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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厨房里只有刀与砧板相触所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施晴突然轻笑出声,满心甜蜜,她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他分神瞥了她一眼,自己的也弯起了嘴角,“笑什么?”
待他将鱼肉切好,施晴站在他身后,踮起脚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嘻嘻地对他说:“笑你啊,你这算是作弊吗?”
百忙中,他还得回应她:“指望你做饭,大家都得饿肚子了。”
施晴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那温软的身体一下一下地磨蹭着他的背。他只觉得厨房的温度骤然升高,他动了动肩,微微躲开她的触碰,努力地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将装在袋子里的青菜倒了进水中,转过头对她说:“你来洗菜吧。”
他又专心地削着瓜皮,不消一会又听见她在尖叫,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问她:“怎么了?”
施晴苦着一张脸,“水好冷。”
看了看她冷得通红的小手,他叹气,“你到一边玩吧。”
刚切好瓜菜,他一时间找不到干净的盘子,故便想让她帮忙到消毒碗柜里拿两个过来,回过头一看,她一脸享受地把手放在电饭煲上边,籍着那袅袅蒸汽在暖手。她纯真的脸映入眼中,他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一块,都被轻轻牵动。她那双纤纤素手,定能平伏他那些岁月的寄望,让他往后的生活变得井然有序。
今天吃的是火锅,慕景韬将食材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便重新回到客厅与外公说话。丽渝倚着自家奶奶撒娇,想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和汽水。她家奶奶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几乎要答应的时候,她家的太奶奶才出言阻止,最终汽水定然是喝不成的。
施晴将碗筷都摆好以后,才唤他们过来吃饭。丽渝咚咚咚地跑到施晴身边,因穿着厚重的衣服,她的身体变得圆滚滚的,要依靠施晴的帮助才能勉强地爬上椅子。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安静。施晴想,食不言,寝不语。应该是外公这种古板老头子必须让晚辈遵守的规矩。正当她默默出神的时候,慕景韬往她碗里夹了一块鱼。施晴看到鱼肉上面还黏着鱼皮,故便将饭碗放到餐桌上,仔细地用筷子将鱼皮剥出来。
正当她将要成功将鱼皮甩开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外公突然发话:“娇娇女啊,这么一点肉还得挑了挑去的。”
施晴的动作顿住,不用问也知道外公在说她。不是在自己家吃饭,出于礼节,她也不能太随意。她低头盯着那块连着鱼皮的鱼肉,一咬牙就将它送进了嘴里。
一股腥味在她的口腔蔓延。每次这样的腥味,施晴都会想起《下水道美人鱼》里面的情节。她越嚼越觉得恶心,故随便就想把这磨人的东西吞下去。不料鱼肉滑到喉咙,那腥味更浓,她难受至极,有点反胃,故便马上发下筷子,将嘴巴捂住。
听见她那低低地发出了干呕的声音。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微妙,而丽渝干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匙羹含在嘴里,好奇地抬头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六了,亲们还会来看文吗?
☆、40第四十章
40、第四十章
施晴好不容易将鱼片吞下去;也不顾仪态;执起手边的汤碗狠狠地喝了两口。待口腔中的腥臭味冲淡以后,她才呼了一口气。放下汤碗的时候,却发现桌上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在看着她。她眨了眨眼;随后又低头看了看汤碗,没有拿错旁人的呀;她不解地问:“怎,怎么了吗?”
“孩子;你这是?”他家舅母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施晴更加不解;“我这是怎么了吗?”
“这就是你们急着结婚的原因吗?”外公追问。
慕景韬虚咳了声;看了眼深坠迷雾的施晴,开口澄清:“大家想太多了;小晴没有怀孕。”
施晴觉得庆幸,幸好自己嘴里没有含着汤水或者食物,否则她一定会非常不雅地喷出来。这一家子太逗了,捕风捉影的功力实在深厚。
“那刚才你是怎么了?”她家外婆也插话进来。
施晴下意识地低头观察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觉得有点尴尬,而后才抬头,向众人解释:“那鱼片是黏着一块鱼鳞,很腥。”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们两个人,你糊涂!”他顿了顿,转过头看施晴,“你肯定就更糊涂了!昨天没有,可不代表今天没有。”外公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沉稳表情竟有些许变化,声音起伏不定,说到后面的音调明显调高,隐隐中似带着兴奋。
看着自家太爷爷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一直搭不上话的丽渝也不甘寂寞地说:“我今天也看到表舅舅和晴姐姐……唔……”
丽渝的话还没讲完,施晴便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施晴的手心上沾满了丽渝嘴边的菜汁,她的动作一顿,脑中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恍然大悟。她后悔了。她根本不应该捂住丽渝的嘴。若丽渝说出来,不过是说他们在接吻,而她这样心虚地阻止丽渝说话,则更容易让席间的长辈往更深入的方向想象。
施晴慢慢地收回了手,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一桌人的表情。她狠狠地踩了身边的人一脚,希望他快点说话,替她澄清。他好整以暇地低头吃菜。直到她那重重的一脚跺过来,他才发下碗筷,云淡风轻地说:“我做过的事,我心里有数。”
这话听得施晴的脸倏地涨得通红,她现在才明了,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不可拿出来讨论的。无论他是如何回答,最尴尬的人还是她,还不如沉默应对比较适合。
看着这气氛好像不太对劲,舅母出来打圆场:“小晴还在读书呢,不急不急,这事顺其自然就好。”
这顿午餐施晴吃得很不自在,饭后帮忙收拾餐桌的时候,舅母在厨房悄悄问她:“孩子,你是那丁……丁什么族的吗?”
“丁克族吗?”施晴问道。
“诶,对。”
“不是的,您怎么这样问?”
“不是还好。我就是担心你们这样的年轻孩子,怕生孩子辛苦、麻烦,还担心身材走样,不愿意呀。”她顿了顿,继续说,“你别看爷爷那么严肃的样子,其实他可爱小娃了。你看丽渝,都是被他惯的。”
施晴讪讪地笑了笑,“但是我真的没有怀孕。”
“我知道。那你们得好好努力,家里有个孩子才热闹。”母舅不断地说教。
“哦。”施晴只能如此答话。
在第四天的早晨,他们才乘机会G市。自那场午餐小风波以后,外公待施晴的态度明显有了改观。他不再处处找她麻烦,偶尔还邀她一起品品茶,给她讲讲他与学生的趣事。有时慕景韬也在场,外公便谈及他小时候的趣事。正是因为他们渐渐熟络起来,当他们即将分离之际,施晴又觉得不舍。
天气依旧寒冷,慕景韬并不让长辈们送机,也不麻烦自家表哥送他们到机场。在飞机上,施晴靠在他肩上,问他:“外公是不是接受我了呀?”
慕景韬伸手将她揽住,“外公一直都没有不接受你。”
“你骗我呀?”施晴不信。
“外公若不接受你,他就不会把他最宝贝的银套乌龙水笔都送给你了。以前我也问过他要,他也不舍得给我。”他说。
说起那只银套乌龙水笔,施晴就觉得受宠若惊。昨天晚上他家外公居然神秘兮兮地给了她一盒东西,千叮万嘱让她好好保存。她打开一看,竟是一只华贵的水笔。那笔管为紫檀质,质地坚硬,花纹绚丽,色泽深沉古典,就连施晴这样的外行人看着,也觉得这笔绝对是价值连城。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将其打断,“没有但是了。外公他很喜欢你,真的。”
他稍稍拥紧了她,他知道这些天都委屈她了。她从小也养尊处优,被身边的人护在手心上。她愿为他如此,定然是跟他一样地重视这段感情。
回到G市以后,他们继续忙着结婚的事情。施晴临近开学,他们得着紧时间去完成一系列细碎又繁琐的步骤。事情很多,而时间很少,可免则免的程序他们都省去了。
尽管如此,施晴还是觉得复杂,单是婚前检查便将她折腾得烦躁无比。直至领到结婚证书的时候,她觉得疲倦,但心里却是无以复加的安乐。寻觅到自己的爱侣,她只望在往后的时光能与他共聚。
替他们颁发结婚证书的同志恰好认识慕景韬,在这样郑重的时刻还不忘调戏他俩。
从民政局走出来,施晴挽着他手臂,稍稍落后与他。她走着走着,又翻开他们的结婚证书。他看了眼,问她:“有这么好看?”
施晴对他一笑,像个小孩子一样,“挺好看的。”
他弯弯嘴角,拥紧了自己的小娇妻,只觉得满足。无论世界如何纷扰,只有身边有她,他皆可置之度外。这一切都那样理所当然,似沿着生命原有的伏线,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岁月本该如此,与自己最爱的人,很平淡地甜蜜,很甜蜜地平淡——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鸣谢留评的你们,我知道最近网站和wap站都有点问题,留言不容易,辛苦了!
无以为报,我要把下章往这章里面放,咳,是小夫妻俩的……
明天早上九点左右更新,让我睡一睡,捂脸。
祝大家周末愉快!
☆、41、第41章
41、第41章
慕景韬清楚得很;施晴这样的性子,最适合温水煮青蛙了。火候控制得好;她定然会慢慢沉溺;最后逃也逃不掉;若猛烈地加一把柴;她肯定会一去不复返。
床铺很大,交缠的两人不过占据了极少的一块地方。她的全身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她张开了眼睛,天花板镶嵌着的灯盏似是巨钻;折射出迷离耀眼的光,她又把视线放到他脸上,只发现他的目光比灯光怪异。她突然想起自己不着寸丝;扭着身体像遮掩自己。按住她的力度极大;她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捉住他的手;将其从她私密的地方移开。
实是难得,他还是挪开了手。他唇角衔着一缕坏笑,将沾在手指的沁人花蜜涂在她的身上。他的手触过她身体敏感的各处,她觉得痒,扭着身体在娇笑。
他爱看她笑的样子,那样明媚,那样温暖。他低头吻她的小脸,手又再度折回她的小花园,渐渐加快了手下的动作。她下面的小嘴唇渐渐红艳,慢慢变成了泥泞一片。她咬着唇闷哼,小腹越绷越紧,腰身不自觉地拱起,而后支起一条腿摩擦着他的身体。光滑的大腿越挪越上,最终触在他的腰上。
她眉头紧蹙,贝齿咬唇,睁着沉乌乌的大眼睛,点点的泪花从眼眶溢出。只是她那张酡红的脸和微微战栗的身体,正泄露着她内心深处的渴望。他明知她动情,却坏心眼让她亲自承认,“晴晴,要吗?”
说话间,他的指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花瓣上移开,改而绕到她的身后,托起她翘翘的小粉臀,让她往自己的火热处靠近。
泛着粉红的肌肤在被欲…火轻慢地燃烧,细密的汗珠渗出,在灯光下闪着让人迷醉的光。施晴觉得难受,既是惊恐又是期待。看着他摄人的眼神,她本能地想缩进腿护住自己袒露的私…处,随后以糯软的嗓音拒绝:“不要……”
“口是心非的丫头。”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她那动作虽似退缩,实则使两个更加紧贴。他的身体绷得极紧,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的欲望在她微微张开的花朵边上磨蹭,腻腻滑滑的爱…液聚在一起。
施晴同样绷着身体,但他就是不肯进去,施晴主动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既滚烫又难受的身体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蹭,“阿景……”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以指腹轻轻拭去她额间的汗珠,将她的微微洇湿的刘海拨到一边。他的声音温柔得让她发指:“叫什么呢?来,再叫一次。”
她的胸口幅度稍大地起伏,他压在她身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所有的呼吸和声音都哽在喉咙顶端,顿了片刻,她才憋出两字:“老公……”
“真乖。”他低头亲吻她的额,把身子放得更低,两具一…丝…不…挂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那,要吗?”
她几乎要哭出来,委委曲曲地看着他。
他的自制力极好,他既能忍那么久,也不欠这几分钟。她其实还小,他也不敢太放肆。一来是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二来是怕她往后会害怕和抗拒。若非她无心的引诱完全越出他的界限,他也不会那么着急地要她。而现在,他眼见她那样迫切地需要他,心生不忍,诱哄道:“说要,我就给你。”
“要……”她的尾音拖得极长,最终因他倏地闯进而切断。
前戏那么足,她还是无法将他容纳。她还是僵着身体,他也不敢太用力,进了半根就顿住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掐在他的肩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种被挤开的感觉让她恐惧,他还没全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