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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冯蘅关切的柔声,黄容嘉一把推开冯蘅,狰狞道:“夫君?你知道你夫君叫什么?”
冯蘅觉得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传言黄药师不是学识渊博已是二十有六么?如今再看自己的夫君,说是十七八也不为过,心里一惊,不敢让自己想下去,当下柔声道:“夫君怎地连自己名字也忘了?”
黄容嘉觉得冯蘅烦人,当下道:“我叫黄容嘉,碧波山庄三房的大少爷。”拿起旁边的衣服,鄙夷的看着一脸惨白跌倒在旁的女人,抬脚就走。
冯蘅此时吓得惊慌失措,自己的丈夫不是碧波山庄的大房嫡孙么?怎么会成了一个庶出的!想到家中姐姐妹妹羡慕的眼神,当日谁不艳羡自己嫁了好人家,高门大户不说,还是直系的嫡孙,自己嫁过去不就是正房奶奶,若是以后,这碧波山庄上下还不都是自己的!如今呢?骗了自己身的是个不起眼的庶出,这让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
咬牙切齿的要让黄家给自己一个交代,说好的黄药师怎么成了黄容嘉呢!
冷着脸让陪嫁丫鬟替自己梳妆,一手掐着丫鬟红梅的脸蛋,冯蘅口气森然,威胁道:“今日之事一字也不许泄露到冯家!”
红梅点点头,应是。
放开红梅的脸,已经被掐的通红,冯蘅见了,又恢复到温柔善解人意的样子,轻笑道:“疼吗?”
红梅吓得摇头,道:“不疼的。”
冯蘅一笑,“还是红梅听话,该去敬婆婆茶了。”最后已经有了算账意味在里。
红梅打了个寒颤,她自幼伺候小姐,自然知道小姐两面三刀,手段很是厉害。
冯蘅袅袅生风,莲花挪步去了黄三婶的正院。
这两人完颜洪烈早上起来总是晚了些,黄药师见了,便跟着一起赖床。在华山顶,自己比武七天七夜,而忒邻也跟着睁眼七天七夜,到了桃花岛还未停歇便赶路到了碧波山庄,如今让他多睡睡也好。
待日上三竿,完颜洪烈起床梳洗,黄药师早他起床去给老太爷调理身体去了。门口就守着那天端衣服的小丫头,如今端着水盆毛巾等着伺候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早早被人伺候惯了,自是没什么不适,洗脸收拾完毕。完颜洪烈眼珠一转,想到事情,开口问道:“黄容嘉少爷的院子今日可有什么事发生?”几年下来,完颜洪烈这问话都像极了黄药师的作风,没了以往在宫里的弯弯绕绕。
那丫头最是知道事的,毕竟昨日就是她端的喜袍。不过总管吩咐,丫头闭着嘴不敢说。
不过是个小丫头,完颜洪烈故意板起脸道:“你可知外院管家的脸是怎么烂的?”
丫头摇头。
管家丢份,自然警告了在场的不准外传。
“是我打的,我身上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完颜洪烈啧啧两声,道:“你们小少爷,黄药师!”
丫头一听,捂着脸,道:“我说我说。”
早早回来的黄药师站在门口,就看着完颜洪烈狐假虎威,用他名头吓唬小姑娘。
完颜洪烈得意一笑。
丫头知趣,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先是容嘉少爷院子一阵吵闹,听说容嘉少爷怒气冲冲外出,后来冯家小姐,哦,四少奶奶跟着出来去了三奶奶的院子,听说三奶奶生了好一顿脾气,又是拍茶碗又是扔花瓶的,最后新来的四少奶奶硬气,去找老太爷评理,被三老爷一顿骂,骂哭了回房。。。。。。”
三奶奶四少奶奶的,听得完颜洪烈头大,倒也没了兴趣。当下‘咦’了声,问:“黄容嘉今年十七,明明比黄药师下,怎地黄药师在碧波山庄被称做小少爷呢?”
丫头听了,揣揣不说话。
“我来说,你先下去。”黄药师出声,丫头退下才道:“我上面原是有个大哥,从小就接到祖父身边养着,到了八岁,便去了,后来大哥便不能提,就算我出生也算是小的。”
“为何不能提?”完颜洪烈见黄药师面容平静,便知道黄药师心中并无芥蒂。
“大哥八岁,因未完成祖父布置的作业,被一顿好打,当夜又是大雪,大哥受了寒气,没过几天便去了。祖父心里怕是最难过,父亲下令封口不让提,祖父却说大孙子好样的,谁也不能没了大哥名头去!”黄药师缓缓道来,他与大哥相差九岁,自是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也就没有感情,自是谈不上伤心。
完颜洪烈点点头,不愿在提起这个话题,岔了话题道:“祖父身体可好?咱们什么时候能回桃花岛啊?”
黄药师摸了摸完颜洪烈的脸蛋,笑道:“我看你第二句是真的。想家了?”
完颜洪烈点点头,也不否认。虽说老太爷是黄药师的祖父,可接二连三的逼黄药师成亲,他心里自然不好受,对着老太爷也不过是面上的礼仪。
面上恭敬便好,只要心中不起歹毒心思便好。
“看样子怕是要在此过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容臣妾在这哭一番,皇上啊!!臣妾昨日手贱,开了新文,开完就后悔了,八过皇上们,臣妾还是这边的,每日日更不断!!再让我哭一个,泪流~~~
开始黑冯蘅,黑不到位抱大腿求原谅,谁让菊花心地善良呢!露牙笑一个!
☆、第44章 相爱
第四十四章明心意
十月后山枫叶染红;层层叠叠铺在向山弯弯曲曲的石板路上很是美丽。
黄药师牵着完颜洪烈的手两人漫步;背影看去,一个青衣;一个月白,很是般配。
石板路向上,到了半山腰有一处寺庙,平日里游客倒是稀少;可若是到了秋季;慕名为着美景而来的倒是络绎不绝。
庙虽小;香火却旺盛。只因这里有一庙祝解签特别灵验;香油钱却是意思意思;当地百姓见了;反倒多给了一些。
一路闲逛山上倒是闲情逸致;好不风雅。两人会武,这样走上来也不带喘气,端的一派潇洒风流。如今这个季节来此处的多半是城里的风流公子或是大家千金陪着母亲来上香,其实不过是整日被拘在家中过来放放风,只有借着上香千金们才有这外出的机会。
是以一路走来不乏俊郎媛女,既是这般,黄药师与完颜洪烈两人还是多受众人侧目。
完颜洪烈心中颇有不快,自己面貌稚气,那些千金媛女自是往黄药师身上看去,偶尔几个还羞红了脸颊,若不是其母说道,怕是会迷了心神。对此,完颜洪烈只能恨恨的剜了眼黄药师,让你招蜂引蝶!
黄药师不解,不过忒邻的飞眼还是挺招人的!
到了庙门口,多是烧香拜佛之人,黄药师与完颜洪烈自是不信,他们二人上来不过是赏景罢了。
“两位施主既是到了,何不进来?”
完颜洪烈一转身,便看见那出声之人是个圆胖的老和尚,慈眉善目乐呵呵的,很是平易近人。
两人虽是不信佛,却也不会口出狂言,佛门清净,不信也不能辱。
“大师有何高见?”完颜洪烈上前几步,笑眯眯的向老和尚行礼。
老和尚还礼,道:“哪里什么高见?平僧不过是个庙祝,今日见两位施主,观面相觉得甚是有缘,便出口挽留。”
“哦?”完颜洪烈疑声,笑道:“原来大师就是那位众多人慕名而来的庙祝啊?”
老和尚摆摆手,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庙祝罢了。”
完颜洪烈觉得这大和尚有趣,不似别的高僧满口晦涩高深的佛语佛经,倒是普通逗趣。当下转身向着黄药师道:“师傅既是来了——”
黄药师接话,笑道:“不妨进去!”
三人相看,会心一笑。
抬脚踏进庙,只见庙中高坐一佛祖雕像,宝相庄严。
刚刚心中有的玩乐心态一见此顿时心生严肃,完颜洪烈拉着黄药师跪在蒲团之上,抬眼看佛像,只见佛祖双目垂怜似的看着他,不由心中一片祥和。原是不信,可此时到想起了他重新来过,再获生命,到底上辈子是真,还是这辈子是真?真真假假的完颜洪烈心中顿时混乱,好像又回到了那片茫然大雪中,腥臭的血腥,冰冷的大刀。。。。。。
黄药师见完颜洪烈出神,双目迷惘,当下轻轻唤道:“忒邻?”
完颜洪烈只觉耳边的声音击进自己的心,顿时脑中混沌消散一片清明。
老和尚此时开口道:“我既是灵验,今日何不来上一签?”
完颜洪烈听闻,心中响起刚才的混乱,不自觉的拿起签筒,双眼紧闭。
‘沙沙沙’三声,一支签落地。
完颜洪烈拾起签递给老和尚,看了眼,道:“此签端看施主求什么?”
两人起身,黄药师出口道:“怎么讲?”
“此签若是求仕途怕是无望,此乃下下签。。。。。。”老和尚解释道。
完颜洪烈摇摇头,道:“不求仕途,求姻缘。”若是按着老和尚所说,金国怕是难复从前鼎盛,罢了罢了,如今自己心不在此,不系国家倒是放在身旁之人。
黄药师听闻完颜洪烈求的是姻缘,一挑眉,忒邻小小年纪却想到了日后成家?心中有了计较,想着日后自是抓紧了忒邻,万不敢让别的女子引诱走!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施主乃是性情中人,佛门自是庇护。”手中执的签文抬起,轻轻敲了完颜洪烈脑袋一下,老和尚道:“施主前程往事自是忘去,勿在扰心,眼前之人自是为真。”
不过是轻轻一敲,完颜洪烈顿时茅塞顿开,双眼有神看着老和尚,道:“多谢大师。”双手合十,鞠躬。
黄药师心想,怕是这庙祝解了忒邻的心结。
“那这姻缘呢?”黄药师出口道。他心中自是惦记完颜洪烈未来情愿归处。
“此乃上上签,小施主自是与相伴之人白头一生,风雨无阻!”老和尚说完,便转身为别人解签。
黄药师听了,心想,忒邻白头一生的也只能是自己。
完颜洪烈解开了心事,心情自是好。两人踏出庙门,秋日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红叶洒在地上,泛着金黄很是漂亮,完颜洪烈轻吁一口浊气,笑着道:“师傅,这一生我陪你到老可好?”
与相伴之人白头一生,风雨无阻。
黄药师脑中响起老和尚的话,再看眼前笑意灿烂之人,心中一动,怕是忒邻与我心思一般,当下牵过完颜洪烈的手,举起,笑道:“执手白头!”
虽是佛门清净,可情到深处难禁,黄药师凑上前,若是以往完颜洪烈必是心跳加速,可此时很是平静,他心中早早相信,黄药师是爱他的,如今只有一派温柔。
阳光洒下脸上,完颜洪烈轻轻眨眼,一排浓密的眼睫闪动,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
眼睑温热,黄药师一吻落下。
“忒邻,可懂我心?”
完颜洪烈笑而不言,只是晃了晃两人紧紧相连的手,轻笑道:“黄药师是个笨蛋!”
黄药师一听,明白了,笑着道:“黄药师是个笨蛋!”
自是相爱,何须言语,彼此眼中只将彼此深深刻在心中,若是相爱,时间便是最好的言语。
两人携手而去,却不知身后一着湖绿的美妇出神凝思。
心意相知自是乐人。
冯蘅手紧紧攥着裙摆,黄家欺人太甚!想到一个月前,自己成亲的骗局,三朝回门,家中姐姐妹妹投来嘲笑鄙夷的眼光,自己是冯家嫡女,却仍凭一群庶出笑话,这一切都是拜了黄药师所赐!她心中如何不恨?若不是他不将媒妁之言看在眼中,若不是他硬是相拒,自己怎么会有今日地步?
冯家虽是书香世家,可家中不在朝中为官数载,自是比不得黄家厉害,不过是一些甜头,父亲便相哄自己,既是嫁了便出嫁从夫,再者听说三房长子黄容嘉文采出众,今年必定高中,到时还怕没了你的富贵权势?
一席话下来,冯蘅心中自有了算计。父亲的话虽是相哄自己,可话里的意思却是真的。黄容嘉虽是三房出身,可一心为仕途努力,再加上黄家在朝中的声望,还不怕官运不通?反之黄药师,听说性子桀骜一心做那打打杀杀的江湖人,若是跟他一生怕是什么荣华富贵也没有。这样想,冯蘅倒是心中宽慰几分,虽说黄容嘉对自己不上心,可是男人么?谁不爱娇弱柔软知书达理的贤妻?她冯蘅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十七弱冠的少年!
相处几日,冯蘅屡次吃瘪。
黄容嘉虽是年少,可却有读书人的傲骨,他为人又是犟气,纵是冯蘅做的在温柔顺意,黄容嘉都不会看在眼里,他只会满脑子都是‘黄药师不要的女子’!
冯蘅自小被人捧着,如今被黄容嘉屡次跌了颜面,面子上自是挂不住,可如今进退两难,只能迎头而上,她没有后路了。
在没有见过黄药师之前,冯蘅是死心的,一心在黄容嘉身上谋出路,而同时在心底也是恨黄药师的。可在一个雨天,冯蘅走过回廊,一抬眼,便是黄药师俊朗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