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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王权者中,现在唯一的空缺便是——无色之王的位置。无色之王是七大王权者中最弱小,却也最为神秘的存在,自前代的无色之王三轮一言去世后,现在终于出现了。
“啪”地一声轻响,宗像礼司手中的拼图轻轻落下,声音轻得几乎被自言自语埋没过去:
“——是善呢,还是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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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暗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冬季,转眼间,夜久初已经在吠舞罗待了两个月了。
周防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放缓了脚步,姿态随意地打量了一下灯火慢慢亮起的都市。
夜久初沉默地站在他的身边,表情在天色渐暗的朦胧傍晚看起来有一瞬间的柔和气息。
周防又往前稍微走了几步,渐渐凉下来的温度似乎让这位王者身边的气息都平稳了很多——不,也许是身边有那个人的功劳。
周防停下脚步,侧头看了过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会觉得心里平静很多。那些一直如同沸腾着的岩浆般的情绪也好像被那个人身上冷淡的气氛所感染,稍微安静了一会儿。
这里是一座人烟稀少的公园,在这个时候,更是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王。”夜久初轻声唤道。
“啊。”周防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开始没头没尾地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了。
从一开始的那场突然的袭击吗?
只有王权者才能够成为王权者的对手。就算是超能力者,和王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的,所以,在和这个家伙对战的时候,周防其实是非常诧异的。
不过还没等周防继续想下去,站在他对面的夜久初就直白地说道:“我想要王的红色。”
——这一句话说完,右肩膀的位置猛产生了一阵剧痛。这种剧痛似乎是在警告着他什么,而且,在第一次见到周防的时候也是这样。
——追随王,效忠王,是生命的意义。
——如果不满意的话……
——就……
就怎么样呢……
夜久初的精神猛地恍惚了一下。
这样的话语似乎是刻画在他的灵魂深处的,只要触及到什么特定的东西,就会被激发出来,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夜久初的唇色已经稍微变得有些发白。但是渐暗的天色成功地掩饰了这一点,他微微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伸手抱住右臂的意图。
不行……会被王发现不对劲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就站在他的这一边,听到这直白相告的话语,周防并不是十分想要答应这个人。
之前安娜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说想要他的“红色”——对于安娜来说,自己身为赤王的“红色”,是那个孩子能够看到的最美丽的景色。
安娜是个幼小且危险的超能力者。就像御槌执着于她一样,安娜的能力很容易被他人盯上。对于发生在安娜身上的事情,黄金氏族那边所做的处理,赤色氏族并不认同。可以说,将安娜托付给周防,便是黄金氏族与赤色氏族“复交”的证明。
——你要负起责任,周防只是照对方说的去做而已。
但实际上,不仅仅是安娜,每当同伴增加时他都会感到沉重。周防作为王要承担他人的性命和理想,但是实际上,除了拥有着赤王的力量,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背负着他人的命运,真的是他能够做得到的吗?
事到如今他却依旧感到迷茫。
虽然他对这个家伙说过“只需要跟着我这样的话”,但是想想也不过是大放厥词。威斯曼偏差值这么不稳定的自己,能够给人什么样的承诺呢?
“王,是给了我存在的理由的人。”
“追随王,效忠王,是我唯一的——意义。”
“我……喜欢着王。”
——果然是让人没有办法。
细细碎碎的雪花不紧不慢地飘落,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下雪了呢……”周防低低地说了一句。
站在自己对面的青年执着地看着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所以阿初和安娜不仅仅只是三无的地方相像吧,就连这种时候都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呢。
周防扬起嘴角露出苦笑,然后他慢慢将一只手伸向夜久初。
金红色的火焰瞬间从他的手上出现,这灿烂灼热的色彩成为公园里最为绚丽的光芒。
火光在微风的拂动下轻轻地摇曳着。
“你敢握住这只手吗?” 说话的男人周身气势威凛如山,但是那山底下却埋葬着无数的火热岩浆,这是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活火山。
能够被吠舞罗承认的人不会受到这种火焰的伤害,这一点,夜久初在HOMRA的时候亲眼见证过,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周防尊的手。
沸腾着的火焰瞬间从周防手上转移至他的全身。那一瞬间,似乎右臂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夜久初抬眼看向面色有些沉重的周防尊,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会放手了哦,王。”
本来如刀锋般凛冽的青年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就仿佛是冰雪融后到来的盎然春意,顿时有一种周围都闪闪发亮的错觉。
周防尊动了动嘴唇,然后有些不太自在地别过了视线。
嘁,突然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身上萦绕着的金红色火焰慢慢地毫无痕迹地消失在身体里,而右臂上的痛楚似乎减轻了很多,至少并不是不可忍受的。
在一瞬间,火热的力量几乎布满了他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会让他有一种想要好好发泄一下的冲动。
——没关系。
——不。
——何为王者?
——王者是……
……杀掉他!
……杀掉他。
……为什么要这样?
……这就是你的任务啊~
……你的宿命,注定了呢!
——要·杀·掉·他。
冰冷得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蓦然出现在脑海里。夜久初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了一下,握着周防的手锁紧了一些。
“王……”夜久初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们回去吧。”
脑海中似乎有着挥之不去的杂音,就好像是受到巨大的磁场干扰的电流一样,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脑海里充斥着,影响着他的思考。
“啊,不早了呢。”周防微微皱了皱眉,他看了看夜久初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所以也便没有在说什么。街边的灯盏已经纷纷亮了起来,橙黄的色彩照应着缓缓飘落的雪花,将它映衬出近乎金色的温暖。
周防尊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凉下来的天气让这位赤发王者偷偷红了的耳后很快就消却了温度,甚至根本没有被对方发现。
“回去吧,那些家伙们,应该也回去了。”
“嗯。”身边微微低着头的青年紫色的眼瞳色彩越发深邃起来。他闭了闭眼,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第十章夜刀神狗朗
第十章夜刀神狗朗 第十章夜刀神狗朗
叮铃铃……
“HOMRA”门口的风铃发出了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声音,一个身着黑色毛领皮衣和牛仔裤、内衬白色衬衫的男人推门而入,一头炫目的红色短发就算是在夜色之下也犹如火焰一般夺目,跟在他的身后的是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黑发青年,虽然面色冷冽,但是并不会给人冷酷的感觉。
“哟~尊,阿初,回来啦!”
采办酒类回来的草雉出云站在吧台后面,一边笑咪咪地用白色的帕子细心地擦拭着酒杯,一边对着来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不过在察觉到后面那个青年身上的特别的气息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暧昧的表情。
啊啊,阿初果然加入吠舞罗了呢~这样的话,能够束缚尊的“锁链”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貌似不仅仅是一般人呢。
草雉出云心情很好地瞟了一眼周防。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一向在某些方面呆萌呆萌的王者似乎是对阿初很上心哟?
周防尊抬起眼皮子,瞥了一下笑得一脸暧昧的草雉出云,对着好友神色相当平静地扬起了一只手,象征性地挥了一下:“哟。”
这种事情,他也没想过会瞒得过这个在很多方面都很精明的好友。
“十束君他们还没回来吗?”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夜久初随口问了一句。
“啊……”草雉出云微微从好友傥荡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这么问,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回来了,不过你知道,最近十束又爱好起来了摄影,吃完饭就拿着那架宝贝相机去拍夜景了。话说回来,你们两个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顿了顿,精明的酒吧老板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还是说去做什么别的事情了?”
周防尊脚下一顿,差点被他这句话吓得一个踉跄,有些暴躁地伸手抓了抓头发,投过去了一个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目光。
“我和尊出去约会了啊。”夜久初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直白地回答道。
本来想要调侃一下两个人的,但是听到夜久初这样的话,草雉出云顿时被噎住了。
在某些方面,这个青年和某个王者实在是同步率爆表好不好?!
“我上楼去了。”好友充满了促狭味道的目光让周防尊觉得有点小小的窘迫,无语地瞥了一眼直白的某人,噔噔噔上楼去了。
“阿初,过来帮我把这个搬一下……”草雉出云对此笑而不语,笑着对夜久初招了招手,指了指堆放在吧台后面的酒箱子,“真是让人头疼,那群家伙,只有在捣乱的时候才靠得住。”
“来了。”
“……草雉先生,对青王有了解吗?”搬完了东西,夜久初便顺应草雉出云的招呼坐在了吧台前,他的面前摆着一杯色彩漂亮的鸡尾酒,这是草雉刚才腾出手给他调的。伸手拿起了酒杯,夜久初却没什么想要喝的欲|望,看着那层层绚丽的色彩,突然冷不丁问道。
“欸?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草雉出云擦着吧台的手微微一顿,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阿初会问尊之前的事情呢。”
“……青王身上的力量的感觉,和王的正好相反。”夜久初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草雉会觉得自己会对王的过去感兴趣,所以便没有回应,对第一个问题认真地回答道:“我想要找方法,来抑制王剑的崩坏。”
草雉出云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不过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这位总是文雅笑着的吠舞罗的军师脸上的表情难得地露出几分凝重:“先代的赤王迦具都是因为力量暴走而死掉的,同时死掉的,还有为了阻止对方暴走而死的先代青王。”
草雉出云想起来之前和盐津的那场对话。
赤王作为王的性质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对方明确地指出,周防尊也会因为某个微小的契机而变成迦具都那样。
而这个契机,可能性之大,是他们完全不能预测到的。
——精神的动摇,对于力量的沉迷,与其他王的强烈接触——特别是杀王,都会引起力量的暴走。
本来先代应该在迦具都变成那样之前杀掉他的。但就算他能那么做,也只不过是让撞击坑的名字由迦具都撞击坑变成先代的名……羽张撞击坑而已。先代被即将暴走的迦具都拖累,使自身的威斯曼偏差值紊乱。如果杀了迦具都的话,那这次就该是先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了。
草雉露出混合着焦躁与苦笑的复杂表情,他从盒里取出一根香烟叼起,并以ZIPPO点火。小小的火光在香烟前嘶地一声燃烧起来,继而飘出一缕青烟。
“能够抑制王剑崩坏的方法,我们也一直在寻找。”
夜久初没有说话。
酒吧中弥漫着一股烟味。现在真是静得出奇,草雉出云突然没头没脑地想到。他突然特别怀念起吵闹的时候的酒吧。
“但是即便如此……如果王发生万一的话,必须有人加以制止,不然那种力量绝对不仅仅是造成一个迦具都巨坑吧。”沉默了很久,夜久初才再度开口道。他拿着酒杯的手将手里的杯子转了一圈,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的确是这样没错。”能够和王对抗的只有王。而且,七大王权者中,只有象征理性和秩序的青王才能够和尊的力量相对……
但是,并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草雉出云的目光从面无表情的青年身上掠过,不过还没等他多想,手里的终端就滴滴作响起来,草雉看了一眼,便接了起来:“喂?十束?有什么事情吗?”
“草雉哥~!”对方总是充满元气的声音通过终端传了过来,似乎就连空气中的沉重都因为他轻快的语调而缓和了很多,“果然感冒的时候还是要吃桃子罐头的,对吧?”
“啥?”没头没尾的问话让草雉出云冒了一头问号,但是下一秒又忍不住碎碎念起来,“你感冒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