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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自回了家,就总是想着诸葛亮,但是他年纪还小,曹操是严禁他单独出家门的,可是他又不想老是跟几个哥哥们一起玩打仗的游戏,只好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后花园玩。
一个年青儒士也在花园里漫步,看到曹丕微微笑道:“丕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花园里玩啊?”
曹丕抬头看到儒士,脸上才露出欢笑:“戏先生,你没有随爹爹去军营吗?”
“最近身体不太好,在府中休养。”
“戏先生,你可以带我去见孔明哥哥吗?”
“孔明哥哥?”年青儒士想了想道:“是主公口中所说的诸葛亮孔明吗?”
“对啊,对啊,戏先生知道啊?”曹丕有些兴奋地说。
儒士微微笑了笑:“丕公子好像特别喜欢这位诸葛孔明哥哥?”
曹丕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戏先生,孔明哥哥长得可漂亮了,又会弹琴又会治病。”
儒士哈哈一笑拍拍曹丕的头道:“还是小孩子天性自然,想到什么说什么。丕公子,要不这样吧,我写一封信叫人送去给诸葛公子,请他过府一聚如何?”
“戏先生知道孔明哥哥住在哪里吗?”
儒士点点头:“听主公提过,主公对他——”停顿了一下笑道:“很是激赏。”
“那先生快写,先生快写。”曹丕拉了儒士的手就往书房方向走。
这被曹丕称为戏先生的年青儒士名戏志才,是颍川名士,自投曹操为之所用便深得曹操信任。平时除了为曹操出谋划策,也有在府中教导几位公子,曹操其他几位长公子都喜舞枪弄剑,倒是曹丕小小年纪已经表现出文武双全的气质,所以戏志才对他也格外关爱。
夏候府中,此时的诸葛亮正在后花园里锄草种花,那些花草,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药草,夏候渊拿了信过来对他说:“戏先生请你过去。”
“戏先生?哪个戏先生?”
“主公身边的谋士戏志才先生。”
“是他,我听说过他。”诸葛亮有些惊喜:“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夏候渊笑了笑,是,戏志才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但同时,也是个极为主公着想的人,若依他个人的意,是绝不想放诸葛亮过去的,但是看诸葛亮脸上喜悦的神情,夏候渊还是让他去了。虽然想把他留在身边,但是却也并不想捆住他的翅膀。
“先生,孔明哥哥接到信就会来吗?”曹府中,久等不来的曹丕有些紧张地问戏志才。
戏志才见曹丕这么紧张的模样颇有些好奇:“丕公子,你很喜欢那个孔明哥哥吗?”
“嗯。”
“有多喜欢呢?”戏志才开玩笑道。
曹丕认真的想,真的是很认真的想,小脸通红通红的,然后以无比郑重的口气说:“戏先生,我想娶孔明哥哥做娘子。”
戏志才一愣,复大笑不止。
曹丕恼了叫道:“先生为什么要笑?先生好坏,我为什么不可以娶孔明哥哥做娘子?”
戏志才收敛笑容故作认真的说:“丕公子,两个男人不可以成婚的,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可以成婚,这是人之大伦知道吗?”
曹丕愣住了:“真的吗?”
“你相不相信先生?”
“相信。”
“那就要记着先生讲的话哟,女子才能成为娘子,男子倒是可以成为知己。”
曹丕看着戏志才,看了好一会,突然嘴一撇伤心得哇哇大哭起来。
“丕公子?”戏志才吓了一跳,想不到曹丕会这样举动。正想着要如何劝慰,府中下人来报说诸葛亮到了。
“快快请进来。”戏志才说完又赶紧去劝曹丕,可是曹丕听到诸葛亮来了,竟哭得更凶了。
诸葛亮进得府门,远远便听见小孩子的哭声,走近一看居然是曹丕。
曹丕看到诸葛亮,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叫道:“孔明哥哥帮我,孔明哥哥帮我。”
诸葛亮温柔地握着曹丕的手蹲了下来,从怀中取出白丝帕小心地为他擦去眼泪说:“丕公子不要哭,有什么委屈跟哥哥说。”
戏志才站在一旁打量着诸葛亮,微微的笑心道:难怪主公如此念念不忘,倒真是个如珠如玉一般的人。
曹丕一转身指着戏志才说:“戏先生欺负我,他说我不能娶哥哥做娘子,哥哥快帮我打他。”
诸葛亮愣了一下,抬头尴尬地看了戏志才一眼,两人这才见礼互致问候。
“孔明哥哥,男人和男人真的不能成婚做娘子吗?”曹丕拉着诸葛亮的衣袖问。
诸葛亮把曹丕抱在怀里温柔地说:“是啊,这天地之间有昼才有夜,有阴才有阳,有男便有女。比如说丕公子,便是娘亲生下来的对不对?你的娘亲便是女子对不对?”
曹丕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点点头:“孔明哥哥真好,说的话我一听就懂。”
戏志才‘卟哧’一笑,对眼前少年多了几分好感。
两个人到书房坐下,温了一壶酒,谈笑风生,曹丕原先还在房中跑来跑去,一会拉诸葛亮的衣服,一会抚摸诸葛亮的头发,但是渐渐的,却被二个人的谈话所吸引,竟然端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着二人说话。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二人却谈兴正浓,这时,屋外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二人还没有起身,就已经听到曹操略带兴奋的声音:“志才,听说你请来了一位贵客?”
曹丕站起身冲了出去,扑到父亲的怀里说:“爹爹,孔明哥哥来了,孔明哥哥来了。”
“好好好,子桓乖,爹爹知道了。”曹操拍拍儿子的头笑道。大袖一挥,人已踏进书房。
诸葛亮起身恭敬的向曹操行礼,曹操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笑着注视着他。
戏志才微微一笑起身道:“主公刚回来累了吧,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餐,主公与诸葛公子好好坐坐,诸葛公子年纪虽轻,却时有惊世之言,志才很是喜欢呢。”
“戏先生,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了。”诸葛亮忙说,他不习惯面对曹操灼灼逼人的目光。
“不急,不急,吃完晚饭再走也不迟。”戏志才看了曹操一眼,挽了衣袖走出书房。
“爹爹,不要让孔明哥哥走,你那天从姨父家里走了之后,孔明哥哥就生病了,我第二天早上还看到了,都病得下不来床了。”曹丕叫道。
“病了?”曹操看向诸葛亮,诸葛亮脸一红,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曹操看得古怪,忽想起曹丕说起的那天,与夏候渊军营相见时,夏候渊春风满面的样子,再想想后来的日子,夏候渊却又再不出现在军营,现在看看诸葛亮的样子,曹操也是风流场上的老手,一下就明白这当中发生什么事了,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好你个夏候妙才!
诸葛亮抱过曹丕轻声道:“丕公子,带哥哥去拿点茶来可好?刚才酒喝多了,有些困乏。”
“好啊,好啊。”曹丕点头应着,拉着诸葛亮就跑了。
曹操坐下来,微微的笑,举起自己的手掌,看着诸葛亮的背影慢慢的把手掌握了起来。
诸葛亮忽觉背上一阵寒意,毛骨悚然。
晚餐之上,曹操谈起自己新写的一首诗,并在席间朗诵出来。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
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
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
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
淮南弟称号,刻玺於北方。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诸葛亮轻轻复诵着,不由抬头看着曹操,曹操眼中那尚末消逝的感怀天下苍生的沉痛之情,掠动了诸葛亮的心弦,他缓缓道:“将军不但文武双全,还有一颗菩萨心肠。”
曹操亦看了诸葛亮一眼,指着戏志才道:“我这位先生学识更高,平时我有不懂的地方都要求向他讨教,你可有兴趣与妙先生相谈相谈?”
“适才与先生相谈,亮已深为拜服,若能得先生指点一二,亮感激不尽。”
“好,好,好,那你以后每日午后尽可前来与妙先生相谈。志才,如何?”
戏志才微微一笑:“诸葛公子亦是深得我心,当然可以。”
“爹爹真好,爹爹真好,有孔明哥哥陪我,我可以学会好多好多东西了。”曹丕热烈的鼓着小手叫。
“丕公子,难道先生平时教你的,你都没学会吗?”戏志才故意问曹丕。
曹丕毫不客气的回道:“先生有的时候讲得太难,曹丕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要问。”曹操笑道。
“可是不明白所以无从问起。”曹丕皱着眉头为难的说。
曹操大笑,戏志才亦笑了,诸葛亮微笑了一下说:“丕公子好聪慧,以后我们一起学习。”
晚餐后,曹操派人护送诸葛亮回去。以后的每一天下午,诸葛亮都会到曹府向戏志才讨教,后来夏候渊更亲自送和接,也不知是出于关心还是防备,反正戏志才是觉得主公每每总是有些不尽兴的。
且说有一日,戏志才见天清气朗,便与诸葛亮带着曹丕出外郊游,一路上有好多人与他们一样都是来郊游的,品花赏酒,忽听到阵阵琴声,有如仙音,诸葛亮不由得听到痴了,便寻着琴声而去,原来竟是兖州最出名的乐坊头牌芸姬在此抚琴,诸葛亮一时技庠,便问了个好,上前与芸姬斗琴。
曹操每日下午都会准时在晚餐前回来,这样既可以不打扰诸葛亮学习,又可以与诸葛亮相聚一些时日,怎知今天回来,却只见着戏志才和曹丕,一问之下才知道,芸姬惊讶诸葛亮小小年纪已能弹得一手好琴,便邀请他同回乐坊,诸葛亮也正想拜她为师,提高琴技,便满口答应,竟是末归。
不知为何听得此言,曹操突然之间竟有一丝莫名的怒意涌上心头。
一个夏候妙才已经够了,一个夏候妙才已经够了!
曹操亲自带着侍卫来到乐坊,亲自冲进那绝世美丽的芸姬的闺房。
宝剑嘶鸣,诸葛亮断喝一声:“住手。”人已经挡在花容失色的芸姬面前。
“你跟我回去,不然,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曹操冷冷的说。
“你不可以这样做。”诸葛亮凛然道。
“你没见过我杀人吗?”曹操眼神都变冷了:“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宁愿我负你,你不能负我。”
“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空气中突然便有了冷酷之意,双方对畤着,然后双方都听到脚步声,又有一个人掀帘大步而进,那是夏候渊。
看到自己的主公,夏候渊愣住了,这样丑陋的局面,该如何收拾?
诸葛亮的双眼直视着曹操:“放过她,我们离开这里。”
那双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刚强,不容置疑。
曹操却沉默着,就这样走吗?在自己的部下面前,莫名其妙的离开?
夏候渊盯着诸葛亮良久,转身,先离开了。
曹操的脑子冷静下来,真的是贻笑大方,不可理喻。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可是怎么会做这样冲动荒唐的事情?
回剑入鞘,拂袖而去。门外,没有看到夏候渊,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诸葛亮汗湿衣襟,手脚颤抖。曹操的眼神,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就是要杀人的眼神,而且是那种残忍冷酷的杀人眼神。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曹操拿着杀人剑出现在这里?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夏候渊进来了,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包裹,他把包裹扔到芸姬面前说:“你走吧,兖州已无你立足之地,若再有下次,纵使主公不杀你,我也会杀了你。”
诸葛亮愤怒地盯着夏候渊:“这战乱之世,你要她一个弱女子去何处?”
夏候渊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说:“是你惹的祸,又怪得了谁?”
“我只是向她学琴。”
夏候渊盯着诸葛亮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要向她学琴?”
“嗯。”
“那好,我就把她收为姬妾,你以后可以随时向她学琴。”
“什么?”诸葛亮一愣盯着夏候渊。
“这是一举三得,她有栖居之地,你有学艺之师,而我,也得一佳人。”
诸葛亮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夏候渊看着芸姬:“你可有琴谱?”
“有。”
“给我,我派人送你到沛国谯县,那里是我的老家,你可以在那里安稳的过下半世,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嫁个好人家。”
芸姬起身看着琴台缓缓道:“这把琴是当年师父传给我的,师父说这琴已经传了三百年了,只可惜现在也和我们一样身陷乱世,得不到清雅名士欣赏拔弹,琴腹之中有琴谱一本,是古谱,师父和我都不能完全看懂,我看他倒是个懂琴之人,这琴和这谱就都送给他吧。”
“谢了。”
“他——”芸姬微吟缓声道:“是将军心爱之人吗?”
夏候渊看了芸姬一眼道:“是。”
芸姬忽然笑道:“只怕将军握不住。”
夏候渊看了芸姬一眼:“你准备一下,明天送你走。”
“谢将军。”
夏候渊搬了古琴,转身离开。乐坊门外,诸葛亮远去的身影有些孤单,夏候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