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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定睛细看,原来又是那位女子,不由叹息:“仙子再来,可请赐教?”
女子一笑,琴音不减:“想教什么?”
“求仙女破解瘴气之法。文长已去寻溪水,但一路向西瘴气重重,兵士不能跟进,纵寻得溪水亦无能为力。”
“我若不来,奈何?”仙女含笑望着诸葛亮问。
“仙子既然已来,当是有心。”
仙女微微一笑:“你营地周围,便有那薤叶芸香,每人口服一片,即瘴气不侵。”
“多谢仙子提醒。”
“诸葛孔明,你可知我为何会入你梦来?”仙女弹指一拂,琴音如珠落玉盘。
“不知。”
仙女微微叹息,拂袖道:“前路茫茫,你且小心吧。”
“仙子,此话何解?”诸葛亮从梦中惊醒,一身热汗下来,通体舒畅。
“你醒了?”赵云温和淡定的声音传来。
“子龙,快采摘薤叶芸香,令兵士每人口服一片,即瘴气不侵。拔营追文长去。”诸葛亮说。
“是。”赵云起身应令。
“子龙?”看着赵云转身,诸葛亮不禁开口叫住他。
赵云回身:“有事吗?”
“你——刚才听到我的叫声吗?”
“你在梦中叫仙子呢,是不是先前所见之女子来梦中助你啦?”赵云的声音依然温和。
诸葛亮看着赵云,见他并无异样,也不多说,起身与他一起出营。
兵士口里含了薤叶芸香,拔营起程向西而去,正正在时辰之内追到魏延,找到溪水,汲水饮来,随即吐出恶涎,便能言语。诸葛亮又令众军到溪中沐浴,然后安营扎寨,取水煮饭。怎知溪水转刹间就已干涸,众军惊惶,诸葛亮便令军士掘地取水。掘下二十余丈,并无滴水;凡掘十余处,皆是如此。军心更加惊慌。诸葛亮沉吟半晌,叹息一声返转营帐之中。
营帐之中,诸葛亮盘坐蒲团之上,闭目怡思。魏延和赵云轻掀帐蓬,看了他一眼,又默默退了出去。诸葛亮只觉营帐内烛影摇红,人影婆娑,缓缓睁开双眼再看时,不由得惊颤而语:“孙仁,怎么是你,你怎么也会来到我的梦里?难道,难道,你也——”
“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羽化飞仙,从此人世间再不留恋,只是你令人放心不下,所以才来看看你。”
“孙仁,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诸葛孔明,你并不爱我,又何必为我伤怀?”
“在我生命当中的人一个一个的逝去,那么,就算我创下万世功业,又有什么意义?只有你是我人生当中最特别的那一环,只有你为我留下在这人世间最真切的印记。这平南一战其实也不是非来不可,只是想着皇叔遗志一统中原,是以才——”
“孔明,这平南一战,你来了就对了。”
“为何?”诸葛亮疑问。
“你身边诸人,倒就是刘皇叔心怀慈悲对这天下看得透彻。当初皇叔一心寻你,就是看中你有安邦定国之能。一统天下不是不可,但人生苦短,蜀汉百姓更应铭记在心,这南蛮一带亦是你蜀汉子民,你的一生,若是能令蜀汉子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亦足以安慰平生。这世间贪万世功业的人多,一心为黎民百姓的人少,刘皇叔临终前的遗愿不是有‘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吗?何况,你若能令蛮族永不反叛中原,与中原百姓一起携手并肩共建家园,那是福泽千秋的大业,又岂是一小善可比?”
孙仁温柔慰心的话语,令诸葛亮一片玲珑剔透心迷雾尽散,但他心中仍有无数的疑问:“既然平南一战我来对了,那为什么上天还要屡屡为难于我?”
孙仁微微一笑:“你且莫焦急,明日一早自然有人前来助你。”
“何人?”
“那人与你有俗世之缘,总之,凡事莫太强求,有的时候,非你不能,实在是天意亦有为难之时啊。”
“天意也会难为吗?”诸葛亮笑道。
“你难道不知冥河水急,天意为难吗?”孙仁亦笑。
“这,这难道与我相关?”
孙仁又笑:“莫多想,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自有人来相助。”
这一夜诸葛亮睡得很安心,第二天一早,他刚起身就听到营帐外士兵的欢呼声。诸葛亮急披衣起身去看,只见昨天众兵士挖的水井清泉喷涌,众兵士大桶小担,搬运水浆,饮马造饭。
“丞相,真是上天护佑啊。”随行参军吕凯亦不禁赞叹。
诸葛亮急抬头四望,但见一蛮族打扮的女子向着他微微而笑,那面目分明有些像梦中仙子。耳边似听到对方的声音:“诸葛丞相,我师姐孙仁将你托付于我,少不得要来助你一助。”
“仙姑高姓?”诸葛亮急问。
“我俗家姓黄。”
“仙姑可愿留下助我?”
“你我还有相见之日,今日就此别过吧。”
诸葛亮军马既得了甘泉,遂安然由小径直入孔明军马既得甘泉,遂安然由小径直入秃龙洞前下寨。蛮兵探知,来报孟获说:“蜀兵不染瘴疫之气,又无枯渴之患,诸泉皆不应。”
孟获不信;到山头看蜀汉兵将个个精神抖擞,果然不似中了四泉之毒,这可把个孟获气坏了,可是心里却升出一个极怪异的想法:这诸葛孔明到底是何许人?我倒真要见识见识。这样想着,孟获便在半夜独自一人下秃龙洞要看个究竟。
暗夜茫茫,孟获冲入蜀汉大军的中军大帐,里面虽然灯光闪亮,却空无一人,正要回身,猛听得喧嚣声起,帐外火把通明。
孟获掀帐一看,赵云手执长箭正对着他厉声喝道:“孟获,还不束手就擒?”
在赵云身后,是蜀汉众将,把孟获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葛亮轻摇羽扇出现在孟获面前微微笑道:“你已是四次被我所擒,还不投降?”
“嘿,你们以众欺寡,算什么好汉,不服,不降!”
“既如此,我就再放你一次,下次抓着就不客气了。”
“嘿,你当次次都是被你抓吗?”孟获恨道。
“难道你还能抓我?”
“我若不抓你一次,此心难服。”
“好,且看你本事如何。你还是回转你的银坑洞去吧,留在这里,只是给秃龙洞朵思大王添灾。”
“你怎么知道我老家在银坑洞?”孟获惊问。
“若连此都不知,还如何平定南方?”诸葛亮微笑道。
“好,有本事你就追过来,我就在银坑洞擒你。”孟获说完,一摆手大步而去。孟获出了营门,也不回秃龙洞,叫了弟弟带着司马懿连夜奔回老家银坑洞。
而诸葛亮则在孟获走后向朵思大王下了战书,书中取了当年汉武帝给匈奴的诏书中的意思:战可即战,不战则降,共享太平。
朵思大王接到此书,最终出洞投降。
孟获回到银坑洞,司马懿见那洞外有三江:乃是泸水、甘南水、西城水。三路水会合,三江之处又有三江城,作为第一道屏障护卫着银坑洞。只觉此处确是好地方,便为孟获打气,誓言定能在此将诸葛亮一举擒下,孟获听着高兴,对司马懿态度也好了些。
诸葛亮率军前来,却被蛮兵用带毒的弓箭阵击退。蜀汉之兵连退五里,孟获大喜,以为诸葛亮必败退无疑。倒是司马懿心中见疑,劝他小心,孟获好不容易获此一胜,又被司马懿唠叨,直气得大叫:“司马仲达,你这是什么意思,只你们汉人会打仗,我等便不会打仗么?你若再泄我士气,我便把你捆成麻球,踢回洛阳给魏王去。”
“大王,这诸葛亮素来——”
“素来什么?看你一脸奸诈,比那诸葛亮好不到那去,一边凉快去,少惹我发火。”
司马懿见孟获吹胡子瞪眼,只得仰天长叹,但又怕孟获到时应付不来,只得另谋想法。
诸葛亮一连五日闭寨不出,第六日黄昏忽起微风。诸葛亮传下命令:每军要衣襟一幅,限一更时分应点。无者立斩。
诸将都不知其意,只依令预备。
初更时分,又传令说:每军衣襟一幅,包土一包。无者立斩。”
众将还是不知其意,只得依令预备。
三更时分,诸葛亮再传令说:诸军包土,俱在三江城下交割。先到者有赏。
众军闻令,皆包净土,飞奔城下。积土为蹬道,先上城者为头功。于是蜀兵并降兵万余,将所包之土,一齐弃于城下。一霎时,积土成山,接□□上。一声暗号,蜀兵皆上城。蛮兵急放弩时,大半早被执下,余者弃城而走。蜀将督军分路剿杀。诸葛亮取了三江城,所得珍宝,皆赏三军。
孟获再而败阵,汉军兵临城下,心中又急又慌又气,正无计之时,夫人祝融领兵出战,连擒蜀汉军张嶷、马忠二将,回到洞中就要杀了以祭死亡蛮兵。孟获拦下说:“诸葛亮放了我四次,若杀二人,是我不义。”
“那就且先囚于牢中,待擒得诸葛亮再说。”祝融夫人笑道。
“夫人,为夫有一心事,须得利用二人方得开解。”
“夫君有何心事?”
“为夫想擒得诸葛孔明此人。”
“那有何难,我这就与你擒去。”
“怕是不行,诸葛孔明身边有常山赵子龙和汉中太守魏文长护守,怕是难擒。”
这时,弟弟孟优说话了:“大哥,我们修书一封,让那诸葛亮到此换回张嶷、马忠,若他不来,便将二人杀了祭旗,到时汉军必定军心大乱。”
“好,此计甚好,三弟,马上写信。”孟获大喜道。
祝融夫人见孟获心情见好,才说出救他一事,全出于司马懿谋划,让孟获以后对这人好些,多听听他的谏言。
“好,好,既然夫人这样说,为夫用他就是。”孟获倒也痛快,喝着酒大声应道。
蜀汉营中,诸葛亮接到了孟获派人送来的信,沉吟不决。魏延进得帐来,正好看到此信,不由得大笑道:“孟获匹夫,竟敢要胁丞相,待我速去抓来。”
“慢着,你若去擒他不得,两位将军危矣,还是我去吧。”
“不准去!”魏延突然沉声道。
“文长?”诸葛亮一愣。
“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待我将孟获擒来,自然可以换回二位将军。”魏延说着就掀帐出营。
“文长,切不可伤了孟获,不然我平南一役就功功败垂成了。”诸葛亮只得追出去唤道。
“你放心。”
魏延辞了诸葛亮,自去赵云营中说了情况,赵云也面色微敛,便与他合议一起潜入洞中擒得孟获。但如何进洞?
“倒不如就将计就计吧。”魏延说。
“也好。”赵云点头。
魏延便唤来关索,王平等人装扮停当,前去银坑洞。那孟获听说蜀军使节前来,还真以为诸葛亮到了,便带着夫人祝融一同出洞,那赵云和魏延见二人出来,便如鹰疾掠扑向二人,二人猝不及防,被魏延和赵云抓了个正着。
孟优等人见状,待要救人,魏延大喝一声:“尔等屡受丞相不杀之恩,当真如禽兽不报乎?”
孟优惭愧,收兵退下。魏延和赵云寻得张嶷、马忠,带着孟获和祝融一同下山。
诸葛亮再见孟获,面色微沉道:“你已是五次被擒,不降吗?”
“汉人诡诈,不服,你有胆就放了我再战。”孟获梗着脖子叫道。
“孟获!”诸葛亮也生气了,直指孟获道:“你如此冥顽不灵,你先施毒泉,如今再修书诱我皆不得,难道不是天意要你归顺吗?怎可如此胡搅蛮缠,不遵信义,你真是枉为男儿。”
那知孟获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就是要将诸葛亮打败一次方才消气,见诸葛亮发火,他也大叫道:“你既生气,索性杀了我就是。”
“你——”诸葛亮怒极反笑:“我若想杀你,早就杀了,何须等得今日?好,你既不服,我就放你再战,下次拿着,我们六次总帐一起算。”
果然又放了孟获,魏延见孟获出得帐来,一脚将他踢倒,扑过去喝道:“你修书赚我家丞相到你洞中是何居心?”
孟获瞪着魏延好一会,才道:“诸葛亮是你家丞相吗?难道他不是蜀汉丞相吗?”
魏延一愣,又不好说破,不由有些恼火,挥拳要打,却被赵云拉住道:“文长起来,休让丞相为难。”
魏延这才起身,孟获爬起身回头看了看诸葛亮的营帐,转身就走。
赵云目送孟获离开,也不由叹息:“这样没完没了,何时方可平南而归?”
入夜,深林寒冷,魏延来到中军大帐,细听里面似乎有咳嗽之声,掀帘去看,见诸葛亮正手握油灯立在桌前细看地图。魏延走过去替他握着油灯,看地图上,平南一路的军力都标得清清楚楚。
“丞相,这孟获你当真有把握让他投降吗?”魏延问。
诸葛亮微愣着,缓缓指向地图上的一角说:“孟获现在能借重的人只怕只有他了。”
“他是谁?”魏延伸头望去。
“木鹿大王。”
“丞相担心此人吗?”
诸葛亮轻笑一声道:“我希望他不会帮孟获。”
“丞相这样讲,莫非丞相认识这木鹿大王?”
№454 ☆☆☆甜品有毒于2010…08…13 14:46:41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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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冰块于20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