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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谎!”浩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此时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他担心永璂看了他杀人的样子会怕他,会拒绝他的接近,所以他现在急于得到永璂否定的答案,但是永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浩祥不得不多想。
“我没有。”永璂从没见过浩祥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心想:他修炼的程度又提升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冷血无情了?再然后就要飞升走了?
永璂自己脱了鞋径自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整个裹住,拒绝看浩祥的脸。
第25章 永璂的心事(修改错字)
浩祥沉默的站在床边,看床上卷成蚕蛹的永璂,眼里酝酿着风暴。
浩祥想把永璂从被子里揪出来,问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明明心里有事却什么也不对他说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直到被子里的人呼吸变得平稳了,浩祥才轻手轻脚的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给他脱了外袍,卷起袖口裤管,查看之前因为躲避毒箭而摔倒地上时擦伤的伤口。好在擦伤并不严重,只是手掌、手肘和膝盖处有些破皮。
浩祥找来木盆弄了热水,拿棉布沾了点水,小心翼翼的给永璂清洗伤口,生怕力道大了弄疼了他。伤口清理完了,浩祥又从他那堆瓶瓶罐罐里找出能用的,给他细细抹上,保准伤好后一点疤都没有。
做完了这些,浩祥才把少年放回到床上躺好,仔细的给他盖上被子。
浩祥侧坐在床头上,伸手描摹着少年的眉眼,沉睡的少年安静而美好,幸福的打着小呼噜,一点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内心如何煎熬。
“十二,我该拿你怎么办?”浩祥看着安睡的少年苦涩道。
“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的心思?”他的食指沿着少年高挺的鼻梁,游走到他嫣红的唇瓣上。
少年的唇突然动了动,浩祥像是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浩祥才发现少年竟然是在说梦话,少年的声音含糊不清,浩祥便俯身凑到他嘴边,侧耳倾听。
“浩哥哥……别走……我不要……你离开……”少年的梦话说的断断续续,浩祥却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不禁嘴角微翘,心中的阴霾随着少年梦中的呢喃瞬间烟消云散。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我的十二。”
不管你有什么心事,我都会让你自愿说给我听。
浩祥轻笑一声,拇指轻轻的抚弄少年的唇瓣,可是这样的碰触仍然不能满足他,于是手肘撑在少年脸侧,覆在少年身上,含住少年的下唇细细研磨……
第二天一早,永璂跟往常一样醒来,睡眼迷蒙的掀开被子,眼睛还没睁开,就先闻到一股药香。永璂勉强睁开眼,摊开手掌,上面磨破皮的地方已经消失了,只是还有点红,将手掌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就是这股药香,其他地方也都不疼了,会做这些的,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永璂刚弯起眼角,却想起那人的修士身份,肩膀都不由垮了下来。
以前虽然见过浩祥太多的不寻常之处,但在他身边的时候,浩祥给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冷冰冰的修道者,而是个知人冷暖的大哥哥。
但是昨晚浩祥杀人时的样子,让永璂忽然的就意识到,这是修士,而不是能够永远陪着他的‘浩哥哥’。他或许某一天在凡尘修行够了就会离开,进入一个更为广阔的天地,那时他们之间的差距恐怕是天堑也难以形容的。
想到那人终究要离开,永璂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可也知道不能阻止他离开,所以只盼他离开的时候能够晚些再晚些。
‘我也不能事事都依赖浩哥哥,否则等他将来走了,我怎么活的下去?’永璂默默的决定从今以后要学会自立。
“来人……嘶……好痛……”永璂让宫人进来伺候洗漱,却没想到刚开口就感觉嘴唇好痛。
找来一面镜子,结果永璂发现他的嘴唇不仅破了,还肿了!
‘我记得昨天明明没磕到嘴的,这伤哪儿来的?而且其他的伤都给我治,怎么不把我嘴上的伤一起处理下啊?’
不行,打住,不能依靠浩哥哥,要自立自强!
所以,接下来几天,永璂都有意无意躲着浩祥,比如晚上的时候赖在皇后的坤宁宫里,美其名曰:陪皇额娘一起用膳;或者跑到克善的住所,借着读书、下棋的名头,拖到实在是拖不下去了才回到自己的住所,但那时候浩祥已经回去了。
浩祥也不着急,慢慢跟他耗着,看他能拖到什么时候才憋不住,把心事交代出来。不过有时候浩祥被他气极了,就会趁他睡着的时候,悄悄的到他床前,狠狠‘惩罚’他一顿才解气。
于是,永璂发现最近他嘴唇上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总也好不了。
除了浩祥,先发觉永璂异常的人是克善。
自从经历过出宫那天的事,克善就对富察浩祥的身份来历产生了怀疑,但是看他那天像是被那个意图偷袭永璂的人触及逆鳞的样子,以及皇后对他的信任,克善觉得富察浩祥的存在对永璂来说是有益无害的。
所以虽然好奇这位富察大哥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克善也不会去刻意打探或者将那天亲眼所见的不可思议之事宣之于口。
克善是个相当细心敏锐的人,他发现从那一天回来后,永璂就很少把富察浩祥挂在嘴边了,相比起从前总是‘浩哥哥说……’‘浩哥哥这样……’‘浩哥哥那样……’的永璂来说,真是太不寻常了。
于是,克善趁一起和永璂用午膳的空当,说起了这事。
“你最近和富察大哥闹别扭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克善在永璂面前相当的随意,所以永璂愿意跟他做朋友。
“没有”永璂没精打采的回了一声,继续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饭粒。
“你这个样子完全不像没有啊。”克善看他这样就知道一定有事,还是跟浩祥有关的事。
“我这是在适应。”永璂咬着筷子,一脸痛苦道。
“适应?什么?”克善奇怪的问。
“适应某人离开后的独立生活,可惜收效甚微,我发现根本没法适应,怎么办?”永璂丧气的趴在桌子上。
“哈?”听他说了一堆,克善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另一个察觉到永璂异常的当然是身为额娘的皇后。
皇后知道永璂在阿哥所都是和浩祥一起用晚膳的,现在居然见天儿的跑坤宁宫来,这就足以让皇后怀疑,两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作为额娘,尤其是皇后这种护短到极点的额娘,总不会觉得问题是出在自己儿子身上的,所以把浩祥叫来亲自问话。
当然,皇后也不会直白到开口就问‘你是不是欺负了我儿子’之类的,毕竟只要有浩祥在永璂身边,那就是道妥妥的护身符,得罪了浩祥就等于丢了这道护身符,这样的蠢事皇后还不至于去干。
于是皇后委婉的说道:“永璂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总是没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饭也不好好吃,人都瘦了。你常跟他在一起,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具体怎么回事,臣也弄不明白,不过大概是与臣有关。十二阿哥近几日都想着法子要避开臣,但是有次臣偶然听到十二阿哥梦中呓语,大约是叫臣别走之类的话。臣猜测十二阿哥也许是误会了什么,娘娘若能让十二阿哥同我好好谈一次,把误会解开就没事了。”浩祥恭敬的表示他也很困惑,但只要皇后娘娘帮忙,一定解决问题。
皇后看他有办法,就答应了把永璂一起叫来。
浩祥本来是想跟永璂慢慢耗的,可谁叫他不忍心了呢,这破孩子一天到晚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蔫蔫的,吃饭也总是跟数米粒儿一样,让人看了都难受,脸色也不好,好像总担心他要离开的样子。
可这破孩子还老是躲着他,想跟他好好谈谈都不行,所以皇后找他,他正好让皇后帮忙把永璂带到他面前来。
皇后果然说到做到,晚上用晚膳的时候,永璂就见浩祥也在坤宁宫里坐着。
“?”永璂用眼神问皇后。
皇后扭头不搭理他,让人摆饭后叫两人吃饭。
坤宁宫里规矩大,有管教嬷嬷在一边伺候着,吃饭的时候不准交头接耳。永璂好奇死了浩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又不能问,简直就跟百爪挠心似的。
怎么办?浩哥哥来这里抓我的吗?这么多天躲着他,是不是生气了?永璂偷瞄了一眼对面正一丝不苟用膳的浩祥,有些心虚的想。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永璂眼巴巴的看着皇后,还以为皇后有什么话要说,左等右等就看见皇后慢条斯理的漱口、消食,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于是永璂只好被浩祥牵走了,皇后娘娘总算松了口气,幸好这两人的关系没有破裂,否则这么好的护身符再上哪儿找去?
浩祥牵着永璂出了坤宁宫,没急着回阿哥所,而是在月光下一路漫步到了御花园——两人相识的地方。
“咦?”永璂一路低着头纠结怎么面对浩祥,等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不是阿哥所。
“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了吗?”浩祥放开牵着的手,转身面对永璂,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仙人的地方。”永璂特意把‘仙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记得你还叫我‘神仙哥哥’呢。”浩祥轻笑道。
“……”谁还没有个小时候啊,永璂默默的唾弃了下小时候的自己。
“我们来说说你这几天晚上逃课的事吧。”浩祥笑眯眯的说道。
“……”永璂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他仿佛看见了一只抖着大尾巴笑的不怀好意的狐狸。
“当初说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旷课的,对吧?”
“是”永璂心虚的低头。
“我也说过,旷课是要受罚的,是吗?”浩祥继续笑眯眯道。
“是”永璂的头更低了。
“那我们现在说说怎么罚好了。”
“……”不妙的预感要成真的吗?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要说实话,这就是惩罚。”浩祥收起了脸上的笑,认真的说道。
“……”这是什么惩罚,不过永璂还是点头应‘是’。
“你从那天出宫回来就躲着我,是看见我杀人,害怕我了吗?”浩祥对这个问题还是有些疙瘩,一定要得到答案。
“不是。”永璂摇头,宫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因为看见杀人就害怕?
“你怕我有一天会离开?”梦话证实一下。
“是”
“为什么觉得我会离开?”浩祥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修道之士都会来凡尘历练,一旦修为、历练够了便能飞升成仙。其中历练修心,且修的是铁石心肠,越是冷漠无情,心境越是高深。我见你那日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所以觉得你心境修炼的差不多了,也许快飞升了?”永璂终于把憋了许久的心事说了出来。
“话本?”浩祥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是个凡人,跟不上你的脚步,也没有理由阻止你的修仙之路,只好自己学着适应没有你的日子,反正你总是要离开的。可是我却怎么也适应不了,做什么都会想到你,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永璂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说出来,神情却愈发落寞。
“傻瓜,我不会离开的,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浩祥把少年搂进了怀里。
第26章 可愿随我修真?(修改错字)
浩祥把话说开了,第二天永璂就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皇后知道以后,心里不禁有些欣慰,又有些复杂。欣慰于永璂终于长大了,还有了自己的小心事。复杂的是解开他心结的居然不是自己这个额娘,而是那个富察浩祥,这对皇后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克善见永璂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心中讶异,昨天不还蔫头巴脑的吗,怎么今天就这么开心了?
于是克善不由问道:“怎么,你现在这是适应了某人离开后的独立生活了吗?”
“没有”永璂摇头。
“那你怎么恢复过来的?”克善好奇道。
“因为某人不会离开了,所以我不必再去适应什么了。”永璂笑眯眯的回道,也不用克善说什么,他就自己乐起来了。
克善觉得永璂现在这样,就像一只偷到松子的松鼠,自个儿抱着松子傻乐,一点皇子的气势都没有,不过分外可爱。
看着他脸上纯净的笑容,克善由衷的希望,这个人永远都能这么快乐。
散学后,永璂回到阿哥所,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