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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儿点点头,露出个甜美微笑:“谢谢大哥哥。”看来家教不错。
“好乖,拿去吧。”赤司伸手递过去,结果正好戳在旁边突出的木枝上,气球啪一声爆裂,“啊,破了。”
被吓到的小女孩儿木然地看着他。
“我故意的哦。”
还是没什么反应。
赤司貌似无趣地转身离去,下一刻就听见背后传来哭声,惊得她妈妈赶紧跑过来:“理惠、理惠,你怎么了?”
理惠哭得更大声。
“喂,哲也,你还要看多久的戏?”赤司停住脚步朝右侧一棵树望去。
被说破的黑子哲也并不尴尬,抱着篮球出现在他面前:“赤司君,你刚才故意的。”这句话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算是吧。”他承认得很大方。
“你欺负小孩子。”
赤司打个哈欠,显然睡眠不足:“不是欺负,是挫折教育,我是在教她怎么坚强起来。”
黑子此刻觉得冒冒然答应让他训练自己,是不是此生做过最错的决定。
“哲也,你后悔了?”赤司比他高一头,所以可以很轻易地俯视。
黑子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沉,就算笑着,可笑意没在眼底做任何的停留。也许他根本就是个无情的人。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一个十来岁的中学生变成这样?把好奇埋在心底,他知道好奇之下会付出什么代价。
“千万别露出这种表情。”赤司缓缓说道,“不然会让我更想欺负你。”
更想欺负……也就是说本来就想欺负了。
黑子马上变得比平时更加面无表情,不留一点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哈,哲也的反应真是太有趣了。”
果然是个恶劣的人,难怪青峰知道他会和赤司周末出来练习后,就一直紧皱眉头:“哲,你自己小心吧。”
要是往常桃井五月肯定会大声嘲笑说:“喂喂,大酱你是哲君的老爸吗?”不过这次她做出和青峰同样的动作:“说起来小赤也喜欢可爱的东西……”
可爱的东西?黑子不觉得自己和“可爱”这个词搭边,再说他也不是东西……这话听着真别扭,怎么像在自己骂自己。
当时还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可之前发生的一幕让黑子心脏嗖地一顿。约好十点在这里碰面,看见赤司在逗弄小孩子,本来还想说:“意外是个温柔的人。”结果接下来的举动立刻把黑子得出的结论推翻。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打声招呼,就被他发现了。
发现?
“那个赤司君……”这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的出现。即使和青峰很熟悉了,后者还是会时不时的被吓。
赤司神秘一笑:“想知道什么就问,问我我就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是因为……”
“因为?”黑子有些紧张。
“秘密。”
黑子垮下肩,第一次对某个人感到无力:“是吗?”那还叫他问,是逗人好玩儿吗?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走吧。”
黑子在心里默默吐槽:“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以后在赤司身边都会沦为这种角色吗?想想就遍体发寒。
“我们去哪儿练球?”
赤司盯向他,目光让黑子身体本能一缩:“我说错什么了?”
“谁告诉你要去练球?”
“啊?”不练球还能做什么?
“你知道影子吗?”
没头没脑的话让黑子愣住,随后把视线挪到地上,阴暗的树影,看似和阳光永远无缘,可两者却密不可分。
“你必须成为影子。”赤司说道,“但是现在依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做到。”
“那要怎么做?”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黑子还是选择了相信,没有多少筹码的赌徒也只有冀望最后一搏。
“怎么做吗?”赤司摩挲着下巴,“直到让我也发现不了你的存在,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所以我就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黑子沉默无语,心里却在狂吐槽。
“接下来,就先跟我去剪头发!”他往垂在额前的碎发吹了口气。
黑子下意识点头:“是太长了点,都遮住眼睛了……不对,今天出来就是要陪你剪头发?”重点完全错误好吧。
“怎么,哲也不乐意?”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
“……我很乐意。”
“很好,哲也你要知道一件事,我啊……最讨厌有人忤逆。”
“是吗?”暴君,这人在古代绝对是个暴君,明明那天在四馆就挺温柔的。不过觉得他有才能的,除了青峰就只有赤司。所以黑子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感激,不管对方训练他是为了有趣还是别的目的。
“我有说过吗?”
“诶?”
“你长得挺像我以前养的一条小狗,特别是眼神最像。”
果然被当成宠物了吗?于是这才是被注意到的原因?“那小狗现在……”
“死了哦。”赤司凑到他耳边,“被我掐死了,因为它不听我的命令。”
听到这话,黑子白皙的脸庞隐隐泛出青色。吐在脸上的热气也让他很不自在,不禁往后挪了挪。
“哈,我开玩笑的,你居然信了。”
一点都不好笑啊,要不是有所顾忌,黑子早就把手里的篮球盖在赤司头上了。
周末本该是个睡懒觉的好机会,可一大早就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实在是很不愉快的事情。青峰死死盯住站在面前大咧咧笑着的女生,仿佛想在她身上戳出几个大洞:“你知道我昨天很晚才睡吗?”
桃井五月走到窗边,大力一扯窗帘,刺眼的阳光瞬间照入室内:“我知道啊,你又跑去找人斗球了。不过为什么要在晚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不良少年呢!”
仔细看看,皮肤黝黑,没耐性时会对着人凶恶地大喊:“你想死啊?”根本就是不良少年嘛。
“你想死吗?”被阳光一照,彻底没了睡意的青峰大辉没好气地说,“再说随便进到男生房间的人才是不良少女吧。”
果然是这句话,能不能有点新意,桃井无奈地叹口气:“是叔叔让我进来的。”
“大辉,要把握住哦!”脑海里出现个猥琐老头,竖着大拇指对他笑道。
青峰一脚把影像踹开,都让老头一天到晚别胡思乱想了,他和五月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而已。
“你这么早来到底想干什么?”
“对哦,我都忘了!”桃井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大酱快换上衣服,我们出门!”
“我不想出门。”今天的计划就是睡觉,再说出去也没事情做,“要去你自己去。”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去!”桃井一口回绝,“要侦察啊。”
“哈?”青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侦察什么啊?”
桃井急急说道:“当然是侦察哲君和小赤啊,他们今天要一起出去练球耶!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赤是什么性格,哲君说不定会被欺负的。”
青峰想了想,并不反驳:“有可能,不过你会不会太闲了?哲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吧。”
“才怪,哲君最温柔老实了,还送给我雪糕和可爱的玩偶。”
提到玩偶,青峰不自觉地看着床头放着的喷火暴龙,之前觉得黑子审美奇特,其实看久了也满可爱的……不对,怎么又偏离主题了。
“就算要去,你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啊。”
桃井得意地摇着手指:“别小看帝光篮球部经理人的情报网哦,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青峰很无语,篮球部经理人和情报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还是你是FBI?
“而且……”她表情突地变得严肃,“大酱,我们不主动些,哲君会被小赤抢走的,我有这个预感!不赶快行动的话,以后哭死你!”
“啊?”青峰微张着嘴。
“所以快穿衣服啦!”说完就把衣服朝他头上套去。
“我为什么要怕哲被抢走?”青峰还是状况外的样子,“五月,你脑子坏掉了?”
桃井看向他的眼神带着鄙视:“你才是白痴,对练的对象被抢走就不会不甘心吗?”
“还好啊,哲只是想变得更强而已。”
“你觉得还好,我可不!”桃井说道,“哲君是我内定的男友!”
“你内定的男友和赤司训练哲没关系吧?”
青峰爸爸老神在在坐在楼下客厅喝茶,捧了本清凉写真看得仔细:“嘿,身材不错嘛。”
“大酱果然是大白痴!”一道吼声突然传来,害得他手一抖,茶水全倒在写真上面。
“我的限量版!”青峰爸爸跳起来大叫。
一只鸟飞到窗台上漠然看着屋里的一切,青峰家的早晨真是热闹啊。
“你说的剪头发就是这样?”黑子哲也嘴角抽搐,不过弧度太小,不仔细看的话发觉不了。
“是哦。”赤司放下手中的剪刀,垂在额前的碎发没了,露出带着压迫力的双眼,“我手艺还不错吧?”
不是不错,是错得离谱。
两人并排坐在河堤边上,清澈河水缓缓流淌,微风吹拂在脸上很是舒畅,下面一群小孩子正在踢足球,不时传来欢笑声。
“其实可以去发廊的。”自己动手不是不可以,搞得像被狗啃了就太夸张了点。
赤司问道:“为什么要去发廊?”
“你问我为什么……剪头发不是都应该去那儿吗?”
“应该吗?”他笑了,“哲也你知道吗?你就是把自己束缚在太多的‘应该’里才得不到进步。”
黑子把双手环在膝盖处,很认真地听着。
“应该这么做,应该那么做,……这些规矩都是外界强加在身上的。”赤司摊开手,是一些剪下来的碎发,“谁说剪头发就应该去发廊?我偏偏要自己剪。除非我想做,不然谁都不能要求我去做什么。”
黑子喃喃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性的。”
“别人说你进不了二军,你就真的觉得自己进不了?别人说你没才能,你就真这么认为?”赤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才想过放弃?”
“是的。”抱紧膝盖,黑子回道,“不过现在不了,我想打篮球,不想放弃!”
“其实没那么复杂……”
“什么?”
“篮球不是那么复杂的东西,想怎么做就去做好了!”
黑子把目光调向他:“赤司君总是这样吗?”
“没错。”赤司收回莫测的表情,把剪刀递给他,“哲也,帮我把头发修齐。”
“啊?”明明在说很严肃的话题啊,怎么突然又跳跃得这么远。
“怎么了?”见他一直不动,赤司又问。
黑子听话地接过剪刀,站到他面前,小心修剪着额前那些被赤司弄得参差不齐的碎发:“我没帮人剪过。”
“放心,剪坏了不会要你小命。”
你越这么说我越担心了!黑子撇撇嘴。
赤发男生坐着,微微仰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黑子手指轻柔地执起对方头发,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很美好的画面,可惜没人有幸欣赏到。
“哲也……”
“什么?”
“我挺讨厌别人碰我的头发。”
黑子手一顿:“那为什么……”
“你很像克里。”
“克里是?”
“我原来养的小狗。”
果然,他就知道赤司君会这么说。
Chapter 16
就在黑子哲也脑补赤司征十郎的家庭有多复杂、童年有多黑暗,才会造成这种性格的时候,实际上事实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致。
赤司有个再普通不过的三口之家,要说真和别的同龄人有什么不同,就是经济上更好些,俗称“有钱”。父亲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母亲是间美容会所的顾问,工作虽然很忙,但也不是家庭伦理剧里那种只给钱就万事不管,最后孩子沦落为罪犯的人。他们对赤司很关心,生活上、学习上都是如此,甚至到了有时候会让人生厌的地步。前不久赤司爸爸因为儿子当上篮球部部长的事情,还特意奖励了他一辆名牌山地车。
照理说在这种环境下就算不是个阳光少年,也不该养成迥异于他人的性格。具体原因现在还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父母并不知道真实的他到底是怎样的。
手里拿着盒出门前母亲硬塞给他的牛奶,赤司征十郎面上闪过一丝厌恶,浓浓的奶腥味能轻易让他抓狂。
“你还是很讨厌牛奶啊。”走在旁边的绿间真太郎缓缓说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校服也是严格按照校内规定穿着,如果没有指间戴的那只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