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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行了吧?”韦伯不甘不愿的伸出手,却在接触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从水晶球上一晃而过的光芒,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显然肯尼斯看出了些东西,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告诉我,你的父母是谁?”
“培拉大公和大公妃,先生,那个光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父母中哪一个是魔法师?”
“……据我所知一个都没有,先生。”韦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兴奋,他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那个水晶球,试图搞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放上去之后会有光,“先生,你想说什么?”
“我个人比较喜欢用测试这个词汇来形容刚才我让你做的事情,在我走进这里的时候我就一经发现有魔力的流动,无意识的。小子,你不知道魔法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多么稀少的存在,时钟塔里能够产生魔力流动的也就那么几个。”
韦伯面无表情,他觉得眼前这位先生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办法听懂,显然,那位金头发的魔法师正在向他叙述作为魔法师是多么稀少和珍贵的存在,但这个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我的父母都不是魔法师,而且我的母亲非常讨厌魔法,所以我的公国可能是这个帝国中唯一一个没有聘请也未曾想过要聘请魔法师的公国了。”韦伯这一番话的意思原本是想让那位先生不要打自己的主意,但显然一点都不起作用。
对方说道魔法的时候就仿佛被激活了某种开关,显得格外的兴奋,韦伯可以看得出他对魔法的热衷和对自己身为魔法师的自豪,他的言谈举止中对魔法师的地位推崇备至并且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对一般人类的评价。
“你是魔法师,虽然资质非常平庸,但你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7点到我这里进行魔法学习。”
“我说了我对魔法没有兴趣!”
“……容我提醒你,韦伯?威尔维特大公,你现在无权选择。”金头发的魔法师面无表情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年轻人,打了一个响指,前面在楼上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再一次出现在了水晶球中。
“你!”
“为了达成目的,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也没什么不对的,这是第一课,我想你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这里面的意思,你可以离开了,韦伯?威尔维特先生。”
☆、第六章(上)
应该说,韦伯?维尔维特是个极为好运的人,在日后的历史中,所有的史学家都不约而同的这样认为。在大部分著作中,他们将他称为被女神亲吻的人,是极为难得的同时拥有才气和幸运、在乱世中始终保持自我的人。
当然日后的情况,现在的韦伯?维尔维特并不知道,对于成为魔法师的弟子,他更觉得有一种背叛了伊斯坎达尔的错觉。这种念头实际上是非常愚蠢和无聊的,他自己也很清楚,可就是无法避免这样继续想下去。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说要教自己,哪怕对方是最著名的魔法师、哪怕他是时钟塔的水银,也是如此。
韦伯不觉得自己在魔法上会有什么天赋,那种力量与其说是神赐予的宝物,不如说是一种诅咒,他的母亲曾经很详细的形容过魔法师到底是什么,那群人一般拥有极为敏感的神经和极强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强魔法越高。但也因为这个使得魔法师成为了一把双刃剑,他们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同样也极有可能因为脆弱的神经而导致疯狂。
“他们疯狂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力也会瞬间崩溃,我曾经看到过一个魔法师因为精神崩溃,最终在他身体周围掀起了几十米的火焰,它熊熊燃烧着最终将他彻底吞噬。”母亲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极为平静,就如同再说一个故事一样,对于那时候韦伯来说,这个的确就如同睡前故事一样精彩,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如果自己变成魔法师,是不是也会像那个人一样,彻底崩溃、最后弄死自己?
韦伯很恐惧、他急切的想要找到伊斯坎达尔,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说出来,他想告诉他,王妃是多么的可怕、想要告诉他那个魔法师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友好,但最终他统统的忍住了。
伊斯坎达尔让自己单独到这里来,最大的原因不就是希望可以在这里看到一些东西,从而学习一些东西吗?如果现在就这样轻易的放弃、逃跑,那么和战场上的逃兵没有任何区别。
逃避战争是没有意义的,只会让自己居于劣势,哪怕拖延了时间最终还是会面对战斗,与其躲闪不如迎面而上。自己做得到的,就如同那时候自己面对那群无能的大臣一样,绝对不能低头。
接下来的几天极为平静,苏菲看起来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皇帝陛下的玩伴,虽然平时后面有极多的人跟从,但她本人并没有出现。魔法师先生显然在彻底贯彻他所说的每句话,并且利用各种各样特殊的手段将躲躲藏藏的韦伯从犄角旮旯里给揪出来。
当那一滩水银再一次化为触手抓住韦伯的手的时候,年轻的大公终于决定放弃抵抗,“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没什么资质。”
“的确是这样,对于魔法师来说你的才能极为……”金头发的魔法师说道这里,表情略微的变化了一下,显然是在找一个在他看起来最为合适的词汇,“平凡,可以说你也就比凡人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
韦伯很想跳出来说自己资质如此糟糕,那完全可以放弃自己,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对魔法的确是一窍不通,但不等于说他感觉不到眼前这位先生话语里一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肯定有什么理由,让那位先生执意要自己懂魔法,自己不妨就当学一门手艺,日后好在伊斯坎达尔面前炫耀一下。他想到这里心情好了起来,倒是肯认认真真的跟着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先生做一些相当枯燥、无谓的魔法联系。
也就在这时,国内的局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从巴比伦那里传来了消息,纳什突然遇刺,虽然身受重伤但所幸救助及时,所以并没有性命之忧,由于这次刺杀事件,很多人都把冒头指向了苏菲王妃,让原本就已经很难揣测的局面变得愈发糟糕。
西里西亚上空的风带着浓浓的紧张和不安,韦伯从在公馆三楼的窗口看出去,外面已经没有了闹事,所有人都紧闭门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他有一种预感,战争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
此时,距离他离开自己的公国已经过了四个月又十天,与伊斯坎达尔彻底失去联络也有二十一天了。
☆、第六章(中)
在这二十一天里,年轻的大公曾无数的想过自己老师到底在干些什么,他会不会给自己写信、会不会派人来接自己、如果发生战争自己又应该如何抉择。这一切,有太多的疑问他盼望能够得到伊斯坎达尔的解答,但那个会笑着揉自己头的大汉始终不曾出现过。
而此时,西里西亚的情况更加紧张了,首都方面,纳什的情况依旧很糟,韦伯从年幼的皇帝陛下口中得知,宰相先生的伤势相当严重,据说伤到了肺部,以至于到现在还在咳血。
年轻的大公暂时忽略了这些话里蕴含的深意,更多的将关注放在了现在代理一切事务的吉尔斯?德?莱斯元帅身上。
那位元帅是个极为传奇的人物,他从军二十三年,从未有过败绩,对于整个乌鲁克帝国而言,他几乎已经是胜利的象征,但因为他一路征战时使用的手段太过残酷,哪怕是吉尔伽美什陛下有时候也无法忍受对方的残暴,所以始终没有进行更多的分封,以至于他到现在虽然有元帅之名、掌握着帝国四分之一的军队却根本没有爵位。
这是一个信号,韦伯下意识这样觉得,但对于政治他还是新手,考虑的肯定还有不全面的地方。年少的皇帝陛下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和韦伯在这段时间里相处很融洽,两个人的关系要比君臣更为亲密一些。
大流士陛下虽然坐拥皇位,但大部分事情还是由王妃做主,6岁的皇帝陛下虽然不满但却也知道现在硬扛上根本没有好处,只能成天带着韦伯在整个公馆里晃悠。在前几天他俩还能略微可以出一下门,在周围晃悠一下,但现在随着局势愈发的紧张,整个公馆被彻底的封闭起来,韦伯可以看到除了皇帝、只有从来没什么表情的魔法师先生和看不到脸的侍卫们。
至于王妃殿下去了哪里,连皇帝陛下都不知道。
韦伯曾试图想过王妃的去向,但他被关在这里,外面的动向他几乎不知道,对于乌鲁克这个国家而言,西里西亚公国的确是个非常重要的商业区域,但纳什手上却掌握了整个帝国几乎全部的兵力,如果真的打起来,西里西亚必败无疑。
这是毫无悬念的事情,韦伯是在看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王妃还能用什么方法让局势扭转,但他不希望王妃失败,毕竟自己将整个公国所有人的性命都压在了那位夫人身上,如果失败那就是全盘皆输,所以这个时候无论对哪个神祈祷也好,只要最后的胜利落在自己身上就行。
韦伯觉得自己很难得这样虔诚,神可能也这样认为。
所以在几天之后,他遇见了伊斯坎达尔,在公馆的花园里,遇上了他。
那天早晨,韦伯如以往一样在肯尼斯先生的监督下冥想了一个小时,按照素来的习惯他会去花园散步,虽然现在时局紧张,但美丽的王妃依旧希望这个地方保持着它十分人工的“天然”美丽。
而伊斯坎达尔先生正站在喷水池旁边,用一个极为不合适的剪刀修剪着玫瑰花的枝叶。
韦伯吓呆了,甚至忘记了说话。
伊斯坎达尔直起腰,朝他笑了笑,“哟小子,看起来你生活的很不错嘛。”
“……笨……笨蛋!你、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惊喜,不如说说是被彻底吓呆掉的年轻大公跳了起来,他扑到伊斯坎达尔身上用力捶打着对方,“白痴,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不是说肯定不来的吗?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会来?你是怎么瞒过那么多人的?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小子,精神很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有一点的,但在半路上电脑死了TVT,我回忆不出那一段是什么了——肘子打假我绝对没法回答怎么办?
☆、第六章(下)
韦伯想象过各种各样与伊斯坎达尔重逢的场面,唯独没有这样的背景,满地的玫瑰花和芬芳的香气绝对不应该和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更别提他手上那把可笑的剪刀了。年轻的大公感到异常无力,他斜靠在旁边的喷水池边上,试图用冰凉的水让自己镇定一些,不过显然这一招并不太管用。
他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着勤勤恳恳修剪枝叶的伊斯坎达尔,虚弱的问道,“我想我不用重复这里是哪里吧?”
“这里难道不是苏菲?罗克珊妮女大公的家?我说小子,你给我精神一些,别缩成一团像个没睡醒的家伙似的。”伊斯坎达尔放下手里的剪刀重重的在韦伯的背上拍了一下,但这丝毫不能减少年轻大公的忧郁。
“你既然知道这是王妃的家,那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他跳了起来,指着自己家庭老师的鼻子叫道,“当初死活不肯跟着我来的人是你、现在突然冒出来的人又是你,如果你有什么打算能不能提前说一下?”
伊斯坎达尔沉默了一会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过反思,他耸耸肩又一次揉了一下韦伯的脑袋,“我只是来看看你的,当然你一切平安就好。”他叹息了一下,“你要明白,苏菲?罗克珊妮不在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可以进来一下,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所以我没法多呆。”
这话里透露出的含义要比皇帝陛下告诉自己纳什伤势更为惊人和可怕,韦伯用一种几乎看怪物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大汉,“你在这里埋着人手,就如同王妃在宰相身边埋着人一样。”
“……”伊斯坎达尔挑了一下眉毛,并没有直接回答韦伯的问题,“看起来你被教的很好,明显思考问题成熟了很多,不过小子你明白,虽然苏菲?罗克珊妮是个极为谨慎的女人,但这里毕竟和首都巴比伦的王城不一样,这里只有两扇门,除非罗克珊妮长了翅膀,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