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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威尔维特卿,你对谁忠诚,准备对谁献上忠诚呢?”皇帝陛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将韦伯定在地上。
忠诚?那到底是什么?
韦伯觉得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他不认为这里有真正值得让他现出忠诚的人,当然他曾经是对皇妃说过自己只忠于先皇,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推辞,想要让一个根本就没见过吉尔伽美什陛下的人谈对他的忠诚,随便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韦伯忍不住的开始思考眼前这位皇帝陛下话语中所蕴含的意思,是想要自己表态?还是一种试探?
他实在无法确定,但又不敢轻易回答。
“陛下您……在说什么?”在双方视线对视了一会之后,韦伯最终结结巴巴的开口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希望伊斯坎达尔出现在自己身边,他多么希望能够得到那位先生的指点,但这里只有自己、只能靠自己。
“忠诚,你是对我母亲忠诚还是准备对我忠诚呢?我想知道这点。”皇帝陛下再一次开腔了,显然他希望尽快得到答案。
☆、第五章(上)
韦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的确忠诚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是很严肃,但在现在的韦伯看来那也就只是说说罢了,他不可能真的对谁献出忠诚,但显然年幼的皇帝陛下相信这个,他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呼吸急促、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你说过,你只对我父皇效忠,可是父皇已经死了,那么威尔维特卿,你准备将你的忠诚给谁呢?”
和伊斯坎达尔呆在一起,韦伯也着实看了不少书,自己的那位家庭教师很喜欢让他从书里寻找答案,这种情况,虽然其中一个年龄太过幼小,却让韦伯感觉到了不安。
极为不安。
伊斯坎达尔在来的时候耳提面命,要他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卷入任何纷争中,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太可能了。
王妃与皇帝陛下之间的隔阂竟然是这么深,母子之间争权夺利竟在现在就已经显现出来了,“陛下……这是在拉拢臣吗?”他咽了一口口水,极为艰难的说道,“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稳住,绝对不能轻易的许下任何诺言,绝对不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韦伯深吸了一口气将伊斯坎达尔说过的话在脑袋里转悠了两遍,这才勉强镇定下来,“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和母后,两个人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准备选择谁?”看得出来年轻的陛下其实也非常紧张,他结结巴巴的试图显示出自己的威严,却完全没有效果,韦伯甚至可以感觉出他在恐惧,对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恐惧、对抗拒母亲而恐惧。
就如同当时的自己。
只是皇帝要比自己勇敢许多。
“没有人……没有人站在我身边,他们仿佛都忘记了我是皇帝、我才是乌鲁克的皇帝。在他们对这我母亲低下头的时候,我在旁边、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对我的轻视。我不允许母亲做出危害到我的国家的事情,也不允许,那个三岁的小鬼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我是大流士三世,这个国家的王。”年幼的陛下尖叫出声,却马上捂住了嘴,他喘息着侧过头不愿意直视眼前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大公。
对皇帝而言,韦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果可以他更加想要找到一个可靠的权臣来帮助自己,但很遗憾,周围没有这样的人物,哪怕有也统统站在王妃那边,大流士盼望着权利,那种掌握一切的权利,但却没有足够的支柱。
韦伯很年轻,是他所见过的公国主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按照王妃的话来说,他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但在皇帝眼中,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愿意将忠诚交给自己母亲的人。
“完全是基于对先皇陛下遗诏的忠诚”——当威尔维特大公抬起头这样说的时候,皇帝觉得应该只有他,才能、才愿意站在自己身边。
他忠于父亲,也应该忠于父亲的儿子。
☆、第五章(中)
韦伯退了半步,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可以解决的范围,虽然他曾经想到过可能卷入这种可怕的事情中,但绝对没有这么快!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知道应该是答应还是拒绝。这是极为艰难的二选一,如果选错就是灾难,“陛下……如果我说是的,难道您就会相信吗?”他勉强笑了一下,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要知道,口头的承诺算不了数,在这件事情上我并不想欺骗您,所以我是否可以选择暂时不做选择?”
韦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他并不是不能理解皇帝陛□处的环境、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的明白对方现在的心情,当初拯救自己的是伊斯坎达尔,而皇帝陛下只能靠自己。
因为担心会惹怒王妃招惹麻烦而准备推开皇帝陛下的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陛下,这是个艰难的选择,”年轻的大公语气停顿了一下,缓缓单膝跪地,“我的公国在极为遥远的帝国的远方,就如同您所看到过的所有地图一样,它偏远且危险、它与一切危险相邻,作为生活在那里的人,我表示我深爱着那片土地,但我不能否认它的存在对您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您需要一个……”韦伯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外面不同寻常的声音。
走廊上多了不少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年幼的皇帝脸色变了一下,他前面还暂时可以维持的平静在这一刻消失无形,竟让韦伯产生了一种走投无路的错觉,“他们发现我们俩不见了,如果被发现就完蛋了,母后一定会猜到我想要做什么的。”他试图逃跑,但这个房间里只有一扇门,这里是公馆的三楼,如果从窗子跳下去绝对会死人的,而如果放在这里面,又没有大到可以可以把自己藏起来的地方。
韦伯在房子中间转了一圈最终下定了决心,“陛下,您一个人应该可以应付那些人是不是?”
“威尔维特卿你准备做什么?”年幼的陛下先是点点头,下一刻却更加紧张了,“喂,不要做冲动的事情啊。”
韦伯扶着窗口朝外面看了一眼,窗口正下方正好有一扇窗半开着,如果自己从这里爬出去扒着窗口,踩着下面那扇窗户应该可以勉强支撑一下,“陛下,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朝外面看,你明白了吗?”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显然所有人都在朝这边靠近,时间已经刻不容缓,韦伯在心里对着伊斯坎达尔说了一声抱歉,哆哆嗦嗦的爬到了外面。这个举动极为危险,在脚尖点在下面窗户的时候,年轻的大公吓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他竭尽全力控制住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肉,在保证房间里的人不发现自己的情况下不掉下去,这个动作太艰难了,他坚持不到十秒就已经感觉到手指和脚尖统统麻木了。
房间里显然已经进了不少侍卫,很快苏菲的声音也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王妃的声音显得非常冷漠,她不解于皇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阴暗、寒冷、潮湿的小房间更好奇另一个人的去向,“我年轻的陛下,韦伯?威尔维特大公在哪里?我记得他是和你一起离开的。”
“我来玩而已,我正和威尔维特卿玩捉迷藏,不要打搅我,母后。”
“是吗?我亲爱的陛下,作为这座公馆的主人,我不得不提醒您,这个走廊可以连接的通道并不多,而且这里是我曾经一再明令你不能接近的地方,你会出现在这里,让我很好奇。”王妃的笑声里带着一些无法掩饰的恶意,韦伯扒着窗子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他不敢抬起头,却能够听到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苏菲的声音再次响起,“蠢货,这里才这么点地方怎么可能藏下人?如果这里要躲……开窗,人在窗外。”
“为什么要开窗,我觉得很冷,不许开!”
“陛下,容我提醒你一下,现在你在我的公国里。”
“母后,容我提醒你一下,我才是皇帝。”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母子之间气氛极为险恶的对话让韦伯在一瞬间做出了决定。他在心里向他能记住的所有神祈祷了一下,最终松开了手。
就在他掉下去的同一瞬间,从下面窗户里窜出了一道银光,将他卷进了房间。
“看看、我还以为到底是那只老鼠竟敢在窗外……没想到是你这小子。”金发的时钟塔魔法师背着手看着地上的韦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愚蠢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继暗战、城堡之后,极少数能让我鸡血到会让我捧着脸在床上打滚的文……
☆、第五章(下)
楼上一层的情况愈发恶劣起来,皇帝陛下并不清楚他那刚认识不久的同伴差一点为了自己跳了楼,依旧坚持不许开窗。这两厢僵持之下,并没有让苏菲退却。她是一个意志极为坚定的女性,一旦打定主意就一定要做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面前这个忤逆自己的与其说是自己的儿子,不如说是政敌。
她生出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儿子,这点苏菲早就已经知道,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快就露出端倪,“抓住陛下,开窗!”她挥挥手,示意侍卫们马上动手,但窗外空无一人,外面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站立的空间。
“我说过,我正和威尔维特大公捉迷藏,母后,您打搅到我们了。”年幼的皇帝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言辞上愈发无礼了,“关上窗,我很冷!”
“陛下觉得冷了你们没听到吗?带他上楼。”
这一切的变故,韦伯一个字都不漏的在楼下的房间里看的一清二楚,时钟塔的魔法师果然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哪怕只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水晶球在他手上都能成为一个可怕的东西。
“那么前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吗?”韦伯不抱希望的问道,“先生,虽然我没有这个立场,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在王妃面前耍花招就现在看起来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小子,这里轮不到你教训我,”魔法师先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他的脚边有一团银色的液体在轻微的颤动,那东西让韦伯感觉很不好,虽然说很感谢对方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但不等于说这个人是个友善的人,“那个……谢谢你救了我,但,请你不要讲你所听到的事情说出去,我不想有人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你不过是个乡下小贵族,根本没有实力让人误会你,你那小小的公国压根没有支持你的野心的实力。”魔法师高高的昂起头,脸上的不屑一顾看着就极为讨厌,韦伯知道他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对他本人的能力又极为自信,所以不可能听进任何意见,“那好吧先生请你自便,的确,我的公国很小、位置也很糟糕,没什么产出,但对我来说哪里是生我养我的故土,我不需要它来支撑我的野心,只是我不想让其他人因为我而招惹上不该有的麻烦,不过你爱怎么就怎么吧,魔法师就很了不起吗?”他学着对方的样子也高高的抬起下巴,也跟着冷笑起来。
虽然这个家伙是个好人,但真让人讨厌!
时钟塔的魔法师对年轻大公表现的不屑一顾,他伸出手,地上那滩水银顺着他的动作缓缓立起,就如同拥有生命的蛇一样爬上了他的手腕。作为普通人类,韦伯对魔法有着本能的恐惧,他曾经听母亲说过关于魔法和魔法师的诸多故事。
魔法师是一种极为稀少的存在,他们与普通人不同拥有着可怕的能力,母亲在形容这群人的时候用词相当粗鲁,与她一贯保持的优雅完全不同。她对魔法师的深恶痛绝间接影响到了韦伯的态度。
虽然年轻的大公并没有准备和眼前这位魔法师扯破脸皮,但显然这个房间他并不像继续呆下去,他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叫住,“我没有叫你离开,”魔法师叫住他,“过来,把手放在那里。”他指着搁在一边的水晶球说道。
这种突如其来的命令让韦伯很头疼,他并不想和这个魔法师扯上任何关系,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不照着他的意思做,恐怕对方不可能放过他。
“好吧,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行了吧?”韦伯不甘不愿的伸出手,却在接触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从水晶球上一晃而过的光芒,他不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