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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周家,一切仿佛归于正常,正常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我门外守候的不再是家里的小厮,而换成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怎么?就连我已经被下了药,还是不放心么,我暗笑。
回朝的那天,那个小小的举动,肯定没有瞒过周亚夫的眼睛,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路上所有写的东西,他都有看过,在他看来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不过是我因为无聊而临摹的古人的诗词。我所做的不过是在时间长了,他没有那么认真的时候,在古诗词中加了那么几个不起眼的简体字罢了。
宋昌也安静的出奇,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过是和以前一样,偶尔过来串个门儿啥的。周亚夫绷紧的神经,也渐渐地松弛了下来。这天宋昌又来了,还拎了壶酒。他前脚进门,我后脚就感觉到有人出现在不远的暗处,能不能来点儿新鲜的。
“我馋你的酒都好些天了,居然今天才给我送来,快拿个大碗来。”我撑了一下椅子扶手,却没有站起来,坐着招手让他去拿。
“这不是今天才弄好,就赶着给你先送来了,还不满意呢,真是的。”他皱了下眉,声音却丝毫不改戏谑。
接下来,我俩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眼看着酒已经快见底儿了。我笑着听他说那些个东家长西家短,别说宋昌还就像个包打听。我摩挲着酒杯,不小心沾上了些残酒,在桌上擦了几下。
“你回府吧,现在回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上了马,对宋昌说。
“别开玩笑了,你现在要去哪儿啊!”宋昌骑上了另一匹马。
“你现在不回去,他一定会怀疑你的,我不能让你惹祸上身,快回去,我自然会有去处。”
“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能怎样?我知道凭你的本事,不会有事。可是要是我不跟着,你恐怕就永远的消失了,我一定要知道你在哪儿。”宋昌一副我绝对不会独自离开的样子。
我不再理他,驾马狂奔而去。宋昌事先在马的四蹄上都包上了布,在夜晚的风声掩护下,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天我沾着酒在桌上写下了:十日、后门、马、剑。就这几个简单的汉字,宋昌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之前隔三差五就来几趟,早就让看守的人放松了警惕。他拿进来的酒,自然也会有人设法检查一下。送来的放了药的饭食和水,我也是当着周亚夫的面照吃不误。
一切都没有破绽,一切都那么让人无法怀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62、避其锋芒 。。。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那年我解‘雌雄蛊’的时候,为了救命,那个异族人把可以调养身体的内功传给了我,没事儿的时候,也常常修习一下。不久我就惊讶的发现,这个内功居然可以解毒,对于他给我放的那个玩意儿,就连迷药的等级都不够。
没有告诉他,是不想他自责。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派上这个用处了。我恢复武功,门口那几颗葱当然只是小菜。等到三更之后,这个时候的人通常是最疲惫的,反应也会迟钝很多,而府里的其他人也都睡了。我只需要解决门口的站岗,然后绕过院里的巡哨,到后院翻墙出去,就这么简单。
马骑得太快了,风很大,吹得我快无法睁开眼睛。宋昌骑马的技术不太好,也可以说是非常糟糕。我骑得这么快,他居然一直跟在后面,不用想也知道会很狼狈。
狂奔了很久之后,我停在了一个岔路口,早就说过我是路痴!宋昌也跌跌撞撞的赶上来,看着他皱着眉头,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拼命忍吐的样子,我倒是有点儿担心,他不会就这么挂在路上了吧。
“你说,该走哪一边?”休息了一下,我看着他不再趴在马背上,才开口问。
“这条路你都走了无数次了,怎么还是不记得该走哪边,这还是只有两条路,要是有很多条路,你岂不是只能抓阄了。”好吧,他还是半生不死的时候比较可爱,我忍着想要把他踹下马去的冲动。
“左边这条就是你们回京时走的路,我们就是从右边这条路从代国来的。”他倒是乖觉,在我发火之前,迅速的说了出来,而且说得很适合我这种不分东南的人听。
“嗯,很好。”我努力地回忆这两条路,想着走哪条比较好。
“很早之前就知道要走了,怎么不早点儿想好路线……”我又听到某个人在讨厌的嘟嘟囔囔,我向他投过去一个杀人的目光,早就说了我对于路线的事,非常的讨厌。
“走这边吧,这边的岔道比较多。”晃晃悠悠飘过来一句。
“喂,你等等我,过河拆桥……”后面又响起了马蹄声和某人的哀嚎,我不自觉地嘴角扬起,带上他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没有那么闷。
果然,一路上有很多的岔路口,宋昌一定知道,哪条是通向哪里的,但是我并没有再问他,因为只要是人脑子里想的,就会有雷同之处,我想到的,他应该也能想到。所以我哼了一首歌,用歌谱来决定走哪条道。
天很快就亮了,一口气跑了好几个时辰,我也有些累了,宋昌就更不用说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快,没用……
“你就这么一直跟着我,那今天的早朝要怎么办;你家里的下人,看着你就这么不见了,还不得报案!”我磕了一下马肚子让它开始慢慢的走。
“你怎么算日子的,今天不用上早朝。还有,我当然会提前吩咐好一切,才会出来,谁会像你一样。”他翻着眼睛不屑的说。
“今天不用上早朝!”我惊了一下,“本来以为可以拖上至少五个时辰,要是不上朝,恐怕……”我脑子开始快速运转,要怎么样才能避开追捕,这皇帝真是白当了,怎么会连日子都忘了。
我只是顾着出神想办法,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现在是初春,很多地方的积雪才刚刚开始融化,冰水化开留在草上。马跑了整整一夜,也是筋疲力尽,这会儿只是慢慢的走,它也会低头啃几口刚刚长出来的嫩草芽儿。
我没有控制马,放开缰绳让它自己走的后果就是,它顺着长草的地方走,然后……滑倒了;它滑倒的伴随性事件就是,我被甩出去了;比起这个更加恐怖的是,我们此刻正在一处山崖边。
不是吧,我可不想死于意外事件,这也太他妈的烂尾了。还好会武功的人,也会有一些应急的本能。我腰一用力做了一个翻转,呼!还好练武的时候没有偷懒,轻功也还算过得去,我正在庆幸,可以脱离被摔死的糗状。紧接着,就有一个巨大无比的东西撞过来,然后,毫无悬念的,我就和那个东西一起往下掉了。
看着怀里因为受到撞击已经晕过去的宋昌,我翻着白眼欲哭无泪,这算是殉情吗。我一手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佩剑,用内力把它钉在山崖的石缝里,用来减缓下落的速度。但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在震裂了我的虎口之后,剑很快就从剑柄处断开了。
我俩保持着自由落体运动的速度下降,这样子掉下去,不死也留不下半条命的。我一边抱紧他,一边想着能让我们,不要死那么惨的方法。我发现山崖边有很多藤蔓类植物,好吧,电视里经常这样演,我抓住一条最粗的,断了……
电视里骗人!我郁闷了,再试一次,我抓住一条藤蔓,用手一撑崖边,脚下也用力一蹬,好吧,在借力的情况下,它终于没有在我抓住下一条之前断掉。所以,这样可行!之后,我就像人猿泰山一样,在换过了不知道多少根藤条之后,着陆了。
在确定宋昌还活着之后,我晕倒了……
看样子最近不练功了,体力真的是差了好多。饱饱的睡了一觉,真是舒服。我伸了个懒腰,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怀里的这个碍事的东西呢!猛地睁开眼睛,怎么是屋顶,我不记得下来的时候,砸到别人家里了?迅速的从床上跃下,如果这可以称为是床的话。没有床帐,也没有脚踏,只是几个木墩,上面架了几块木板。屋里的陈设也是非常简单,该有的基本没有,不该有的当然更加不可能有,但是感觉很温馨……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马上放轻呼吸,站到了目前来说最有利的位置。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应该是未婚的姑娘,可能是因为常在太阳下干活的缘故,黑的很健康。原谅我词语的贫乏,在宫里见到的女子,跟这位的感觉实在是不太一样。
“呀!”她看到我突然出现在门后,吓得叫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盘子。我连忙接住,放到木板桌上。然后拉她到桌旁坐下,只有一个凳子,所以我只能倚着桌子站着。
“别怕,我只是醒过来之后,想知道自己在那里,所以就起来随便看看。”我尽量笑得很温柔,说话的语气也放的缓慢。
“……哦……”她头垂得很低,都快贴到桌面上了,脸好像也红了,因为比较……健康的缘故,不太能看出来,只是淡淡的浮上了一层。
“嗯,请问,跟我一起的那个人,他在哪里?”看她很紧张,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害羞的,倒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说重点好了。
“他在旁边的屋里。”声音小的前所未见,抬眼瞄了我一眼,看见我也在看她,又马上缩了回去。
“那这里是?”我也把声音放小再放小。
“是……是……我的……”我真的是佩服,人类的声音居然可以小到这种程度。
“烦请姑娘带路,我想去看看跟我一起的那个人。”我决定放弃听后面的唇语。
“是,这边……”她低着头站起身来,冲我点了点头,出了房门。
宋昌睡在另一件简易房的木板床上,看起来气色不算太糟糕,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啦,打滚……
63、花开两朵 。。。
“小凤~你在跟谁说话啊……”随着声音进来一个老妇人,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碗,里面好像是跟刚才端给我的那个一样,黑乎乎的东西。
“娘。”这个小姑娘唤了一声,跑过去接了过来。
“呃,这位爷醒了。”老妇人看见我站在屋里,忙向我行礼。
“夫人客气了,还要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我也还礼道。
“不敢当,乡野村妇怎么敢当的起……”她一直说不敢当,我反而有点儿郁闷,不然要叫什么,大嫂?可是她很有可能比我还小,只是看起来不太像罢了。
“谢过两位救命之恩,家中只有女眷,我们在这里呆的久了也不方便,等他醒了,我们即刻就走。这是一点心意,请不要推辞才好。”我从怀里掏出些碎银子,递给她们。
“不是的,我爹是去市集了,晚一点会回来。”那个小凤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直接就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又觉得好像不太对,马上又低下头,脸上再次浮上了一层红晕。
“对啊,请先不要急着走,还是等孩子他爹回来,吃过饭再做打算。他爹不在家里,也没有做什么,怎么敢收你的钱。”那位妇人也没有接这银子,只是一个劲儿的留我们,“还有,出村的路很难走的,没有我们村的男人带路,你们也出不去的,就请先留下来吧。”
“这……那就打扰了。”好吧,在这里也很有利于躲开追捕,就先留下来看看。
“是,是,这就去准备饭食。小凤,跟娘走。”妇人又福了福,带着女儿出门了。
等她们出去之后,我摸了一下宋昌的脉搏,一切正常。在我完全熟悉这间屋子的陈设,甚至数清楚里面有多少只蚂蚁之后,这个睡死过去的宋昌,还是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我摇摇头,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看着他皱皱眉,完了又安心的睡过去了。忍无可忍直接捏住不放,他挣扎着要摆脱缺氧状态,最后轻轻呻吟了一下,终于睁开眼睛,在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整个人又像炮弹一样砸过来。
“你没事吧,你还好吧,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你说话啊!”我也想说话……
“嘶!”好痛,他无意中抓住了我的右手,我这才发现,手上包了一层布,还有草药的样子。这个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断剑震开的伤口,再加上后来又拽了藤条什么的。
“怎么了,你手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我真的想要说话的……
“从悬崖上掉下来,没有变成两摊肉泥,才受这点儿伤,该谢天谢地了,没什么。”我看看他心疼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你干什么也跳下来?”要不然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