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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似乎是调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无色猛地转过身,一脸愤怒地注视着凭空出现在她眼前的白发少年。
带着红色的和伞的少年脸上的表情难得地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准再度别人出手,我们来做个了断吧!”
无色疯狂地大笑起来。少女姣好的容貌被脸上狰狞扭曲的笑衬得异常恐怖:“做个了断?简直就是开玩笑!”
“只要我得到了赤青两个王的力量,接下来就是我说了算了!!”
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会儿是悲天悯人般的神色,一会儿又是疯狂的龇牙咧嘴,一会儿又是高贵不容侵犯,让人不由得不疑心是不是精神分裂。
“但是,真的能够成功吗?”
“当然做得到啊~”
“说的对~俺可是——王啊!!!”
少女激动地张开了双臂,然后猛地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走了两步,她突然有些疲惫地靠在了一边的树干上,微弱地说道:“……救救我……”
“无色之王。”夜久初面无表情地拦住了正要朝着周防和宗像礼司争斗的地方而去的女生。
“哟,你来了啊~~”无色脸上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本来俺还打算在一切结束之后再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来了!”
少女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尖利,神色也是非常扭曲,“那么真是再好不过了,别人的身体用起来总是不太顺手啊——”
夜久初微微眯了眯眼。
白色的狐狸脸从少女的身体中钻了出来,然后狞笑着围着他转了几圈,“为了挑拨赤青两组的关系,俺可是掌控了很多人身体呢,不过,不管是谁也比不上自己的顺手……呀~实在是太棒了嘛~这样就更方便吃掉红色的了吧~”
属于雪染菊理的身体呯地摔倒在地。
天上飘着的小雪在一晚上已经变成了大雪,然后层层叠叠堆了一地。
站在一片雪色茫茫里的黑发青年缓缓地抬起了眼,看向了一边红色和青色王剑所在的地方,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哈哈,吃掉了两个王之后,得到其他的王的能力就非常简单了,那样,俺就是最强的王了~!”
青年就像是跳舞一样在雪地上转着圈,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谁要七位王啊!麻烦死了!”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妖艳儿魅惑的表情,“王啊,只要有俺一个就好了嘛~”
身体就像是提线木偶的线被扯断一般摔在了雪地中,松糕似的雪沾染了青年的黑衣,他似乎是经历了什么痛楚一样,陡然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的地方,身体也蜷缩了起来,脸上满是汗水,“俺……俺……本大爷……该死的——你给我乖乖的!这本来就是俺的身体啊——!!!”
“……”夜久初几乎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就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但是这样的举动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就连在精神状态的他都觉得非常无力,这样的结果就是,身体的主控权在他和无色两个人之间不断地转换,在外人看来,就是他不断地在雪地上打着滚,绝对会把他当成神经病的那种。
“菊理——!”伊佐那社和夜刀神狗朗赶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就是晕倒在夜久初旁边不远的雪染菊理,不过在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才把目光移到了夜久初身上,“无色之王!”
夜刀神狗朗动作凌厉地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剑,剑尖指着夜久初不断变换着表情的脸,凛然道:“这是已故的一言大人的爱刀‘理’,将它拔出,这只是第二次。”雪白的剑映衬着雪白的雪地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将认定你为恶之王!”
夜刀神狗朗将手中的剑翻转过来,带着白色剑气的雪亮长剑带起了森森寒意,“我遵从一言大人的遗言,在此将你斩杀!”
“那么,请动手吧。”夜久初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说道。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家伙!如果我的身体死掉了的话,你也是会死掉的!”无色几乎被他这句话震惊了,本来自己的身体想要造反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现在居然想要带着他一起去死?!“俺才不会死掉的啊!俺会成为最强之王!”
他尖叫着寻找着可以趁机附体的其他人,就算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只要可以有附体的就没关系的!但是只得到伊佐那社已经把其他人全部都送出了学院岛的消息,紫色的眼瞳里几乎泛起了血色,无色恶狠狠地盯着一边倒在那里的雪染菊理,想要趁机夺取,而几乎就是眨眼间,夜久初就再度夺回了身体,“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再也不能够兴风作浪啊!”
绝对、绝对不能够允许有任何会伤害到尊的存在——
“不要啊,救救我,不要……”
“混蛋!你疯了吗!要死的话,你自己去死好了,把身体给我!!”
看着不断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的无色之王,伊佐那社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怜悯来形容:“你吸入了过多的人格,自身人格却开始崩溃了……你其实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吧。”
夜久初深深地朝着赤青两色王剑的地方看了一眼。
他知道,现在周防的王剑其实是非常稳定的。从远处来看,还能够隐约看到赤色王剑上的碎块,但是凑近了却能发现,那些碎块已经少了很多。
赤红色的巨剑悬垂在半空,沉寂而凶猛,如同蛰伏的狮子,克制不住地外溢着暴戾的气息。
但是,赤色的剑身线条光洁而流畅,锋锐的剑刃折射出银亮的光泽,熊熊地燃烧着红色的热情,和青色湛蓝的光芒相互辉映,看起来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对了!还有赤王啊!那个周防尊!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王剑因为你的原因暴走坠落吧!!!”无色试图说服他那种可怕的想法,但是不断转换着的人格却让他的话根本没什么说服力,“杀死赤王!就算之前没有成功,只要是这个身体的恶化,就很容易就能够得手了!”
“尊……最喜欢尊了,绝对不会让尊的王剑崩溃的。”控制了身体的无色一脸憧憬地朝着周防尊的那边跑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开了夜刀神狗朗的攻击,而夜久初则是趁着夜刀神狗朗躲避的瞬间猛地袭身而上,毫不留情地把夜刀神狗朗摔倒在地,抢走了他手里的理之刀。
两个人互相争着主控权,不断地处于朝着周防那边跑去,然后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的状态,常人看起来甚至会觉得非常可笑。
“喂——!”夜刀神狗朗茫然地被他夺走了理之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刚想要追上去,就被伊佐那社拦了下来。
基本猜出了后续的伊佐那社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小黑,你先把菊理带到安全的地方吧。”
察觉出伊佐那社想干什么的夜刀神狗朗一瞬间拉下了脸色:“卷进王的争斗中,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没关系的,我可是不死之王啊。”伊佐那社笑了起来,“而且,无色那个家伙已经精神错乱了,有青王、赤王两个人在,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身为最初之王的他,很容易就看出来两个人的斗争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威斯曼偏差值甚至都很好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更何况……无色之王的身体里竟然出现了两个意识在争夺主权……
夜刀神狗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是毅然抱着菊理离开了。
伊佐那社微微苦笑了一下,朝着夜久初离开的方向——也就是周防所在的方向而去。
第三柄巨大的王剑出现在学院岛上空。
这把王剑的颜色略显灰暗,似白又非白,虽然看起来是透明的,但是又能够折射着四周的颜色,各种各样的色调充斥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扭曲,感觉相当怪异。
所以在这把王剑出现在赤青两色的番外之内的时候,很快地便引起了周防和宗像的注意。
“阿初?!”周防狠狠地皱起眉毛,气势恐怖地看着他头顶上悬挂着的王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随时能张开利齿扑过去啃噬猎物的狮子。“你被这家伙——”
阿初被这个卑鄙小人入侵了心神吗,该死的,这样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夜久初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挣扎着想要掌控身体离开这里。也许正是因为这具身体是属于无色之王的,所以他想要掌控身体的所有权实在是非常困难,否则,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赶来周防这边的,但是却硬生生地被无色带到了这里。
“尊,我最喜欢你了——所以,你还是去死吧!!!”无色尖叫着朝着周防举起了手里的手枪,但是几乎是同一时间,手枪稍微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在一边的地面上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夜久初扔下枪的同时扬起了另一只手里的理之刀,他毫不迟疑地挥了下去。
那一下带起了凌厉的风声,和着卷起来的混沌的灵气和红色的赤炎一起,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利刃入肉,无色根本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白色的狐狸脸瞬间消散。
好像……时机不太好呢。
夜久初茫茫然地看着周防尊瞬间变色的表情,微微动了动嘴唇,但是急遽消散的意识让他根本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猝然倒在了地上。
夜刀神狗朗这把刀,的确……能够杀死王权者呢。
抱歉啊,尊。
……抱歉了,十束,我……也要食言了呢。
“夜久初——!!!”
第二十二章新的世界
第二十二章新的世界 第二十二章新的世界
疼痛。
身体就好像是被拆分之后重新组合一般,就连轻微的动作都似乎难以做到。
脑子里就好像有一块被水泡过了的海绵堵着,挤压着他混沌的神志,全是胀痛感。胸前也好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一样,沉沉地透不过气来。
夜久初吸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是想要借这一口气把这种疼痛感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深深地将这口浊气呼了出去。
他……没死吗?
周围似乎有着蔷薇的沁香,这让混沌的大脑一瞬间变得清醒了不少。夜久初缓缓地睁开双眼,但是入目竟然还是一片黑暗,完全没有一丝光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体就好像是生锈了一般,夜久初甚至怀疑自己如果动一动的话,身体关节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他微微支起身体,手下的手感有些毛绒绒的,而且似乎身边还有不少的花瓣?
夜久初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便哐地一声撞到了头,本就一团浆糊更是完全没有防备的脑袋在经历了这一下撞击的时候直接眼冒金星。
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一片星星在眼前闪耀的夜久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他伸手摸索着摸了摸刚才撞到的地方,很平,入手冰凉,似乎是木制的东西。
……他该不会是在棺材里了吧?
那一剑是直接捅穿了他的心脏,根本是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那么现在是他已经被下葬了然后诈尸了吗?
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就连是他都觉得一片黑线,但是现在也许更应该想办法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他微微苦笑了一下,用力推了推头顶的木板,出乎意外地,它并没有被密封,伴随着“嘎吱”一声沉钝的声响,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刺入。
夜久初条件反射地皱起眉,突然闯入的光芒让他觉得非常地不适应,连忙闭上眼,等了一会儿才再度睁开。
这里是一个房间。墙壁上有着好几盏烛台,幽幽的烛火燃烧着,给房间里增添了一些明亮。
不过借着这个光线,也让夜久初成功地知道了自己的确是在一具棺材里,这个事实甚至让他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想象了一下是尊在他死掉之后把自己的尸体保存在了这里,然后大概还时不时过来看一眼的情况,夜久初成功地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恶心到了。
手上用力,夜久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把这个棺材盖给推开,好不容易支起身体坐起来的时候,他有些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
身体就好像是被车碾过了一样,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就这一番动作就让他觉得非常地吃力了。
这样的姿势让他能看清房间里的布局了。
哥特式风格的卧室里,空荡荡的房间几乎什么都没有,因为并没有别人的存在,所以非常安静,只有墙上的玫瑰钟摆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种风格,就算是被无色之王弄得快要精神分裂的夜久初也不能相信这里是吠舞罗的地盘。
他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但是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忍不住瞳孔一缩。
他现在坐在那具棺材里,身边铺满了蔷薇花瓣,身上更是穿着一件风格奇怪的长袍,无论是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