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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孔拉德一席明明有着对弟弟疼爱的话竟会让金发大少爷发火,一下子横眉怒瞪向对面温柔的青年:“什么就该你做!孔拉德,你凭什~”
本来孔拉德也很迷茫,但听保鲁夫怒吼到‘你凭’的时候他便立刻反应过来,并且连忙截下话:“保鲁夫拉姆,我是陛下的侍卫官。”同时暗自无奈叹息,怎么这样也能误会,真是个傻弟弟。
自小时候保鲁夫拉姆开始讨厌他后孔拉德就自持得连思想都不曾逾越过,这次倒是破天荒第一回带着宠溺心情这么想。本以为已经没事,孔拉德脱下外套正准备上前给手冢披上,不料却听到宝剑出鞘的声音。
抽出宝剑的同时保鲁夫拉姆也从手冢的右边移动到对他和孔拉德都比较好对峙的位子,把剑指向孔拉德:“我受够你了,威拉卿•;孔拉德。就像所有卑贱狡猾的人类一样,你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同样令我恶心,现在就与我一决高下吧。”前魔王子倨傲的神情间毫不掩饰其厌恶与不屑,与那些伤人的话一起深刻刺入对面青年的心窝。
自孔拉德假意背叛手冢回归之后,保鲁夫拉姆就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这个着一半人类血缘的哥哥了。时日久得孔拉德现在咋一听见,不仅震惊,就连此刻因此受伤的表情也一时忘记了隐藏。但其实别扭的前魔王子,早在看到孔拉德受伤的表情后就立刻从头脑发晕中清醒,一时间也是后悔莫及,然而此时此刻他那骄傲的自尊又不允许他退缩。
“够了。”冰山清冷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令对视的两人一下子都往他那边看去。手冢黑着一张面瘫脸,冷声道:“我不是女人,用不着你们脱衣服给我披。”语落,他便抬起一只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目光笔直的落到保鲁夫拉姆的身上。
借着自家大门两边瓦数不算小的路灯,一米开外正看着他的金发少年的确俊美得让手冢无法挑剔,除此还有少年本身具有的气质,那是手冢记忆中都少有人能拥有的一种得天独厚的尊贵。不过就算如此,再怎么出色,手冢清冷的道出事实:“我想,没有误会的话,你应该是男人。”
保鲁夫拉姆一愣,随即火冒三丈:“手冢国光,你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本少爷的性别?侮辱本少爷吗?”骄傲高贵的前魔王子如何受得了被人这样辱没!
同样愣了一下的孔拉德忽然想起与真魔国不同,在地球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并不光彩的同性恋,是许多国家不允许的存在。而陛下所在的国家,虽然有比较多的同性恋聚所,比如同性恋酒吧,同性恋俱乐部等等,算是比较放宽政策的了,但就算如此,在这里同性恋者仍旧属于背德的存在而被人不齿。
孔拉德想起这些的时候手冢却已经开始用手指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其实下午的时候他就想问了,但当时他虽然穿着干校服,不二和乾身上的校服却都是湿的,而他们两人的正选运动服也在之前就已经被雨淋湿了,所以也没办法更换。因此在大概弄清楚一些事情后,手冢便直接开口解散众人回家。
这个冷峻的少年,虽然他面不改色,但其实自他刚才出来看见保鲁夫拉姆的时候他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顾及现在是半夜,所以一向生活规律的好少年便决定先把人打发走,有什么疑问也等明天再说。不料接下来马上又遭遇貌似有人吃醋的事件,他也为此大受刺激,尽管此刻手冢开口的声音很冷静:“这么说来,我是个同性恋者?”然而仔细听,不难听出少年一贯清冷沉稳的声音里明显有些惊讶不确定的因子,毕竟手冢至今都不认为自己会喜欢男性,尽管也还不曾喜欢过女性。
“陛下,您与保鲁夫拉姆的婚约说来话长。”从手冢极少的失态中看得出少年的心情,孔拉德只能暂时这么说,并开始忧虑起来。
既然如此,手冢收回压着太阳穴的手指从新把手臂抱回胸前,清冷目光比之一贯要犀利几分透着威严的看向孔拉德,明显是要他解释。
金发大少爷这会儿也发觉有些不对,疑惑手冢刚才所说的同性恋者是什么东东?竟让一贯都稳如泰山的冰山魔王也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所以保鲁夫拉姆转头问孔拉德:“威拉卿,什么是同性恋者?”
一时被两双眼睛或是冷冽犀利或是奇怪不解的看着,孔拉德也觉得有些不好受。陛下要问的事说来话长,于是孔拉德首先回答保鲁夫拉姆,他转头看向保鲁夫叹息道:“同性恋者就是喜欢同性别的人,也就是男性喜欢上男性,女性喜欢上女性。”
“只是这样?”保鲁夫拉姆有些不信的确认,因为他听不出有什么值得令人失态的地方。
知道以他们的生活环境又是初来乍到,保鲁夫是不可能会理解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孔拉德也不费口舌的回答:“啊。只是这样。”于是得到他给予肯定回答后,金发蓝眸的前魔王子就更加不懂手冢的反应怎么那么奇怪?
“陛下。”不过孔拉德最后还是只用了两三句,就把手冢和保鲁夫拉姆定下婚约的经过向手冢解释完。
手冢双臂抱胸面色不改的听着,最后冷静的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怎么解除婚约?”
“手冢,你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保鲁夫拉姆当场暴怒。
孔拉德也很为难,然而仅一瞬那道笔直看向他的冷冽目光便从他脸上收回。
其实手冢问出口后也觉得当着本人的面似乎有些失礼,保鲁夫及孔拉德的反应也应证了这一点。收回目光后手冢发觉已经没什么要谈的了,于是直接转身进门,临进门时开口示意:“进来。”至于进来的对象就不言而喻。
孔拉德如以往般露出会意的微笑,这个外冷内热的少年怎么可能放心他们。不过他那笑容显然有人不爽,直接导致刚才还在后悔的前魔王子此刻恨不得干脆真砍他两刀算了。而惊见保鲁夫拉姆咬牙切齿的样子,孔拉德一下子醒悟的敛了笑容。骄傲大少爷这才率先撇头离开,大步流星的从孔拉德身边经过。
轻叹着把衣服穿上,孔拉德随后走进去把门关上,故意落在后面走着。
翌日,手冢遵循习惯起床,一出房门就见有人微笑着给他打招呼。
“早安,陛下!”清楚知道少年作息的孔拉德,同样遵循自手冢住进魔王城堡后他就养成的习惯,陪魔王晨跑。
手冢抱胸,却只开了个头:“孔拉德,……”你昨晚没睡?
轮不到他问完,孔拉德已经含笑的回答他:“我只是比陛下早起而已。”
手冢家房间很多,所以昨晚他分别给孔拉德和保鲁夫拉姆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手冢他们晨跑的时候保鲁夫还在房里的榻榻米上睡得很香。不过这位大少爷今日还是难得的比往常醒得早,然而气恼的发现他仍旧错过了与手冢一起晨跑的时间。不过大少爷也因此最先见到手冢的其他家人。
手冢晨跑回来的时候,爷爷手冢国一和父亲手冢国晴已经完成每日在院子里的晨练,除了他们还有另一名男子,三人各据一个沙发坐着看报。厨房里除了母亲还有另外几道声音传出,光听也知道里面相处融洽。
“母亲大人,我也来帮忙吧。”
“好啊,你只要这样搅拌就可以了。……啊,对,就是这样,保鲁夫拉姆。”
手冢一愣,他好像听到疑似上面那些对话。
“啊,手冢,孔拉德。”从厨房里端着食物出来的涉谷一见两人便开口唤道,旁边是系着围裙的村田健,手里同样端着东西,他看着两人接口:“正好可以赶上吃早饭呢。”
等大家都在饭桌前准备开饭的时候,只听保鲁夫拉姆一口一个母亲大人、父亲大人叫得颇欢,而自家父母似乎也很高兴,母亲甚至开始热心的给他们两个安排座位。“来,国光,你跟保鲁夫坐这里。”见他没有动静还亲自跑过来拉他“你这孩子,怎么傻站着不动。”而被母亲拉来按在座位上坐下的手冢有种堕入另一幻觉的错觉。
“嗯~国光啊。”保鲁夫拉姆听到手冢夫人这样唤手冢挺心动的,呢喃一句后他豁然转身面对手冢兴奋的决定:“手冢,以后我也叫你国光好了。”说完,坐在那里的大少爷“国光,国光。”的试着叫唤了两声很是满意,嗯,感觉蛮好的。
一早就刺激过重的手冢头痛的开口:“不好意思,保鲁夫拉姆,我认为你以后还是继续称呼我手冢就好。”
手冢的话一落,保鲁夫拉姆倐得站起来,垂下的发梢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
手冢的声音一向低沉清冷,虽然极富磁性但说出来的话都会自带一些压力,何况他刚才的语气比平常是沉了些。母亲教训的也不无道理,他正这么想着竟听父亲也说道:“国光,就算失忆,你也不应该逃避责任。”
“……”手冢虽然无语,但那两道眉头已经少见的紧皱起来。因为冰山心里已经更加坚定了昨天下午的结论。只不过即便是幻觉,于手冢国光这样严肃的好少年也要认真对待的。
见自家孙子的反应,严峻的老爷子终于发话了:“国晴,彩莱,还有,其他人都一起坐下吧。”
“保鲁夫拉姆。”金发大少爷在自家大皇兄的叫唤下坐下。
“也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老爷子看向自家孙子以此开头,然后诉说道:“我们一家是在十六年前才从真魔国移居地球,开始在这里生活。当然,这是以地球的时间计算。除了你奶奶,我和你母亲都是纯血统的魔族。但香醇也不全是人类,她是魔族和人类的混血儿。所以你父亲和你也有人类血缘。”
此刻本来就疑似面瘫的手冢已经没有了一般人表现的震惊,他只是稍微掀了一下眉毛,耳边响起母亲回忆往事的声音。“对啊,当时才刚到地球,连家都还来不及确定,国光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彩莱回忆当时因国光出生,弄得全家人人仰马翻的情景。
“手冢君有魔族的血缘也无可厚非啦,不过连我家老爸居然也是魔族,真令人费解啊。” 而因此也想到自家状况的涉谷轻喃出声,他是昨天下午才知道事实真相的,连老妈都老早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在接到他的电话时,最先虽然也惊奇本该在家里洗澡的儿子为什么会从离埼玉十远八远的东京打电话回去,显然他没有其他办法解释也只能老实交待,可是刚说出真魔国老妈就兴奋得蹦出一堆的话,还问他是不是已经当上魔王了,令涉谷当场就愣在电话的这一端。
啊啊,在那之前他都只是单纯的把自己的灵魂是茱莉叶当成是与那个世界的唯一联系,没想到他自己居然也是魔族和人类的混血儿。关系越来越复杂,再加上手冢君失忆,最近都处在重大烦恼期的赤忱少年也就更加忧虑自己要怎样才能做到真正的路人甲身份。
“有魔族的血缘是你的荣幸,你这个白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大少爷正当不爽,看见涉谷此刻一脸烦恼的样子就更加火大。
同样心情低落的涉谷也当下反击:“保鲁夫拉姆,不要随便拿别人当出气筒!”
“你该感到荣幸。”
“白痴才会感到荣幸。”
“对啊。”你就是白痴,不过恰恰相反,就因为是白痴才会烦恼。
一愣,反应过来的少年恼怒咆哮:“保鲁夫拉姆你太过分了!”
手冢夫人当然记得儿子车祸住院时涉谷不仅来过医院看望手冢,那时她还带他回家过。所以虽然认识但并不知晓涉谷是魔族的手冢家人,在两人一番争锋相对之后也早已经过了吃惊阶段。此刻手冢夫人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插话道:“那有利应该是魔王吧,真是失礼啊,直到现在才知道。”
‘咳咳~’然而不料被手冢夫人称为魔王的少年却不仅一脸惊吓得被口水呛到,还差点从椅子上落下去。涉谷猛咳着很想给及时扶住他的孔拉德道谢,也更想给手冢夫人解释。这种天大的误会,他现在誓死也不想听到的啊。不过可惜越是着急他就越缓不过来。手冢夫人和手冢其他的家人尚在奇怪时,下一秒就听保鲁夫拉姆气急败坏声音响起:“母亲大人,手冢才是魔王,那个白痴怎么可能是魔王嘛。”
国光是魔王?怎么可能!手冢夫人一时受惊得有些失态的微张大嘴巴,看得出来手冢的父亲也很震惊,至于手冢的爷爷,冷峻的老爷子有种沉默不语的样子。
一早村田他们发现保鲁夫和孔拉德都不在房间,便猜到两人定是找手冢去了。然而不料等他们也到手冢家竟惊见保鲁夫拉姆与手冢夫人交谈甚欢,还一口一个母亲大人,当时就把他们都吓了一跳。所以也早在暗中问过保鲁夫拉姆是怎么回事?因此他们比手冢还早知道手冢的家人是魔族的事实。也因为如此都认为保鲁夫已经把手冢是魔王的事情告诉过手冢的家人了,没想到……
至于手冢家的人就算不是冰山也一向都比常人有耐性,他们虽然有疑虑,但以他们家的习惯也会等客人用完早餐才细问,所以也来不及知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