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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大师面色铁青。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亲爱的西弗勒斯。”萨拉扎双手向后在床上撑起身子,微笑地看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端丽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就好像刚刚的危险神色从未存在过。
瞥了一眼因为某人情绪激动而燃起的炉火,斯内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我假设,方才那些话是不是一个玩笑……就如同这壁炉的火光一样明显。”
“哦,是的,当然,就如同这壁炉的火光一样明显。”萨拉扎如此说着的同时,壁炉的火光黯淡下去——就如同他所说,在斯莱特林的地盘里,他的意志足以支配一切。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得不因为斯莱特林创始人阁下堪比霍格沃茨城堡围墙的厚脸皮而在心里爆出一句粗口。
但今天的对话,在场的两个人都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
☆★☆★☆★
“是吗,萨拉扎是这么说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趴在西弗勒斯右手边的画框里,一边点着头一边喃喃自语。
“那样才是萨拉扎的个性。”智慧的女巫罗伊纳·拉文克劳站在戈德里克的左边,神色平淡地说。
“但如果那样的话,霍格沃茨就不再是我们的霍格沃茨了……”赫尔加温柔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色。
“霍格沃茨早已不再是我们的霍格沃茨了,赫尔加。”罗伊纳拍拍对方的肩膀,缓慢地说。
“如·果——”只有十二岁身高的魔药大师相当有气势地横了挤在一副画框里的三位创始人一眼,坩埚里缓缓蒸腾的袅娜雾气给他的脸色又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如果几位很‘闲’的话,可以像平时一样发挥你们强大到令人难以相信的好奇心继续平时的‘偷窥’行为,而不是在这里喋喋不休!”
“哦……小西弗生气了。”戈德里克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看起来相当诚恳地说,“亲爱的西弗勒斯,我们真的只是关心你(和萨拉的发展)而已。”
魔药大师觉得自己眼前这副画框里仿佛挤着三只嗡嗡乱飞的老蜜蜂——去他的关心,一群只喜欢看热闹的家伙。愤愤地转过身,将自己的脑后勺丢给精致的画框,出于骨子里对霍格沃茨创始人的敬重,斯内普忍住了在自己周围施展静音咒的冲动。
——所以西弗勒斯没有看到他背后三位画像的眼神交流。
(萨拉扎真的会毁了斯莱特林?)拉文克劳的话语显然没有给温柔的赫奇帕奇女巫半点安慰,反而多了些反效果。
(赫尔加,如果是‘曾经’的萨拉扎,我相信他会的。)罗伊纳神色依然平淡从容,(但现在的萨拉扎……)她看了一眼站在坩埚前的身影,虽然外表只有十二岁,笔直的脊背和洗练的目光却昭示着躯壳里被磨砺过的灵魂。
罗伊纳露出细微的笑容,(现在的萨拉扎,应该是不会的。)
(嗨,赫尔加,别担心了。)金红狮子大刺刺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现在的萨拉扎连追心上人的时间都没有,没工夫理会斯莱特林这种小事啦。再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其实有的时候也很有毁灭霍格沃茨的冲动,不过冲动毕竟是魔鬼嘛。)
应该说,所幸他们用的是眼神交流……不然的话——能够永久性消除一副画像的魔药还是有蛮多种的。
尤其是在霍格沃茨的狮院创始人吐出了相当耳熟的麻瓜台词的时候,一时错手是可以被原谅的。
禁林、马人和蛇 。。。
霍格沃茨的禁林永远有着无数前仆后继的挑战者,格兰芬多的冒险精神总是在某些拉文克劳们被好奇心驱使的撺掇下膨胀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使美丽的红宝石消失在格兰芬多的巨大沙漏里。
所以萨拉扎看到格兰芬多鬼鬼祟祟的一行人躲在隐形衣下往禁林的方向前进也不是什么太过令人惊讶的事情。只是隐形衣下偶尔露出来的一缕红发让他有点好奇——是什么能让那个和米勒娃·麦格很像的格兰芬多小女巫对规则妥协?
眯了眯在月光下泛着薄薄红芒的眼睛,萨拉扎准备去密室找寻依然在制作魔药的西弗勒斯,在那日之后,西弗勒斯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萨拉扎明白是为了什么,但他不会再这一点上妥协。斯莱特林也好,霍格沃茨也好,如果已经遗忘了最初的信仰,便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纯粹的东西,萨拉扎·斯莱特林不屑一顾。
不过……跟在一众格兰芬多身后的那个小斯莱特林引起了他的兴趣。
“雷古勒斯·布莱克,虽然夜游并不是格兰芬多的特权,但禁林绝对不是一年级学生的游乐场。”无声无息地走到小布莱克身后,恶质地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看着雷古勒斯在惊吓中转身抽出自己的魔杖,警惕的目光几乎看不出平时低着头安静的样子。
“萨拉……学长。”雷古勒斯像是突然发现眼前的人是谁,尴尬地收回魔杖,想要解释眼前这种情况,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我……”
“立场无法切断血缘吗?”为小布莱克的“人情味”露出一抹不含丝毫笑意的冷冽笑容,萨拉扎拒绝回想自己的家族,干脆地转移了话题,“这次格兰芬多的勇士们又发现了什么宝藏?连矜持的女骑士都毫不犹豫地步下高塔?”
“……似乎是猎场看守人海格发现了什么……”
“很好。”不远不近地吊在格兰芬多一行人身后的萨拉扎虽然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有“很好”的样子,他不带笑意地说,“一脉传承的格兰芬多。”
——或许还要搭上“有人情味”的斯莱特林?古怪地瞥了一眼雷古勒斯·布莱克,萨拉扎深深地皱了皱眉。
——这种形容有够恶心。
蛇院创始人阁下仿佛可以看见西弗勒斯眉心隆起的沟壑,连同那几乎无法想象的恶毒言语。这那让他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雷古勒斯突然屏住了呼吸——突然的就像是竭力扼住自己的喉咙生怕发出一点声息。少年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眼中惊恐的神色无法付诸言语。
“雷古勒斯·布莱克。”
充斥着激荡魔力的语言唤醒了被惊吓的灵魂,萨拉扎看着小布莱克先生用力地吸了几口气,才将视线转向前方——那是一条蛇,对萨拉扎和其他在场的格兰芬多来说,仅仅是这样而已。
“……那是……黑魔王的蛇……为什么,会在这里?”
萨拉扎皱了皱眉,那条蛇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异样。明明只是一条普通的蛇类,他却能在那条蛇的身上感觉到某些魔法和咒语的波动。萨拉扎对面前的场景嗤了一声,不仅是灵魂魔法,还对普通生物进行魔法化……他早该知道,单单从对方敢于将灵魂切片这一点来看,就能明白这位斯莱特林后裔有多么富有“冒险”精神。
【冈特……戒指……】缓缓地爬行着,纳吉尼生硬地嘶嘶声在禁林深处引发了一阵讨论。
在场唯一能听懂蛇语的人眯起了眼睛——伏地魔和戒指,再明显不过的提示。多疑的伏地魔看来如他所料地没有亲自前往那间破旧的小屋。他或许应该感谢阿不思·邓布利多带来的威慑。萨拉扎·斯莱特林亲自布下的魔法,一条蛇是绝对不可能看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蛇会出现在禁林——但这一点跟他无关。
“海格,这个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动物,它可不像你可爱的阿拉戈克,你应该把它赶出禁林!”
萨拉扎冷冷地哼了一声——敢这么说的西里斯·布莱克先生绝对没有见识过这位猎场看守的八眼蜘蛛朋友,如果他见过还如此说萨拉扎真的要开始怀疑布莱克家族是否真的参杂了巨人的血统,或者是格兰芬多病毒无坚不摧。
“夜空的星星正逐渐暗淡,今夜却显得特别明亮。”柔和的声音突然在躲藏着的两个斯莱特林身边响起,雷古勒斯似乎还沉浸在纳吉尼带来的惊讶中,斯莱特林阁下则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跟那些格兰芬多不同,他早就听到了蹄子踏地的声音,无论它们多么轻柔也无法瞒过这位阁下的耳朵。
对着萨拉扎·斯莱特林深深地鞠了个躬,有着金棕色卷发和海蓝色眼睛的马人背负着弓箭,空出双手,对着霍格沃茨的创始人阁下致以最高的敬意。
“那是赫尔加的仁慈,并不是我的,马人。”萨拉扎红黑的眼睛闪了闪,在一个昏昏倒地让身边的斯莱特林倒地之后,转身面对出现在身边的不速之客。虽然他原本就不是特别喜欢这些魔法生物,但是现在他对马人的厌恶越发地加剧了。
“那是霍格沃茨的仁慈,如果没有四位创始人的共同认可,我们一族无法在这个古老而强大的地方延续,禁林里所有的古老生物和住在黑湖的人鱼一族从未忘记这一点。”
“千年过去,除了看星星之外,你们终于发展出了额外的嗜好。”轻轻哼了一声,萨拉扎并未回应这句话,而是看着马人背负的弓箭——他印象中的马人一族只会对着天空念叨叹息,哪怕他们有强韧的手臂和有力的四蹄,也只会遵从所谓的命运,巫师界没有变化,反倒是魔法生物率先开始改变吗?
“我是族里的异类,比起星星我更喜欢弓箭和长矛,不过我的占星还是学得很不错的。”开朗地耸了耸肩,这个马人似乎毫不在意萨拉扎话里的刺,“我认为马人需要的是改变,而不是‘接受’和‘预言’。”
“勇气可嘉。”萨拉扎平淡地说,眼睛没有离开那条盘踞在林中的蛇,“那么你的名字和目的,马人。”
“拜尔涅,今天只是想来拜见一下霍格沃茨的创始人阁下。”马人抬头看了看天空,“黑色的星子最近异常黯淡,珍惜的东西阁下应该要保护好才行。”平静的声音里混合着某种奇异的感情而让它的语调有些怪异。
萨拉扎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而马人早已踏着蹄子远去。瞥了一眼依然围在那条蛇身边的一群格兰芬多,萨拉扎捞起地上的小布莱克先生,拖着人慢慢离开。只不过离去之前,眼睛扫过另一个方向。
被这条蛇惊讶到的人不只雷古勒斯一个,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波动,萨拉扎甚至没有发现身旁跟着另一个人。看来千年后的巫师界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无趣,不管是那个斯莱特林的混血后裔,还是这位霍格沃茨的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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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尔涅,你又擅自离开我们的领地了,人类的领土就那么有趣?”年轻的马人迎上从禁林外围归来的族人,淡然的神情中带着不解。
“费泽伦……”英俊的马人看着自己的同伴,在族人之中只有费泽伦不会因为自己的“异样”而排斥,虽然他也从来没有赞同过自己的观点。
“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古老的巫师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尤其是继承了远古血脉的那一位,你不应该轻易招惹他。”明显是知道拜尔涅今夜的行动的年轻马人皱了皱眉,给了自己的好友一个忠告,“星星的轨道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确实不容易,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费泽伦。”
“你在天空中看到了什么?”费泽伦知道,即使这位好友在族里显得那么特立独行,他的占星术也是族人中最厉害的。所以他想知道,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究竟是看到了怎样的未来——那连长老也不曾看到的未来。
“嘘……”拜尔涅将手指竖在唇边,露出神秘的笑容,“想要知道的话,就自己去看星星吧,费泽伦——如果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话,就让自己亲身参与到其中好了。”
年轻的马人垂下头,紧紧握住拳头:“拜尔涅……无论如何,不要把族人卷入不可知的‘未来’。”
“听着,费泽伦,我年轻的好友,我只能告诉你,在五年之前就已经没有了既定的未来。在伏地魔的威慑下,你认为马人会有怎样的未来?成为那些粗鲁的巨人和狼人的食物么?”
看着费泽伦因为那个名字而打了个哆嗦,说出这些话的英俊马人与友人错身而过,就像是奔赴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拜尔涅,即使未来已经被决定,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一边喃喃自语地看着友人远去,费泽伦摇了摇头,转身踏上另一条回归族地的小径。
一阵风吹过,禁林地上的草丛左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