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Ω米谀歉鑫恢蒙希绻实壑勒庑┦票鼗嵋⑺苛业募刀屎头吲獬≌秸豢杀苊狻�
“显然……我亲爱的朋友,那位可敬的女士已经等不及了。”皇帝抬起头,巴古阿倒在边上已然气绝。韦伯皱着眉头看着科多曼陛下将匕首缓缓收进靴子里,“陛下,您为什么要这样杀了他!”他轻声说道,对于这个人的死他并不可惜,但明明就有更好、更简单的方法,“直接拖出去以行刺的名义处死不就行了吗?”
皇帝冷笑起来,他抬起头,看着比自己略高一点的韦伯,“然后让他一路胡言乱语吗?”
“堵上嘴不就行了?现如今您亲手杀了他,那等于让王妃知道她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年轻的大公伸出手,控制着水银将尸体包裹起来。
“那就败露好了,她能说给一个人听就能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于第四个,韦伯……陪我走一趟如何?”他歪着头笑了起来,但这个笑容已经没有了当年在西里西亚相遇时的天真和可爱,“带上这个玩意儿,去见见我的那位母亲。”
这种做法在韦伯看来非常不靠谱,王妃虽然有谋逆之嫌,但现在人证已死,若是轻举妄动反而会让那位夫人提高警惕,“她虽然受伤没有兵,但整个禁卫军却在她手上,您这样去是在太过鲁莽。”他一溜小跑跟在皇帝身后,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贸然行动可能会让她伤害您,不如趁这个机会将禁卫军掌握在您手上,然后找个借口将她送回西里西亚。这样她既伤不了你,也不敢多做手脚。”
“不、我亲爱的朋友,这件事情必须今天就结束,”他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笑容,“我不能放任知道这个秘密继续扩散下去,堵住她的嘴、割了舌头她还有手,她今天可以说给那么一个东西听,那么明天就回传扬的到处都知道,这样一个人若是活过今天,我睡觉都无法安稳。”
“话虽如此,但弑母别说是律法,哪怕是教会都有权处置您,一旦教会介入那么事情就会更加麻烦,陛下您千万不可以冲动啊。”韦伯迅速接口,他可以理解皇帝陛下的心情,但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太大,哪怕成功科多曼陛下也会背上千古骂名,“您现在在皇位上根基已固,如果马上写信给萨迪斯大公要求帮助,大公不会拒绝。一旦有萨迪斯的资金介入、与皇帝陛下您自己的产业结合在一起,那么西里西亚的资金也不算什么,然后再挑起芬恩和王妃殿下之间的矛盾,这样一举两得、兵不血刃的解决两方,岂不是美事?不但您赢得了名声、还一举剪除两大敌人、也无损您的实力。”他见皇帝停了下来,索性上前两步半跪在他面前继续进言,“您要知道,王妃一旦透露了您的身世无疑就是自掘坟墓,混淆皇室血统是重罪。”王妃没有了权利还是西里西亚的大公,但如同调换婴儿的事情被人所知,她就是个罪人,孰轻孰重她不可能不思量,“您现在杀了她的确非常简单,但若是她留下只字片语,那您需要承受的罪名可就要大过她了。”
这话并非一蹴而成,而是韦伯在这段时间里细心思考后得出的结论,但他这一番心血被身边这位皇帝无视了。这位年仅十岁的陛下在逐渐掌握了朝政的同时渐渐的开始起了变化,当然单纯就皇位而言,他的果断、心狠、毒辣、无情都是可以成为明君的要素,但这些东西他用的过于彻底、过于明显,他逐渐的开始变得无法听取意见、变得一意孤行。
他的这种变化韦伯看在眼里却无法阻止,他知道自己正在逐渐失去这个朋友,一点点的与他拉开距离,从朋友逐渐变成臣子……乃至于最后会成为铲除的对象。
这并非是年轻大公的杞人忧天,而是一种可以预见的未来,对于科多曼陛下来说,自己知道的太多而且太过详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那就是一个活着的见证,可能现在皇帝还不会杀掉自己,但只要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只要皇帝陛下彻底站稳脚跟。那么就是自己离开人世的时候,当然考虑到双方的情分,抱病身亡倒也算是个体面的说法?
虽然十分不愿意,但韦伯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如何保全自己,拖延皇帝站稳脚跟的速度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考虑到敌人的强大,也许可以把这一切拖延很长一段时间,但一切都被王妃打乱了计划,那个女人用愚蠢和莽撞还有一条性命告诉这个世界所有人——惹怒一个君主会有什么下场。
“当然,我能明白您不准备放弃这个计划的原因,”在长篇大论之后他略作停顿,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无法阻止您,但恳求您在冲过去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做好妥当的准备,意图杀害您或者新王妃的证据、□的证据,可以将她立即处死的证据无论多少统统的收集起来,这不需要太久,而有了这些您无论做什么都是正确的。”说这个时候韦伯突然很想笑,他始终想要保留的十三岁的自己正在慢慢死去,那种天真和单纯正在离他远去,他试图伸手将那种伊斯坎达尔所熟悉的品质紧紧抓在手里,却很痛苦的发现若是选择十三岁的自己那么自己就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宫廷继续存活下去。
生命和人的本质,他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失去和得到,本来就是一加一减,没有人可以得到绝对的平衡,想要保住自己的灵魂就应该远离是非在自己的城堡中过着平静的每一天,想要站在伊斯坎达尔身边就要割舍掉属于过去的那天真的自己,只是不再单纯的自己是否能被那个人接受、是否会被认同和承认?
韦伯不知道、也不敢想下去,他害怕自己的推断会毁了一直以来的坚持。
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你在哪里?
告诉我……我是否还是自己?
告诉我……我是否已经变了。
☆、第十九章(上)
皇帝接受了这个建议,虽然在韦伯看来这种退让更多是因为发现了更为妥当的办法才选择暂时停步,但总算是让两人之间已经出现裂痕的君臣关系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同时也让事情有进一步变化的空间。
已经逐渐掌握权力的皇帝现在手中不乏可以轻松差遣的棋子,韦伯也乐得不参与母子之争,但这种不参与并不等于可以置身事外,况且王妃手头的筹码远远多余皇帝。巴古阿死后不到十二小时,那位夫人就得到了消息,虽然在经过皇帝的刻意扭曲和中间层层传话,他杀变成了自杀,但那位夫人凭着百试百灵的女性直觉,马上将这件事情定了性,在无限接近事实的揣测下,她最终决定主动出击,而这也正好撞在皇帝布下的重重罗网中。
那是在三天后,在韦伯?威尔维特的日记中,那天从两个煎得很嫩的鸡蛋开始。大公不吝笔墨、大肆夸奖了厨师的手艺,字里行间中洋溢着的愉快轻松很遗憾没能成为当天的主旋律。
在当天早上十点不到一点的时候,皇帝朝着书房前进,大公作为随扈一路同行,在走到主殿二楼靠近楼梯的地方遇上了刺客。
这并不是大流士陛下第一次遇上要取他性命的人,况且他对自己母亲可能会做出的狗急跳墙的行为略有几分准备,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惊吓,反而因为准备过于充分而有些懊恼。这种要命的挑衅在皇帝陛下眼中是足够定罪的证据,气喘吁吁的韦伯也没有阻止的立场,只是就在他俩准备彻底解决那位女士的时候,年轻的大公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那个本应该死在爆炸中的主教言峰绮礼正不紧不慢地一步步从外面走进来。那张曾一度出现在韦伯的噩梦中的脸让他不寒而栗,那可怕的爆炸、刺客还有主祭身上流淌下来的鲜血一直是噩梦中的主角。那场巨大的爆炸不可能有人存活,但为什么引发爆炸的罪魁祸首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人是……”韦伯试图平息自己内心的恐慌,却转眼想起了另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言峰绮礼虽然是教会的主教但他更是吉尔伽美什的人,他现在既然在这里那吉尔伽美什呢?
那金光闪闪的王的狂妄笑声再一次在韦伯耳边响起,让这个年轻的大公几近崩溃,“这、这个人是谁?”他试着平静下来,却看到身边皇帝表现的一脸理所当然,“这个是教会的主教啊,这不是很明显吗?”
“可是陛下,自从那场爆炸之后,巴比伦就再也没见过教会的人。”那场惨案发生之后,整个城市就对宗教有了戒心,这一年多以来只要有教会的人意图靠近,就会被城里的人驱逐出去,言峰绮礼能够进来恐怕是走了什么偏法或者……是直接和皇帝谈过什么。
这是个极为危险的信号,虽然韦伯不认为那个正逐渐走进这边的主教会真对皇帝说些什么,但有些事情是不能不防备的,况且对方身后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吉尔伽美什,若是真的让那个人暴跳如雷,这里恐怕没有人可以拦住他。
“当然是重建教会,我亲爱的朋友,他们需要我们扶持,同样我也需要教会的帮助,这种互利互惠不是非常好吗?”皇帝耸耸肩,上前两步和言峰绮礼攀谈起来,那两人说的越多越是让韦伯惊慌,但最终他还是装成没事人一样来到主教身边,“陛下,您不知道,这位主教曾经在培拉任职,深受广大教民的信赖,那时候我也受了不少指点,”他这种索性事儿挑明的做法虽是兵行险招却也用的是地方,皇帝陛下已经逐渐变得无法容忍有人欺骗他,哪怕是一丁点的都不行,这种坦陈对于大流士陛下而言可以让他心安也减少了后续的诸多麻烦,但韦伯知道一旦自己挑明了关系,那么日后言峰绮礼也就有可能挑明伊斯坎达尔的存在。
就看吉尔伽美什会怎么做了。
这是一种挑战,如何面对吉尔伽美什、如何面对真正白热化的斗争,这是没有伊斯坎达尔之后最难能可贵的考验。
韦伯在确定这点之后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陛下我们今天有件事情必须完成。”他沉着的说道,“我想,主教先生应该可以体谅陛下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对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回。”
言峰绮礼在这里是一个信号,标志着吉尔伽美什又在暗处有了动作,如果让他先一步杀掉了王妃,那么皇帝就会被兜上一个弑母的罪名,考虑到那位陛下的恶趣味,韦伯不能不多加防备。当然大流士陛下在这件事情上也是极为机警的,比起教会的支持,对他而言铲除掉心腹大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皇帝表现的还是太过心急,他甚至没有和主教道别就急匆匆的冲了出去,韦伯想马上跟上却被言峰绮礼拦住,这个主教用毫无表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大公,突然扯了一下嘴角,“当然,你好……韦伯?威尔维特大公殿下……好久不见。”
他语调平稳,听起来就如同所有传教完毕的主教一样平静、淡然,但只有韦伯知道在平静下隐藏的可怕暗流,“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主教先生……但愿你身边的那位王也能一切安康。”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轻,最后几个字甚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言峰绮礼肯定听到了,而且一定会牢牢记住这话。
他不在停步而是紧紧跟在皇帝身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那两个人已经不能成为自己停步的理由。
王妃此时正在后花园的暖房里静候消息,她以西里西亚一年的开支聘请了最优秀的刺客,在她看来这样的准备绝对万无一失,虽然要考虑皇帝去世之后该用什么方法稳定住这个国家、牢牢控制住政局,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到对方的尸体。
她试图将自己所有情绪控制到可以马上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地程度,但就在她酝酿感情的时候有人推开了花房的门。
“吱呀”一声惊破了她执掌天下的美梦,王妃转过头刚想呵斥对方却在看清对方长相的瞬间吓瘫在了地上,“陛、陛下……”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慢慢靠近他的金黄色身影,“陛、陛下!”
“这里还是一如往日……”吉尔伽美什轻声说道,他歪着头脸上带着笑容,那种如沐春风的样子在王妃殿下眼里却如同死神一般致命,“我还记得……”
“陛下、陛下求您宽恕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当然,拿着毒酒走过来的是你的侍女怎么会是你呢?”金光灿烂的王侧着头看着身后绿发的友人,“当然……我会宽恕你的,不过这么喜欢用毒的你恐怕在这里也有所准备,”他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目光在酒杯上停留了片刻,“啊呀呀,我还记得那时候你那个侍女就端着和这个同样的杯子慢慢的靠近我,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尤兰佳香味扑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