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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朝觐到了。
首都巴比伦和女大公同时以皇帝的名义向各个公国发出了朝觐的命令,如果日子不一样,那还有全部觐见一遍的可能,但现在他们挑了同一个日子。
“显然,双方身边都埋了棋子,”伊斯坎达尔扫了一眼信,将它丢给了韦伯,“小子,这个你必须做出选择,而一旦你做出了选择,那就是这个公国的立场,到底是女大公还是纳什,这个是你现在最大的考验。”
两封信,除了印鉴之外几乎一模一样,连里面的措辞也相差无几。
韦伯的手开始颤抖,这个选择的代价太过昂贵,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承受得住这个选择下沉重的分量。
“如果一个都不选就是背叛,如果选择了一方,那么另一方就会视你为敌,如果我们公国再大一些、更为富裕一些,说不定还有两面讨好的方法,去一边然后给另一边更多的钱,保持一种中立,但现在我们没有这个实力。”伊斯坎达尔沉声说道,“小子,没有太多时间给你选择了。”
太艰难了……实在是太艰难了。
韦伯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源源不断涌上的恐惧,无法掩饰自己在这一刻显示出的懦弱,如果可以他恨不得马上逃回自己的房间、躲进被子里,但伊斯坎达尔不可能让他这样做,这个男人从到了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告诉自己,一切都必须自己去面对。
因为自己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第二章(下)
如果选择错误,公国所要面对的就是攻击、攻击和攻击。
“……如果我选错了,那么就是战争对吧,”韦伯咽了一口口水,抬起头看着伊斯坎达尔,“但,无论我选哪个最后的结果难道不都是打起来吗?那我选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如果选对了,打过来的可能性就会小,另一方就会顾忌后面势力的存在而束手束脚,如果你支持的那一方成功了,你就是有功之臣,这些还不够吗?”伊斯坎达尔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他放缓了语调试图将显然安抚处在惊恐不安状态的韦伯,“当然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他们现在双方斗得厉害,哪怕你站错队,也不一定会马上就打过来的。”
那还是要打过来的不是吗笨蛋!你这是安慰我吗?韦伯跳起来,目光却马上接触到了那两封信,他打了个哆嗦,最终缓缓伸出了手,“……伊斯坎达尔,如果我选错了该怎么办?”
家庭教师愣了一下,他也说不好如果选错应该怎么处理,“这是不能错的,当然错了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挽回,按照史书,要么你自杀,那么这片土地就会没有主人,自然就不会有人攻击它;或者直接叛国逃走;或者你有足够大的魅力让获胜者不加罪于你。”
韦伯呻吟了一声,他闭上眼睛表情扭曲起来,“那么……谁有遗诏?”
在房间里的另外连个人沉默了,伊斯坎达尔下意识的感觉到了自己年轻主人的与众不同,虽然他一直认为韦伯学的很快、目光有其独到之处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有些惊讶的管家先生,最终沉声回答,“……苏菲王妃有遗诏,但没有人确定那是真还是假的,纳什扶持新王登基的时候就宣布了那份遗诏是伪造的。”
“那又如何?我们可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既然王妃殿下有遗诏在手,那么我们就应该尊准皇帝陛下的遗诏不是吗?”韦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却并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说着说着脸上就不禁露出了几分怯意,“万一王妃失败,那么也可以直接说并不知道遗诏是伪造的,只是对先帝陛下的忠诚才促使我们做了这样的选择。如果王妃成功了,那么我们也只是遵照先帝陛下的旨意罢了,并不存在故意讨好,你觉得呢伊斯坎达尔?”
这个回答实在是太过惊人而且完全无法挑刺,如果不是确定那小子纯粹是即兴发挥,恐怕人人都以为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伊斯坎达尔内心相当震惊,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他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的正确与否进行点评,这种事情没有对错只有成功与失败,而且现在也不可能知道未来的答案,“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做,小子永远记住,不要质疑你自己的决定,一旦说出口就绝对不要收回。作为有权利决定他人生死的人,要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这个责任太大,韦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才好,他前面想出来那段话与其说是经过思考,不如说是突发奇想的瞬间脱口而出,中间几乎没有过过脑子,他刚才略微的冷静了一下再回忆前面自己所说的话,只觉得无比可怕,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这话是否正确、未来全都决定在那句话上。
一旦发现那句话所隐含着承担着整个公国所有人命运的决定的时候,韦伯吓坏了,他想要推翻自己前面的那一番话,却知道刚才伊斯坎达尔已经把“改变”这个可能性给彻底堵死了。“……万一……万一我错了怎么办?”他带着哭腔冲着身边的家庭教师说道,“如果我错了,那么整个公国不就死定了吗?”
“这倒……还不至于。”伊斯坎达尔摸摸下巴回答,“实在不行就加入反叛军嘛,打着皇帝陛下死于王妃和奸臣之手、为陛下复仇的旗号进行复国,小子,你可以试试这招。”
“笨蛋你到底在说点什么啊!”年轻的大公跳起来扑到他身上,用其实没什么力气的双手拼命捶打家庭教师,源源不断的责骂对方是个笨蛋、完全没有脑子,做事只凭想象。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完全不能让对方感到疼痛,相反在他眼里是一种相当有趣的反应。
伊斯坎达尔揉着韦伯的脑袋,一边笑着一边看向远方,在山的那一边是反叛军的低头,从公国到达那里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买了个IP4S,如果看我微博就知道了………………我太后悔了!捶地!后悔死了!!!!!!!!!!!!!!
退了它去!
☆、第三章(上)
这是韦伯第二次出远门,上一次他离开的时候还想当年幼,漫长的旅程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个极大的负担,大公夫人温柔的抱着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母亲的手抚摸过他的脸庞,现在回忆起来是多么的幸福。
一阵冷风掠过,韦伯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马车中,开启的窗子不断的灌进冷风,让他情不自禁的拉紧了披风。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和他一起乘坐马车,那位先生显然更加偏爱于骑马,享受那种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
韦伯不擅长骑马,事实上他不擅长任何体育运动,这点伊斯坎达尔已经察觉到了,但显然心理上的厌恶完全无法阻挡那位先生的决定,在最近的教学当中,他就数度尝试着让年轻的大公明白怎么骑马、如何游泳,虽然效果差强人意,但总算比以前有了点进步。
马车的窗拉的很大,风吹的旁边的帘子呼呼的响,另一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手提箱,那是公国内现在可以动用的所有的财产。看着那个东西,年轻的大公只觉得毫无胃口,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事情。
这次出行伊斯坎达尔把所有的决定权统统丢给了自己,从需要带的东西、跟随的人、留守的人再到送去的礼物、呈上去的信一切都有他来决定。这有相当的难度,至少韦伯在操办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力不从心。
公国的产出虽然丰富,但对于那位出身富裕的王妃来说应该什么都看到过,如果送一些珠宝首饰,恐怕只会是班门弄斧,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所以他在琢磨了几天之后毅然决定只带着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给王妃和王子殿下,不对,应该说年轻的陛下。既然决定站队,那么另一边的一切就应该彻底的舍去,如果让自己这边认为还和另一方藕断丝连可不是什么好事。伊斯坎达尔默默的看着他开始安排一切、对所有的命令不发表半点意见,哪怕韦伯有心提问,也得不到合适的答案。
按照家庭教师的意思,这是一种锻炼,没有比实践更能锻炼人的了。
这话在韦伯看来颇有些胡扯的味道,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埋头做起来。随着他越发的掌握住了整个公国的经济,曾经一度即将引爆的叛乱局面渐渐平息了,重新降低的税率和逐渐恢复的公正让整个公国显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气息。
伊斯坎达尔曾经告诉过自己,人民用他们的劳动养活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必须以公正来回报对方,对于百姓来说,他们不可能懂什么叫做政治、什么叫做阴谋,所以不用刻意的去引导百姓的想法,只要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就可以了。“这个世界是没有对错的,上位者怎么说下面的人就会跟着去做,虽然可能其中有一两个觉得这件事情不对或者是有问题,但只要有强有力的手段就能让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这就是身为上位者的特权,行使这种特权的时候根本就不必感觉到有什么恐惧和犹豫的地方,也不用考虑手段。”
他口中所谓的手段让韦伯感觉不是很舒服,没有人有权利剥夺其他人的生命,当然犯罪除外,如果说为了达成目的而牺牲一些人的话,那么对于那些牺牲的人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吗?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会冒出许许多多的想法,韦伯吹着冷风只觉得脑袋里乱哄哄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冒出来、消失,消失再冒出来。
“我说小子你一个人傻坐着到底是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关上窗?你不冷吗?”伊斯坎达尔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跑的相当酣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了马车旁,他吹了一个口哨示意马车降低速度停在路边,自己则跳下马上了车紧紧拉住韦伯的手,“小子!你冻僵了没发现吗?”他气急败坏的脱□上的披风包住韦伯,关上窗子拉上窗帘、从行李箱里翻出了管家先生放在里面的手拢,一翻折腾之后车厢里的温度这才有了一些暖意。
韦伯这才缓过神来,他捂着头缩在一边抱着伊斯坎达尔递过来的暖炉这才感觉好了一些,“我没事,只是……只是你知道的,太紧张了。”
伊斯坎达尔没有接口,他将韦伯一把拽过来塞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这一起一伏有序的节奏逐渐的让韦伯的心平静了下来,年轻的大公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了梦想。
路还很长,对韦伯还说有足够的时间供他继续思考。
☆、第三章(中)
路程还算顺利,至少没有韦伯想象的那样混乱,一路上伊斯坎达尔开始传授觐见女大公的诸多礼节。韦伯心里实际上相当惊讶,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老师身世不明,应该会是林场狩猎人的后代之类的,也许当过两年兵、读过书……反正宫廷礼节绝对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但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样熟练的行礼、甚至连宫廷舞也跳的相当不错呢?
“你……到底是谁?”他忍不住的问,这不仅仅已经是满足好奇心,更多的是一种不安。伊斯坎达尔实在是太过神秘,韦伯并不是没有向管家问过他的来历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
伊斯坎达尔帮韦伯套外套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朝着自己的年轻主人看了一眼,突然露出了一种很难说清楚的微笑,那种带着一些危险的笑容让韦伯心头一顿,“不、不能说吗?”
“不是这样,只是知道我是谁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对我来说,我是伊斯坎达尔,舍弃了姓名,现在是你的老师,如果你愿意、且不准备解雇我的话,那么我们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师生关系。”比韦伯要高出很多的男人再次弯下腰帮着整理了一下有些皱痕的衣角,在起身的时候顺手揉了一下他的头,这种亲昵略微的让韦伯安心了一点,虽然依旧很好奇对方的身份,但他不在准备追问下去。
伊斯坎达尔对一反在来之前袖手旁观的态度,连续几个晚上要求韦伯锻炼如何对宫廷中的人说话,他对宫廷的诸多细节了如指掌,指出了相当多的错误,“考虑到你面对的接下来是以为贵妇人,并且抱着帝国这一任的皇帝,所以你必须放低姿态却又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有依靠他们的想法,必须显示出独立自主、表现的就好像他们要求你一样,这的确很难,我也知道你可能做不到。”家庭教师先生手中笔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