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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福生回来,一脸的愁容。
“听出城的百姓说,凡是六岁以下的孩子一律不许出城,说是留宿一晚,明日会有人一一检查,若是通过便可以走。”福生一边说,一边觑着完颜洪烈,早在女人说出答案的时候,福生便知道这些事情全都是完颜洪烈惹出来的。不过,他不在乎,他一切只听少爷的,少爷没发话,自己也就乖乖的。
城,出不去。
黄药师皱着眉头,冷声道:“调头,重新找家客栈。”
福生赶着马车调了头,而后从车厢里传出黄药师冷淡的声音,“找一家热闹的客栈。”
福生应了一声,就往临安城最大的客栈去了。
临江楼是酒楼与客栈一体的,名字取自他的位置。前面是一条江,楼铺两层,黄花雕木的招牌,铁画银钩的书写着‘临江楼’三个大字。左右两侧朱漆大柱子分别挂着木雕对联,还未进门便可听见里面的人声鼎沸,热闹吵杂。
福生驾的马车刚听到门口,就迎头出来一穿着围兜的小二,围兜上绣着临江楼三个字。小二笑嘻嘻的很是讨好,年纪不过是十五六七。
“客观是吃饭还是住店?”
福生勒住缰绳,也冲着小二一笑,道:“都有!”
小二一听,很是麻利的招了帮手,一人牵着马车从后门走,福生不放心便跟去,车里还有行李什么的,福生还要拿出来。黄药师早抱着完颜洪烈下了马车,刚刚最先出来的小二带着二人进了大堂。
黄药师要了两间安静的房间,便在小二的引导下回了房间。三人中午才用过饭,此时自然不饿。
临江楼靠江的两层楼铺当做酒楼,穿过酒楼经过一条鹅卵石小道,小道不长,却曲曲折折,两边栽着竹子,竹子上还残留着积雪,很是漂亮。风一吹,雪末飞扬,别有一番风景。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看见一座大院落,推开门,里面另有小院子,六间厢房组成一个小院子,错落有致,很是幽静。
小院子不过三座,依‘品’字排列。院子与院子之间也并不是围墙隔起来的,种着矮松,夹杂着盆栽,很是好看。
小二名字唤作小童,小童一边引路,一边给两人介绍,“客观若是喜欢安静些的,那往后的风字院落,那处离大堂最远,还有,每日随时供热水,若是要的话,刚刚穿过的小路左侧是厨房,右侧是我们掌柜的和我们小二住的地儿,有什么事,唤一声,就好。。。。。。饭菜每日都有一道招牌菜,若是客观不喜大堂的热闹,可唤我们将菜送过去,若是要去大堂,还可以提前预留座位,对于一般在我们店住宿的客观,都是有‘特权’的。。。。。。”小童说到此处,得意一笑。
完颜洪烈心情不错,便搭了腔,“哦?”
小童见了,更是卖力推销他们店的好处,“住客每日的招牌菜都有优惠不说,就是预定座位连着二楼的包厢也是不需要包厢费的,还有啊。。。。。。”
小童絮絮叨叨一路,很快就到了小童说的‘风’字小院。
六间厢房,两两一排,形成一个‘凹’字形状,大门口是一排竹子做的栅栏,栅栏很矮,与完颜洪烈的齐高。小童推开栅栏门,中间露着一片院子,正厢房与东西厢房之间间距不过一米多,两个角落放着大缸,里面盛满了水,这是方便走水的时候用的。院子中间有座葡萄架,葡萄架是石头搭的,不过是冬天,看起来光秃秃的毫无美感,倒是能想象出夏日的美景。葡萄架下一张圆石桌,四张圆石凳。怕是夏夜圆月高挂,葡萄架下品酒赏月倒是美景。
黄药师看此,倒是对着临江楼背后的老板好奇起来。却也没有多问,想着若是有缘,必能相见。
此时还在过年,小院基本上都是空的,而‘风’字小院因离大堂远,根本没人住。倒是投了黄药师的心意,黄药师与完颜洪烈占了正厢房的一间,而紧挨的一间便是福生的。
小童将二人引进,厢房看样子是经常打扫,很是干净,床铺却是光秃秃的。小童见状,一笑,“冬日里潮的慌,就收拾起来,若是有客观入住,那在铺上。”边说,动作麻利的在柜子里拿出被褥,一边手脚麻利的整理,一边道:“客观放心,这些都是浆洗干净,晒过好日头的被褥。掌柜的吩咐了,凡是入住的走了,这床上的一律洗干净晾好。”说话间,床已经铺好了。
小童将二人刚安顿好,福生便从门口进来了,手里提着包袱,身后跟着的店小二手里抱着被褥之类的。小童见了,赶紧上前接手,将东西放好。
小童与店小二见黄药师没什么吩咐,便齐声说了吉祥话,回去了。
小童走了没多久,一会又来了位新面孔的小二,小二手里端着茶盘。
见面,先是一笑,行了礼。将手中的茶盘放在圆桌上,给三人倒茶,道:“我是负责‘风’字院热水供应的,小童哥是负责接待安置的,以后每日早中午会定时送热水热茶,要是有别的吩咐,只管说一声便好,小的来财。”而后便行礼告退。
完颜洪烈喝着热茶,笑着对黄药师道:“这家客栈倒是有意思。”
黄药师点点头,确实有意思。各个细节都与别的客栈不同,店小二也精神伶俐些,从这些能看出背后的老板是个能人。
喝了茶,整顿好,黄药师吩咐福生留着休息,自己带着完颜洪烈打探情况。按理说,此时全城在查找完颜洪烈,这个时候更是不能出面,可黄药师不放心,既然背后主谋能派出第一批杀手,那么第二批也不远,此时黄药师更愿意将完颜洪烈放在自己的眼前。
他们今日早上不过刚进城,守城门的士兵只是多看了几眼忒邻,而中午杀手便到了客栈,还伪装成客栈掌柜的,能在大宋临安城动作这般大这般快速的金人,也是很好查的。想到此,黄药师双眸一冷,杀气已现。
完颜洪烈感受到身边的杀气,不强却凌冽。转头看黄药师,黄药师见状,收敛了全身气息,冲着完颜洪烈一笑,很是柔和。
两人走在街上,黄药师牵着完颜洪烈的小手。
街道之上已经有了几分热闹,行人悠闲,却也能见一些步履匆匆,神色严肃的行人。黄药师早早发现,将完颜洪烈抱在怀里行走,便见那些伪装成行人的官兵或者是金人逢小孩子便会多看几眼,若是不确定还会跟上前确认。事关完颜洪烈的安全,黄药师行事更是小心谨慎。当下运足轻功,回到了客栈。
到了厢房,便见福生守在厢房门口,而厢房大门敞开,远远看去,只见木桌旁一着蓝袍的背影。
福生见黄药师回来,赶紧上前,指着里面的背影,凑到黄药师跟前,道:“少爷,不会又是?”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完颜洪烈见了,只觉得福生可笑,当下孩子气的翻了白眼。
恰被黄药师见了,只觉得忒邻越发孩子气了,心中不免柔软,一只手也揉了揉完颜洪烈的帽子。完颜洪烈被王重阳剃了发辫,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头上便长了一层软乎乎的短发,为了遮寒,也为了遮人耳目,出门都是带着帽子。对此,黄药师有些怀念完颜洪烈不带帽子时的手感,那层短发,软软的并不扎手,反而痒痒的,能搔到人心。
黄药师抱着完颜洪烈进了门,身后跟着福生,一副勇于救主的傻样。
木桌旁,蓝袍子听到了声响,一转身,笑着道:“黄兄弟,好久不见。”起身,走到完颜洪烈面前,一笑,“忒邻小弟,可还认得为兄?”
完颜洪烈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家伙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黄药师倒是对眼前之人很是有好感,一笑,将怀中的完颜洪烈放下,“宋兄怎会在此?”
宋扬哈哈一笑,刚才装逼的样子全无。若是史弥远见了怕是要大呼不成体统。弯腰,弹了弹完颜洪烈的帽子,见小孩怒瞪双眼,更是可爱,又手贱的趁机抹了完颜洪烈的脸蛋,最后看着被气的通红的完颜洪烈,很不要脸的将摸过完颜洪烈的指头发在鼻尖,闻了闻,猥琐流氓气息十足。
“香啊!真香!”也不知在哪摸了把扇子,唰的打开,扇了几下,摇头晃脑的道:“忒邻小弟真是香嫩可口啊!”
说完便看到黄药师射来的眼刀,当下讪讪的收了扇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诶呀!忘了这小家伙还有个兄控!呵呵两声,打着哈哈,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忒邻小弟不要介意啊!”其实更想说兄控不要生气。
完颜洪烈从怀中掏出匕首,对着宋扬,怒声道:“若有下次,我必定断了你的手!”说的斩钉截铁,脑中将宋扬贴身小太监的身份又贬到重刑犯了。
宋扬一愣,嘀咕一句‘真不可爱,难怪有人追杀’,恰好被黄药师听见,神色顿时严肃,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忒邻?”
听闻,宋扬难得严肃起来,也不卖关子,当下道:“我有我的人脉,黄兄弟只记住我对忒邻小弟没有恶意,而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帮助你们。”宋扬还不想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两人。
“凭何信你?”黄药师淡淡问。他没有发现,凡是涉及到完颜洪烈,他必是小心。
宋扬倒了茶递给黄药师,黄药师接了却放在面前,宋扬见了不急,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面前。
“我是临江楼的老板。”观察着黄药师的表情,却没看出什么,只好接着道:“我在朝中有人,听闻,金国今日向大宋皇帝发了一则信函,信函说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没过两天皇帝下了命令,全城暗中留意未留头发的男童。。。。。。”说到此,宋扬看了眼完颜洪烈,果不其然发现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黄药师心里震惊,金国皇帝要找的人,怕就是忒邻,而忒邻是什么身份,竟然让金国的皇帝向宋找人?答案不言而喻,黄药师一言不发,沉默。
宋扬心里想着那封信,史弥远自欺欺人,金国哪里是求他们帮忙?不过是一封威胁警告信,宋人拐了金国小皇子,宋人不交出小皇子,那么金将挥军南下。想到此宋扬目光犀利的盯着完颜洪烈,他不信一个一国之君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这般大动干戈?
这个说法,搁在宋扬这个没有政治熏陶的人眼前都是不信,而不提远在金国的李师儿了。在完颜璟向宋发出这封信的时候,李师儿冒着被降罪的危险,曾向完颜璟求过情,她一介妇人也知,将自己儿子被掳的消息传到南宋,万一南宋人找到了,而以此要挟完颜璟,那么到时候自己的儿子怕是危险。
完颜璟会为了完颜洪烈受到南宋威胁?
呵呵,怕到时第一个放弃的便是完颜洪烈,而这次这封信不过是二皇子的谏言,攻打南宋名正言顺的最好借口。而该庆幸,完颜璟心中还是有完颜洪烈的,不然也不会是一封密信,不过时间越拖,第二封信怕是越快到来。
危险越来越近,完颜洪烈的小脸上已经白了几分,两世为人,这些伎俩他怎能不知?一霎那,想很多,不过浮在脑中越发清晰的便是黄药师。
转头,看着沉默的黄药师。完颜洪烈心痛,他要放弃自己了?一定是。。。。。。。
☆、第20章 相别
第二十章 份表身
宋扬在临江楼有自己住的地方。两年前,他刚穿到南宋皇宫的时候,他一个学理的,既不知宋朝历史也不知什么行事规矩,就连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也是没有的。如履薄冰,这么形容刚到的宋扬也是不为过的。好在,他从小寄住在舅舅家的经历,让他懂得看人眼色,这对于刚到皇宫的宋扬来说是很重要的,起码用来保命都是真的。
史弥远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不止福柔一人;不过福柔是最亲近自己的。用了一年的时间反策了福柔,有了自己的亲信,期间不是没见过血,没见过人命在自己眼前消失,更甚,有人为了保全自己而牺牲。这让从小大多过着校园生活的简单学生,开始慢慢接触到了阴谋,政治,以及血腥。
对于南宋,宋扬并没有那么深的代入感,尽管一年了,史弥远乃至朝臣永远在耳边嘀咕金国辱宋等等,可宋扬还是体会不到宋人对金的恨。
在他看来,宋是汉人,而金女真人,他们都是中国人。
金与宋打仗,不过是自己人相杀,互相夺地盘,成王败寇不过如是。
他虽不是文科生,可也读过历史。历朝历代,哪代不是分分合合,金之所以能将宋撵到南边,更多的原因在于宋的本身。
朝堂腐烂,百姓生活艰苦,宋自己败落,就算今日不是金国欺辱宋,还会有蒙古。
不过说是这么说,若是今日他穿到的不是南宋皇帝身上,他可以当个商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如今他身份在那摆着,若是不想后半辈子生活凄惨,那么奋起是必须的。他可没忘记,宋金现在这么使了劲的互掐,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