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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叶庭说道,“无论佐藤流走得多远,我都要找到他,夺走他的灵魂。”
我说道,“你做不到了,你已经走不出这里了。”
我转身对小全和小多说道,“结界已经画好了吧。”
二人齐声道,“是的,四月一日。”
我笑道,“全体撤退到结界范围之外,柴田你也是。”
所有人都撤退到结界范围之外,言叶庭不停地对密封的结界施行法力,但是没用的,这个结界是法力的绝缘体,最后结界越缩越小,最后变成一个手掌大的球体。
我拿起这个球体,扔给莫可拿,“送他到该去的地方。”
莫可拿大嘴一张,将整个球都吸了进去,不知道这个言叶庭会去到哪个地方?
柴田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结束了。”
我说道,“是啊,结束了。”
栩堂皱着眉,没有说话。
最初的愿望
我将那个被莫山封在了瓶子里的小人放了出来,他向我说了声“谢谢”便离去了,虽然我没有办法实现他的愿望,但是我想总有一天,他会和那个他日夜思念的人再次相逢的。
墙上的挂钟咚咚咚地响了起来,也该是时候做晚饭了,我问柴田和栩堂,“今晚的晚饭想吃点什么?”
柴田摇了摇嘴唇,说道,“有点想吃辣味的料理,像麻婆豆腐,水煮肉片这些。”
栩堂说道,“我没有意见。”
我说道,“那我就做麻婆豆腐,水煮肉片还有干煸豆角。”
柴田说道,“听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了。”
我说道,“你们两个都要来帮忙。”
柴田说道,“我来摘菜。”
栩堂说道,“我来吃。”
我赏了他一个爆栗,“吃白吃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太欠揍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思索一下,说道,“你去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浇水,完了再来给我准备碗筷。”
他“哦”了一声,提着花洒到庭院去
柴田笑道,“栩堂君真是听你的话。”
我说道,“他敢不听话,我断他粮草。”
柴田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
我抽了口烟,说道,“好了,到厨房来帮我的忙吧。”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马上来帮忙。”
在准备食材的时候,她问我道,“今天过后,是不是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我将豆腐切成小块,“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总会有见面的一天的。”
她释然道,“会有见面的一天的。”
我和柴田端着菜出去的时候,栩堂已经坐在了饭桌前,他摊开手掌,是一枚银杏的果实,他说道,“明明还没到秋天,却结出了果实。”
我放下饭菜,“心的果实从来都不能用季节来作限制的。”
他说道,“这果实能吃吗?”
我无语了,“为什么你的脑子首先想到的只有吃。”
他说道,“不想到吃还能想到什么。”
我说道,“算了,不和你争论了,柴田坐下吃饭吧。”
柴田微笑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给他们填了满满一碗饭,我对柴田说道,“来尝尝味道如何。”
栩堂这家伙儿二话没说就吃了起来,我不爽道,“你这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
柴田夹起水煮肉片,吃了一口,“味道好极了,真想把四月一日你带回家当我们家的家厨。”
栩堂抬起头,默默道,“你想太多了,他出不了这个店。”
柴田说道,“栩堂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太欠揍了。”
栩堂塞住耳朵,“我什么也没听到。”
我用力赏了他一个爆栗,“好了,大家都安静点吃饭吧。”
吃着吃着,柴田便呜呜地哭了起来,我问她,“为什么哭了?”
栩堂插嘴道,“肯定是被辣哭的。”
柴田瞪了栩堂一眼,“是又怎样,你这个面瘫脸。”
我问柴田,“要不要给你做点别的菜。”
她摇了摇头,然后舀起麻婆豆腐,放到碗里,哭着吃了起来,真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吃完饭时,柴田的哭泣才停了下来,果然是因为这一次的菜煮得过于辛辣了。
柴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我说道,“四月一日,再见了。”
我微笑着向她告别,“再见了。”这句话无论说过多少遍,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难受。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空给我打来了电话,果然是和栩堂有关的。
她对我说道,“四月一日,麻美的妹妹君美从美国回来了,她说要将小安带回美国,让小安接受更好的教育。”
我说道,“我会告诉栩堂的。”
她问我,“你没问题吗?”
我笑道,“我能有什么问题。”毕竟那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
她说道,“那么便拜托你了。”
我说道,“不用客气。”
我挂掉电话,正在写作业的栩堂抬头看了我一眼,“是空阿姨的电话?”
我说道,“是的,她说你君美阿姨从美国回来了,想要带你到美国去。”
他问我道,“你认为我留在这里比较好,还是到美国去。”
我说道,“那边毕竟有你的亲人,到亲人身边终究还比在这里好。”
他说道,“你呢?你会怎么样?”
我笑道,“和以前一样一个人呆在这里。”
他说道,“如果我离开是你的愿望,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我抽了口烟,笑道,“的确是我的愿望,像你这样讨厌的小鬼,最好还是赶紧离开。”
他低着头有些沮丧,“如你所愿,我会离开的。”
我苦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一个人乐得清静。”
我给空打了电话,让她过明天过来接他,在我打完电话时,他拎了一瓶酒出来,对我说,“最后一次了。”
我接过酒瓶,倒了两杯酒,端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说道,“在你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了结的。”
他问道,“什么事情?”
我说道,“你进这个店时最初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让你毫无牵挂地离开。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等喝完了酒我再告诉你。”
我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给酒杯满上酒,然后一饮而尽。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瓶都空了,大脑昏昏沉沉的,我迷迷糊糊地问栩堂,“你最初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他靠近我耳边低声说些什么,但是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头脑一发热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很,小全和小多把将泡过冰水的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疼痛感才舒缓了一些,我环顾了周围,没发现栩堂的身影。
我问小全和小多,“栩堂去哪里了?”
二人齐声道,“刚才和空走了,去美国了。”
我按了按疼痛的脑袋,这小鬼,太讨厌了。
两年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庭院里的那颗银杏树已经有一层楼高了,那颗心应该也变得很坚强了,四月二日在庭院里不停地追着莫可拿跑,小全和小多在玩着花绳,风吹得廊下的风铃叮叮咚咚作响。
我抽了口烟,正想走到内室休息,却没料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问我,“真是打扰了。”
我微笑道,“这是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店。”
他疑惑道,“果然是这样的。”
我说道,“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说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店。”
小全和小多端上了茶水,我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说道,“那么你想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他说道,“我的愿望就是我朋友的愿望可以实现。”
我笑道,“你真是有趣,你是第一给到我们店里来说不是要实现自己愿望的人。”
他说道,“因为自己的愿望还是自己实现比较好。”
我说道,“你那个朋友的愿望是什么?”
他说道,“他的愿望是希望能够留在那个人身边。”
我说道,“可以,可以实现你朋友的这个愿望。”
他说道,“这实在是太好了。”
我说道,“那么把你那个朋友叫进来吧。”
他朝外喊道,“喂,进来吧。”
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个人明明可以进来,为什么要托付给别人。
我听见小全和小多齐声喊道,“欢迎回家。”
我抬头看时,看见身着西装的长高了许多的栩堂咧开嘴笑道,“请实现我最初的愿望。”
一直很安静
从很小开始我便能看到很多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我从来都不告诉我身边的人,说了,他们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你是在骗人吧“,“听起来很恐怖的样子,你还真是可怜”,无论是那一种反应对我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看不到,所以便无法了解我以及我的内心。尽管身边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我觉得自己终究还是一个人的。
父亲和母亲过世时,家族里的人个个都哭成了泪人,而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可以说我一点都不悲伤,一是我知道我会在自己死去时会再见到他们的,二是我不想流下虚伪的没有半点感情的眼泪,这对先人是极不尊敬的。我想,我应该和他们口中说的一样,是一个冷血的人,说得更难听一点就是白眼狼。
在祖父母家里住了没几天,我母亲的好友百目鬼空便来带了我走,为了减少年迈的祖父母的负担,我跟着她走了。
她告诉我,会带我到一个能收留我的地方,那个地方能改变很多人的运气和命运。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便期待了起来,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那里的人会喜欢我吗,我甚至擅自在脑海里勾画出那个地方的图画:有一个大大的庭院,满开的樱花树……我勾画了很多很多,但等我去到那个地方时,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个店,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店,只要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个身着艳色和服的青年男人坐在廊下一口一口地吸烟,他的两只眼睛颜色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波斯猫的眼睛一样,不知道为何,我看着他的右眼,总觉得我的右眼有一种隐隐的疼痛感。
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孤独的人,和我一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我和他很像,但却不一样。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四月一日君寻,同样地我也把我的名字告诉了他。
栩堂安,这个名字是我祖父取的,寓意平安,或许是受这个名字的影响,到现在我的人生都平稳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遇见四月一日君寻则是我人生最大的变数。
他,理所当然地改变了我运气和命运。
他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他并不是万能的。
他可以实现任何人的愿望,但是却不能打破对自己的桎梏。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在他拨通百目鬼明的电话时才深刻地明白,他并不是万能的,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看到他的无能为力我甚至有些微庆幸,我希望他能依靠我,那怕只有一点点,那怕我的能力还不足够……我都希望他能依靠我,能够相信我。
当我代替百目鬼明完成了雨童女的委托时,他给了我一枚指环,是这一次委托的代价,我将这指环和以前家里的钥匙放在了一起,都是放在心上的东西。
如果说我的愿望是什么,应该是呆在这个店里,陪着他。
意识到另一个我的存在,是从他让我去取那个能够看见过去的水晶球开始的,我从那水晶球里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坐在这个店里的廊下,在月色下一杯一杯地喝酒,四月一日不时朝他的酒杯中倒酒。
这个男人,是我的过去?虽然很好奇,但我却不想再看下去了,这不是我应该看到的东西。
此后,我便开始不停地做梦,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在这个梦里,樱花漫天飞舞,一只蝴蝶在花瓣之中不停地盘旋着,一只小鸟扑腾着翅膀追逐着那只蝴蝶,那只蝴蝶消失在纷飞的花瓣中,最后那只小鸟停在蝴蝶消失的枝桠等待那只蝴蝶的归来,不能离去这个枝桠。
我将这个梦境告诉了他,他抽了口烟,说这个梦境还没有结束。
他说,其他的小鸟看见这只在等待的小鸟很孤独,前来陪伴,那些小鸟的寿命都是有限的,在那只小鸟等到蝴蝶,那些小鸟都老死了。
他能完整地补足这个梦说明,这个梦境并不是单纯的梦境,或者说这个梦境是真实的。
后来我又作了一个梦,梦中之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叫百目鬼静的男人的一生,是给了四月一日半只右眼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