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武,你带一支骑兵随我前去东营。”我说完转身拿剑。
“皇上,万万不可。皇上贵为天子,天子岂可以身犯险。我等这就前去退敌,还请皇上留在营地。老臣求皇上了。”哗啦啦又跪了一地。
“在外浴血奋战的是朕的子民,朕既身为天子,当然要在这个最艰难的时候和他们站在一起。当将士看到他所效忠的天子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这支军队将会无所畏惧。”我告诉他们我的坚定和命令。
“皇上,若是皇上有什么万一,臣等万死难辞其咎啊。皇上三思~ ”看着这些哀求的脸,我心里一阵烦闷。外面已经不知有多少将士阵亡了,他们就只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住口。”我一声暴喝,“朕意已决,谁敢再劝,军法处置。”我拔出手中佩剑,插到案几上。
“来人,拿朕的铠甲来。”
22、战中帝王 。。。
我们兵分四路出了后方的营帐,我带着张武与三千铁骑直奔东营。才到营门口便听见里面杀声震天,人嘶马鸣之声不绝于耳。我们刚要靠近,听得空中有利箭划破长空之声,瞬间声旁数位将士已经被射中翻下马去。
“皇上小心,恐怕已有半数高台与哨楼被敌军占据。”张武立刻策马护到我身边。
低头看了一眼,倒到地上的几名骑弓手。觉得脑袋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让我几乎丧失了理智。每天都有人来报今日伤亡多少将士,今天那些往日书简上干涩的数字就活生生摆在你面前。是我把他们带来的,却把他们永远留在了这里,一拥而上的苦涩和愤怒,让我不能自已。
我拿过宝雕弓,抽出一支箭。搭箭上弦,瞄准射出,前后不过数秒。就见得有一人从楼上翻下,发出一声闷响。
“快,弓箭手准备。迅速射下高台与岗哨上的巡逻。否则,我们根本无法靠近。”我转身命令到。
“诺。”这些士兵也是身经百战,丝毫不乱。立刻架起一排排弓箭手,开始射杀高台守卫。张武拿剑隔开射到我身旁的飞箭,我再次抽箭上弓,把一名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匈奴人钉到门柱上。
没过多久,我们就基本解决了,靠近大营门口的弓箭手。一进入东营,除了杀声、喊声、哭声,还有的就是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味。看着这里面修罗战场,仿佛人间地狱。看着我方将士,脸上大部分具是慌乱与惊恐。还有很多在被砍死的时候,脸上还是保持那种惊恐与死不瞑目。
我纵马飞奔入营,大喝一声:“不要乱跑。”在营口不远处拉马停下。
“各级将士不许慌乱,就近以军帐为凭。三个军帐将士为一组,把你们周围敌人围在圈中。每一组皆由一名系黄带的将领指挥,不降者杀无赦,降者免死。再有哭喊乱跑动我军心者,军法处置。”我拼尽全力用最大的声音嘶吼,努力让命令传的更远,压过这震天的喊杀声。
“援兵到了,我们有救了。”
“快看,那是皇上,皇上带援兵来了。”
“…………”
“杀光匈奴人,冲啊!!”
我一挥手,身后的骑兵呼喊着冲了出去。每一位左臂上都系了一条黄丝带,十分有序的站到自己的领地指挥战斗。剩下的一部分,开始解决游离于外的散兵游勇。
“杀啊!!”随着骑兵们冲下加入战斗,我方士气大振。本来风头正劲的匈奴,渐显败势。他们人马本就不多,这次也只是占了偷袭的光,等到我们组织起有力的反击,他们也就大势已去了。
“杀了那个穿黄色铠甲的人,他是大汉皇帝。谁能杀了他,大汗赏他良田千顷、牛羊无数。”一名貌似什么敌方长官的匈奴人,在那儿哇哇大叫。喂,我好歹堂堂大汉皇帝,就值这么点儿东西。
就看没有被围起来的敌人,一窝蜂的朝我这边扑来。四周喊杀声响成一片,我身边的将士顷刻间便杀的浑身是血,当然多数是敌人的。虽然他们都尽力围在我身边保护,但是真的打起来也不免会顾此失彼,被敌人冲开个口子。
但见眼前寒光一闪,已有一人杀到眼前。我拔出佩剑,格开兵刃,反手划出一弧,割开了他的喉咙。血顺着剑身流下,我的手微有些发抖。刚才仿佛感觉到剑尖割开他的喉咙传递到我手上的触感,我好像都能听到“嚓”一声。我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边境警察说,远处射杀远远没有近身格杀来的刻骨铭心。
现在我就是一名军人,为了保家卫国而战。看着四周一个个倒下的将士,我没有资格为敌人的死而悲天悯人。现在必须完全抛弃上一世的什么珍爱生命,什么道德法律。在这里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我杀人,要么人杀我。
我不是曹操,不会“宁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但我也没有刘备那番仁义,说什么“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对我无害的人,我不会“错杀三千”,但是想要我命的人,也同样“不放过一个”。
握紧手中的剑,也同张武他们战到一处。手下如砍瓜切菜一般,不一会儿,我的铠甲与衣襟上也已经满是鲜血。剑身更是分不清本来的颜色,只有一抹血红在月光的与火光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冷艳与肃杀。
我回身又把一个企图从右后方偷袭的一个匈奴人,从肩膀到腰间劈成两半。大量鲜血喷出,有一些直接溅到我的眼睛里。我再次睁开眼时,仿佛蒙上了一层红幔,四周皆是血红一片。
“杀!!!!”
我狂喝一声,冲向中间那个刚才发号施令的匈奴人。我的眼睛本就狭长,眼尾上扬,现在再加一抹血红,在夜幕中更近于妖。而且,现在眼中尽是狠厉之色,配上我的金黄战甲上的斑斑血迹,倒是像极了一个收割人命的恶魔。
那人见我冲来,盯着我的眼睛呆愣了一下。直到我的剑劈下来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拿刀一挡。交战一回合后,我俩皆策马跑出几步,后又返身回杀。刚一交手,我就发现这位将领的气力颇大,如是以硬碰硬,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看样子,须要智取。
我冲出后做出拼尽全力一击的样子,他自然也不敢懈怠,提着刀也准备拼死一击。看着他臂膀上爆出的肌肉抖动不休,就知他也用尽全力。我心里冷笑一声,匈奴人作战凶悍勇猛是名副其实的,但就是只拼力气不过脑子。
在刀剑即将碰撞的时候,我立刻收势,往后一倒躺倒在马背上。他的刀从我上空划过,一刀落空,尤其是他还用尽全力,重心必然偏移。我即刻坐起,转身猛的一拉缰绳,马人立而起,双蹄蹬出,踏中了敌方将领坐骑的颈部。他的坐骑应声倒地,连带着他翻滚出几米,还没等站起身来,就被张武的枪指住了咽喉。
总将被擒,这仗也就结束了,其余的人也都基本上投降了。我坐在中军大营里,包扎伤口。打的时候没发现,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等到结束了才发现,我胳膊上腿上都有几处伤口,多数是划伤其余还有擦伤啥的,不过都不严重。没过一会儿,各营的捷报都传来了。而且伤亡不是很大,最起码和敌方比是这样的。
看着将军们看我崇拜与尊敬的眼神,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所有人。我并不是靠着一帮老臣的推举而坐上皇位的小皇帝了。而是一位真正的君王,一位可以与民同乐、与民同苦、与民同战、与民同心的帝王。
“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两日,第三日班师回朝。回朝之后,犒赏三军,不论军衔各升一级。”
“诺!臣等谢皇上恩典。”
回去的时候,除了敌军的各级将领以外,其余俘虏都放回家了。他们和我们征召来的将士一样,也不过是平民百姓,被逼无奈才来打仗。要是把他们押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安置,他们的一家老小估计也就活不成了。阵亡的将士也不可能带回去了,只能就地焚烧掩埋。我命人仔细地记下每个阵亡将士的地址,并取下一件遗物带回,准备日后和抚恤金一起交给家属。
23、女大不由爹 。。。
“皇上;这……”窦漪房在为我宽衣的时候,惊呼了一声。
“嗯?”我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她是看到我手臂上的伤疤。这一路赶回来,我早都已经忘了这茬。还好汉服都是宽宽大大,连手都可以遮住。不然刚才拜见太后的时候,要是给她看见这些伤可就糟了。她肯定又得心疼的唠叨上好几天,这倒还罢了,万一再犯了旧疾那就麻烦了。
我坐进浴桶,把胳膊搭在桶边儿上。唉,这段时间真的是累坏了。不过这身体素质,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像是之前天天在屋子里面,闷出来的那个样子了。肤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白了,而且精神了。比起专门找武将练武的效果可好太多了,就是那种感觉对了。
其实文帝的身子不是很好,越长大我的感觉越明显。经常会有一些头疼脑热的毛病,可能也是因为婴儿时期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小时候又常常担惊受怕,后来又颠沛流离。从我有了这个意识之后,就开始加强营养和锻炼,专门找了武将来教我功夫。不过也没人敢真的和我打,敢打的又不舍得真打,只能是自己练习,没有对手。这次的战场算是给了我个锻炼的机会,虽然是危险了些,但是在很多方面都能让我有所提高。最大的提高就是,在战场上只有你比别人强,才能活下来。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紧。周亚夫,你要是敢有事儿,你就试试看。
窦漪房在后面用毛巾给我擦背,到有伤疤的地方。她轻轻地触碰一下又马上离开,好像怕弄疼了我。其实那些伤早就好了,现在都已经长成粉色的疤痕,这些疤估计是要留在我身上了。还好没有划到脸上,要不我这英俊的面容岂非不保。
我听见她在背后低声啜泣,转身一看,她正在低头拭泪。我轻叹一声,抓住她的手,拿过帕子,抹掉她脸上的泪。刚擦掉,眼睛里续的泪便又落了下来。她扑到我怀里泣不成声,我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别哭了,只是些擦伤罢了。现在都好了,只是军中条件欠佳,才恢复成这样子。不然,这些日子怕是连疤痕都没有了。”我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结果人非但没停,反而哭得更难过了。
“漪房,你这个样子朕会觉得内疚。你不是让嫖儿他们待会儿过来吗,你再哭红了眼睛,她肯定会以为我欺负你了,嗯?”我点点她的鼻子。她终于破涕为笑了。
“皇上,你这一身的伤。臣妾看着……”
“对了,漪房。你不是说要和我商量件什么事儿吗?” 看她眼里又要出玉珠儿,我赶紧换个话题。
“皇上,是嫖儿的事。”她一边慢慢的帮我擦背,一边儿说着。
“嫖儿,她怎么了?”我闭上眼睛问她。
“皇上忘了,嫖儿前年已经封地馆陶并赐馆陶公主。只是因皇上疼爱多留了这几年,不过今年嫖儿就十四岁了。该是请皇上赐婚了,臣妾虽也不舍得可若是再大些,怕是会被人笑话的。”
“嗯,你考虑的是。那你有没有问过嫖儿怎么想的?”我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老半天才缓过来。好吧,现在的女孩儿是十三四岁就得嫁人,等到十七八岁就没啥行情了,要是上了二十,对不起了,您搁家继续养着吧。
“皇上,你也不能太惯着她了,连百姓家里也是父母之命。这事儿,当然是皇上做主了。”窦漪房轻笑着说。
“那你问过太后了吗?”
“太后说,听凭皇上做主。”
“你明天私下去问问嫖儿,她也不小了,会有自己的主意。婚姻大事不同于别的,毕竟是她的人生。”我几乎带着命令的口气说,我可不想把女儿的婚姻作为一种政治手段。
“诺……”她不再反驳。
沉默了一会儿,她再次开口。
“皇上,太后娘娘的娘家侄孙女前些天来给太后请安,碰巧给臣妾撞见了。臣妾冷眼瞧着,这丫头倒是不错,模样自是没的说的,可贵在性情好。这脾气柔的就像一汪水儿似的,臣妾觉得启儿至今还未大婚,这个女孩儿倒也年岁相当。”窦漪房给我擦干身上的水,接过宫人呈上的衣服帮我一件件的穿上。
“启儿的年纪,是该娶良娣了。明日,随我去给太后请安,若是看着还好就定下来吧。”哼,哪儿来那么多巧合。窦漪房肯定也明白,太后是想巩固自己娘家‘薄氏家族’的地位。薄太后对窦漪房一直都很不喜欢,窦漪房也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拉拢一下俩人的关系。不过,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就装聋作哑依了她吧。也好让太后安心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