他们自己去面对困难呢?
果然,央阿帕已经早早盘坐在地面上,含笑看着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李识曛和白对看了一眼,白也含笑坐下,李识曛微微点头致意以后也在白的旁边坐下来。
白先缓缓交待了今晚大家讨论的结果,然后看向央阿帕:“我们大概想做的就是这些,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央阿帕满意地点了点头:“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去跟你阿姆们说吧,他们会支持你的,大胆地去做吧,孩子们,我们都在你们身后。”
那双慈祥目光中似乎暗含某种让李识曛心惊的东西,那是一种为了保护某些东西豁出去的决心,然而这慈祥目光中的温暖与慈爱又几乎让李识曛觉得自己刚刚的判断只是种错觉。
白无奈地看着出神的李识曛,轻轻推了推他,才轻声说道:“我先去找阿姆了,你跟央阿帕继续聊吧,等会儿回去见。”
李识曛点点头,转过头来,央阿帕又恢复了一贯和煦的微笑:“怎么?是关于提前采摘的事?”
李识曛犹豫一下,还是直接说出来:“是的,我的家乡有的果子可以提前采,有的不可以,这个枞果之前有试过么?”
央阿帕笑笑道:“你们呀,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说毕,央阿帕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李识曛:……
他曾经强烈怀疑,像契阿帕那么正经、擎阿帕那么豪爽怎么可能教出个腹黑有时候还促狭的老虎来,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答案。
吐槽归吐槽,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山谷里有没有什么生长比较迅速又能充饥的食物呢?或者生长比较迅速的小动物?”
这些东西他一个刚刚到山谷的人,真是完全不了解,哪怕他知道种植、养殖更能稳定地提供食物,种植什么品种、养殖什么品种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央阿帕不知道李识曛的意图,但看他的神色郑重,央阿帕便开始细细地介绍山谷里可食用的动植物来。
听完之后,李识曛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早就知道种植和养殖并非一朝一夕能成的,李识曛还是觉得非常失望。就算是在四季如春的山谷里,这些植物也依然遵循着生长规律,没有什么一月一长的神木神菜,就算是经常食用的那些菜,在雪季中也会被吃完,来年才会再发芽生长。山谷里大家谁也不会收集那些种子,都任由它自己掉落生长。
至于动物,这些动物都在春季性情、交。配,产崽,就算可以通过喂食让他们加速繁殖,但是供山谷里这么多的人,要繁殖多少代之后才够呢?
这一刻,哪怕是腕龙小姐就在身边,就算他当时采集了那么多可以种植的种子,别说远水解不了近火,就算有那些种子在手上,他来得及种下收获吗?
而且,人类历史上那些种植、养殖的优良物种都是经过了上万年的选育,什么样的运气可以让李识曛就遇到这样一个优良的物种,周期短、易成活还产量高,就算这些都满足,他又上哪里搞那么多的种子,或者是初生代的动物呢。
时间,还是时间问题!
至于其它的、未被山谷发现的可食用动植物,李识曛默默苦笑,白虎的族群在这里盘踞那么多代,经历过多少雪季,饥荒发生过多少次,最开始连枞果的可食用性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摸索出来的,怎么可能搞不清楚山谷里所有东西的可食用性呢。
李识曛告别了央阿帕出来,没有直接回到住地,而是熟练地攀爬到了一棵枞树上,摘了最大的一枚略青涩、快成熟的枞果,这个果子的个头有乒乓球大小,已经是这个果树上最大的之一了。
他深吸了口气,再次去往山谷北面的石屋,向做饭的阿姆要来了一枚去年采摘的成熟的枞果。
回到了石屋中的时候,白大概因为要去两个阿姆那里逐一交待,又或许阿姆们也有话同他说,他依旧没回来,李识曛默默地换上明亮的火把,掏出自己的瑞士军刀。
他默默地观察了这两个果子,首先,两个果子一上是褐色,一个是青色,大小却差不多。可惜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那个旧果子已经干瘪了,提前采摘明显地从个头上来看,对产量就是有影响的。
李识曛打开青涩果子外面的果皮,去掉外面一层果肉,里面有个坚硬的大壳,旧果子的皮好剥一些,薄薄的外皮一撕开就是果壳。看到两个果壳的对比,李识曛抹了把脸,一个仍然有乒乓球大小,另一个却缩水了好大一圈。
这个外壳有些坚硬,一时打不开,李识曛罕见地有些急躁,他冲出石屋抓了块石头进来,狠狠砸开了两个果壳,一个颜色浅且重量轻,轻轻一砸壳就碎了,另一个颜色重而且分量沉,得狠狠砸才能砸开。
轻的果壳里面栗子样的圆形果肉干瘪了,李识曛掰下来一嚼,满口香脆;另一个看似果肉饱满,却依然同干瘪了的那个果**积差不多,一嚼,涩而且水分多,像嚼木渣。
李识曛垂下眼睛,默默地收拾起这一地的碎渣来。
显然地,成熟的果实与不成熟的果实相差的不仅是产量,还有含油量,含油量影响的是果实提供的热量和饮腹感。
时隔这么久之后,李识曛再次感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一直以来,他觉得凭借着努力、勤奋与缜密的思索总是能找出解决方案来。但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有些无力,他没有时间去做那些准备。
一时间,巨大的沮丧与懊恼铺天盖地而来。
白回来的时候看到李识曛情绪低落地坐在床边,没有像平时那样翻动他的叶子本,而垂着头在发呆?
“怎么了?”他轻轻将手放在李识曛的肩上,是不是央阿帕同他说了什么?但是以央阿帕的性格,是绝不可能说的,难道是眼前的雌性敏感地察觉了什么?
“我没有办法。”好半晌,李识曛才低低地说道。
白一时有些糊涂了:“什么没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找到新食物,没有办法种植养殖,也没有办法采摘到更多的枞果。”李识曛垂头低声说道。
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李识曛的话,但是白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前的雌性好像现在才比较像一个没有经过仪式的雌性。
虽然看到他受挫有一点点不忍,可是又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好可爱。白忍不住坐在李识曛身旁,一把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道:“傻瓜,这是全族的事情,你一个人努力怎么够,没有办法什么的,全族都在想办法啊。”
李识曛闷闷不乐地将头埋在白的肩膀上,不肯出声了。
白缓缓地说道:“我已经跟阿姆说了,他们都支持我们去做,我准备让他们在巡视的时候,距离也拉远一些,也看看有没有猎物或者其他的食物。”
“阿姆他们也跟我说,今年的采摘他们会帮助训练我们,争取能多采一些。另外,那些新鲜的菜我也跟阿姆说了你的法子,晒干了看能不能多存一些,以前放在雪峰里也有冻坏的。”
“湖里的鱼,有的虽然不能吃,往年因为有人误食而死,所以央阿帕都不让大家动,但今年情况特殊,看能不能辨别出那些不能吃的,争取也能多存些鱼肉。”
“你看,我们还是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方法的。”
“阿曛,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这是全族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
李识曛在温暖的怀抱中慢慢冷静下来,开始默默反思,白说的对,明明是全族的事情,大家都在努力,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这样急切,明明早些时候讨论的时候还冷静有序的。
而且自己似乎也钻了牛角尖,提前这么早采摘不行,那晚一点点呢?只要比那些小动物鸟儿早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有别的办法,像稻草人什么的恐吓那些动物,让它们不能采摘,实在不行,还可以猎杀,虽然这真的很残忍,但是绝境之下,实在是你死我活。不到万不得以,李识曛也绝不会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主意。
种植、养殖不能养活那么多人,但能缓解一点压力是一点,而且长期来看,这是个必然的过程,现在起开始摸索经验也是件好事,央阿帕说的那些物种他完全可以再探索筛选一下。
白他们出去打猎,不用兽形,他和白可以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武器给年轻的猎人们。
白还提到了湖,李识曛苦笑,他是走进了什么死胡同,才会忘记那么大一个湖泊。有的鱼有毒,可是大家都用饮用这个水,水是无毒的。水里不只有鱼,虾蟹什么的,甚至有的水草都是可以食用的,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在想办法的时候忘得一干二净!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急迫,不冷静?
忽然间,他想起了央阿帕的那个充满决心的眼神,那里面有太多不祥的意味。来到这个山谷李识曛就把央阿帕当成了恩师,亲近有,孺慕有,李识曛先是敬佩他医德过人,后来更崇敬他数十年如一日的纪录,乃至后来老人全身心投入符号系统,李识曛更觉得这位老人是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央阿帕实在太有上古圣贤的风范。
他已经与那么多的亲朋分开,实在不想在与这位异世的恩师道别。也是因为潜意识中的这种直觉,他才会这么急切地想找出解决的办法,才会在一时无计可施的时候,这样的挫败与懊恼。
他推开了白,说道:“你说,央阿帕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打算啊?”
白有些无奈眼前人的不知温存,却仔细回忆了下:“我没有发现,不过,”他沉吟了一下,“我会留意的。”
李识曛总算略略放下了一桩心事,受到挫折就后退从来不是他的作风。掏出叶子本,炭条刷刷地开始列出关于采摘的、种植养殖的、湖泊的、武器的、保暖的零零总总十几条计划。
白虽然有些遗憾那个过于短暂的拥抱,但看到重新打起了精神的李识曛,他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愉悦,原来,不止阿曛在为他分担重责,他也可以为对方分担些什么。就算雪季再漫长,白始终都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第66章 阿满的烦恼
李识曛一旦列好了计划;便会全心全意地投入执行,而且这一次,计划的执行人非常多;山谷里的年轻人也都知道了这个雌性在协助白管理这些事务。
关于提前采摘的摸索;李识曛并没有放弃,他和阿满仍然试图找到一个枞果成熟之前的临界点。年轻人们在培训之余也按李识曛交待的;采摘一个最大的枞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