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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本来该庆幸没让黑子久等,可他还是有些微的失望,真是复杂又奇怪的心理,“所以说哲如果有手机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黑子还是认为没有要手机的必要:“有没有都没太大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青峰立刻瞪向他,“你生日是几号?”他记得黑子的生日就是在这个月还是下个月?反正刚好可以把回礼送出去。
“1月31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赤司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接着几天未见,让黑子瞬间有种陌生的感觉。
“赤司君说得没错。”
青峰明显对这个电灯泡一样的家伙很不感冒:“我很想问问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我们在哪儿?”
赤司摸了摸下巴:“帝光里到处遍布着我的情报网,这个回答大辉还满意?”
“你还真当自己是帝光之王了。”青峰嘲讽了一句。
“我确实是王。”他回答得很是嚣张,“哲也就请期待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吧。”
青峰把黑子往身后一带,避免两人太过高兴:“别送些违禁物品就好。”
赤司也没生气,直起身交待着:“明天上午十点在鹿之岛学园门口,你们两个都要到,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人迟到。”
“鹿之岛?”黑子想起在S。A杂志上看到的那个被称作中学篮球界未来风暴的学校,“为什么要去?”
“问题很多的哲也总是非常可爱。”赤司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头,“他们和诚南要进行练习赛,所以作为被挑衅的一方,我们当然要去旁观了。”
黑子瞬间想起了一个人:“诚南……是长谷川他们。”这么看来,确实有值得观战的价值。
“这根本用不着你来专门通知。”经理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赤司笑道:“对哲也,总要有些特别的地方。抛下所谓的好朋友,跟着别人走掉的大辉有什么不满吗?”
青峰像是被戳中痛处,直接握紧拳头:“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了,帝光里到处遍布着我的情报网。”赤司眼神突地往下一沉,“下次可别太欺负你的好朋友,记得了吗?大辉。”说完转身就走,就像来时那般风风火火。
“哲,你说好朋友到底是什么?”被人这样质问让他非常不爽,不过最不爽的还是找不到任何借口去反驳。和黑子之间的羁绊就真的薄弱得随便一件小事都会摇摇欲坠的程度?青峰有了莫名的不确定感。
“好朋友吗?就是有快乐一起分享,有痛苦一起承担。”黑子想了想又说道,“然后再不得不分别的时候说出‘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这句话的人,我是这么想的。”
青峰低头沉默一阵,然后才说道:“哲,这句话我只会对你说。”
“嗯?”
“反正就是那句话。”黝黑肤色上泛出一抹难堪的红色,“所以、所以就这样了,啊,烦死了!”站起身就想走人,口拙得连道歉都说不出的人真是可以直接抽死。
黑子拉住青峰的右手,轻轻说了声:“真是太好了,能遇到青峰君。”
周围刮起的风并不温暖,可他们心头却舒适了许多。好朋友之间果然还是要坦诚以待,特别是对正在艰难摸索着友情的两人来说。
安排和诚南的练习赛,对于小栗原信男来说确实是个挑衅,对王者帝光的挑衅。“他们不是赢了吗?那我就要赢得更多。”小鬼般的幼稚行为,他却乐此不疲。
不过临近比赛时间,却还没见到那几个关键人物,小栗原不禁又开始咆哮起来:“夏目和秋叶呢?”虽然不是要他们一开始就出场,但是练习赛迟到又是怎么回事?不把对手看在眼里,还是不把他这个教练看在眼里?
冬月忍是唯一不受那超出规定之外的高分贝声音影响的人,自顾自地在场上热身。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有比赛重要,至于那两个没到的队友……无所谓的,即使没有他们也会赢。
经理人山上赶紧拿了手机跑过去:“没联系上秋叶,至于夏目……”
“夏目那个不靠谱的小子又有什么借口了?”就没见过比他更懒散的篮球员,这种人要是在职业联赛打球,管他有没有天赋,一早就被踢出局了。
“夏目说他中途遇到了一个孕妇,所以送她去医院……”山上还没说完,话就被一声巨响截断,原来是小栗原把一个矿泉水瓶扔到了地上。
“哈,送孕妇去医院,真亏他能想出这种借口。”他被气得胸口起伏不断,“春日野,你身为部长就看着办好了。要是今天输给诚南,全部都给我退部!”
篮球部部长春日野隆彦连连应是,对于那些毫无责任感的队员也非常无语:“我这个部长还真是可怜啊。”
只要和人约定,黑子一向都会提前到达,迟到对他来说是很失礼的行为。所以他打算提前半小时去鹿之岛学园,不过这次却遇上了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喂,同学,你也来帮帮忙!”说话的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有一头比黄濑凉太更纯粹的金发,让人想到了夏日的向日葵,“这个阿姨貌似要生了。”
一米八的个头撑起一个孕妇还是有些难受,夏目葵瞧见黑子打身边经过,立即把人拦住:“喂,你不会见死不救吧?”说完又看看周围那些深怕惹上是非的路人,他对这个漠然的社会非常不齿。
耳边传来孕妇的呻吟,黑子下意识地扶在另一头:“先拦车送医院。”心头不禁暗想今天真的要迟到了,果然还是该买个手机。
Chapter 39
最开始他和那个少年除了同班同学的关系外,就宛若陌生人,少有对话少有交集。那时候的黑子哲也总是被忽略的一个,无论是课内还是课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一团空气,随时随地都会消失无踪。
“喂,小心!”体育课上男生被分作两组进行篮球赛,当然黑子是绝无机会上场的,也挤不进加油的替补队员圈子,索性单独坐在一边,看着场上的人不停跑来跑去,那是种属于少年人的青春和活力。
“篮球吗?如果是我的话,练上一段时间会不会也变得厉害起来?”正在暗自想着,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还来不及反应,一个篮球就狠狠砸在他脸上,鼻梁霎时痛了起来。
黑子拿手抹了抹,指尖沾染着滴滴殷红:“血?”
“我说你怎么这么迟钝?看到球都不躲的?”少年淡淡地指责,仔细听却还是能感到有丝自责夹杂其中,“快把头仰起来,等会儿我送你去保健室,你是黑子……”
“我是黑子哲也。”少年记不清楚他的名字,他却认得少年,“冬月同学,麻烦你了。”冬月忍,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所以时常转学。刚来黑子班上不过两个月,同样不多话,篮球却打得很好,被体育老师寄予了很多期望,说是一定能被选入校队。
某段时间里黑子感谢过当时那个篮球,正是这个契机让他和冬月成了朋友,不过终究还是一相情愿罢了。
“好厉害。”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个简易球场,水泥地面和破旧的篮架让这里很少有人光顾,所以理所当然地变为秘密基地一般的存在。
冬月忍右手一勾,球很精准的进到筐里。黑子有些羡慕地摊开自己的双手,白皙柔软,唯一能找到的茧子只在中指位置,还是长期握笔才形成的,怎么看都不是适合打篮球的手。
“喂,哲也,你也来试试!”说完,冬月就把球抛给他,“既然喜欢就打好了,不用太多顾忌。”
“我不行的。”黑子赶紧摇手,虽然也很想试试,可只要想到妈妈看见篮球就拧紧眉头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儿冲动立马减退,“我看冬月君打就好。”
“没事,不会我教你!”他干脆直接把黑子拉到场上,“哲也做事很认真,所以一定能学会的。”
“这、这样啊。”手指微微颤抖着,黑子想自己有千万个理由可以拒绝冬月,却还有一个理由让他放不下怀里抱的球——果然是喜欢吧,毫无原因的喜欢。
“那么我先教你一些基础动作好了。”冬月看他那样子明明就是很喜欢篮球,于是也主动教了起来。
从这天开始,冬月的基础教习就开始了,而黑子则处在高兴和害怕妈妈发觉的复杂心情中。
看似冷淡的少年,其实也有热情的一面,只是要看针对的人是谁。
偶尔出去吃东西,到图书馆复习功课,还有练习篮球,这是所有朋友都会做的事情。冬月总觉得性格和黑子挺合拍,很自然就走到了一起。但是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理由:“总一个人待着的哲也太寂寞了。”
冬月承认自己有种诡异的优越感,是觉得黑子除了他之外就找不到其他朋友了吧?这是类似于拯救弱者的英雄般的姿态。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黑子根本不是什么弱者,或许说从来就不是。
“你叫什么?”五年级的学生已有了参加校队选拔的资格,如果有潜力的话,即使成绩不够好,也能被推荐进入一些以运动为主的名门中学。所以很多以此为目标练习篮球的人都跃跃欲试,不过校队教练是个怪人,眼光高不说,更看重所谓的潜力。冬月忍对此很有信心,他从六岁起就接触篮球,没道理入选不了。果然一系列测试下来,教练首先就注意到了他。
“我叫冬月忍。”回答的音调没有太多起伏,一如平时的性格,熟悉冬月的黑子却听出了里面带的兴奋。
“冬月君一定能入选的。”他暗暗为朋友高兴,对自己的表现没有丝毫期待。本来才练了不到两学期,正是打基础的时候,怎么也轮不到他进入校队,所以这回黑子权当自己是个陪客身份。
“我问的是你。”教练摇了摇头,走到黑子面前,“你叫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眼底带了讶异:“我?”
“没错,别去看左右了,我说的就是你。”教练对他的表情似乎很有兴趣。
“我是黑子哲也,5年6组。”余光不禁朝旁边瞥去,冬月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你知道Misdirection?”他说了个英文,这对于小学生来说是非常难懂的单词。黑子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黑子哲也,虽然现在不能成为正式队员,不过我倒是可以破例先让你作为替补加入。”
黑子一听就愣住了:“可是我的基础很差。”
“你们懂得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教练没有回答,又笑着走回队列前面,“是很努力但天分差的人?还是有点天分却不努力的人?又或者是……”他望着冬月的方向沉默半晌,又继续说道:“天分很好却自视甚高的人?”
冬月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自视甚高?有实力的人当然有骄傲的本钱,这又有什么不对。黑子连基础的运传球都做不好,为什么还会被看上?作为朋友,此刻冬月却没有任何为对方感到高兴的心情。
“冬月君……”黑子看着对方被咬得泛白的嘴唇,有些担心。
冬月只是说:“现在能不能安静点。”
“这些人都不是我想要的,努力的人我随时都能抓到一大把,而那些有些技术却不好管教的少爷对我、对这个需要团队合作的校队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即使对着一群小学生,教练也说得不留情面,“你们想把校队作为进入名门中学的跳板?真是太天真了。”
一席话说得某些学生脸颊一红,他们确实不算真正喜欢篮球,只是成绩不足以上好学校,只能走这个途经而已。
他对着黑子说道:“你的能力很有趣也很难得,基础不好没关系,你有很多时间可以练习。怎么样,考虑得如何?”
“我……”黑子几乎可以感受到所有或羡慕或恼怒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
“教练,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冬月缓缓开口。
“可以。”
“我为什么不能入选?”
“你太独。”理由简单得让冬月更加火大,“刚才的测试赛你一直在自己进攻吧,从来不考虑把球传给别人。太独、太自我的人不适合我的球队。”
他立刻反驳:“这不是比赛,只是测试个人能力。”
“对我来说,只要站在球场上就意味着比赛开始了。”教练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放你这样的球员在主打团队合作的队伍里,只能成为一颗定时炸弹。”
冬月把嘴唇咬得太过用力,似乎都能尝到血腥味儿。周围更有嘲弄的眼神,仿佛在嘲弄他一头热地去教黑子打篮球,现在反而被踩在脚下,真是可笑至极。
黑子来回在争锋相对的两人