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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太过静谧的环境与原先世界的哄闹有着天壤之别。
哈利预约的继续用手指扣着桌面,速度略有加快,“咔哒咔哒”的声音也更加急促,声响也越来越大。“为什么可以听见了,一定是德拉科在外界做了些什么。”虽然知道即使是走出门外去也不会有什么差别,但是哈利还是急急忙忙地起身,桌椅在地面摩擦发出“咯吱”的声音,让哈利感觉到欣喜若狂。
哈利跑出建筑物,站在一片白皑皑的东西上面,仰头看着天空,脸上带着很久以来都不曾出现的浅浅的笑容。
可以的吧,这一次自己一定可以回去,一定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的吧?哈利期待着,伸出手,触摸着空无一物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但是他觉得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狱。最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肉体上的伤痛,并不是被自己所爱的人狠狠地伤害,而是在你爱的人在某个高处凝望你的时候,你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哈利慢慢地在雪地上坐下,将腿屈起,手臂环绕着膝盖,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
“你就是……把我的后辈迷得团团转的绿眼小猫咪啊?”一个带着马尔福特有的花式腔调的声音,在哈利的上方悠悠的响起。哈利不知道那是谁,因为那并不是卢修斯,而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马尔福的声音。
先祖吗?哈利有些好奇的抬起头,并没有看到有人在他头顶,但是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那里传来的。
“傻孩子,往后看。”那个声音似乎是被他的动作所取悦了,声线中带着一丝优雅的愉悦感,一点点马尔福特有的浅淡地笑意。
哈利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往后看去。
那一瞬间,哈利没来由的通过纯白色的背景看见了浅黄色的温暖。
没有具体的形态,一个优雅颀长的轮廓,悬浮在半空中,的的确确要比哈利高了许多,哈利因为雪色的反光,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作为一个马尔福,想必是非常英俊的。
“阁下……我想我不曾见过你……”哈利有些犹豫的微微躬身,向那个马尔福行了一个贵族式的礼仪,缓缓地屈膝,手抚前胸。
“你见过我才叫不正常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德里·马尔福,马尔福家族的初代族长,应该也算是你的长辈吧,我亲爱的后代。”
哈利的脸因为这句话而微微泛红,带着一点少年的青涩感,但是他却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反而是向海德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这让某个老妖精感到十分满足。
“看来我们家后代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好的啊,我非常喜欢你,孩子。”老马尔福说道,声线中带着只有经历过许多的人才特有的沧桑感,和他较为清亮的声音意外的合拍。
哈利的脸依旧有些红,他笑了笑,十分和善的,“我很高兴能够得到您的认可——您知道,我并不是什么贵族出身的人……”
“不不不,我的孩子,贵族出身实际上并不那么重要,事实上,马尔福自己也不是什么纯净的血统不是吗?”老马尔福眨眨眼,哈利只能看见他金色的睫毛光影般的晃动了几下,虚浮在雪光当中,让人觉得有些飘渺的不真实感,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阁下……您有办法带我出去吗?我……非常想念德拉科。我承认,我刚开始觉得自己到了这里是一种解脱的,没有了我,也就没有了让德拉科痛苦的根源……但是,我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一点点地更加想念他……”
老马尔福挑眉,有些暧昧的笑声让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的哈利回过神来,顿时觉得有些被看穿的尴尬。
“年轻真好,不是吗?”老马尔福一点也不体谅他的尴尬,反而是出口调戏。
哈利低着头,心中暗暗腹诽,但是表面上乖的不能再乖,骗的老家伙一阵阵的喜欢涌上心头。
“好了,我也不逗弄你了。德拉科那个小子,为了你都要疯了。”老马尔福打了一个哈欠,像是非常困倦无聊一般,但是无比了解马尔福的哈利知道,这只不过是他觉得“这么好玩的事情到现在竟然就要结束了”的哀叹,根本不是什么觉得无聊的表现。
马尔福们都是这样,表面上冰凉如水,内心里却有着和外表不符的热情。
哈利想到那个就连在他的脑海里说话的声线都极其温柔的人,心中对于离开这里的渴望越来越强。
“好了,小家伙,过来牵着我的手……假装你握住了我的手。”哈利过去一握,手中只抓住了凉丝丝的空气后,老马尔福立刻改了口。
“回想一下,把你在这个世界所创造出来的一切都破坏掉。这是你的内心给自己铸成的牢笼,如果你一心想着离开,这个世界自然会分崩瓦解——他不过就是你的灵魂给自己套紧的一个虚幻的空间罢了。这是很强的灵魂咒语,如果你一直没有人来引导,你就会越来越想将这个世界塑造成型,等到这里的人都有了丰富的灵魂之后,一切都晚了。”老马尔福较为细致地给哈利解释着,哈利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爱德拉科,不希望一个虚假的肉体来代替德拉科的话……那么那些假人都会变成德拉科的样子吧?那样的自己,就会依赖那个虚幻的幸福,万劫不复吧?
哈利闭上眼,缓缓地将这些自己心中所渴望的暖黄的灯光,木质的桌椅,甚至是拐角处的一个小小的老鼠洞,一一销抹,不希望他们给自己留下一丝的希望。
我需要,再一次见到那个铂金发的少年。然后伸手将他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用指甲在他完美的脸上抠出一个个月牙般的印子,还要强迫他不许反抗。估计那时,德拉科的脸色会非常好看吧?
哈利内心如此期待着,唇边的微笑,不再是那在皑皑空间里的自我催眠,而是有血有肉的微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哈利如此坚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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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哈利?”
猛的睁开眼睛,哈利哈利觉得这个声音真是无比动听。
“呃咳……嘿,庞弗雷夫人,又一次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哈利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极为粗哑,赶忙吞了几口唾沫,润了润喉咙,这才开口讲话。
庞弗雷夫人一拳敲在他的脑门上,让刚刚苏醒的他又一次晕晕乎乎。
“嘿……别这么暴力嘛,好歹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庞弗雷夫人冷冰冰的瞥他一眼,“你怎么不干脆死透呢?”一边说着,递过来一杯极其难喝的药水——即使还没有触碰到舌头,哈利已经可以从它刺鼻的味道中问出来这是斯内普报复性的产物。
“呕……我真的要一活过来就喝这种东西吗?”哈利苦着脸接过来,摇了摇头。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就是女王,贱民哈利是没有反抗的权利的。
一口闷下去,哈利觉得自己的胃都要翻出来了,不断地干呕着,接过庞弗雷夫人递过来的餐布擦着口水。
“德拉科呢?”
“在圣芒戈。”庞弗雷夫人回答得非常淡定。
“什么!!”哈利差点跳起来,喉咙里又是一阵恶心感,这次他呕出了一点酸水,庞弗雷夫人不认同地将他摁回床里面。
“消耗过度,魔力有些透支,这种事故要专科解决的,放心吧,他会好起来的。明天下午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在那之前……”庞弗雷夫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
哈利有些发懵,但是很快的,药效出来了,他浑身的骨头都在发软,不得不躺好来,凝视着医疗翼的天花板。
在哈利被药效弄得昏昏欲睡,晕过去之前,他想象着德拉科的模样,决定要在他脸上抠出一个闪电型的印记出来,以表归属。
作者有话要说:
☆、46。Draco's Mind
德拉科原本以为他一醒过来就会寻找哈利。但是他却令自己都惊讶地没有寻找任何人。从昏暗的灯光中他可以猜测到现在估计是深夜,他费力的睁了睁眼,看清楚了头顶穹顶的设计,知道这里是圣芒戈。没有人在他的身边。或许他已经躺了很多天了,在浑浑噩噩的沉睡中,他知道哈利,纳西莎,西弗勒斯都曾来看过他——甚至还有伏地魔。他并不是愚笨的人,他当然知道自己在最后关头究竟是死是活,他也当然知道是伟大的马尔福血统又一次拯救了自己——或许还顺带上了已经被确认死亡的卢修斯。
即使是回魂石也不可能拯救一个死人,所以德拉科明白,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和哈利一样被困在了某处,只不过,哈利是有着强烈的求生的欲望,而自己的父亲……德拉科摇了摇他还是不很清醒的脑袋,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苦笑:或许这样一种方式,才能让父亲真正地逃离那个丧心病狂地男人吧?
德拉科撑起身子,立刻感觉到胸腔一阵发闷,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德拉科?”突然地,从门口传来一身疑惑的呼唤,紧接着,虚掩的门被推开,走廊上的灯光照了进来,让德拉科禁不住眯了眯眼。
逆着光站着的人,轮廓消瘦却挺拔,个子不高,看上去却十分颀长。即使在看不清他的五官的情况下,德拉科也知道,那就是哈利,那个为他奉献了生命,又差点让自己为他奉献生命的人。
德拉科皱了皱眉,伸手搓揉着眉间。哈利走过来的步伐停住了,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德拉科的确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见到哈利,他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那个人。他很生气,生气那个人只身赴险,却也很庆幸,那个人即使是在一个那样冰冷绝望的世界里面呆了那么久,都还是坚持着,为的是能见到自己。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解释德拉科此时对哈利的复杂情感。
他无疑是爱他的,但是哈利不能给他带来安稳的感觉。德拉科长到这么大,身为马尔福家的家主,必不可少的要与别人家的小姐亲密交往过,其中也不乏清秀的男孩子,但是这些都不过是一时的欢//愉,德拉科从未为长久的感情做好准备。
他原本以为他准备好了的,在他第一次与哈利唇齿交缠,肢体缠绕在一起的时候,略微带着咸味的汗水和眼泪,都让德拉科觉得这就是他下半辈子需要陪伴的人。但是经过一场生死,却让他动摇了。
如果再不阻拦自己沉沦下去,总有一天,哈利会离开自己,那时的自己恐怕比这次还要痛苦。德拉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真真切切的失去,他承担不起。
德拉科的眉间舒展开来了一点,哈利见状又一次迈步,但是这次却是被德拉科明确拒绝的的手挡住了。苍白纤长的手指横在德拉科的面前,明明离哈利不是很近,明明只是细瘦的一条手臂,但是哈利却觉得那实在是一道十分强大而又难以跨越的屏障。
“德拉科……”哈利的声音略微有一些颤抖,尾音带了一点点强忍住的哭腔。“我很抱歉,哈利,但是我现在不能……我很抱歉。”一向口齿伶俐的马尔福家下一任家主此时却唇舌笨拙地解释着,但是那微微颤抖的手臂却坚持着横亘在两人中间。
“你怎么这么没有担当!德拉科·马尔福!”哈利的声音不可抑制的带上了一丝怒气,“你有勇气把我带出来,却没有勇气和我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吗?!”哈利往前迈了一步,属于同龄人的强势头一次对着德拉科展现了出来,即使他打着抖的腿弯也无法掩饰他身上的气势。
“这不是没有担当!”德拉科烦闷地一挥手,哈利怎么会明白,自己在知道他再也没有醒来的希望时血液从头顶降下脚心的逆流感,在父亲的棺椁和爱人的棺椁并排摆在自己面前时的空旷感?对经历过这一切的自己来说,死亡已经并不可怕了,可怕的是永世的孤独,那是一种连灵魂都僵硬的钉在身体里的无力感,哈利怎么会知道?
“你就是!”哈利猛的一抹眼泪,不想让德拉科看见,“我告诉你德拉科·马尔福,你既然把我从那个鬼地方拉回来了——看在梅林的裤子的份上——你就要对我这条命负责!我不管你心里面那些这个那个的顾虑,我告诉你,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
说完,哈利便猛地转身也不给德拉科说话的机会,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好像并不想要得到德拉科肯定的答案一样。
德拉科的脸色有些冷硬,他静静地盯了一会儿狭长的窗户透进来的细细的一小片月光,随即嘲讽的“哼”了一声,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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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马尔福庄园依旧显现出它的庄严与肃穆,特别是当它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